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落入风尘

长年跟娘亲住在山里,各种青菜吃的他都要绿了!乐宝最喜欢的食物就是肉丸子了!

而此时坐在二楼特制席位上的是一个浓妆艳抹的富态中年女人,在她身旁站着的是另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她对着富态女人谦卑地说道:“红姨啊,这食霸王是永安国内最有名的酒店了,您看您面前摆着的都是这里面的招牌菜,您就动一动筷子吧!”

被称作红姨的富态女人憔悴地摇了摇头,捂着自己的胸口,痛心地说道:“我这里静不下来,吃什么都没有味儿啊!你说那醉春居原本比我们差那么远,现在就是不知道从哪儿寻来了几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这一下子就跃居在妓院第一位,超过了我们怡红院!若是我再不想办法补救,怡红院就要长期被醉春居压着了!阿翠你是没见到醉春居的春姨看我的眼神,以前远远看到我都要奉承一番的,现在看到我那头都抬到天上去了!我不甘心,不甘心呐!”

阿翠看到红姨这些天茶饭不思的样子,颇有些心疼,对着红姨建议道:“那我们也寻几个姑娘,比她们那儿的姑娘更俊俏不就行了?”

“你说的倒容易,只是现在的永安国内想要找到比她们新收的那几个姑娘还要好看的,难呐!”

红姨这话刚说完,眼睛不知道瞥见了什么,突然间亮了一下。

阿翠听后,痛心疾首地说道:“难道我们怡红院就没有翻身之地了吗?”

“不,等等!”红姨对着她挥了挥手,眼睛却出神地看着楼下的某一处。

“我说老板,你这可就不对了,来者是客,为什么我们点菜你不给我们上?”洛小萱双手交叉在胸前,气冲冲地说道。

乐宝在旁边直点头表示赞同。为什么不给他上好吃的肉丸子?

老板不屑地“哼。”了一声,说道:“红烧鱼肉?烤全鸭?爆炒鸡丝?肉丸子煲?姑娘,您点的可都是我们这儿最贵的菜,为了避免吃霸王餐的现象发生,我们要求您先掏银子给我们看看,证明您有能力付这顿饭钱!”

洛小萱听了之后,气焰一下子就灭了一半,开始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乐宝点点头,戳了戳身旁的娘亲,说道:“娘亲,你愣着干啥呢,赶紧亮银子出来,我们好吃肉。”

哎呦喂我的乐宝,你年少无知,可曾知道这里的一顿饭要多少钱?且不说我们已经没钱了,就算我们现在的钱袋子鼓鼓的,也不见得能付上这一顿的饭钱啊!

洛小萱懊恼,原本是想吃完这顿饭就带着乐宝逃之夭夭的,以乐宝的武功,两人绝对能安全逃脱。

但是没想到道高一尺魔高一丈,这里的老板居然要她先掏银子出来!想以前她还是宁家大小姐的时候,怎么没有发现这老板是这么不要脸的?

当下这么多人围着看好戏,洛小萱当然不好意思说自己没钱,于是硬着头皮还是装出十分霸气的样子,把头一扬,说道:“谁说本姑娘没钱了?本姑娘的钱拿出来会砸死你!你先上菜,等本姑娘吃完了,自会付账,绝不吃霸王餐!”

老板继续不屑地笑,也将双手交叉在胸前,昂首挺胸的时候,露出他大腹便便的肚子,“嗬哟,我说姑娘你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既然你有钱,为何不愿意亮出来给我们看看?我们见到钱自然会上菜!”

“你!”洛小萱气得一脚就踏上了凳子。

“她没有钱,我有!”正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楼上的红姨慢慢地走了下来,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阿翠。

她手里拿了两锭银子,放到老板面前,微笑着说道:“徐掌柜,现在可以上菜了吧?这位姑娘是我远方的亲戚,你这样为难她,可曾想过我红姨的面子往哪儿搁?”

徐掌柜一看是怡红院的红姨,气焰立马熄了下来,点头哈腰的样子,赔笑着说道:“原来是红姨的亲戚,是徐某有眼无珠,徐某这就上菜,这就上菜!”

红姨微笑着点了点头,朝着阿翠使了一个眼神,阿翠心领神会地跟着徐掌柜走到后面去了。

洛小萱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红姨,“谢谢你替我们解围。”

“不客气,姑娘看起来是外地人?”红姨微笑着在她的对面坐下。

洛小萱将乐宝抱在了一旁的凳子上,乐宝在洛小萱的耳边问了一句:“娘亲,我们现在有肉丸子吃了吗?”

洛小萱对着他微笑着点点头,乐宝便喜出望外地拍了拍肉嘟嘟的双手。

“是的,我们本是东边山头上的寻常人家,这是我弟弟。一个月前父亲染病身亡,我们两个无依无靠,只能来永安国寻找谋生的法子,今天是我们两个第一天进城。”洛小萱对着红姨露出可怜的模样。

红姨听后,喜不自禁地点点头。这个答案对她而言真的是太好了。原本若是个完整的人家,还不一定会来她那烟花柳巷之地,当下这姑娘无依无靠,还带着一个拖油瓶弟弟,正是走投无路之际,想要让她进怡红院就易如反掌了!

“姑娘若是不嫌弃,我倒是有一个赚钱的法子。”红姨高兴地说道。

洛小萱看了她一眼,心里已经明了了几分,饶是她再没有眼力,也该知道这天上不会平白无故掉馅饼,这人救她,定是有企图的。

但是她面上却带着笑容问道:“什么法子?只要能让我跟弟弟好好地活下去,什么法子都好说!”

红姨眼睛露出狡黠的目光,说道:“姑娘生的一副好面像,如果不加以利用真的是浪费了!我是怡红院的老板,若是姑娘肯来我怡红院,我定当举全院之力来打造姑娘,到时候别说跟你可爱的弟弟活下去了,就是姑娘跺跺脚,在这永安国内也是要响好几声的!”

洛小萱听完之后,在心里一笑,果真是被她给猜中了。不过当下这个时局,她定是不能回宁家的,宁小优已经死了,况且她已经不是宁小优的模样,根本没有理由进去。这样一来,住在妓院里或许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洛小萱表面上却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她扭扭捏捏,仿佛很害怕似的,说道:“你……你的意思是要我去当妓女?这恐怕……”

“姑娘先别急着拒绝我,想好了再回答也不迟,还是先吃饭吧,可别饿着你家弟弟!”

红姨微笑着说着,但是心里却盘算起了另外一件事……

洛小萱眼珠子一转,微笑着点头。这时饭菜都已经上来了,乐宝看到满桌的菜肴,口水已经流到脖颈了。洛小萱无奈地用自己的衣服给他擦干,然后给他扯下一只鸡腿,又加了几颗丸子放到他的碗里,自己也扯了一只鸡腿准备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