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因为学习好吗,”乔桥委屈道,“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不就是了,”周慧琴被他的样子逗笑,“你也好好学习爸爸妈妈就不会生气了嘛。”
“我不喜欢,你们怎么就不让我做我喜欢的事情?”
“你喜欢什么?”周慧琴反问他,“唱歌?跳舞?玩那些烂七八糟的琴啊鼓的?那些平时玩一玩就行了,又不能当饭吃。”
“谁说的……”乔桥没告诉她,就在今天,他还依靠唱歌挣了钱,反正说了她也不会相信。
由于担心来路不当,乔广发把乔桥带回来的录放机没收锁进柜子里,以免哪一天有人找上门来还可以还给人家。
不仅如此,接下来几天还把乔桥关在家里不让他出门,把乔桥气得好几天都没吃好饭。
凌帅帅第二天上街买年货,不但把自己家装饰得喜庆有年味,还准备了许多好吃好喝的。
街上每家店都对他无比好奇,一夜之间这小子哪来的钱?也没听说哪家被偷了啊。
昨晚亏血本卖了两台录放机的店老板见到凌帅帅时,还想来找他理论,被凌帅帅冷冰冰的眼神吓得缩了回去,嘴里不停念叨:“本想着过年赚点钱,这个月白干了。”
凌帅帅刚备完年货,林友嘉又带着人找上门来。
“来了啊。”凌帅帅搬了把椅子坐在院子里,悠闲地晒着太阳,正眼都不看一眼林友嘉,懒洋洋道,“等你好一趟了。”
林友嘉带着四个年轻力壮的男人走到凌帅帅跟前,他两腿与肩同宽,双手插裤兜里,扬起那张国字脸,站得笔直笔直,四平八稳,还差一副墨镜,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黑社会老大。
凌帅帅挑挑眉,心里不由得感叹,这人不愧是书里的男主,气势都如此与众不同,随便往那里一站,一般人都会心里发怵。
“果然是你。”林友嘉居高临下俯视着毫无正形斜瘫在椅子上的凌帅帅,咬着牙每个字都好像使了很大劲才从嘴里挤出来。
“废话。”凌帅帅故作莫名道,“不是我是谁?怎么?你眼睛不太好使?”
“少装蒜!”林友嘉踢了一脚他的椅子,冷冰冰道,“起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凌帅帅非但没起来,反而把二郎腿翘得老高,“别耽搁我晒太阳。”
林友嘉冷哼一声,他带来的四个壮小伙很有眼见地上前去,齐齐上手,硬生生把凌帅帅从椅子上拉起来。
凌帅帅赖皮向下坠,整个人没筋骨似的,那几个人干脆把椅子给他挪走了,他才不得不歪歪斜斜站起来,非常不爽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是个男人就别敢做不敢当,”林友嘉道,“自己心知肚明还装什么装?”
“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凌帅帅摊手,“你们三天两头找我到底什么意思,能不能给个准话?磨磨唧唧的烦不烦。”
“行,既然你死鸭子嘴硬,那我来问问你,”林友嘉面露凶光咬牙切齿道,“是谁给你的胆子,去填了我的砂石坑,还弄坏我的机器?”
“你说什么?”凌帅帅一听跳了起来,“我他妈忙我的事情还忙不过来,我去哪帮你弄机器去?”
林友嘉一直压着的怒火被他激得一下爆发出来,伸手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额头青筋暴露,眼球上瞬间布满血丝,“给老子老实点!信不信我弄死你!”
“不信。”林友嘉这个样子谁都能被吓到大小便失禁,就是对凌帅帅没什么用处,他抬手推开揪住脖领的手,轻蔑笑了笑,“你要弄死我,我也不会让你活着从这里离开,别以为你还有几条命。”
第二次受到这种话的刺激,让林友嘉心里再次打起鼓来,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还是凌帅帅这家伙真知道他是重生回来的。
但他表面保持着平静,继续威胁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好事对我造成的损失把你卖了都赔不起,你自己选吧,是把你送去坐牢还是让我们暴打一顿?”
从一开始凌帅帅就打定了主意,这事他只能死咬着不承认,那天他做完坏事回来的时候,特意消除了脚印和自行车印,没留下任何线索。
那个时候可不像现在,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尤其他们这个小城,很多地方根本没有摄像头这种东西,何况还是城外的小山脚下。
所以林友嘉充其量也只能猜测,即使他能找来全世界最好的侦探,也找不到他干坏事的证据。
他本来也不喜欢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只是当时看到生态被破坏的场景,再想到后来林友嘉要把整座古朴的小城破坏,他就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