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理科离开后,余故里就被岑穆兰揪走了。
岑穆兰拎她像是拎着个小鸡崽,余故里心里不?平衡,给越越也?拎手里了。
就这么三个人排排站,岑穆兰带着她们到了住院部旁的小花园,面无表情的瞪她。
余故里嘟囔,“你干嘛啊妈。”
岑穆兰一出来,二话没说就给她提走了,白清竹还在旁边,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
岑穆兰抿抿唇,看着这个好像一点都没长?大的女儿有些无奈:“你也?不?知道稳重点。”
余故里才不?管,“我稳重个什么劲儿啊,我现在这样?不?好吗?多开心啊,你看越越都随我。”
越越茫然的抬起头?。
别的倒不?说,越越年纪小小的,这鬼灵精的劲儿倒也?真?像极了余故里。
岑穆兰蹲下身,把越越抱起来,让她坐到自己怀里,说:“越越都知道了吗?”
“知道啦。”越越点头?,抱着岑穆兰,亲亲热热的说:“姥姥,妈妈和姨姨什么时?候可以结婚啊?越越想当小花童。”
岑穆兰抬头?,“我喊你出来,也?是想问你这个事。”
余故里一顿,“您现在这是,默认了?”
“我一直就没有反对过。”岑穆兰说:“小白的确是个好孩子,你这本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了。你们现在都是独立的成年人,两个人都有稳定的工作,更别说还有越越,至于房产……我和你爸也?给你一直攒着首付,你自己手里也?有不?少钱,在老家买一套倒是够的,在S市就有些勉强了……”
听着岑穆兰越扯越偏,余故里连忙举手喊停,嘟囔着说:“您这个叙事逻辑还能?当老师呢?这都快扯到太平洋去了……”
岑穆兰瞪她,模样?嗔怪,“这些都要考虑到的。小白那孩子一个人孤零零的,就算是工作好,想攒一套房子也?不?容易,何?况是S市那种?地方,喝水都要花钱……”
余故里想了想,正要说什么,越越着急忙慌的先举起爪子:“姥姥,姨姨有大房子!姨姨还说以后那些都是越越的,她的遗产都给越越……我听见了,姨姨还说要把你和姥爷、太姥姥和太姥爷都接到家里去住,以后我们都可以在一起了!”
余故里慢慢闭上嘴,看着岑穆兰仲愣的模样?,耸耸肩说:“她都准备着呢。”
忽然她有些好笑。
这不?是什么都想到一起去了。
她爸妈这边在为?了她们将来的稳定考虑,白清竹又何?尝不?是?
双方计划一拍即合,连思?路都想到了一起去。
岑穆兰这下是彻底没了脾气,她本来就喜欢向上的年轻人,白清竹更是其中翘楚,她模样?好,能?力好,会疼人,对越越也?毫不?藏私,几乎是倾尽所?有去疼爱——看越越对白清竹的态度就知道。
岑穆兰终于说:“那你们俩后来是怎么说的?”
余故里:“什么怎么说的?什么后来?”
“就刚才啊!”岑穆兰拧她一下,“你不?是说求婚吗?这事情你们俩总得?有一个主动的人来……”
“要说到主动。”余故里看她妈:“妈,我可得?跟您交代一下,人家白老师可不?是死?乞白赖上赶着跟我在一起,当年那是我死?缠烂打追的人家,一直都是我主动地,哦还有,就您那次跟我爸下乡支教回来的那次,那也?是我一直逼着她做的那些事儿……”
岑穆兰听完后,良久:“………………”
岑穆兰:“你……”
她点人的手指有点颤抖,可想想余故里从前那些年没有她和余可进陪在身边的日子,说教的话又说不?出来。
最终,她只能?嘴唇颤抖的嘟囔着说:“你想起来之?后,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之?前失去记忆的余故里固然活泼,可总不?像是现在这样?,皮的都有点不?太要脸,仿佛能?随时?随地上天一样?。
就哪怕是她小时?候,余故里在她和余可进面前,也?一向都是乖巧听话的,从来没有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她才一度以为?,是白清竹先对余故里动了心思?,哄着余故里做的事情,毕竟她后来也?没有否认。
坚持了这么多年的事情被余故里毫不?留情的击碎,岑穆兰一下子有些接受不?了。
余故里耸耸肩,轻笑一声:“这谁知道呢,大约是因为?以前我闹也?没有人惯着我,和老白在一起之?后,她会惯着我的原因吧。”
余故里挑起眼看她妈,整个人混不?吝的往上凑,凑到岑穆兰跟前,小声说:“妈你知道吗,我在家里就算是翻天了她都惯着我,我想干什么的她都由着我闹,你说说这么好个人我上哪找去啊,我不?得?好好看着啊……”
岑穆兰听她越说越离谱,脸终于红了。
这下心里唯有的那么三两点担忧也?被余故里全部挥空,半辈子的涵养都曲折的化为?一个字,用气吞丹田的姿势吼了一句:“滚滚滚——”
余故里麻溜的滚走去骚扰白清竹去了。
难得?的午休时?间,白清竹办公室没有人。
她进去之?后做贼心虚似的给反锁上了,左右看看说:“你这没监控吧?”
白清竹脸可疑的一红,看了眼桌下硕大的空间,说:“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啊。”余故里眨眨眼,脸蛋儿上一派的清纯:“你以为?我想干什么啊?”
白清竹不?说话,就纵容的看她。
余故里每次让她这种?眼神一看,自己就差不?多见好就收了。
她蹭过去,站到白清竹边上,瞧了两眼说:“你这里没地方坐啊白老师。”
白清竹毫不?意外的拍拍自己的腿,“抱。”
余故里侧着坐她身上,坐了一会儿觉得?不?舒服,又变成了面对面的姿势坐在她腿上。
这个姿势下,她比白清竹要高一点,白清竹要往后微微仰头?才能?看得?到她。
余故里凑到她面前,小声说:“我告诉你个事儿。”
尾音吐在耳垂上有些发痒,她自己不?知道,她的耳朵已经整个红起来了。
余故里小诡计得?逞似的笑着,露出了小虎牙,毫不?客气的咬在那口?感很好的耳垂上,含吮□□,一边漫不?经心似的说:“刚才我问你的,你考虑的怎么样?啊?同不?同意啊?”
白清竹让她弄得?有点气喘,抓着她腰的手不?自觉的用力,头?埋在她的身上深吸,声音发抖:“什么?”
“答不?答应啊?”余故里咬了一口?,退开点,又用鼻子蹭她:“你要是不?同意,那我下次开个车,找你们同事,在你们医院大门口?摆出来个矩阵,说‘白清竹请你嫁给我’怎么样??或者摆成‘白清竹你到底娶不?娶我’?你选哪个啊?”
白清竹笑了,“你这么做,我们两个会在热搜上挂一天。”
“挂就挂呗。”余故里乐着玩她:“那你同不?同意啊?”
“我同意。”白清竹气息恢复平稳。
她解开余故里两颗纽扣,搂着她的腰,在她锁骨上啃一口?,像是从前她最常做的一样?,说道:“你知道我不?会不?同意的。”
余故里笑的像是只偷了腥的猫。
“这会儿没人。”余故里眼神带钩,往前又凑凑,说:“你这么多年没碰我,你想不?想我啊?”
白清竹脸被熏得?发红,不?知道是屋里的暖气,还是余故里身上的香气。
“说实话。”余故里看她,“有没有晚上想着我自己玩啊?”
白清竹这下不?答,仰起头?,将余故里头?往下压,直接以吻封缄。
有衣服被掉落在地上,外面走廊也?时?不?时?会穿过三三两两走路并谈话的人,冬日里外面天寒地冻,室内却温暖如春。
余故里挣扎间仰起脖子,却简介将自己往白清竹那送,双手只来得?及抓住了窗帘绳子,用力一拉,室内变成一片黑暗。
“你现在怎么……”余故里喘气:“这么凶。”
白清竹却没有回答,只将嘴唇重新挪到余故里唇间,一手摘下眼镜,无声的亲她。
余故里捧着她的脸仔细的亲,亲着亲着,忽然咬了她一下,带着哭腔的声音呢喃着说:“我真?的好想你啊。”
那份思?念带着遥远的记忆横跨十年,还有年少时?最热烈的也?最直白单纯的爱,毫不?掩饰的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受了余故里眼中的刺激,白清竹动作更凶,死?死?扣着余故里不?让她离开,躬身,几乎要把余故里折腾散了,让她张开手,让她彻底露在室内洁白的灯光下,慢慢的欣赏。
余故里恍恍惚惚,只觉得?眼前一片朦胧,灯光也?在她眼中变得?氤氲暧昧。
一片雾气朦胧中,她听见白清竹覆在她身上,凑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也?很想你,你能?想起来,我很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掐人中等着被锁倒计时。
如果没有,信女愿吃三天麻辣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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