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卿迟看着那两个狗女女眉来眼去,在脑海里把沈亭北掐死一遍又一遍,还是不太解气,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是犯贱!然而道理谁都懂,事到临头又做不到?
她是那种我不开心也要把你弄不开心的人,侧过头和王璇说话,酒吧音乐声音随着夜色渐浓而变大,不得不咬着耳朵大声说对方才能听见。
王璇打了个OK的手势,示意自己听明白了,然后摇了摇头让燕卿迟自己去,她一把老骨头了,就不和小年轻一起浪了,扭到腰就不好了。
燕卿迟知道王璇那说一不二的性格,也不勉强,脱下外套就晃到舞池里面去了,音乐声大到可以引起胸腔的震动,随着节奏摇摆身体,舞步热情性感,眼神却冷到可以掉出冰碴子,偶尔扫过沈亭北那吧台一眼,冰碴子就变成了冷刀子,刷刷刷的往那边戳。
沈亭北抿着酒,将酒杯挪回一些,委婉拒绝了对方419的暗示,在对上燕卿迟的视线时,举了举杯子,不料收到了一个中指的鄙视。
呵,厉害了。
燕卿迟在看到沈亭北过来时,就怂了想溜,这人怎么这么小气?斤斤计较!
双人舞的暧昧中夹杂着机锋对决,贴面而动,沈亭北手顺势拂过燕卿迟背脊,不似女人面上轻松的紧绷感,让她心里暗笑,示弱后依在燕卿迟身上跳起火辣的钢管舞。
燕卿迟感觉自己像个提线木偶,身心被支配。这个笑容温柔,看着她时眼里散落着细碎灯光的人。每一个旋转跳跃的瞬间,都让她怦然心动。
王璇端着酒杯,在看到沈亭北睨过来的一瞬间,屏住了呼吸。
女人的样貌极美,在强光下有种摄人心魂的妩媚,她从未喜欢过女人,心却像被什么挠了一下,垂眸咽下酒,清酒浓度不高,后劲却很大,目眩神迷。
在燕卿迟回来后,看了眼沈亭北那边,笑问:“怎么不过去?”
燕卿迟摇了摇头,明显心神都被勾过去了,还面无表情的嘴硬:“过去干嘛?”
王璇把人带了过去,又寒暄了几句后,打趣:“我可熬不了夜,司机已经过来了,你们先玩着。”
不动声色的看了沈亭北一眼,对方也正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于是客道的回了个笑,便离开了。
而剩下的一群人玩到凌晨,总归明天不用上班,还想玩的就继续,不想玩的也都安排妥当,在看到沈亭北眨眼时,都心照不宣的没过去打扰。
沈亭北没有骨头一般,依在燕卿迟身上,轻声笑问:“接下来去哪?”
燕卿迟把人公主抱起来,丢下一句:“开房!”
而早就等着的司机,看着大小姐带着人去了对面的酒店,识趣的驱车离开。
燕卿迟颇有耐心的伺候人,还被各种嫌弃,脾气倒相当好,沈亭北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
“风太大了,小一点。”沈亭北躺在燕卿迟腿上,眯着眼睛命令。
燕卿迟就把风调小了一挡,吹风机的声音小了,心里嘈杂的想法倒是多了,清了清嗓子问:“这样可以了么?”
沈亭北嗯了一声,头皮却一痛,抱怨:“你手太重了,头发都要被你扯掉了。”
燕卿迟动作一顿,手心的发丝柔顺而光滑,从没给别人吹过头发的她,心里越发有些忐忑,动作倒是更轻柔了些,还是不时的被嫌弃一下。可奇异的是,胸口被一种奇异的欢喜感所充满,觉得这个时候,她和沈亭北的距离如此的近,近到打破了一直以来的幻想,沈亭北这个人,质地清晰的呈现在她眼前。
并不温柔,更和善解人意不沾边,是个小心眼爱记仇,爱指使人做这做那还不满意的猫主子。
她想驯服这只猫,再把它扔掉!女人报仇,十年不晚,沈亭北就是个烂人,根本不值得她对她好,就应该包养她纵容她捧到天上去,再把人扯下来扔到泥土里。
终于把人伺候好了,燕卿迟才脱身自己去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有些后悔,她应该把人带回家去才对。
酒店过于冷硬,便觉得都是过客,心里那些旖旎的想法说没就没,把灯关掉后,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试探问道:“沈亭北,我们这算是什么呢?”如果你说,我是你女朋友,我就放过你?
“燕总监不是一直想包养我么?怎么这下子我送到你嘴里,你又在瞎问些什么呢?”沈亭北睁开眼睛,适应了昏暗的光线,没去看燕卿迟的眼睛,只望着前方,幽幽说道。
燕卿迟听到这样的话就很气闷,可她是个闷葫芦,生气了就抿着唇不说话,冷着脸,让人想哄都不知道怎么哄,但这一招显然对沈亭北没有用,对方正含笑看着她,还很津津有味。
“闷死你得了,我今天就要行使金主的权利!”燕卿迟扯过枕头就埋了过去。
沈亭北忙躲,两个人在床上闹成一团,哈哈笑道:“金主我要别墅我要豪车还要花不完的钱。”
燕卿迟:“明天就给你,你不许反抗!”
……
“说真的,燕卿迟我哪哪都不好,虚荣自私不走正途,你看你这一下子栽了。等哪天有更高的枝给我攀,我肯定二话不说撇下你跑了。”沈亭北说着实话。此刻的燕卿迟,纯粹而莽撞,虽然心思不纯,估摸打着让你爱上我再抛弃你之类的想法,但其实小心翼翼的怀着一颗真心,让她不敢轻易触碰。
计划不会改变,她并非木石,只想说个清楚明白。
燕卿迟:“那些高枝有我好看?有我年轻?有我这么前途无量?有我身强体壮满足你?你应该综合考虑。”
沈亭北思索后点头:“综合考虑你质量上乘,就是太受了,这样我好累。”
很瘦?她明明是穿衣显身材,脱衣有肉的!反应过来沈亭北说的是那个受!一把将人压到身下,怒视:“分明是你太贼了!心机重挖坑给我跳,还有一身蛮力,你别动我让你知道什么叫做欲.仙.欲.死!”
沈亭北表示:“太重了,不想受。”看燕卿迟很沮丧继续嘲讽道:“色字头上一把刀,送上门来的兔子哪有放过的道理?”
燕卿迟哼哼唧唧的还是躺到了一边,打了个哈欠,问:“我真的很重么?”
沈亭北把这只可爱的兔子抱住,“不重,就是要肥肥的吃起来才够味!”
“你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