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半晌,才抬起头。
看着眼前的异瞳小帅哥,忍不住扬起小脸亲了一口,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能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柔软贴在他的面上,泛起一阵涟漪。
秦梧一只手揽着她的腰,一只手死死的抓着被子,似乎这样才能控制住自己。
“今天是我们洞房花烛夜。”余欢见秦梧没什么动作,不由暗示道。
秦梧借着昏暗的烛光看她,喉结微动,声音沙哑,“我身体还没好。”
“好了。”余欢说道。
她现在就觉得自己是个不折手段的老阿姨,此时正在一点点的诱惑眼前这个稚嫩的小帅哥。
双手攀上他的脖颈,余欢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口。
刹那间,她就被他翻身压在了身下。
只是很快,秦梧就坐了起来,“把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早点睡吧。”
余欢眨了眨眼睛,她万万没想到在她的柔情攻势下,秦梧竟然能坐怀不乱。
是他不喜欢女人?
余欢摇摇头,或许,他不是不喜欢女人,只是不喜欢自己罢了。
心中渐渐酸楚,余欢把被子蒙在头顶,翻身不去看他。
也是了,本来自己就是突然闯进他的生活的,他若是真的想履行婚约,成年之后为什么不去找她。
可是,在他说我娶你的时候,眼中的柔情和诚恳也不是虚假的。
第二天,余欢顶着一对黑眼圈起床,身边的秦梧已经不在了。
赵氏见余欢出来,笑着说道,“我们两个就等你一起吃饭呢。”
说着,她摘下了围裙,去厨房将饭菜端进了堂屋。
正在劈柴的秦梧也放下了斧子,眸中关心:“昨夜是不是没睡好。”
余欢却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进了厨房。
秦梧有些微愣,不知道余欢为什么那么生气,下意识的伸手拽她,却落了个空。
早饭是粥和馒头,还有两个小菜。
现在赵氏真的心满意足,别的不说,在余家是轮不到她吃白面馒头的,就是窝头,都不能管饱。
“欢儿,吃点菜,怎么光喝粥呢。”赵氏给余欢夹菜。
余欢也不说话,低着头吃完了饭,就去厨房忙活了。
把昨天买回来的猪胰子洗干净,她就开始低头鼓捣了起来。
秦梧也没吃多少饭,就走了出来。
他看了看堂屋,赵氏还在吃饭,才进了厨房。
“你是生我气了吗?”秦梧高大的身躯微微弯下,小心翼翼的问到,看上去有些可怜。
余欢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并没有回答。
秦梧站在她面前,有些懊恼:“前天才拜完天地,没想到今天我就惹你生气了。”
余欢依旧不抬头,将所有的猪胰子放到了木盆里,就走出了院子。
秦梧薄唇紧抿,他不想让余欢生气,可她还是生气了。
“小秦,你早饭吃得太少了,还要不要再吃点?”赵氏问道。
秦梧对她摇摇头,沉声道:“我不饿,娘,我出去一趟。”
说完,就迈着长腿走了出去。
在村子的边上,又一条小河,河水不多,却是农妇们洗衣服的好去处。
此时河边正有两三个农妇在洗衣服,看到余欢走过来,就开始低头议论起来了。
无非就是余欢勾引姐夫,又嫁给了克亲人的秦梧。
余欢懒得搭理她们,继续往下游走去,这里人少,又看不到那些背地里议论她的农妇。
这才蹲下来,把一块块的猪胰子放在了石头上,慢慢的砸着。
“欢儿。”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余欢身子一震,猛的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男人正一脸不舍的看着她。
余欢却是冷眼看着他,“姐夫来这里有什么事?”
“我家小厮在那边喂马,我看到了你,就过来瞧瞧,听说你差点……我还担心。”
“既然担心,姐夫就应该懂得避嫌。”余欢蹙眉,退后一步,拉开了和他的距离。
第一次看到这样冷漠的余欢,王公子心里忍不住难过,“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如果不是余莺用了手段,现在咱们早就在一起了。”
“姐夫快些回去吧,免得有人看到,又该胡言乱语了,这些胡言乱语对你来说没什么,却能置我于死地。”余欢说完,继续蹲下,鼓捣着猪胰子。
“怕什么,大不了我就娶了你,我的家世,别说娶两个了,就是十个八个也能养得起。”
余欢再也忍不下去这些恶心的话,摔了手里的石头,大步走到他面前。
“你早做什么去了,我被人家污蔑的时候你在哪,我投河自尽的时候你又在哪,若是真有心,听到风言风语就应该站出来解释,而不是做缩头乌龟。”余欢一句一句的逼问他。
王公子一步步的往后退,嘴唇蠕动,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认识的余欢是温柔可人的,跟他说一句话脸就要红透,而不是这样,凶巴巴,伶牙俐齿。
“我堂堂王家独子,怎么能出面澄清这事,那,那王家的脸面何存?”他义正言辞。
他竟然能说出这种话,余欢举起手,她要替枉死的原身给他几巴掌。
只是巴掌没等落下,余欢就看到秦梧站在那里,本来还凶巴巴的样子立刻变了。
她眼中含泪,推开了王公子,“你都与姐姐成亲,为何还来纠缠我。”
说完,她看向秦梧,“相公。”
秦梧走到她身边,拉住了她的手,看向王公子。
“王公子不知道避嫌吗,我娘子若是受了惊吓,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