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张太后邀请的时候,李乘风整个人是懵逼的,直到纯莹纯茵来访,他才弄明白,原来是由于这次香水精油在京城贵妇小姐间传的广,惊动了太后她老人家。
张太后也十分喜欢这些东西,干脆在宫中举行一个“百香大会”宴请所有命妇淑女,共同赏香。
“那为啥叫我过去?”李乘风不解,首先他对外身份是个出家人,虽说品级比较高,但在人多的地方依旧是格格不入。在者他如今本质身份也算是个朝廷命官,这种妇人家的宴会他出席未免不太合适。
“这我就不太清楚,那……你会去吗?”纯茵有些忐忑的望着他,纯莹也投来期待的眼神。看她俩这样,拒绝的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
李乘风不是色中饿鬼,像这种女人扎堆的地方同时也意味着暴露的风险加倍,平时他自然是避之不及。但纯莹纯茵两姐妹空降皇宫,本来就对一切陌生恐惧,纯茵不止一次向他吐槽过张太后的高高在上。这回宴会,她们在京中谁都不认识,自己还是去保驾护航吧。
带着温和的笑意,李乘风点了点头,纯茵离开蹦了起来。
朱厚熜不知道从哪得来了消息,命宫人送来三套衣裳,意思是他的姊妹不能露怯,第一次在社交圈公开亮相,务必要艳压四方!
也不知他这种事事要强、爱出风头的性子是随了谁,李乘风半是无奈的套上衣服,没错,朱厚熜也给他准备了……好在款式依然是道袍,不过料子好了一点,他勉勉强强还能接受。
待到当天,三人梳洗完毕后碰头,李乘风眼前一亮。纯莹和纯茵姐妹穿上华服后果然不同,就连他这种钢铁直男都看得出差别。纯茵笑嘻嘻道:“那是肯定的,靖华师父你不知道,我皇兄他经常给自己设计衣服,当时他就是湖广世家们争先模仿的对象。”
李乘风:……可以,没想到那小子还是时尚标杆。
纯茵纯莹贵为公主,自然是不用早早就到的,于是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才赶去张太后那里。
御花园里好久都没这么热闹了,皇上听说张太后要办宴,特意今天将此处腾出来。众女齐聚,仿佛百花开放。
当紫禁城里唯二的千岁,当今圣上的亲姊妹的来之时,全场明显静默了一下,接着又恢复了以往。大家嘴上不说,其实都对两位公主充满了好奇,她们进宫的第二天,皇帝就迫不及待的给二人定了封号,也可见几人感情甚笃,于是都打起精神来仔细应付。
好在姐妹俩都不是什么难相处的,纯莹细致谨慎,纯茵活泼开朗,很快便在这其中找到能说话的人。
李乘风站在老远外欣慰的看着这一幕,他虽然是跟着一起来了。但稍后一点才进去,否则她想象了一下小太监也大喊一长串“太上大罗……真人到!”这个场面让他尬到飞起。
跟两姐妹使了个眼色,他便独自默默绕道后花园休息。可能是因为香水精油刚刚上市大家觉得新鲜,亦或者为了迎合“百香大会”的名头,现场的人无不散发着奇香,熏得李乘风脑仁生疼,他也不知道女子是如何经受住此等嗅觉摧残的,委实太牛比了!李乘风心中感叹。
御花园的后院人就已经很少了,可能是因为无法在太后公主面前露脸,再加上此地风景也一般,大多数人不愿意过来。
李乘风乐得清静,随意找了出假山靠着打盹,结果刚闭上眼睛,就听见两个少女的说话声。
其中一个声音软糯,让人觉得仿佛有羽毛在心上轻轻扫过,不禁幻想起她的容貌,此时这女子带着几分哭腔,更显得楚楚可怜,“宛姐姐,今天还是算了吧,太后宴请,这么多人在,她要是丢了个大丑以后可怎么做人啊……”
“就是让她出丑!否则怎能消我心头恨!”另一个少女声音清脆,感觉性子也是风风火火那种。
“可是她家已经很惨了,的确,她曾经是有错,但谁没个犯错的时候,今天打扰了太后雅兴,想必太后为厌弃……”
“少啰嗦了!看我今天怎么修理她!”
李乘风来了兴致,哦哦哦!他这是亲眼目睹传说中的后宫争斗戏了吗!也不对,小屁孩儿现在还没娶亲,那这就是普通的女生斯比?
玩味的勾起嘴角,第一个女生虽然表面是规劝,可话里话外要不就是在提示对方,被教训的人“会出丑”、“会被厌”要不就是在火上浇油。只不过估计年纪尚小,心思还是明显了点,放到现代大学学生会都能秒杀她了,也就糊弄糊弄身边的傻子。
秉着好笑的心情,他开始透过假山暗中观察。由于离得太远,对那两人的相貌有些看不清,只大致能瞧见一个红衣一个蓝衣。
不过李乘风只看了两眼便失去兴趣了,红衣少女在地上拉了条小绳,等人来了刚好其拌倒,这不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吗。估计也没什么事,顶多摔上一跤,女孩间的打闹而已,李乘风也就没管。刚要回头继续睡觉,就见那蓝衣少女趁着没人注意,在绳子前面扔了什么,李乘风心下一紧,见血可就没意思了。
还没等他起身,就见远处走来一素衣女子,与那两人不同,女子看起来年纪大一点,已是素人打扮。她应该是被人叫过来的,四处张望了一下,便继续往前走。
正当马上就要到达陷阱处之时,突然听闻一道女声。
“且慢。”
女子回头,只见一容貌出众的女道士站在后面。皇宫中的女道士,想也知道是谁,这可是贵人中的贵人,怎会主动找自己搭话?女子不解,却还是轻声问:“敢问道长何事?”她长得并不算很美,可气质出众,仪态娴静,让人有种如沐春风之感。
李乘风走上前,捡起地上几枚小小的生锈铁钉,然后注意到地上的线,狠狠一脚踩了上去。
只听“哎呀!”一声,躲在假山后手里拽着绳子的少女受力跌倒,现出身形。
女子不笨,当即遍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带着几分冷意道:“方小姐,你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红衣少女抬起头,露出自己美得惊人的脸蛋,见计划被拆穿,索性大怒道:“怎样!你黄家欺我方宛如,我让你出个丑怎么了!”
那女子刚要开口,就听见一阵脚步声,只见之前的蓝衣少女带着几个内侍,身后还有批看热闹的,一行人浩浩荡荡赶过来,离得老远便听到蓝衣少女焦急道:“快!就是这,可怎么办才好,太后她老人家该是有多不高兴……”
结果到了现场,发现三人只是默默的站在那,连头发丝都没乱,她表情不由凝住了。随即立刻变脸,紧张的拉去方宛如的手,“宛姐姐,你怎么样,不要紧吧?”
方宛如摇摇头,疑惑道:“这帮人来干嘛?”
蓝衣少女眼睛转了转,小声道:“我离老远就看到这边的情况,担心你吃亏,所以带人来看看。”她长得虽然没有方宛如那么惊艳,但眉宇之间楚楚可怜,别有一番风情。
方宛如听她这么说,竟然没有丝毫质疑,反而骄傲的仰起头:“多此一举,我能有什么事!”
目睹这一切的李乘风:“……”他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什么事草包美人了,大脑里真的装得是草啊!摇摇头,上前三言两语打发走内侍,以他的身份,旁人自是不敢有异议,连忙领命散去,临走前方宛如还狠狠瞪了他一眼,责怪他破坏自己的计划。
李乘风懒得理她,觉得这所谓的“百花大会”简直无聊透顶,还不如去丹房搞研究有意思,此时之前被救的女子走到他身边,深深的行了一礼:“阁下大恩,感激不尽,改日定当登门拜访。”李乘风摇头:“不过举手之劳,夫人无需如此。”
不过他还是有些好奇,也是不知道做什么,便张口问道:“不知刚才那方宛如跟你有何恩怨,怎么在这种场合还敢挑衅你?”
“这……”那女子犹豫。
李乘风立刻反应过来,这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略感抱歉道:“是我失言了,夫人不必回复。”
“不,也没什么,如今京里我们两家那点破事儿差不多无人不知了。”女子苦笑,接着道:“小女姓黄,单名一个娥字,家父乃上任刑部尚书黄珂。”
李乘风点头,果然能来这“百花大会”的都是些官家小姐。
黄娥又道:“方宛如家跟曾经跟张太后家里结过姻亲,虽然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两家依然走的很近,他爹方生是个举人,但诗词在京中小有名气。按理说,我们两家素不相识,结怨倒也谈不上。只是……方宛如小时候曾跟刘侍郎家的大公子订过亲。后来两家闹得挺不愉快的,这门亲事就不了了之,再后来,刘家大公子跟我妹妹结了亲。那方宛如也不知道是听谁说我黄家看中了刘大公子的潜力,横刀夺亲,从她手里把人抢走……”
嘴上是这样说,但二人心里都有数,十有八、九就是那蓝衣少女撺掇的。
“之后在一次茶会上,方宛如来找我妹妹麻烦,我一时间气不过,回敬了两句,让她丢了个丑。从此,她就连我也恨上了。”黄娥说得颇为无奈,虽然方宛如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每次要下手之前总能露出马脚,但架不住成天膈应人。
李乘风听得好笑,这方宛如也是胆子大,只不过跟张家认识,便敢在太后宴会上捣乱。
黄娥摇头:“可不止是认识这么简单,道长以为太后举办这百花大会所为何事?”
“不是推广香水吗?”李乘风纳闷。
“这只是次要的,关键是,当今已经十五岁,坤宁宫凤位可是空闲了许久……”
李乘风如遭雷劈,朱厚熜可才十五岁啊!放到现在还是高一学生,在自己心里还是个孩子,怎么就找老婆了呢?
黄娥却误会了他的表情,联想到关于二人的传闻,不由心生怜悯,连忙道:“道长您放心,皇上是断然不会娶方宛如的。”
“啊?”李乘风没太搞懂她的意思,但也没放在心上,反而不可思议道:“方宛如不是跟人推过亲吗,她怎么进宫!?”
黄娥无奈了,用手虚点了点远方,李乘风立刻反应过来,说的也是,张太后年轻时也跟人退过亲,定然是不在乎这些。
当年张皇后跟一个秀才订亲,结果秀才大病无法如期成亲,正好宫里选太子妃,张皇后的父亲就请求亲家退婚,如此女儿便可参选。张皇后的前夫家同意了,没想到她竟然选上了太子妃,弘治皇帝心里对她的前未婚夫充满感激,也不知是不是脑子坏掉了,登基后竟然把这个秀才和他的哥哥封了官。
李乘风此时心中颇有些失落又有些开心,更多的是“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感慨。然后颇有兴趣的问道:“你说皇上不会纳方宛如,此话何解?”
黄娥笑了笑:“这不是很明显的吗,我朝自来就有规定,妃嫔选民不选官,方家虽说钻了个空子合乎条件,但他们与张太后私交太甚,朝中文武定不会坐视不管。选秀是国之大事,太后还做不到一手遮天。”
“另外皇上虽然年少,但从之前几件事也瞧得出,他是个胸中有谋略的人,哪里又肯任人摆布,想来方宛如无论怎样都不会入主坤宁宫的。”不过普通嫔妃的概率还是很大,黄娥看看李乘风,将后半句话含在嘴里没说出口,还是别告诉她了,免得道长伤心。
李乘风听得津津有味,黄娥虽然是个女儿身,但眼界之开阔,思想之深邃,语言之幽默,就是在大部分男子身上也少见,跟她讲话大有一种豁然开朗之感。最后李乘风都开始有些好奇他丈夫,也不知是谁三生有幸能将这位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才女娶回家。
最后宴会散去,二人惜别,并约定好有时间一定再次相聚。李乘风打定主意要将她引荐给宫里两位公主,纯莹纯茵从小长于深宅,多跟黄娥这样的人接触接触对她们大有好处。
次日,果然如黄娥所言,寿宁侯张鹤龄率众,以“后宫凤位空闲,请圣上开枝散叶”为由,要求举办选秀,广纳民女,填充后宫。
黄娥这个远离权力中心的妇人都能瞧得出来的事,嘉靖又怎会不知道,于是以“先帝驾崩没多久,自己初登大宝,年纪尚小”作借口,驳回了请求。
此时他原本以为以杨一清为首的重臣会怒斥寿宁侯的不怀好意,结果没想到他们在朝堂上竟然一言不发,赫然一副跟寿宁侯共进退的模样,朱厚熜鼻子都要气歪了。
他哪里知道,接连经历弘治、正德两朝皇帝子嗣不丰,大臣们现在都害怕了,巴不得皇上后宫三千,哪怕成天在女人堆里,只要能生出儿子,他们什么都可以!
但朱厚熜不管这些,原本他性格就偏激执拗,自打入京,觉得朝中文武勋贵都与自己为敌。好不容易杨廷和辞官,他与官员们的关系刚刚破冰,如今又闹出这么一出。
被人管束的憋屈感加上心中对某人求而不得的渴望,使他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刚好这个年国库丰盈,四海升平,大家都闲得没事干,于是,他开始作妖了。
小皇帝冷笑,你们不是愿意管真的家事吗,好,就让你们好好管管。他驳回了张鹤龄的奏折后,也没给对方反应的时间,直接大笔一挥,以“迎接新皇”有功为名,封张鹤龄为昌国公。张家得到安抚,暂且消停几天另想方法。
大臣们正议论纷纷,朱厚熜又发布了一道震惊朝野的手谕,称他父亲,兴献帝为皇考兴献帝,母亲蒋氏为圣母皇太后。他朱厚熜从此以后只有一个爹!一个妈!
百官们一脸懵逼,皇上,这事我们不是说好不提了吗!怎么又翻出来了,这才几个月啊!
可不管他们如何劝说,嘉靖始终表示“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摆出一副心意已决,拒绝沟通的样子。不仅如此,也许是被念烦了,他干脆将远在南京的张璁调了回来,让专业喷子对付他们。
张璁也不愧是被皇帝寄予厚望的人物,还未到京城,先干了一件大事——上奏折向已经辞官的杨廷和开炮。
虽然这不过是表个态,因为众人都知道,哪怕杨廷和致仕回乡,皇上也不敢动他。但此时杨首辅刚走没多久,余威犹在,他张璁一个小小的六品官,二甲进士出身,竟敢对其发难。
最可怕的是,这次支持他的人比从前更多了!其中一部分是杨廷和的政敌,希望落井下石将他钉死,另一方则是杨廷和之前打压的王守仁的弟子,心学一派。要知道不光是杨廷和,他儿子杨慎也几次公开诋毁心学。好多心学门人都找他辩驳过,无奈杨慎才高八斗,头脑灵活嘴皮子又快,把对方气到差点吐血,杨慎的思想只有一个——你们的心学,啥也不是!这怎能不让人恨得牙痒痒。
之前支持杨廷和的官员直接就炸锅了,这是要偷自己方基地啊!于是纷纷一股脑痛骂张璁,一时之间朝堂上鸡飞狗跳,再也没人管皇帝娶不娶媳妇这回事。
嘉靖每天悠哉悠哉工作陪家人,稳坐钓鱼台,冷眼看着下面几帮人争斗,心中即得意又厌烦。觉得所谓的名臣,也就那么回事儿,自己就像是逗狗,随便扔下一块骨头,都有一堆抢着撕咬。
第一个发现他心态出问题的自然是经常见面的李乘风。刚开始问这死孩子还嘴硬不承认,后来被揭穿才说出心中所想。
李乘风听完后暗暗心惊,只能说不管历史如何改变,嘉靖果然是嘉靖吗。玩弄权术人心的天才,这才登基没几个月,就已经将帝王之术用得这么熟练,平时也没见他怎么研究啊。
搞不清楚自家小孩脑子里成天想什么东西,但这样下去可不行,小小年纪这么腹黑,男孩子还是得阳光一点。
于是,不顾嘉靖的反对,执意要带着他出宫微服私访,体察百姓,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能放松放松下心情。
朱厚熜一百个不情愿:“朕又不是从来没见过平民,安陆百姓生活比京城里的苦多了,奏折也天天在批,有这时间在宫里看看书写写字多好。”
李乘风无语:“重点是这个吗!皇上你才十五岁,不要每天活得像个小老头一样,多出去走走心情才能好啊。何况这怎么跟电视剧里的不一样,皇帝不是都很喜欢微服私访的吗,怎么轮到你了就这么宅。”
朱厚熜听不懂他说的什么电视剧,翻了个白眼不去追究,嘴里嘟嘟囔囔:“外面都是些土路,一张嘴灰都进去了,等下出去你戴个帷幔,要不是周围人多,朕也想戴一个了。”
“快走吧!我精致的猪猪男孩!”李乘风笑着推他,总算让其离开皇宫。
此时的北京城人口众多,城建又不是很好,他们出来正赶上饭点,只觉得四处都是人,朱厚熜走两步就耍赖不想走了。
李乘风看看四周,也觉得人太多有点危险,于是顺从小皇帝的意思,找了间茶楼进去歇脚。那帷幔风一吹直糊脸,李乘风实在带不习惯,左右礼不下庶人,在室内他干脆将其解下去。
现在茶楼正是人多的时候,楼里最受欢迎的说书先生手持惊堂木在台前讲故事。明代世俗小说高度繁荣,不少文人墨客为了生计或单纯兴趣所在开始写书,今天这说书人讲的就是北宋见的一桩奇案,听名字便很惊悚,名叫《王相公大战武则天》!
李乘风:“……”这都什么鬼,他读书少,武则天不是唐朝的吗?!他觉得无语,偏偏底下听众如痴如醉,等说书人中间休息的时候叫好声不断。
不屑的撇撇嘴,朱厚熜对旁边人道:“还是你之前在路上给我讲的故事好,比这个好一百倍。”
偏偏他们做的位置又离说书台近,还没等李乘风回话,便听那说书人不屑道:“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个屁,你也会听书?”
朱厚熜被激怒了,他倒不是生气那人的态度,而是觉得自己的审美遭到质疑,连忙站起来跟其据理力争。
由于他们担心显眼,穿得都是普通百姓的衣服,说书人便以为他俩撑死是个富商公子,他这间茶楼背后可是有大靠山,一点都不怵他们,也就跟朱厚熜吵。
吵着吵着,朱厚熜索性推李乘风上去,让他单独给在场众人讲一段。
说书人讥笑:“我倒是要看看这女娃娃能弄出什么花样来。”下面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起哄。
李乘风:“……”这次是带小皇帝出来放松心情的,他怎么又跟人抬起杠了,服气!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他也只好硬着头皮赶鸭子上架,想了想,自己是个金庸迷,还是讲自己偶像的书。
于是“啪”的拍了一声桌子,慢慢开口道来。
作者有话要说:1、弘治这个皇帝,我虽然不是很喜欢,但其实还可以,在明朝算是为数不多有正事的了,但是一遇的张皇后就昏头,他对张皇后做的,包括但不限于:
1、只要是张皇后的亲戚,个个都能封官赐钱财,
2、感激情敌给他让老婆,张皇后的前未婚夫和前未婚夫的哥哥,他都给封了官
3、皇后生病的时候亲自端药喂药,左右陪伴,连自己咳嗽都拼命忍住,生怕打扰到皇后休息。
4、岳父死的时候他封的坟地比他老爹的陵墓面积都大上好几倍,他还特意在宫里建了一所豪华的宫殿给岳母住
5、吃饭的时候他看到岳母用的餐具和自己与皇后的不一样,便下令把岳母的餐具换成一样的。
6、(传说)有个状元进士就因为在殿试的时候写过一句:皇帝在皇后的寝宫多,在自己的寝宫少。结果状元郎当不成了。
虽然后世有很多人质疑他俩的感情,但是我始终觉得是真爱,因为要是作假,那做到这一步,真·没必要。
关于杨慎
杨慎不仅批判心学,还批判理学,尤其是朱熹,就差指着鼻子骂人家扒皮老狗了。
所以大家不要误会,他不是针对谁
在他眼里都是垃圾
最气的是他又有才记忆力又好,别人还都喷不过他,果然就怕杠精有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