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曰:“看着不像不等于不是!这世道就好比嗑瓜子磕出臭虫——真什么人儿(仁)都有。”
“有为了封妻荫子努力上进的好汉子,就同样有色令智昏,管不住那二两肉的畜生!可惜了当爹娘的没个前后眼,不然早早扔尿盆子里溺死,何苦自己遭罪,还带累着祖宗蒙羞?”
一片还真是的嗤笑声中,隆科多往往被气到目眦欲裂,恨不得跟这帮灰孙子拼了。
可那也得对方给机会不是?
这帮人也缺德,就跟着招猫逗狗似的。每每各种婉转迂回地刺挠人,看隆科多被撩急了就撒丫子跑。管叫他追不上,还因擅离职守被上峰骂。
别问他上峰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竟然连万岁爷表弟兼小舅子都敢骂到狗血淋头。
问就是对方得了万岁爷、诸皇子等跟佟国维的暗示、明示与拜托!
他啊,也是奓着胆子配合,努力帮衬着深陷迷途不知返的佟佳大人重新走回正道呢。
当然隆科多并不知道,知道也不可能领这份情!
生来就在云端,一直高高在上的他陡然被打落凡间。除了灰头土脸,种种不适外,还很愁苦愤懑。每每借酒浇愁,醉后各种狂骂。一骂康熙凉薄,二恨玉录玳狠毒,三怨天下人愚顽,不懂他跟四儿之间美好的爱情。
李四儿温柔小意地伺候他数天,没见他奋发振作,努力追回自己吹出去的牛。反而越发嗜酒,习惯了用酒来麻醉自己,颇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架势。
眼看着带出来那点银子都要用尽,佟佳府还不见半点松口。
再这么下去,谁知道这怂蛋会不会弄死她再回去佟佳府摇尾乞怜?
毕竟……
那可是个连嫡福晋都曾尝试着要弄死的狠人!
结缡六年,嫡子都五岁了,还是他青梅竹马的亲表妹,能一丝丝真感情都没有过?然而说下手就下手,可见凉薄。
为防成为被凉薄的那个,李四儿觉得自己很该未雨绸缪下。
于是,这日傍晚,隆科多下值拎着酒坛子又醉醺醺归来时。刚一开门,就看到了叫他肝胆俱裂的一幕。高高的房梁上垂坠下来条长长的白绫,他的四儿,他的心肝宝,正一身大红地悬在半空中。
悬梁自尽四个字出现在隆科多脑海,分分钟吓醒了他满肚子酒气。
急忙忙抽佩剑砍断了白绫,把犹自挣扎的李四儿揽在怀里,哇地一声哭出来:“四儿,爷的好四儿,你没事儿吧?还好爷赶得及,不然……不然就再也看不到你了呜呜呜……是不是我额娘又来,逼着你主动离开爷?”
“然后你个小弱女子无力抗衡,又舍不得离开爷,所以才把自己逼到了绝路上?呜呜呜,四儿,爷对不住你!答应了好好待你,却名分名分给不了,好日子好日子没过上几天。反倒叫你因为爷的缘故,平白受了这许多苦楚……”
这,这么会臆想的么?
李四儿惊呆,继而暗乐:也好,倒省了她许多功夫,还全不留痕迹。
略略安心后,她又轻咳一声,笑中带泪地努力抬袖擦上隆科多眼角:“爷,别哭。今生,能遇到您,陪在您身侧,是……咳咳,是四儿毕生之幸。如果可以,四儿愿生生世世,永伴爷左右。可……”
“福晋左一个方子,又一个发明的,屡立奇功。被万岁爷赏,被太子殿下敬重。越发显得四儿粗鄙,让世人觉得爷是舍了珍珠求鱼目……”
“四儿切不可妄自菲薄!”隆科多握着她的手,一脸坚定地道:“对于爷来说,你才是珍珠,是明月,是爷的心肝肉。在爷这儿,玉录玳那贱人连给你提鞋都不配!你大可不必将那些小人之语放在心上,等爷宏图大展,他们自然恭恭敬敬地在你面前下拜,恭称福晋。”
李四儿心中微哂,面上却一脸感动:“是,四儿不在乎闲言碎语,但……”
“但四儿却无法不在乎爷啊!眼见着爷一天天消沉颓废,四儿心如刀割。就想着是不是我死了,爷就能回去一等公府做回威风赫赫的未来一等公。能跟福晋重修旧好,让一切不好都消弭于无形。”
“亦或者……亦或者四儿也跟福晋似的,生死之间开了窍。不求有她那般翻天覆地般的变化,只求能安安稳稳地跟爷相守百年,不成为别人耻笑您、攻讦您的理由!”
有一说一,按着李四儿的剧本,这就是出苦肉计。
想在隆科多对她心生怨怼之前,狠狠感动他一波儿。凭他是努力上进也好,回去佟佳府求饶也罢。横竖把她当成心尖尖,继续过锦衣玉食的好日子。
结果……
隆科多愣:“开窍?爷看她就是被邪祟附体,干脆换了个人!”
再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的李四儿一抖:“这……这不能吧?那,那些神仙精怪都是骗人的,爷你会不会想多了!”
隆科多拧眉,从玉录玳撞墙自戕命悬一线,到醒来这翻天覆地的变化想起。什么牛痘、内务府事、狼桃、杜仲胶、水泥的,哪一桩哪一件也不是自己那只知道耗子扛枪——窝里横的前嫡福晋能干出来的。
而且……
隆科多心里一惊,不由想起玉录玳传和离圣旨时所言:“从现在开始,玉录玳与你六年的婚事算是走到了尽头。……可惜她身若浮萍,全无半点臂助又舍不下幼子。……原本,玉录玳也是满满少女心,想要跟你琴瑟和谐一辈子的。偏你色令智昏,生生逼她杀死单纯直率的自己……”
当初他怒火欲燃,根本没多琢磨。
现在想来,那一口一个的玉录玳、她,可不就是就是一个个的分隔符,把那妖孽跟他那蠢嫡福晋分隔开?
隆科多拧眉,越琢磨越觉得自己所猜定是真相。
一想到真相揭开,压在他身上的大山即刻就能被掀翻。隆科多整个人都精神了,狠狠一口亲在李四儿的脸上:“心肝儿,你可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爷这就去布置,摁死了玉录玳那个妖孽!”
“到时候御前请功,爷就说多亏了你细心。保险让皇帝表哥收回之前对你的种种成见,破格开恩,让你当爷的嫡福晋。”
李四儿虽觉得他这过于异想天开,但……
玉录玳自戕前后的表现确实判若两人,很能往妖孽异端上靠一靠的。毕竟自古君王多疑,向来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只要康熙爷心里起了疑,玉录玳就难逃一死。
而她死了,自然而然的,这满天的云彩都散了。
想想之前在一等公府那呼奴唤婢的逍遥日子,李四儿到嘴边的劝说都变成了赞成:“四儿跟爷一体同心,功劳归谁又如何?若爷心无旁骛,一辈子宠着四儿,四儿愿意做您一辈子的妾。不过兹事体大,我们还是细细筹谋、小心从事,才能终得万全。”
胜利在望,美人在怀。又被这么情深意切地表白了一波儿,可把隆科多乐的哟!
又一个响吻印在李四儿额前:“心肝儿你放心,爷保管小心筹谋,把这事儿干得漂漂亮亮。”
正好宝格楚被派出去办差,尼布哈又被借调到了兵部。那妖孽身边只几个娇娇怯怯的小丫头,防守力量正薄,简直天赐良机。
打从那日被众家福晋派来的管事嬷嬷与重礼淹没后,多罗格格府上就门庭若市。
无数新婚多年未孕的,生完长子、次子,却还惦记着多子多福的。替自家脸皮薄的儿媳、侄女等等求肯,也或者单纯为了致谢、吃瓜、打好关系甚至给她介绍对象的各路贵妇们争相上门,但求多罗格格拨冗一见。
正巧玉录玳派宝格楚往江南延请黄履庄,事成后定然大干特干的节奏,当然不会拒绝这些个潜在的顾客群。以至于每天忙到飞起,又怎知渣男贱女凑做堆,正琢磨着弄死她好东山再起呢?
倒是八福晋郭络罗氏对隆科多跌倒喜闻乐见,底下人投其所好的,就常跟她讲些他的落魄事。
听说隆科多每每醉酒痛骂玉录玳后,八福晋就很为唯一的朋友担心(PS:咳咳,她自己单方面认定的。)。
这日,更是精挑细选了整整十名护院前来,说什么都要赠与玉录玳以防不备。
叫听到她来意的玉录玳一脸黑线:……
半晌才干巴巴、讪哒哒地说:“呃,八贝勒福晋的美意玉录玳心领了,但真的不用。臣妇相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圣明天子脚下定无小人敢兴风作浪。”
“可那隆科多素来狂悖,以往就没少仗着皇阿玛宠爱胡作非为。”
玉录玳笑:“福晋也说是以往啊!现在今时不同往日,隆科多若是识趣就该安心用命,求得万岁爷怜惜。而不是在这风口浪尖上找臣妇的麻烦,除非……”
“他真的想被削成光棍,这辈子都再无起复余地。”
八福晋张口欲言,玉录玳却摆手对她微微一笑:“福晋放心,隆科多是痴不是蠢,不会这时候铤而走险的。而我,也远远不如您想的那么弱小,没点儿自保能力。”
正说着,门子来报,说宝格楚大人圆满完成任务,正在门外等候面见格格复命。
玉录玳喜出望外,直接来了句:“那还不快请!”
按说这时候,八福晋就该识趣告辞。可郭络罗氏隔三差五找由头过门找玉录玳联络友情,却每每三言两语打发走。久而久之的,她就练成了任你明示暗示,我自巍然不动的神功。
不等玉录玳亲自端上闭门羹,她才不走!
于是,宝格楚甫一进门,就看到了自家格格跟赫然在座的八福晋。叫他原本这一肚子话瞬间缩水,变成干巴巴的:“卑下宝格楚,给格格和八贝勒福晋请安,格格和八贝勒福晋一向可好?”
八福晋是少有几个清楚太后意图的人之一,是以看着宝格楚的目光跟帮闺蜜审查未婚夫一般无二。
满满都是挑剔:“本福晋一向安好,倒是博尔济吉特侍卫你,是不是有点忘了自己的本分?不留在你们格格身边尽心职守,反而将她一个人扔在京城。莫不是你也觉得在个女人身边当差过于委屈,想学那尼布哈另捡高枝儿?”
天降一口大黑锅,砸得宝格楚蒙头转向。
刚欲躬身拱手给自己辩解几句,门子再度来报,说吴嬷嬷一脸惶急前来,哭着喊人命关天,求格格务必拨冗一见。
“吴嬷嬷?她不是自请去照顾小阿哥了么,人命关天……难道小阿哥遇到了什么危险?”春花捂嘴惊呼,随即认识到自己这话很有点不吉利。赶紧啐了一口,跪在当地:“奴婢无状,还请格格责罚。”
都这个时候,玉录玳哪儿还空跟她计较这些个末节?
随意对她挥了挥手,就吩咐门子:“快请吴嬷嬷进来。”
旋即,一阵嚎啕大哭声起处,吴嬷嬷跌跌撞撞跑进来,拉着玉录玳的手就往外跑,边跑边哭:“格格,格格您快救命,快救救小阿哥!最近酷夏,他,他贪凉玩水,结果不小心溺水,太医说怕是……”
“怕是不好哇!!!”
再小白眼狼,那也是原主唯一的血脉。这会儿听说他竟然命悬一线,玉录玳也难免慌了神。
还是八福晋一把拉住了她:“佟佳府那龙潭虎穴,你也敢一个人去?万一紧急是假,设计是真呢!叫宝格楚跟着,我带来那些个护院也带着。别跟我说不用,谨小慎微不是错,明知道可能危险,却还莽莽撞撞只身闯虎穴才是大错特错!”
“满京城遍数,本福晋可算看到个顺眼可心的,你可小心着点儿别把自己蠢死了。”
这小刀子嘴儿!
玉录玳笑,特轻易地穿过刀子嘴看到了她那温柔的豆腐心:“好好好,难得你这破嘴还能有个朋友,我哪敢不尽心用命,替你保护好了?”
话落人走,特别的干脆利落。
徒留八福晋郭络罗氏愣在原地,好一会才缓过神来。抓着自家心腹丫头的胳膊一个劲儿问:“她承认了,承认了,承认我这个朋友了是不是?”
那丫头连连点头:“是的福晋,您没听错。玉格格确实亲口承认,想必福晋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屁!”郭络罗氏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本福晋看她分明就是不堪其扰。不过本福晋可不管她是被感动了,还是被磨的熬不住了。横竖她点头认下了本福晋这个朋友,就这辈子都别想变!”
“不行,本福晋这心里还是不踏实。总觉得她往佟佳府这么一走啊,就好比是小羊羔进了虎口。横竖要爷要下衙了,我还是去迎迎。顺道跟他一起,去拜访拜访佟佳夫人。看她这沉疴日久的,可好些了没?”
丫头苦劝,可郭络罗氏哪是能听得进去别人意见的人儿呢!
而另一厢,被她惦念的玉录玳正努力安抚吴嬷嬷,并试图从她口中得知具体情况。
却不料平日里殊为大胆,御前都能艮着脖子直言的吴嬷嬷这会儿却抖若筛糠。一个劲儿哭喊:“对不起,格格对不起。是老奴糊涂,有负格格所托。老奴愚钝,认贼为主……”
颠三倒四一席话,听得玉录玳云里雾里。
只以为是岳兴阿的意外对她打击太过,以至于让这个忠心老仆自责过深,连带着精神上都出了点情况。
索性玉录玳也就不再多问,只隔着车帘子吩咐车夫快马加鞭,直奔一等公佟国维府上。
车夫得令,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
唏律律一阵马鸣,车子愈发快速颠簸了起来。等到达目的地时,玉录玳整个人都是飘的。就这,吴嬷嬷还催着:“快,我们要快一点,小阿哥还等着呢!”
玉录玳喘了几喘,艰难点头:“好的嬷嬷你别急,咱们这就走着。”
到了大门口,门子直接把玉录玳一行拦住:“当日格格前来传旨的时候曾说过,跟咱们三阿哥恩断情绝,就此桥归桥路归路,死生都不再跟佟佳府有关。如今再度带人赫赫扬扬上门,是何道理?”
玉录玳冷哼一声,她身边的宝格楚一脚踹过去,佟佳府的嚣张门子应声而倒:“小阿哥生命垂危,你这狗奴才还叽叽歪歪拦着我们格格。到底是你狗蛋包天,还是佟佳府蓄意离间小阿哥跟格格的母子之情?”
“赶紧让开,不管甭管为何,爷都当他隆科多的揍还没挨够!”
那门子被吓得瑟瑟,还是吴嬷嬷皱眉道:“母子天伦自是无人敢拦,也无人拦得住。但……小阿哥命悬一线,您带这么多壮汉进去,难保不会有所冲撞。所以……”
还是暂且留下。
宝格楚闻言冷笑,刀子般的目光射过来:“再是过来照顾小阿哥,嬷嬷也别忘了自己是格格的奴才,格格才是你的主。”
别区区几天的功夫,就被敌人给收买了,忘了当初格格对你的百般回护。
吴嬷嬷咬牙:“不劳博尔济吉特大人提醒,老奴生是格格的人,死是格格的魂,生生世世只效忠我们家格格。”
宝格楚只冷笑着摸了摸自己的佩剑:“嬷嬷最好言行一致。”
玉录玳心焦着便宜儿子小命,倒也没多注意这两人之间的官司。只略喘了喘,就循着原主记忆往主院的方向走,刚走了几步,就被吴嬷嬷拦住。玉录玳皱眉:“怎么岳兴阿现在不随他玛嬷住在主院?”
“是!”吴嬷嬷满脸愤愤地说:“那老刁婆嫌弃小阿哥没能留住您,也比不过李四儿那贱婢在隆科多心中位置,忒地无用。早早就把他从主院牵到府中最偏僻的西北角上擎苍院,可怜小阿哥阿玛额娘和离,被养在这么个势力玛嬷身边……”
玉录玳:……虽然这很老赫舍里,但,她还是隐隐约约觉得哪儿奇怪。
但,吴嬷嬷作为原主身边最最忠心的存在,又是主动请缨到小白眼狼身边的。一向对他疼爱有加,应该……不至于这么快叛变,还拿她最重视的小主子给自己下套?
玉录玳如是说服自己,心里却不免更加提防了几分。
她都这样,宝格楚跟八福晋精挑细选的十位精英护院更是提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以至于她们刚进了擎苍院,大门就在身后豁然关闭时。玉录玳心里竟然没有多紧张,反而多了点另一只靴子终于落地的释然。
更多则是意外,隆科多居然真疯到这个程度,吴嬷嬷那么忠心的也会背叛。
倒是宝格楚直接拔剑,与十名护院围成圈,把玉录玳牢牢拱卫在中间。
正严阵以待着,房门大开,一帮子穿着奇装异服、拿着稀奇古怪的东西的人走出来。没等着他们摆开队形开始跳,玉录玳心里就叫了一声糟。
隆科多这孙子,是终于琢磨过味儿来,把她归类成邪魔外道了呀!
这不连萨满都请回来,要给她跳大神儿了。
或者还不止跳大神,还有和尚、道士、道婆,准备的可以说非常充足。
玉录玳曾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她穿了。还真真切切地见到了原主,从她那继承了两样看似鸡肋,实则用途大大的金手指。
所以现在……
她是深信世上有鬼的,也相信有些人真有些神鬼莫测之能。
所以赶在全体萨满就位,大神开始旋转、二神耍鼓唱神调、念神词之前,果断掏出了自己的后手。
等八贝勒胤禩被自家福晋磨着到了佟佳府时,就见玉录玳用一把鸟铳顶在隆科多太阳穴上,逼着他一步步往府外走。身后宝格楚等人用绳子拴了一串萨满与和尚道士、道婆出来。
看到他们夫妻,玉录玳还粲然一笑跟他们夫妻道了声吉祥:“八贝勒来得正好,正好与我做个证人。证明这隆科多嫉贤妒能,以我儿命悬一线为由使人诓骗我入府。指使一帮假道士、和尚、道婆、萨满栽赃我邪祟附体,欲除之而后快。我赫舍里·玉录玳行得正坐得直,岂能受如此污蔑?”
“所以格格这是?”
“当然御前告状,自证清白的同时也叫恶人自食恶果!”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我来了,我带着更新来了,感谢宝贝儿们的支持,群么么~
再推一波儿我家基友卿婉扬灵的文文:《鉴渣只是她的副业》宁幼怡婴穿古代,父慈母爱。宠得她潇洒恣意,无处不快活。
可,她所在的世界是本书,她是恶毒假千金女配,真千金女主黑化的催化剂?
为防破剧情真个上演,爹娘伤心难过,宁幼仪决定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横竖她会鉴渣,再不济还有个狗系统,到哪儿都能独自美丽。
却不想出师未捷,鉴渣打眼了!
行,咱金盆洗手,带着系统去种田!
结果坏了她招牌那只柿子追上门,口口声声要她赔名声,赔嫡妻?
还指定了要她???
真千金更是了不得,天天想着将她往脚底踩。
来来来,姐姐帮你浇水施肥,修剪下枝丫,管教你根正苗红,积极向上!
感谢在2020-03-3018:04:56~2020-03-3121:56:2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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