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你怎么这么冲动?要是出了人命看你怎么办。”别看凌贵福嘴上在讲道理,其实他也被吓得不轻,这会刚缓过来。当时那锋利的斧头带着风劈向自己脑袋,一瞬间他就冒出一身汗来。
“我不是你二弟,我说过多少次了。”
“随便你。”凌贵福转身走了。
凌国明也擦着额头上的汗走回房间,他刚才只冲出来两步,斧头就已经只离凌贵福的脑门一公分,要是真劈下去,他根本救不了自己的宝贝儿子。
一家四口回到屋里,张萍和凌国明都对凌贵福刚才的表现很不满,“你没事跑过去干什么?就差一点你就……”
“妈都被吓死了,你当时怎么想的?你以为那瘟神干不出来吗?要是一斧子下来,你让我和你爸以后怎么活?”
就连凌梅梅都极其不满,“哥你是不是傻?本来他们自己打自己的,又不关咱们的事,出事了最好,偏偏你冲过去,真是!”
“在自己家出了人命毕竟不好吧,”凌贵福解释道,“再说我也是想着救一下林友嘉,万一那家伙发起疯来把他也给劈了,那以后谁给咱家盖新房?我也还要跟他打工呢。”
“算了算了,好在没出事。”凌国明点着一支烟,吸了一口,皱起深深的眉头说,“也不知道仇大师到底什么意思,我看这二流子即使不被天收,也迟早要被自己玩死。”
凌帅帅坐在椅子上缓了缓,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回到屋里摁下录放机的停止键,再把磁带倒回到开头,接着摁下播放键。
喇叭里传来刚才他们的说话声,他跟林友嘉的对话、被他们几个人围着打,以及后来演的那一出亡命徒,全都被录了下来。
这是他在等林友嘉时提前准备好的,录下来也算有个把柄。林友嘉必定接受不了自己毫无依据蛮不讲理欺负人的事情哪天被公诸于众。
后来林友嘉又带人找了几次证据,无奈现场什么也没留下,警察来了连指纹都找不到,虽然心里认定了不是凌帅帅就是罗华,但他也只好自认倒霉,自己承担了损失。
***
等到过年的时候,乔桥终于被解除了“监|禁”,乔广发没再整天把他关在家里逼他写作业。
可惜锁在柜子里的录放机拿不出来,他每天心里痒得不行,想放歌听放不了,想录歌玩也录不了。
乔桥想想就气,找了个机会跑出来找凌帅帅。
一进门看到凌帅帅把家里装扮得特别漂亮,他眼睛都直了,自己家也就做了卫生,贴了对联窗花。
不像凌帅帅家,除贴了对联和窗花外,还挂了灯笼和中国结。当地很好看的手工艺品,也被凌帅帅挑选回来装点在合适的位置上。
那些装饰跟古宅特别搭,让这间古宅重新焕发新气,清新大方又不艳俗。
乔桥只知道凌帅帅这个家弄得真好看,找不到太多词语来形容。
“你把钱都花完了?”乔桥两眼放光,问凌帅帅,“弄这么多东西。”
“这些花不了几个钱。”
“哎,我的钱我都不敢花,”乔桥想起来就沮丧,“我爸妈疑神疑鬼的,他们都不相信我能挣钱,把我的录放机锁了起来,以为来路不正,剩下的几百块钱我也没敢说,不然肯定也要被没收。”
“说不定没收了他们还会拿去交给警察。”凌帅帅笑道。
“所以我不会告诉他们了。”乔桥摸了摸口袋,“我睡觉都带着这些钱的。”
“嗯,你做得对,挣钱不易,是得保管好。”凌帅帅被他逗笑,又问他,“还想挣钱吗?”
“想是想,但就是挣了也不敢花。”乔桥沮丧不过两秒,终究还是敌不过挣钱的兴奋,问道,“又要去卖东西了吗?”
“不卖,上次只不过赶上了个好机会,哪能天天有那种好事?咱去卖唱怎么样?”
“哈?卖唱?”乔桥不知道他什么意思,突然笑起来,“谁愿意买啊?”
“有的是人买,”凌帅帅特别有信心,“你别不信,我来卖,就有人愿意买。”
“那唱谁的歌?”乔桥毕竟还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半信半疑的同时,心里也有点期待起来,连着说了几个港台歌星的名字。
“那不行,”凌帅帅道,“唱别人的歌侵权,就唱咱们这的民歌吧。”
“那更没人听了,”乔桥就像当头被浇了一盆冷水,“那玩意谁都会唱。”
“试试呗,再说要真不行,就当唱着玩也不亏,你不是喜欢唱歌吗?”
“那倒也是。”
凌帅帅不是心血来潮,现在有了自己的家,接下来就得想办法搞事业。以他现在的客观条件,想选一个事业的突破口可不容易。
外出打工谋发展,以他的能力不愁挣不到钱,但他不想离开这里,否则说不定下次回来这里就被林友嘉拆得七七八八了。
而留下来想要找到方向,只有一个字,那就是玩。
他现在在别人眼里除了玩什么也不会,那就只能从玩上找机会,去想办法挣钱。
作者有话要说:-玩着玩着就想把钱挣了,想得也太美了吧。
lss:等着瞧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