四爷的小年糕
胤禛见怀中的小姑娘只穿了一身儿白色的里衣,不禁皱着眉对苏培盛吩咐道:“取一件爷的外袍过来。”
苏培盛愕然片刻,连忙按照胤禛的吩咐取了一件胤禛平素里穿过的一件深蓝色外袍递给胤禛,胤禛接过外袍,动作轻柔的将其穿在小姑娘身上,眼中的心疼与怜惜令苏培盛与随行的一众亲信侍卫惊诧不已。
他们的主子四贝勒胤禛一向面冷心冷,可不是一位爱管闲事的主儿,况且胤禛一向小有洁癖,他的衣裳一直由专人收拾整理,就连府中的福晋们都未曾有机会穿过呢,如今胤禛却亲手将自己的衣袍穿在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姑娘身上,实在是一件天大的奇事。
论理虽然胤禛此行奉康熙旨意前往湖北省查案,为了赶路方便,并未带婢女随行,除了亲信侍卫以外,只带了苏培盛一个小太监伺候,但若是胤禛将这个落难的小姑娘交由苏培盛照顾、让她暂时穿上苏培盛的衣裳应急,倒也合情合理,然而,胤禛却一直亲自照顾这位小姑娘,亲自抱着她没有一点要松手的意思,显然对这个小姑娘极为在意。
胤禛目光敏锐,一打眼便已经看出年若兰出身富贵之家,无论是她的容貌还是举止皆与她身旁的刀疤男格格不入,显然他们不是同路人,因此胤禛觉得多半他怀里的这个小姑娘便是被眼前那个地痞无赖拐走的。
这个小姑娘生得这般美貌,年纪虽小却已经能够看出其天姿不凡,长大后必定是一位难得一见的美人,想来是她的出众的容貌引来了拐子的注意,这才为自己招来了这场灾祸。
这样漂亮的小姑娘被拐子拐走,不是将她卖给大户人家做奴婢,便是卖到青楼之中当妓*女,如此她的一生也便彻底毁了。
想到倘若怀中的小姑娘今日未曾遇见他,将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想道她不是成为权贵商贾的玩物,便是在青楼之中过着迎来送往、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的日子,胤禛本就冷肃的面容更加难看了几分,冷得几乎能掉冰渣子。
胤禛从前也知道那些被拐子拐走卖掉的女子命运多舛,但心里却并没有太大的波澜,然而,如今他只要一想到怀中的小姑娘也会遭遇如此悲惨的命运,心中便涌起一阵莫名的心疼,觉得难以忍受。
胤禛从自己的荷包中取出了一个天清色的小瓷瓶,用手指沾了里面的药膏,动作轻柔的将其涂抹在年若兰红肿的小脸儿上。
尽管胤禛为年若兰涂药的时候已经十分小心,但触及伤处带来的疼痛仍旧令她蹙着黛眉,小脸儿上显出委屈与痛苦的神色。
胤禛未及细想,便轻轻的拍了拍年若兰的后背,温和的安慰她道:“莫怕,涂了药便不会再疼了!”
苏培盛看着胤禛将他珍藏的那瓶药毫不吝啬的给年若兰用了那么多,惊讶得瞠目结舌。
那瓶可是皇上赏赐给四阿哥的上好的伤药雪莲生肌膏,四阿哥平日里都舍不得用,而如今四阿哥却将这瓶珍贵的伤药像涂雪花膏似的给这个陌生的小姑娘用了一大半,对这个小姑娘的重视程度可见一斑。
李侧福晋为四阿哥所生的二格格与这个小姑娘年纪相仿,虽然身为四阿哥的女儿,却还没有这个福气被四阿哥抱过呢!况且四阿哥看这位小姑娘的目光与对待她的态度倒也并不像是将她当成女儿对待,令苏培盛不由得多想了几分。
胤禛为年若兰抹的伤药的确极好,用药之后年若兰脸上的伤已经不若刚才那般红肿得厉害,但若要完全消肿,则还需要一两日光景。
胤禛见年若兰被伤成这样便觉得心中怒火难消,吩咐手下侍卫直接用冷水将刀疤男泼醒。
刀疤男刚醒过来便恶人先告状,竟鬼哭狼嚎的哭道:“几位大爷穿得如此体面,怎的也做这般欺凌弱小、强抢民女的勾当来?你们抢走小的的闺女做甚?请各位大爷高抬贵手,将小的的闺女还给小的吧!”
胤禛怒极反笑,冷声质问道:“你的闺女?就凭你这幅德行哪里像她的父亲?都说女儿肖父,她哪里与你有半分相似之处?再者,倘若你果真是她的父亲,她刚才又岂会拼命向爷求救?可见你是在扯谎!”
“大爷,您错怪小的了!小的刚才说的可都是实话!小的的闺女像她死了的娘亲,所以看起来才会与小的不像。再说,这天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