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赋在外面敲了敲门。
“郭哥哥,粥好了。”
“哦。”郭星朗做贼一样应道,还在苦思冥想要怎么对待这两位受伤的朋友,然而脑子没有一点有用的建议,甚至浮现了内衣这种东西。
他不受控制地想象着自己穿女孩子内衣的样子,吓得一个激灵。
好在抽风一样的大脑运作没持续太久,他坐在马桶盖上发了会儿呆就有了办法。
止血贴应该可以。
但止血贴在外面,程赋也在外面。
是害羞重要还是朋友重要,郭星朗选了后者,尽量坦然地走去客厅拉开抽屉,拿了两片止血贴,被坐在餐桌旁边的程赋看见了。
“受伤了吗?伤哪儿了?”再站起来时身后多了条名为始作俑者的尾巴。
郭星朗不想细说,含糊道:“没有,备用。”
程赋直觉事情没那么简单,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真的。”他真诚道,打死也不说出来,一下子溜回了卫生间,还仔细地关好了门。
他再次解开衣服,难堪地看着镜子给自己贴好,还按了两下确认它能挡住衣物的摩擦。
程赋再次敲门,“郭哥哥,你真的没事吗?”
郭星朗手忙脚乱地扣好扣子,把撕下来的纸扔进垃圾桶,然后走出去。
“没事。吃东西吧。”他声音平稳。
程赋有些疑惑,但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午餐是很安逸的,从开始一直持续到郭星朗突然看了眼钟。
“十二点了?!”他不可置信道,一边念叨一边拉开座椅起身,“迟到了,不行,我竟然忘了时间。”
“还要去上班吗?”他动作太快,一下子就闪进了卧室找衣服穿,程赋都没来得及拉住他,只能紧跟着去了卧室。
郭星朗已经拿了西装三件套出来,背对着他衣服脱了一半。
“我帮你请假了。”程赋看着他。
“啊?”郭星朗转过身,将自己胸口还贴着创可贴的事给忘了,“什么时候的事?”
因为着急,他没有解扣子,而是直接脱的,现在脱了一半,衣服挂在手臂上。
程赋直直地盯着那两个显眼的地方,嘴里回答:“你醒之前,邹先生打了三个电话,我接了第三个。”
“你是怎么说的?”郭星朗紧张道。
“我说你有点累,今天要请假。”
有点累,今天要请假,程赋接的电话,这不就是间接跟别人说他前一天做了什么吗。
郭星朗因为自己做了那种事,所以第一时间就会想到那里去,也默认别人跟他想的一样。
事实上,邹式亦也聪明得可以,立刻就明白了。
想到这里,他无所适从,对于程赋直白的目光也全数忽略。
“郭哥哥还要去上班吗?”程赋又问道,“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的,Omega因为有发情期这种东西,所以天生恢复力不差,他今天也只是腰有点酸软,人懒懒的,不过上班没有问题。
但在想到邹式亦已经知道了自己和程赋那啥了,并且今天请假是因为那啥了不舒服,他就有点想要逃避地窝在家里,不想立刻面对,好歹过了一天再说。
“不了。”他放弃一样想放下手,终于看到了程赋黏在自己胸上的眼神,快速的就把衣服拉下去紧紧捂着。
像个大姑娘一样。
程赋走了过去,他每走近一步,郭星朗就向后缩一步,退到了衣柜和床头柜的中间,把自己困在了一个四面都跑不掉的地方。
随之而来的还有程赋的信息素。
小蛋糕味糊在他脸上一样。
“干嘛啊?”危机感出现。
“怎么要贴创可贴?”
“……”这要怎么回答,撒谎肯定是不可能的,谁没事往自己那里贴这种东西啊。
郭星朗绞尽脑汁想要想出一个合理的回答。
程赋已经上手撩开了他的衣服。
他赶紧抓住那只手,“不行!”
程赋看着他没说话,像是在等一个解释。
被堵在这儿,Alpha的信息素又紧紧地缠着自己,郭星朗没办法,只能实话实说:“肿了,疼。”
程赋的拇指隔着止血贴轻轻抚摸那里,摸得他一阵一阵地起鸡皮疙瘩,心跳越来越快。
然后嘴唇就被封住了。
是一个细致缠绵的吻,妄图转移郭星朗注意的吻。
然而失败了。
覆盖在胸膛的手有了不安分的迹象,因为两位朋友现在太过敏感,一丝一毫的动作都能让他警惕起来。
“不唔许!”他努力地发声。
程赋轻轻吮吸了一下他的舌头,郭星朗什么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不过考虑到那里昨晚真的被欺负狠了,程赋也没有过分地继续逗留,只是转而抱着他的腰,与他紧紧贴合。
“一碗粥够吗?要不要再喝点?”结束后,程赋问道。
郭星朗手脚发软地靠在他身上:“喝。”
喝不喝的待会儿再说,他只知道现在接着被堵在原地,程赋的信息素得缠死他。
两个人腻在一起一整天,纯洁的恋情一去不复返。
主要是郭星朗这么想,他正正经经规规矩矩了将近三十年,第一次做完这种事身体上是恢复了,心理上仍然跟含羞草一样,任何风吹草动都让他紧张害羞老半天。
程赋差点连他的身都近不了,不过就是像平常一样圈着他看电视,或者是挨着他坐,郭哥哥就根块石头一样,要不就是僵住,要不就是没事找事做。
最后还是将郭星朗按在沙发上撒了半天娇,撒到他心坎上,程赋才能安定地枕着梦寐以求的大腿,用不正确的姿势看昨晚没来得及看完的电影,然后安慰被回忆杀虐到掉眼泪的郭星朗。
因为是刚复工不久,各种活动不多,他工作轻松,再来就是拓展奶茶店的业务而已,不时去店里刷个脸什么的就可以了,所以程赋当晚还想继续赖在郭星朗家。
什么都不干单纯睡觉的那种,磨了好久郭星朗才允许。
结果赵雨欣一通电话把他打回了自己家。
“程赋,在哪儿?”
程赋安然淡定地切饭后水果给郭星朗吃:“郭哥哥家。”
“你还在郭总家?”赵雨欣当时刚商谈完他的资源,回头发现这大哥毫无自制力,跑到郭星朗那儿就没打算走,“赶紧回去,别让我上郭总家逮你。”
二十九了还这么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程赋不情不愿地答应了,他也知道呆一晚已经是极限,再呆多一会儿,保不准又被有心人拍到什么。
于是他装模作样地摆出了个委屈的表情跑到郭星朗跟前:“郭哥哥,我要回去了。”
“为什么?”
“接到了雨欣姐的电话……”他慢吞吞道。
还没等说完,郭星朗已经想到赵雨欣跟他说了什么,赞同地点点头:“听赵小姐的话,赶紧回去。”
赶紧回去。
他们说出的话惊人地相似。
程赋没话说了。
昨晚的快乐让他一下子飘了,飘到成了心里只有情情爱爱的毛头小子,现在清醒过来强行调回了事业模式,孰轻孰重他还是能分得清楚。
“那我回去了,”他换好衣服,“我自己下去吧,不要让人看见了。”
“嗯,小心些。”郭星朗将他送到门口。
程赋回过头,捧着他的脸啾了一下:“晚安。”
也不知道触动了什么机关,幸福感再次突然降临,郭星朗绽开了一个笑容。
“晚安。”
或许是回到全网黑之前的生活,让人格外容易动容吧。
到了家楼下,程赋一边给郭星朗打电话一边往回走,保险起见,他又是戴着帽子蹬着自行车回来的,鼻子上还特地加了个笨重的黑框眼镜,平光的那种。
刚走到门前就看见赵雨欣抱着臂等自己。
“郭哥哥,雨欣姐找我,我先挂了。”他对电话道。
“嗯,拜拜。”
“拜拜,”他将手机放进兜里,“雨欣姐。”
“OK,”赵雨欣确认了他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满意地点头,“上去给你讲点事,很快。”
“什么事?”回了家后,程赋问道。
“小子,你运气很好,王导愿意把你带回剧组。”
“王舍?”
“嗯。”赵雨欣露出了个笑容,她今天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着实开心了一番,能让王舍冒着风险给角色,程赋的确是有两把刷子,总算是要再次踏上正轨了。
程赋心情也好,他没猜到这样一个能请到不少好演员的导演会给目前还比较负面的自己的机会。
“演的什么?”
“校园青春,男三,一个很容易赚好感的角色。”
“二十九了我还能演校园戏?”程赋调侃道,怕是一出场就得被人问候年龄。
赵雨欣瞥了他一眼:“得了,没看出来你二十九。演完这个,综艺应该就有你份儿了。”
程赋点点头,他的确是想将王舍的戏作为一个转折点,真正回到从前的位置。
“现在这段时间没有什么其他的工作,就这个戏而已,所以你如果要开什么店,就在这期间弄好。”赵雨欣提醒道。
“嗯。”
自从开始打定主意建立品牌,他存的钱要比之前还多,就等着有一天拿来钱生钱,再加上已有的一家奶茶店,即使是在停工,他都有一定的收入,要想开多几间铺子,完全没问题。
而且在拍第一步戏的时候,他已经未雨绸缪,开始物色地段,并且交了定金,其中一间已经装修了一段时间,准备竣工,另外那两间也提上日程,等到第二部戏拍完,就可以全部开张。
到时候借助再一次的曝光,就能顺理成章将自家店全面推向大众。
作者有话要说:我总感觉这是飙车后遗症,写什么都脱离不了这个感觉。
唉。
ps:这标题我总感觉怪怪的,想到蜘蛛侠的姿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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