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成钧袁诺打赌内容大揭秘,原来竟是为此!》
《赵成钧袁诺赌注曝光后,赵成钧发博呼喊袁诺》
《赵成钧:输了我直播吃翔!》
当晚,多家自媒体发布相关通稿,#赵成钧袁诺赌注曝光#、#赵成钧微博隔空呼叫袁诺#、#赵成钧:输了我直播吃翔#等话题纷纷登上热搜,热搜评论也相当精彩:
“这对CP我磕了,缘分天成SZD!”
“哈哈哈赵成钧不愧是走在吃瓜第一线的男人,不过直播吃翔赌注未免太大XSWL!”
“万万没想到,我磕的CP会是这个走向[笑哭]”
“赵袁空降直播间,我还以为是袁诺故技重施吸血赵成钧,原来她是手下留情哈哈哈!”
“看过赵成钧跳舞,超级酷帅,但是本人居然是这种铁憨画风?”
“今天又是被诺姐迷倒的一天!”
网友吃瓜看戏,赵成钧团队却人仰马翻,连夜开了数个会议商量该怎么公关。
早上八点,李文短把刚到公司的赵成钧叫到办公室,一见他就抓狂问:“你到底怎么想的?你以前不是看袁诺很不爽,怎么突然想着去道歉?就算要道歉你能不能看看地方,是热搜没上够是不是?”
赵成钧也一夜没睡好,脸色不佳:“我检查过,没有摄像头。”
“那是你检查得不够仔细!”李文想到就来气,赵成钧是随行PD,却没想到节目组在旁边树上安了一个摄像头。
而赵成钧检查过后以为那段交谈没有被录下,回来后没有跟李文提过,而节目组也没有就这段内容来询问团队意见,于是这个片段被放了出来。结果显而易见,袁诺洗白了,赵成钧翻车了。
但糟心的不是这件事,而是赵成钧知道后第一时间不是联系他,而是发微博隔空呼叫袁诺。呼叫个屁啊!出这件事袁诺高兴死了,哪管他的死活!
李文躺在椅子上,捂着胸口心累到不行。
赵成钧沉默半响说:“我以后不会了。”
“什么也别说了,微博账号密码交出来,未来半个月,大号小号都别登。”李文无力挥手,幸好网上目前舆论还算正面,网友磕CP也磕得兴起,赵成钧才没彻底翻车。
李文拿出一摞文件,跟赵成钧说起PR指定的公关方案,大致分为三个部分。
第一热搜不撤,公司进行舆论引导,将重点放在赵成钧特意道歉,知错悔改上面;第二是将两人塑造成从针锋相对到相知相惜的朋友,淡化赵成钧说的对袁诺偏见带来的影响;第三则要调整赵成钧目前人设。
赵成钧一头雾水:“人设?我有什么人设?”
李文回答:“天之骄子,酷盖男孩。”
“调整之后?”
“耿直boy,铁憨憨。”
赵成钧馒头黑线:“什么鬼?你觉得我看起来很憨吗?”
李文认真看了赵成钧半响,摇头,赵成钧脸上露出笑容,但下一秒听见李文说:“说话做事憨。”
赵成钧怒:“我不……”
“就这么说定了,我会联系袁诺经纪人,跟她谈好后续合作。”李文耸肩,起身居高临下看着赵成钧,“如果顺利,你将会有个长期CP。”
*
“炒CP?我跟赵成钧?”
袁诺闻言差点笑死:“你确定吗?我跟赵成钧哪里有CP感?眼神没问题吧?”
“不算炒CP,如果非要说,应该是炒作友情。”
“抱歉,我跟赵成钧没友情可言。”袁诺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正康十四年》的原著。
这是她看这本书第三遍,第一遍只是粗读,然后根据原著提到的内容梳理电影故事。第二部是细看,结合梳理出的故事写出人物小传。到这一遍,袁诺才开始设想自己该怎么演。
到第三遍,这本书被她翻得页脚卷皱,空白地方写满了笔记。
她翻说完话,低头翻着书。
“友情慢慢培养也就出来了,只是让你偶尔跟他互动,不用太频繁。”陈书燕说道,“这样对你的形象也有好处。”
赵成钧曾对她有偏见,但经过相处,两人一笑泯恩仇,也不失为一段佳话。重要的是,袁诺也能展现她的善良大方,不计前嫌。
陈书燕说:“你以前不是说自己不记仇吗?怎么到他身上就不同了。”
其实袁诺真不是记仇,赵成钧受的教训也够了。只是袁诺不耐烦这种弄虚作假,可能在很多人看来,艺人是商品,所以他们的爱情友情都可以拿来炒作。
但她没办法把自己当成商品,如果非要贩卖私人生活,她也不会继续从事这个行业。
听完袁诺的解释,陈书燕沉吟片刻说:“但这并不是贩卖你的私生活啊,就像是普通工作,你和同事发生冲突,但是在客户、老板面前你能直接说我不喜欢他吗?不行的,这是工作。”
“就像拍戏,可能不是每个演员都合得来,但是上了节目,他们依然得表现得很和气,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你跟赵成钧,我也不是说让你们表现得像多年好友,像昨天他发微博呼叫你,你去评论,这样就够了。”
昨天赵成钧发微博后,袁诺发了一张大笑的动图评论。
“你看网友评论,都说你们感情好,你觉得这是在贩卖你的私生活吗?”
袁诺接过手机,翻着她评论里面的评论,已经超过五万条,前面的都是磕CP和友情向的。
“这件事对赵成钧影响挺大,所以李文才会找上我,他也不敢要求怎么样,只希望你不要公开场合说你们不熟、关系不好。”
“好我知道了。”
陈书燕一喜:“你答应了?”
“别过分就行。”袁诺将手机还给陈书燕,皱着眉说。
“过分了我都不答应。”
*
李文焦头烂额帮赵成钧收拾烂摊子时,林美凤正在看袁诺的录取通知书:“昨天我听清清说录取通知书该到了,我就寻思着这几天你要回来,你爸待会回来看到心里肯定高兴。”
袁诺正站在阳台上往下看,袁中维还没回,所以她才能进家门。
这里看到的景色楼下都能看见,但所处位置不同,看到的景色也不一样。在袁诺看来,从这里望下去景色漂亮多了。
听见林美凤的话,袁诺转身走进客厅,笑着问:“我爸干什么去了?”
“别人请他去看画,对了那人你也认识,就是你那次来送药丸,你爸在家接待的那个。”林美凤一脸可惜,“小伙子模样生得可好,就是双腿残疾,可惜了。”
袁诺起先还没想起来,听她说后面的话猜到她说的是季伯琛,心里一动问:“我爸和他关系很好?”
“你爸很喜欢他,说他们是一见如故,这阵子他们经常见面。”
袁诺闻言呵呵两声,季伯琛这人不见兔子不撒鹰,来得这么勤快,不知道心里打的什么主意。
一直等到太阳落山,袁诺听到楼下传来汽车声,走到阳台往下看。
袁中维站在车旁,和车里的人道别后走进楼道。也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在袁中维进楼后,她总觉得季伯琛抬头看了一眼。
门外传来声音,袁诺没多想,跟着林美凤过去开门。
袁中维穿着浅色衬衣西裤,平时严肃的脸上带着淡淡笑容,只是这笑容在看到袁诺时僵住,皱眉问林美凤:“她怎么来了?”
袁诺心脏刺了一下,林美凤笑道:“诺诺不是参加今年高考了吗?她刚收到了录取通知书,京大化学系呢,听说是王牌专业,可难进了。”
林美凤将录取通知书打开给袁中维看,袁中维低头扫了眼,目光转到袁诺身上。
只一个眼神,袁诺立刻挺直了肩背:“爸爸!”
“考上有什么用?心性不定,上不了几天学就放弃了。”袁中维声音冷淡,从袁诺身边走过。
“我不会的。”袁诺转身追着袁中维进屋,声音急切,“您知道我不是那种心性不定半途而废的人,您知道的不是吗?”
她在袁中维走进房门时抓住他的手臂,声音哽咽:“爸爸,您就真的认不出来我吗?”
她手中的手臂一僵,袁中维背对着她,声音紧绷:“什么意思?”
袁诺往回看了眼,林美凤站在客厅与餐厅交接处,一脸担忧地望着这里。她冲林美凤笑了下,擦干净眼泪对袁中维说:“爸,我们能谈谈吗?”
她放开袁中维的手,他转身,低着头看袁诺。
她素着一张脸,眼睛因为哭过而微红,神情紧张又期待。
袁中维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看到过她这种表情,在过去三年里,她只在家里待过不到三个月。那时候她的眼神是不耐、轻视甚至厌恶的,仿佛一夕之间,他不再是她的父亲,而成了仇人。
那时候他们发生过好几次争吵,她叫嚣着自己没有他这个爸爸。后来她去上学,除了要钱的时候,平时他打电话过去她总是不接。
她被学校退学那一天,他们见了一面,他问她为什么堕落成这样。
当时她怎么说的?
哦,她说:“你的女儿早就死了!”
是啊,他的女儿早就死了,她又为什么回来呢?
书房里,袁中维坐在书桌后面,无悲无喜望着袁诺:“你想谈什么,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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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季伯琛开口说道。
阿康脚踩油门,轿车往前挪动,突然,后座又传来季伯琛的声音:“停下。”
他停下轿车,看到季伯琛打开车门,探身出去说道:“袁诺。”
袁诺闻声抬头,神色茫然看了车里一眼,耳后转过头,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季伯琛开口,让阿康将她带上车。
阿康下车走到袁诺面前,声音刻板:“袁小姐,季总让您上车。”
袁诺抬头看向阿康,又转头看向季伯琛,他眉头紧皱,一向冷淡的眼睛里泄露出几分担忧。袁诺心理诧异,奇怪他怎么会担忧,又想他怎么还没离开。
如果是平时,她肯定要疑心季伯琛是想看她好戏,但现在她却没想那么多,上到车里,在季伯琛旁边坐下。阿康走来为她关上车门,绕到另一边上车,问道:“去哪里?”
季伯琛看向袁诺,袁诺却呆呆望着车外,一声不吭的。
“回家。”季伯琛说道。
*
半小时后,轿车停在季伯琛家楼下。
袁诺抬头看了眼,像是才回过神:“这是哪?我要回家。”她说着拉开车门就往外走。
季伯琛驱动轮椅过来,拦在她面前,皱着眉说:“这是我家,进去喝杯水吧。”见她没有反应,又补充说,“这里没有车来,待会让阿康送你回去。”
袁诺看着他,沉默半响点头:“好。”
这是季伯琛两年前买的房子,独栋带个小院子的别墅,面积并不大,共两层,六个房间八个浴室。整个房子设计都很平坦,门口没有阶梯,室内也没有错层设计。
进门是客厅,摆了沙发组和电视柜,靠左边三角区域放着一架钢琴。室内整体以黑白灰为主,走的是性冷淡风,和季伯琛本人倒是挺像。
一个年轻人站在门口,看见袁诺有些诧异,疑惑看向季伯琛:“先生?”
“上些点心来。”季伯琛说道,让袁诺坐在沙发上,又拿起遥控器问:“看什么节目?”
袁诺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声音缥缈:“随便。”
很快,艾伦端了点心和茶水来。
季伯琛将一杯茶放在袁诺面前:“喝点茶。”
“我该走了。”袁诺坐直身体说。
季伯琛看着袁诺,她今天穿的很精神,头发扎成马尾,梳得整整齐齐,露出一张俏丽的脸蛋。平时她见人总是三分笑,那些笑意不见得入得眼底,但很有朝气。不像现在,穿着打扮都很精神,但眼角眉梢都是淡的,仿佛随时能羽化登仙而去。
“喝杯茶。”季伯琛点了点茶水。
袁诺瞪季伯琛一眼,她瞪人时眼皮往下,嘴唇紧抿,又多几分生气。
季伯琛端起茶杯,抬手向袁诺示意,然后喝了口茶水。袁诺拿起茶杯,一口喝完,抬起下巴问:“现在可以了吧?”
“不够。”
“季伯琛!”
“喝酒吗?”季伯琛突然问,转头对守在一边的艾伦说,“拿瓶酒来,喝什么酒?”
“我才不喝酒!”袁诺说,经过上次缅甸行,她深刻认知到了自己酒量多差,喝醉后会做出多少丑事。所以没有解酒丸,当着别人的面她是不会喝酒的。
但吃了解酒丸再喝有什么意思,都说借酒消愁,人都是清醒的,愁怨哪能消解?
“红酒吧。”季伯琛说道。
袁诺怒了:“你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没让你喝。”季伯琛掀起眼皮看她一眼,仿佛在嘲笑她自作多情。
“我走了。”袁诺转身要走。
“阿康现在有事,你可以选择走回去,嗯……”季伯琛说道,“大概一个小时能找到公交站吧,你体力好,想必没问题。”
袁诺气冲冲走回去,季伯琛抬起下巴看她:“怎么,又想勒死我?”
他眼带嘲讽,袁诺猛然清醒,停住脚步冷笑:“你好像很期待。”
“嗯,是挺期待。”季伯琛点头,唇角微挑。
“有病!”
季伯琛手肘撑在轮椅扶手上,手掌拖着下巴看着袁诺:“我最近听说一个消息,有药丸能让人短时间内脱胎换骨,我找人买了些回来,发现我还吃过,你想不想看看?”
袁诺闻言心下一凛。
她的顾客都是莉莲介绍过来的,身份全都能查到,毕竟她卖的丹药药效虽好,却没有检测资质,走的是地下路线,需要万分小心。
这也是袁诺为什么选择京大化学系的原因,不是因为看中王牌专业,而是她想通过现代化学,将丹药进行重新包装,走正规渠道发售。这样可以大规模售卖不说,也减轻了风险,不再有后顾之忧。
她打算的好好的,不想又在季伯琛这里翻了船。
她稳住心神,坐在沙发上,脸上笑容虚假:“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
艾伦拿来了红酒,季伯琛倒了两杯,将其中一杯递给袁诺:“真不喝?我以为你今天想借酒消愁。”
这就是袁诺不想见季伯琛的原因,他浸淫商场多年,习惯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所有事情掌控在自己手里。每每把人勾起,又开始顾左右而言它,让人焦躁不已又备觉无力。
袁诺穿到修仙界虽然有数十年,但门派风气好,少有勾心斗角。那些年她又一心修炼,大多数时间都在闭关,虽然比季伯琛多活几十年,但在他面前却总觉得自己是逃不出如来佛的孙悟空。
袁诺心里憋闷,语气也有点冲:“你知不知道聪明人都命短?”
“谬赞。”季伯琛微笑道。
“我说你命短!”
季伯琛挑眉:“这恐怕很难。”
袁诺学着他挑眉,他说出后半句话:“毕竟,祸害遗千年。”
袁诺哈哈大笑:“你对自己倒是认识深刻。”
季伯琛耸肩,抿了口红酒,然后拿起遥控器换台。换了几次,电视里传来袁诺的声音:“你干什么!”
袁诺转头看去,电视里放的是女配以前出演的电视剧。
她在里面饰演的是女四号,一个恶毒女配,性格恶劣骄纵不堪。这个角色女配拿捏得很好,又或者说是本色出演。电视剧播出后,凭借着一张脸和不错的演技,女配火了一把。
只是好景不长,爆红后女配开始担纲女主,那是一部网剧,她在里面演技非常浮夸,电视剧播出后收到了一波人参。之后两年,女配境地每况愈下,到袁诺穿回来时已经没戏可演,只靠季伯琛拿到个女主角。
看着电视,袁诺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语气冰冷:“换台。”
“觉得难以回首?”季伯琛问道。
“我为什么难以回首?”袁诺声音突然变大,几近嘶吼,“我是恶心!恶心透了!”
真是恶心透了!被那么个人占据身体三年,她的家人、学业乃至人生,不断被糟践!
她想起父亲说的话:“三年前你说你恨透了我,不是也不想再当我的女儿,好,我答应你了。三年过去,你被千夫所指,万人唾骂,就又想起我这个父亲了?”
“你说那三年不是你,是别人占据了你的身体,所以她胸无点墨、冷血无情,现在你回来了,所以能考上大学。可是我又怎么知道你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又或者哪一天,你突然又觉得我不配当你的父亲,认为我对你的关心让你恶心,再次故态萌发,我又该怎么办?在等三年,等你清醒,等你又回来?”
“我已经老了,经不起折腾,这些年我只当我妻子女儿都已经去了,这样挺好,真的挺好的。”
那些字句,像一根又一根针扎在她心上,让她痛不欲生。
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人能那么冷血,对别人的好视若无睹。为什么她不能对爸爸好一点,让她不要那么绝望,不敢再心生希望。
袁诺情绪彻底崩溃,终于嚎啕大哭。
她就这么仰面躺在沙发上,丝毫不顾及形象,不停流泪,嗓子里发出绝望的嘶吼。
不知哭了多久,她被揽入一个怀抱,耳边传来季伯琛的安慰:“都过去了,已经过去了。”
她紧紧抓住面前的衣服,眼泪止不住往下流,她的声音干涩沙哑:“过不去的,过不去的!”
她的人生已经被毁了。
不论她多么努力,那些伤痕都无法被弥补。
过不去了,再也过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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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诺哭了很久,哭得累了,闭着眼睛在季伯琛怀里睡去。
季伯琛低头看着她,她眼睛依然红肿着,大概是梦里睡不安稳,时不时发出抽泣声,眼角泪痕未干,身上有不同平日的柔弱感。
其实她身材纤瘦,脸蛋巴掌大,五官精致漂亮,偶尔看人时,怯怯柔柔的,很容易让人心生怜惜。但她总是笑着,仿佛什么都难不住她,一切尽在掌控,这样的人,很容易让人觉得不可一世,让人厌恶。
但她就刚刚好,只让人觉得有生气,像一棵草,哪怕雨水倾盆,打弯了叶子,依然能复原,向着阳光茁壮生长。
她是这样的人,哪怕痛苦绝望,胸口也梗着一口气。
但今晚,那股气消失了。
季伯琛伸手为她擦去泪水。
“先生?夫人她……”艾伦走到沙发旁,躬身问道。
季伯琛将她抱起,她个子虽高,但体重很轻。但就算如此,抱起她对季伯琛来说依然不是轻松的活,他只能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按动轮椅前往电梯。
上到二楼,进去主卧,季伯琛袁诺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他没有立刻离开房间,而是静静看着袁诺,脸上没有表情。
双手的酸痛感提醒着他身体的缺陷,对普通人来说简单轻松的事,对他来说却那么艰难。尽管早知道这一点,但在这个夜晚,依然挡不住心头涌来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