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东京羽田国际机场。
赤井秀一迎着阳光眯了眯眼,转头看向单手轻轻松松拎着行李箱的琴酒,“去酒店还是先吃饭?”
“都可以。”琴酒无所谓地说,“你想吃什么?”
赤井秀一想了想,“还是先去酒店吧。”
毕竟是从欧洲飞亚洲,时间挺长的,就算是头等舱也不是很舒服。赤井秀一感慨自己好像变娇气了。再一转眼,琴酒已经定好了车,把行李放好,招呼他上车。赤井秀一溜溜达达地走过去,毫不避讳司机的目光,亲了琴酒一下。琴酒摸了摸嘴角,亲了回去。
吃了一嘴狗粮的无辜司机:“请问两位客人要去哪儿?”
琴酒松开主动投怀送抱的赤井秀一,“米花町二丁目。”
赤井秀一看了一眼车窗外的天色,惊讶地问:“这个时间还过去?去蹭晚饭?”
琴酒看了他一眼,“酒店也在二丁目。”
赤井秀一眨眨眼,抱歉似的又主动亲了亲,然后在琴酒加深亲吻前从他怀里退了出去。他不在意别人的目光不等于有兴致在别人的目光下亲热。
车停到酒店门口,等人下车后,司机迫不及待地一脚油门跑了,这单小费是挺多,但是伤眼啊!
赤井秀一看着眼前的车尾气,手肘捅了一下琴酒的腰,打趣道:“你看看你把人家吓得。”
琴酒拎着行李,走进酒店,“关我什么事。”
“蜜月你还一直冷着脸。”赤井秀一煞有其事地说,“Gin你是不是要反悔?”
琴酒不为所动地说:“说我之前先检讨一下自己,刚刚你还赶着要去见前女友的妹妹。”
前台办理入住手续的姑娘看着面前两个斗嘴的大帅哥,笑容甜美,“麻烦出示一下护照。”
赤井秀一从怀里掏出两本护照递过去,“志保也是我表妹。”他眼珠一转,戏谑地问,“但每次提到她你都会想到明美,你还说你不在意?”
琴酒眉头微皱,“我没说过不在意。”但他的确不在意,死人不需要在意。难道宫野明美还能活过来跟他争吗?那就再杀她一次。
赤井秀一从前台手里接过护照和房卡,边走边说:“Gin,你这样一点儿醋都不吃,显得我很没魅力似的。”
琴酒勾起嘴角。赤井秀一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用房卡刷开门。
琴酒把行李放下,提醒道:“你也不吃男人的醋。”
“那当然。”赤井秀一挑眉道。
琴酒随手关上门,伸手捏住赤井秀一的下巴微微抬起,亲了一下他的嘴角,“没人能从我手上抢走你。”
赤井秀一耳根泛红,拍掉他的手,转身进屋,“这么说是我不够自信?”
琴酒跟在他身后,“你就是闲得。”
赤井秀一转身拽住他的领子,四目相对,他双唇微启,探出舌尖缓缓舔过唇瓣,墨绿色的眼中狡黠一闪而逝,“那你还不想办法让我忙起来。”
琴酒眸色一沉。
两人闹腾完,晚饭时间都过了。
琴酒冲了个澡,打了内线电话让人过来换床单。赤井秀一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床单已经换完了,琴酒正半靠在床上翻菜单,打算直接在酒店点餐让人送过来。赤井秀一坐到他旁边跟他一起看。
两人选了几个菜,琴酒继续打内线电话。赤井秀一抽空给工藤新一发了封邮件,让他帮忙问问宫野志保明天有没有时间。
工藤新一很快就给了回信。
赤井秀一和琴酒的婚礼一结束,工藤新一就回了日本,为了谁大家都心里有数。当初工藤新一一个享誉日本的侦探非要借着朱蒂的关系跑到FBI来做顾问,不就是为了怪盗基德嘛。
那个以宝石为目标的组织被清扫后,赤井秀一也遵守了承诺,怪盗基德宣告退休,黑羽快斗接着做他的天才魔术师。工藤新一接着回日本做他的侦探,在各个案发现场总能看到他活跃的身影。唯一的休息时间大概就是跑去看黑羽快斗的魔术表演的时候了。
至于为什么让工藤新一帮着问宫野志保,因为赤井秀一没有宫野志保的联系方式。
赤井秀一叹了口气,琴酒伸出胳膊揽住了他的肩膀,赤井秀一就势在他的颈窝里蹭了蹭。银色长发和黑色长发纠缠在一起,赤井秀一突然手痒,开始用两个人的头发编辫子。
琴酒看了一眼,也没阻止他,掏出手机搜影评,准备找部电影看。
明天还有事,两个人吃完饭没在继续闹腾,看了会儿电影,聊了一会儿天就睡了。
第二天,天光大亮。
可能是因为心里有事,今天赤井秀一醒得比琴酒还早。
赤井秀一保持着呼吸的频率,颇为新奇地看着琴酒的睡脸。不知看了多久,琴酒睫毛微颤像是就要醒来,赤井秀一闭上了双眼,装作还没睡醒。
琴酒睁开眼,看着睡得脸红扑扑的赤井秀一,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确定赤井秀一不是发烧,才把被子给他往下拉了拉,自己起身去洗漱。
赤井秀一听到浴室的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睁开双眼,有些懊恼地用手背碰了一下脸颊,又不甘心的拿过手机,用手机摄像头照了一下自己的脸,气结——为什么看琴酒的睡脸也能把自己看到脸红啊?!
两个人在酒店吃完早餐,准备去找工藤新一会和,结果……
赤井秀一满头问号地看着工藤新一旁边的降谷零,“降谷,你也在啊。”
降谷零冷哼一声,无视了赤井秀一,对琴酒说:“早知道会遇见你,我就把结婚礼物带上了。”
赤井秀一微微眯了眯眼,上前一步把琴酒挡在身后,惊讶地说:“你竟然会送我礼物?”
降谷零黑着脸说:“是给黑泽的不是给你的!”
赤井秀一理直气壮地说:“给他的不就是给我的。”
琴酒补刀,“掩耳盗铃。”
降谷零险些被噎死,“黑泽你怎么一点旧情都不念!”
赤井秀一似笑非笑地说:“我怎么不知道你们还有旧情?”
身陷修罗场的无辜的工藤新一:……
“那个……”他面对着三个人犀利的目光,虚弱地开口道,“宫野还等着呢!”
赤井秀一眼也不眨地说:“看来只能改天再收你的礼物了,降谷。”
“志保那边你自己一个人去不就行了吗!”降谷零没好气地说,“你倒真不觉得尴尬!”
赤井秀一眉头微皱,犹豫了。
“去吧。”琴酒扫了一眼降谷零和工藤新一的神色,对赤井秀一说,“我在这儿等你。”他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咖啡厅,就是之前降谷零打工的那个。
降谷零眼睛一亮,一本正经地说:“正好,我把礼物拿给你。”
赤井秀一眼皮一跳,看到降谷零对琴酒这么热情,突然开始怀疑自己帽子的颜色,但是看看工藤新一的神情,“那我先过去了,一会儿见,Gin。”
“啊。”琴酒应了一声,四个人就此分道扬镳。
赤井秀一跟着工藤新一来到阿笠博士宅,他看着亭亭玉立的宫野志保,欲言又止。
宫野志保和他无声地对视了一会儿,淡淡地问:“我要去看姐姐,你去吗?”
赤井秀一注意到宫野志保手边的桌面上放了一束白色的菊花,“……好,我跟你一起去。”
咖啡厅里,琴酒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坐在他对面的降谷零,冷声问:“你打算拖我多久?”
“哈哈!”降谷零干笑两声,“也是认识好多年的老熟人了,别这么冷淡嘛!”
琴酒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
降谷零了解他的性子,也没不识趣的没话找话。
两个大男人一人面前摆了一杯咖啡,坐在咖啡厅里相顾无言。
过了一会儿,降谷零有点扛不住了,不是他没耐心,这家店的梓小姐认识他,已经奇怪地往过看了好几眼了。
“黑泽……”
“说起来,”琴酒打断了他的话,问,“贺礼呢?”
降谷零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不是,你都知道只是把你们两个分开的借口了,还要贺礼?
琴酒淡定地回视。
降谷零一脸无语地从咖啡厅跑到便利店买了个信封,塞了三万日元进去,回来把信封递给琴酒,吐槽道:“你可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恩。”
降谷零看着琴酒收钱的表情,这要是让他的同事看见估计要以为他是在和线人接头。
琴酒看着降谷零,突然来了一句,“你知道宫野志保是赤井秀一的表妹吗?”
“啊?!”
“阿嚏!”
墓园里,赤井秀一和宫野志保同时打了个喷嚏。赤井秀一说:“要是你觉得冷的话……”
“我不冷。”宫野志保和赤井秀一并肩站在宫野明美的墓碑前。宫野志保蹲下身子,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看着照片中那个笑如春花的女子,“我不能原谅你,赤井秀一。”
“我知道。”赤井秀一冷静地说。
宫野志保吐出一口气,“但我也不恨你。”她站起身,微微抬头直视着赤井秀一,眸如晨星,“害死姐姐的不是你,也不是我,是那个罪恶的组织。”
赤井秀一语塞,“志保……”
“我不恨你了。”宫野志保的裙摆在风中飞舞,她面色冷静,“但我不会跟你们做朋友。”
“恩。”赤井秀一的唇边露出小小的笑容,眼中有欣慰,也有释然,“我明白了。”
宫野志保微微垂眸,语气一如既往的淡然,“你也不用担心我,我有男朋友照顾了。”
赤井秀一挑眉追问:“谁?”
宫野志保抬起眼眸,用手捋了捋耳边的碎发,“你认识的,降谷零。”
赤井秀一:笑容渐渐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看完昨天的评论后我的第一反应——
透子:你们这群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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