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辞身形一晃。
殷寿心提起了,默数,一秒,两秒,三秒...
他以为要倒的人,没有倒,反而?转过了身,脸上也没有他预想的潮红。
?
怎么回事??
他记得当时?那只?狐狸精对着美人一施法,就立马起效了啊。
难道是自?己?学艺还不?精?
想到这种可能,内心无比遗憾。
哎,美人太强了。
自?己?还得继续努力啊。
不?过。
“爱妃,这狐狸精刚刚偷袭你,孤王想提醒你,可孤王却发不?出声了,还好爱妃你没事?。”
???
狐狸精猛地抬头望向一脸义愤填膺的殷寿,狐脸懵逼。
她偷袭?
“胡说八道,本娘娘才没有,明明刚刚是你做的。”
她是说这个狗男人为什么要靠过来,还以为是想看解辞那个大魔王欺负自?己?妹妹。
结果。
这心机男。
真是要被气死了。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男人啊。
殷寿满脸正直的反驳:“孤王只?是才刚入门,还什么都不?会,就算会也弱的很,孤王又不?蠢,去以卵击石,再说,孤王有何理由要攻击爱妃,孤王这么喜爱爱妃。”
“你!”狐狸精毛炸了,胸口一起一伏的,浑身止不?住的发抖。
太可恶了,太可恶了。
殷寿可不?管又被自?己?坑了的狐狸精,继续向解辞表态:“爱妃,孤王绝对不?会害你,更?没有一丝一毫害你之心,你可要相信孤王,别被某些用心险恶的妖精挑拨了,她就是见不?得我们好。”
某些用心险恶的狐狸精:“...”
呵呵...
狗男人,迟早要完。
解辞静静的看着一人一狐吵架,差点没拿出瓜子磕了。
还挺有趣的。
不?过对殷寿的话,还是点了点头。
他确实没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恶意,他也不?觉得就殷寿这怂怂敢对他出手。
倒是这狐狸精,狡猾的很。
经常给他搞事?。
一点也不?乖。
见大魔王看向自?己?,狐狸精愤恨磨牙:“真的不?是我干的,你被殷寿那个狗男人骗了。”
殷寿不?满了。
这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
在他这,就是本娘娘本娘娘,在美人那,就变了,呵...狡诈的狐狸精。
“爱妃,这狐狸精这么可恶,要不?封住她,让她就变成一只?普通的狐狸,免得又作乱跑了。”
“你!”狐狸精差点没跳起来狠狠的给殷寿几爪子,这狗男人,太欺负狐了。
可惜,她这会根本动不?了。
解辞觉得有理,朝着狐狸精一挥手,顿时?一道禁制落在她身上。
回头看向缩成一团的鸡,对着殷寿抬了抬下巴。
“我先带她们走了,大王晚点来取毛,这鸡毛...”顿了下,“就算大王便宜一点,一百两金子好了。”
殷寿:“...”
一百两金子,真的不?便宜。
还有,这鸡毛,到底拿来干什么?
跟他大王的身份不?大配啊。
他要是去卖鸡毛,大臣们怕是嘴不?得停了。
就很苦恼。
解辞带着一狐一鸡心满意足的走出去,却成功让一些人误会了。
尤其是后?面一直没有见到殷寿宫里先进去的两个美人时?,贵妃听说大王有了新欢一大早杀过去,处理了两个新欢的消息便悄无声息的散发了起来。
于是,继妖妃祸水后?,解辞又多了一个标签,善妒。
而?殷寿贪恋美色的消息,也越发的坐实。
偏两个当事?人,还都没有察觉。
“大王,现在局势如此紧张,您怎能还这般沉迷美色,荒废政事?。”
商容痛心的看着王座上的人,满脸的愤慨。
三天了,整整三天又没有上朝了。
以前大王不?是这样的,都是从那个妖妃进宫后?开始的。
比干也脸色难看,“大王您在这样,我殷商基业可能就要毁于你手了,这样你对得起列祖列宗吗?”
“是啊,大王,现在各地诸侯王蠢蠢欲动,前面西?伯侯又还汹涌异常,大王,国事?为重?啊。”黄飞虎也忍不?住开口劝道。
殷寿混不?在意的摆手,“有什么好担心的,苏沪解决掉西?伯昌那个东西?,绰绰有余。”他现在踏入修炼之道了,自?信心十分膨胀。
刚说完,熟悉的传令兵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
殷寿表情一变。
“大王,大王不?好了,苏沪反了。”
“什么?”
“苏沪反了?”
“怎么可能?”
“苏沪为什么反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听着一众大臣的惊呼,殷寿脸也黑了,眼里全?是阴沉。
他前脚才说了相信苏沪,这苏沪就光速打他脸。
还有没有把他这个大王放在眼里?
重?要的是,他反什么?
他又没有抓他儿子,气死。
“说,具体怎么回事?。”
传令兵缓了口气,连忙回道:“前方传来消息,说是在途中?,苏沪好像收到了一封信,看完后?,当场就怒了,然后?直接率领将士,投靠了敌营。”
殷寿:“...”
发现一众大臣都看着他,下意识便撇清:“这可不?是孤王干的,孤王可没有抓他儿子什么的,更?没有弄死。”
“跟孤王无关,你们可别想赖在孤王身上。”
他可是连苏沪有没有儿子都不?知?道的,所以这事?,他一点责任都没有。
大殿突然之间?陷入了沉默,大臣们看向殷寿的眼神?也变了。
十分复杂难言。
殷寿狠狠皱眉:“诸位爱卿这何意思,不?相信孤王。”
危险的眯起眼。
“倒不?是不?相信大王,只?是...”商容神?色微妙,“大王怕是忘了,苏沪的女儿苏妲己?,被强迫入宫还失踪了。”
所以这说起来,苏沪会反,多半跟此有关。
也就是说,问题还是出在大王身上啊。
殷寿,殷寿一噎。
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忘记这茬了。
想到这,嗖的看向躲在人群中?,头都快要低到地上的费仲,眼神?锐利:“费爱卿,此事?你不?该出来说两句吗?”
“当初,是费爱卿去接的人吧,那人接哪去了呢?”
这个锅,他是绝对不?背的。
他压根就没有见到过那个苏妲己?。
鬼知?道到底是不?是在他这失踪的,说不?定早在路上人就不?在了。
费仲被点出来,也不?敢再躲了,顶着一众视线,战战兢兢的跪到地上,“大王,大王,臣真的不?知?道,当初是苏沪把我侄女送出来的,一路上人没有离开过,臣也不?知?道我侄女去哪了。”
额头冷汗不?断往外冒,心里把苏沪骂了个透。
好好的,造什么反。
这不?是连累他们嘛。
说不?定,他就是故意的。
对啊。
想到这种可能,费仲连忙说道:“大王,这肯定是苏沪干的,他不?愿意苏妲己?离开,所以故意让我侄儿替代,然后?再反过来指责大王,苏妲己?肯定被苏沪藏起来了。”
费仲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
毕竟路上,他也不?是时?时?刻刻的盯着苏妲己?的,虽然派了人去,但不?保证不?被收买啊。
殷寿觉得这有可能。
苏沪多半是早就有反义了。
正要开口,就被黄飞虎抢先。
“费仲你少推卸责任,若非你给大王敬献什么美人,又是抢又是威胁的,苏沪能心生不?满?苏沪反了你责无旁贷。”
费仲脸一变,条件反射就怼回去:“我还不?是为了给大王排忧解难。”
???
怎么回事?,这吵着吵着又吵到他身上了?
殷寿表情难看的摄人。
“费爱卿还是别推卸责任。”
“这责任,大王觉得自?己?没有吗?”比干忍不?住开口:“这归根结底还是大王喜好美色,否则费仲这个佞臣也不?会为了讨好去抢不?愿之人进宫了,引发后?面这些事?情,大王你也责无旁贷。”
殷寿,殷寿就脸黑的比锅底还难看了。
这锅他是又要背上了是吧?
明明就跟他没有任何关系。
“臣觉得亚相所言甚是,大王,您不?能在这样沉迷美色了,您看看现在这些事?,哪一样不?是因为这美色闹出来的。”
商容也跟着出声,满满都是劝慰。
在这样下去,殷商真的危矣啊。
殷寿被说的心情很不?爽,磨了磨牙,“黄飞虎,你领军,去给孤王把西?伯昌和?苏沪统统抓了。”
真是气死他了。
一个两个的,当他好欺负吗?
“是,末将领命。”黄飞虎对殷寿也颇有怨言,但这事?上,还是一点不?含糊。
心里也是十分坚定,他绝对不?会让西?伯昌和?苏沪造反成功。
殷寿心头总算是有了点满意,虽然黄飞虎这家?伙也很是可恶,关键时?候还是能用。
挺好的。
“好了,今儿就到这,退朝退朝。”殷寿甩了甩袖子,起身就走。
事?情解决了,他要回去继续修炼。
争取早日能够放倒美人。
刚走了几步,就被叫住。
“大王且慢。”
殷寿回头,不?知?何时?大殿中?央出现了一个身着道袍,显得格格不?入,还有点眼熟的人。
一众大臣也发现了对方,纷纷面露警惕。
这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怎么他们之前没有发现?
“大王,贫道赵公明,得上天指示,王宫里有妖孽,危及天下,特来除妖,且辅佐大王,铲平西?岐。”
换了个样子的申公豹,端着个仙风道骨的样子,义正言辞的说道。
他本来没准备这么贸贸然就上来,偏他得到消息,姜子牙那货竟然已经成了西?岐的丞相。
西?伯昌那老东西?还颇为倚仗他。
而?对比更?优秀的自?己?,还在吃闭门羹。
怎么都忍不?了。
恰逢听到苏沪也反了,申公豹觉得,自?己?机会来了。
殷寿想起哪里眼熟了。
这人,先前就这额吗忽悠过他,然后?...
就翻车了。
挺郁闷的,这一个两个的他放走了,又跑回来。
他这王宫是妖精快乐地还是怎么滴?
“大王,贫道绝不?是危言耸听,我观您面色泛黄,精神?不?济,并非一般的没睡好,而?是被吸了精气,此乃妖孽所为。”
申公豹见殷寿没有反应,就看着他,进一步说道。
殷寿无语,这豹子精,也好意思说别人是妖孽,他自?己?就是妖精呢。
对啊,妖精啊。
想到这,眼里冒起一束光,唇角几不?可见的上扬,坐回到椅子上,好似对此来了兴趣:“哦~道长这么说,是本领极高了?”
申公豹闻言松了口气,装模作样的颔首:“贫道自?是无人可及。”
殷寿:“...”
他那还有一箱子豹子毛呢。
很是一言难尽的看着说大话一点不?心虚的申公豹:“那道长与?西?伯昌苏沪相比,如何?”
“他们不?过一介蝼蚁。”申公豹不?屑的冷哼,丝毫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殷寿一拍桌子:“好,既如此,那就道长和?飞虎将军一起,若道长抓住了西?伯昌和?苏沪,孤王重?重?有赏。”
要是没有抓住。
那就废物利用,送给美人好了,讨他欢心。
这笔买卖不?亏。
申公豹不?知?道殷寿在想什么,当即领命:“是大王,贫道一定不?会让大王失望的。”
他一定会杀了姜子牙,抢到封神?榜。
“好了好了,退朝退朝。”殷寿一身轻的走了,被留下心燃起雄雄壮志的申公豹突的愣了。
等等,他好像,忘了什么事?。
是什么?
还有,比干和?商容这两个老东西?,为什么一脸谴责的看着他?
比干和?商容真的是很郁闷,本来这个不?知?来历的道长说王宫有妖孽还一副非得除掉的样子,让他们很是赞同?期待。
以为修道之人,会坚持,他们这次能得偿所愿。
结果。
也是一个世俗功利之辈。
哼,他们不?屑与?之为伍。
申公豹莫名其妙的就被鄙视了一番,很是恼火,但想到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也懒得跟他们计较。
等他凯旋归来,再好好收拾他们。
给狐狸精传了个信,就消失在原地。
解辞看着突然冒出来的光团,伸手一抓,顿时?一道声音响起:‘狐狸精,本道长马上前往西?岐对敌,你想法忽悠住殷寿,等本道长回来让他给本道长国师之位。’
解辞默默看向趴在桌子上的狐狸。
狐狸精秒心虚的梗起脖子,弱弱的吱了声,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她很无辜。
心里把申公豹也骂上了。
说的好听自?己?很强,强个球。
在解辞这大魔王这,一招都撑不?了。
要不?是看在女娲娘娘的份上,她早甩脸色了。
辣鸡。
解辞似笑非笑的收回手,继续看自?己?刚刚收到的飞鸽传书。
是姜子牙给他送来的。
上面说主公也就是西?伯昌很感谢他为他指明明路,不?仅得到良相还有良将,想拜他为国师,邀请他去西?岐。
姜子牙也希望他能去,说西?岐需要他,殷商□□,纣王无道,妖妃横行,西?周天命所归。
解辞默默的反思了一下。
自?己?有那么横行吗?
好像没有吧。
他那么乖。
“爱妃在看什么?”殷寿的声音突然响起,吓了解辞一跳,看着走进来的人,略有些心虚的把信收起来,讪笑道:“没什么,大王怎么来了。”
心里却是忍不?住泛起嘀咕,他来,自?己?怎么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真是奇怪。
殷寿也没多想,一屁股坐到解辞对面,抓起桌上的茶杯就灌了一杯,才开口跟他吐槽。
“孤王觉得真是倒霉透顶了,也不?知?道哪个混蛋把苏妲己?给弄走了,害的苏沪误会。”
趴在桌上的狐狸精,立马幽幽的看向一袭红衣的某大魔王。
心道,就是这位。
解辞有亿点点的心虚,随即又理直气壮起来。
殷寿并没有发现,还在继续说:“更?可恶的是,苏沪那该死的竟然也给孤王反了,说是看到了什么信,别让孤王知?道那个什么信是谁写的,否则孤王一定砍了他的手。”
解辞默默的动了动手,眼神?看天看地看远方就是不?看他。
暗道,这狗男人还真是凶残。
动不?动就是拔舌头砍手的,暴君啊。
看到这一幕的狐狸精,忍不?住支棱起脑袋,满眼的震惊。
这不?会是,大魔王干的吧?
可为什么呢?
“爱妃,你说,这次是不?也是苏沪自?己?做的,不?想要苏妲己?进宫,但是不?敢违抗命令,就半路使坏,把人给弄走了。”
殷寿说着自?己?的猜测,不?然事?情哪有这么巧合。
解辞沉默了两秒,果断点头:“大王英明。”
“是吧,孤王也这么觉得,哈哈哈。”殷寿被夸得大笑出声,瞬间?把愤慨抛诸了脑后?。
狐狸精忍不?住同?情起了这个狗男人。
也太好忽悠了。
真可怜。
解辞垂下眼帘,轻叹一声。
大笑的殷寿一顿,连忙看过来,语带疑惑:“爱妃,怎么了?”
解辞抬眸看向对面的人,眼里全?是心疼:“没什么,我只?是心疼大王。”
胖崽:???
说好的没有心动呢?
怎么就又心疼了?
现在的主人,这么善变吗?
殷寿激动了,忍不?住坐到解辞身边,一把搂过解辞的肩膀,“爱妃。”
心里极度膨胀。
美人说心疼他了啊,他果然没有猜错,美人就是倾慕他。
说不?定当初就是他把苏妲己?换掉的,因为想自?己?来到他身边。
殷寿想着,完全?不?知?道自?己?无意间?真相了。
解辞磨了磨牙,斜睨着落在自?己?肩膀上的咸猪手,他忍!
深吸口气,语带担忧。
“大王如此被误会,还不?断的有人谋反,这对大王来说太不?公平了,明知?道不?是你做的,却无法解释,引得天下百姓误解。”
“没事?,爱妃别担心,孤王不?在意那些。”殷寿豪气的摆手,把人搂进怀里,笑的那叫一个得意。
美人在怀,权力在手,坐看天下。
这感觉,爽!
难怪祖宗们都流传下一句江山美人,真快乐。
解辞伸出手怼住不?断占他便宜的咸猪手,嘴上还是满满的为他不?平:“可大王,你不?在意,我在意啊,我不?希望大王被如此误解,我难受。”
殷寿嘭的一下,热血上头了,心跳都加速了,脸上更?是控制不?住的兴奋。搂住解辞的手收紧。
“爱妃,孤王真是太高兴了,有你这话,就是被天下人误解,孤王也不?怕。”
狐狸精:“...”
说的好像你现在没有被天下人误解似的。
不?过,解辞那个大魔王是眼睛有问题吗?怎么会看上这么一个狗男人?
可之前他明明好像干了坑这狗男人的事?呀,这怎么回事?,可真奇怪。
人类实在是太复杂了。
狐脑疼。
胖崽已经毛脸震惊的无言了。
完全?没想到它家?主人会说出这样的话。
解辞仿佛没有感受到一狐一猫的眼神?,不?着痕迹的挪了挪,稍微让自?己?从某个男人怀里出来一点。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但,继续忍了。
“大王是不?怕,可我到底是不?愿意看到大王面临如此境地,现在只?反了两个,大臣和?外面就都怪罪大王,以后?反的更?多了,怎么办?”
“不?会的,孤王是天下的王,西?伯昌和?苏沪那两个都是别有用心,其他人可没有借口,应该是不?会再有反的。”
殷寿说的肯定,心里也是这般想的。
西?伯昌和?苏沪那两个老东西?的理由,确实勉强算说的通吧,除此之外,他还真跟其他事?扯不?上。
解辞听到殷寿这话,脱口便道:“会的,绝对还会有的,不?会少。”
殷寿一愣:“爱妃何出此言?”
眼神?有些疑惑的望向怀里的人,怎么感觉爱妃好像知?道什么似的。
“额...我也只?是猜测,猜测。”解辞立马讪笑。
嗐,一不?小心,说漏嘴了。
连忙转移注意力。
“大王你想,权利是多么吸引人的东西?,没人不?想要,尤其是那些诸侯王,在有一个诸侯王反了的情况下,他们必然也不?会安定,说不?定会趁火打劫。”
殷寿果然被解辞带走了,微微皱眉。
爱妃说的很有道理,这种情况很可能会出现。
不?过。
“他们要是敢造反,孤王便全?部灭了。”
解辞眼珠子一转,微微仰起头:“若是,大王灭不?了呢?”
“不?可能。”殷寿表情很是不?屑,完全?没把那些诸侯放在眼里。
“大王不?要忘了,现在百姓都对大王颇有怨言,西?伯昌反了就直接说反的好,想来,再有其他诸侯,他们也会很高兴,甚至可能会主动加入他们,成为反军的一员。”
说到这,解辞脸上全?是忧色:“大王,到时?候,就是民心所向了。”
殷寿沉默了,眉头也皱的更?深,半晌后?才道。
“孤王才是上天选中?的王。”
狐狸精:不?,你不?是,别自?作多情了。
解辞也嘴角抽搐,这男人是对自?己?多有自?信啊。
悄悄翻了个白眼,才非常违心的点头:“对,大王是上天选中?的,只?是我实在是见不?得大王如此憋屈。”
“明明大王处处为百姓着想,送他们太平盛世,保他们衣食无忧,他们却还如此不?知?感恩,我真的好心痛啊。”
胖崽:‘...’
这一切不?都是你一手弄出来的吗?
‘主人,戏过了。’
‘额,过了吗,哎呀,无所谓了,有效就行。’解辞随意的回道,继续一脸为殷寿打抱不?平的样子,声音悲伤。
“大王,我实在见不?得你受这般的委屈。”
殷寿感觉自?己?心鼓胀的像是要从胸腔里面跳出来了,看着解辞的眼神?也变了,十分的深沉,夹杂着令人不?懂的东西?在里面。
心里更?是复杂的不?行。
他对怀中?的人,一开始可以说是见色起意。
到现在,是很感兴趣,很想要去征服,这样一个强大的美丽的人物,没谁不?会心动。
可此刻,他发现,那些都真的太肤浅了。
在所有人都不?断的指责他,尤其是本该一心为他分忧的大臣,更?是处处给他添堵的时?候。
会有一个人,这般跟自?己?说,这般的为自?己?考虑。
只?因为心疼自?己?。
多么的单纯。
忍不?住狠狠的把人抱进怀里,双手紧紧的圈住。
殷寿感觉心被填满了。
突然就又被‘袭击’了的解辞,整个人都被迫贴在了殷寿胸膛上,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的手臂感觉要被勒断了。
“爱妃,孤王真的是太高兴了,得爱妃相伴,真是孤王的幸运。”殷寿语气带着压抑不?住的激动,他觉得自?己?,是真的挺幸运的。
全?程围观,且都没有错过解辞暗地里小动作小表情的狐狸精,眼神?复杂的望着被感动的一塌糊涂的狗男人。
突然有点想同?情他了。
这明显就是被骗了啊。
等等!
狐狸精猛然想起自?己?在进朝歌的时?候听到的那些传闻。
妖妃。
嗖的看向正在骗狗的大魔王。
!!!这妖妃,就是说的大魔王吧!
殷寿那个狗男人的爱妃,整个王宫她都转全?了,除了解辞这大魔王,没有第二个妃子。
所以。
狐狸精看向解辞的眼神?变了。
搞了半天,这TM是个盟友啊。
解辞发现了狐狸精的眼神?变化,没在意。
拍了拍殷寿的胸,把自?己?从他怀里□□,认真道:“遇上大王,也是我的幸运。”
毕竟,小金库得到了充盈呢。
还是件件珍宝。
就很快乐。
但是。
“大王,你本来就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现在还要面对天下人的误解指责谩骂,太糟心了,他们的做法也太寒心了,大王,我们不?要管这些了好不?好。”
?
“不?管这些?”殷寿心还激动着呢,听到这话,有些没懂。
一边暗戳戳围观的胖崽和?狐狸精,也连忙竖起了耳朵。
解辞点头:“对,不?管这些,我们离开王宫。”
说了那么多有的没的,解辞终于说出了他的最终目的。
以为自?家?主人动了心的胖崽,默默的开始了检讨。
它真的是太天真了,也想得太多了。
就这叫动心的话,那也真的是动的太大心了。
狐狸精现在是彻底确定了,解辞这个大魔王就是友军。
激动了。
既然是友军,那她就不?用怕了啊。
可以好好跟他交谈一下。
“离开王宫?”殷寿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他的惯性思维里面根本没有这个概念。
他生于王宫,长于王宫,这一生都会在王宫。
解辞点头,一把抓住殷寿的手臂,开始了激情的演说:“对,离开王宫,既然那些百姓这般不?领情,那就让他们自?生自?灭,不?管他们。”
“要我说,这王有什么好当的,休息时?间?不?够就算了,也不?能轻易出宫,最可怕的是,大王你做的好了,大臣百姓都认为这是应该的,你身为王就该这样,可一旦你稍微一次没做好,就会面对口诛笔谏,好像大王做了多么天理不?容的事?情。”
殷寿,殷寿莫名觉得,好有道理啊。
自?己?不?就是这般吗?
解辞:“而?且还没有自?由,这个巨大的王宫,虽然极为华丽,却也像是个巨大的囚笼,其他人想去哪都可以,只?有大王不?行,一生都被困死在了王位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人不?断的欣赏属于大王你的大好山河,你却无法亲眼见一见,这多么遗憾啊,那明明是大王你的江山啊。”
殷寿默默点头,这也好对啊。
他的江山,他却一眼都没看过。
别人却可以随便白-嫖他的江山。
有点憋屈。
解辞还没完,继续输出:“最重?要的是,还要处处小心,身为王,天然的就是一些反贼的眼中?钉肉中?刺,时?时?刻刻的都要提防他们下暗手。”
“哪怕是自?己?最亲近的人,都不?敢轻易的去相信,日日不?得安心,这样的日子,太累了。”
殷寿沉默了。
全?中?。
虽然这些年他没有那么防备,但刚坐上王位和?没有登基之前,都是高度紧绷,一刻不?得放松。
晚上睡觉,都不?敢真正的睡着。
就怕刺客突击。
现在他哪怕是掌控了整个王宫,坐拥整个天下,也无法肆意妄为。
太多限制了。
除非,他想成为昏君遗臭万年。
想想,他怎么这么惨啊。
堂堂大王,居然这么憋屈。
太不?应该了。
解辞一直在观察着殷寿脸上的表情,见他有些愤愤了,继续添柴加火。
“反观那些大臣诸侯的,他们在一个地作威作福,肆意享受,虽不?是大王但恰似大王了。还有那些自?由行走整个天下的游士,开阔了见识,丰富了知?识,获得了不?少名声,可这些明明都是在大王的庇护下得到的,但他们有谁感激大王吗?”
“没有。”解辞说的斩钉截铁:“诸侯王们只?会觉得不?满足,甚至诅咒大王为何不?死,愤慨为何他们自?己?不?是大王,而?且他们的所作所为还得大王来背锅,因为百姓会觉得是大王昏庸才会让诸侯大臣们也跟着恶劣。”
“游士们就更?不?会,他们只?会觉得是自?己?的功劳,反而?在遇到贪官或是贫穷的地方时?,还会指责大王昏庸无道任由贪官污吏横行,祸害百姓,可天下这般大,大王怎么可能知?道所有官员所有地方的问题?”
“如此劳心伤神?伤身吃力不?讨好,还要面对时?不?时?跳出来的反贼,为的哪般啊,大王?”
在场的三个生物,齐齐呆住了。
这真的是,无法反驳啊。
尤其是狐狸精,满目的震惊。
原来当大王,这么惨的吗?
这也太可怕了。
要换了她,她肯定得疯。
做最多的事?,累死累活的,还要被骂,真的是吃力不?讨好啊。
解辞这大魔王也是真的好厉害啊。
不?过,总觉得好像有哪不?对劲的样子。
狐狸精歪了歪头,眼里有些迷茫。
胖崽倒是知?道,默默的咽了口口水。
它真的没想到,主人的洗脑功力这么强。
看着明显动心的殷寿,忍不?住给自?家?主人竖起大拇指。
殷寿以前从未这般想过,也更?没有人这般跟他说过。
从他生在王家?,得到的话就是,你要做殷商的王,要管理整个天下,要守住成汤的基业,要勤政爱民,要亲贤臣远小人,要懂的防备等等什么都说了,唯独没人告诉他。
这太累了,对身体不?好。
然而?现在,他觉得,是啊,自?己?这么做,为的哪般呢?
什么事?情他都要做,也什么事?情都不?能做。
“大王,放下这一切吧,这么多年,你也背负起了你该付的责任,现在你又踏入了修炼一途,注定是要走上更?广阔的天空,不?要局限在这方寸之地,外面世界那么大,我们一起出去看看。”
解辞给出最后?一击,直接命中?红心。
殷寿几乎是当即就被说服了。
是啊,他现在都开始修炼了,已经不?是凡人了。
那还何必要受到这些拘束。
他完全?可以肆意妄为啊,毕竟他可不?是一般人。
“爱妃说的有理,还是爱妃心疼孤王。”殷寿反手握住解辞的手,满满的都是感动。
解辞笑的有亿点心虚:“心疼大王是应该的。”
跟着双眼发亮的望着殷寿,满是期待的问:“所以,大王,退位吗?”
一直在朝歌,还是这样的情况,太影响他赚钱了。
虽然挺馋诸侯朝贡的,但傻子也知?道,现在不?可能。
他们不?直接反就算好的了,还想人家?口里扣宝贝,想啥呢?
所以还是换个身份,比较好。
而?且他也不?担心他们走了封神?出问题,替代的人选现成的啊。
意味深长的看向趴在桌上的白毛狐狸。
反正见过妖妃的又没几个。
至于前方,不?是还有申公豹嘛。
自?己?送上门来,总要发光发热一下。
跟殷寿一样有些膨胀了的狐狸精,猛地窜起来,四处张望。
怎么回事??
怎么感觉有危险?
对上解辞的眼神?,狐狸精下意识咧开嘴,露出个讨好的笑容。
完全?没把他跟危险联系到一块。
毕竟是一伙的嘛,肯定不?会害自?己?。
解辞确实不?会害她,怎么说他还要让她成神?呢。
殷寿热血上涌的脑子压根没有多余思考的位置,果断点头:“退!”
“妥了。”解辞一拍手,笑的那叫一个灿烂。
“嗯?”殷寿微愣,直直的看过来。
解辞连忙收敛表情,深情款款解释:“我只?是太高兴了,想到能够和?大王一起过着云卷云舒,没有纷杂的生活,就忍不?住开心。”
说着还想挤出两滴鳄鱼泪,以示自?己?的感动。
只?是眼睛差点抽筋了,也没有水珠,解辞放弃了。
改用清澈的大眼睛看着殷寿,努力的表现自?己?的真诚。
“孤王也很开心。”殷寿倒是没有多想,再次把人拉进怀里抱着,脸颊蹭了蹭他柔顺的发丝,满是享受。
美人在怀,还这般乖巧,快乐。
特别是想到美人还这般爱慕自?己?,殷寿的心啊,就更?加愉悦了。
不?过退位这是大事?,殷寿快要消失的良心还是让他决定先跟大臣们商量一下。
“爱妃,等孤王跟大臣交代好,就陪你一起离开王宫。”
“那大王要尽快哦。”解辞抓着他的衣襟,手肘顶住他的头,满目的担心:“我不?想在看到大王被大臣们指责,也不?想再听到外面那些骂大王的。”
殷寿又被感动了,美人对他真的太好了。
他一定不?会辜负美人的这份爱慕之心的。
于是,第二天殷寿特别积极的早起上朝。
“大王,臣有事?要言。”商容上前一步,对着殷寿行了一礼。
“首相有事?直言。”殷寿这会还心情很不?错,对这个一直看不?惯的老头子都语气温和?了。
商容有些诧异,抬眸看了眼王座上的人,也没问,开口说道:“大王,现在反贼当道,你怎么能还沉迷在美色中?,我成汤数百年的基业,大王你是想让它葬送在你手中?吗?”
商容是真的很心痛,都这样了,大王昨日还一整天都在那个妖妃那,现在外面消息也是沸沸扬扬。
整个朝歌百姓都心慌慌的。
殷寿脸黑了,好心情瞬间?没有了。
商容却是一点不?怕,继续道:“还请大王处置了妖妃,如此不?识大体,又善妒,实乃祸害。”
“对,大王若是不?处理了妖妃,难平天下悠悠众口。”比干也跟着开口:“大王可知?...”
“孤王不?知?。”殷寿凉飕飕的打断比干的话,狠狠一拍桌子,站起来,对着两人就是一顿输出。
“枉你们还是孤王的臣子,不?知?道替孤王分忧还处处针对孤王,爱妃说的果然没错,大王这个职业一点都不?好当,干最多的活,受最多的骂。”
???
两人被殷寿突然爆发给说的懵了。
还没反应过来,又听他说。
“爱妃一个外人都知?道心疼孤王,为孤王鸣不?平,你们一个是孤王的叔父,一个是孤王的老师,却只?知?道指责孤王,更?是不?问青红皂白就污蔑孤王,还诋毁爱妃,真是当孤王不?开口,就随便说是吧。”
“可真是把你们厉害的,好的坏的全?都给你们说了,孤王这个辛辛苦苦干活的反而?最惨,既然这样,孤王还就告诉你们,这吃力不?讨好的活,孤王还真就不?干了。”
???
不?干了?
什么意思?
“大王此话何意?”比干连忙问道,都顾不?得殷寿前面那一大段怒怼,心里升起很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预感成真了。
“就是这大王,孤王不?当了,孤王修仙去了。”殷寿一甩袖子,转身就走了。
殷寿爽了,老早就想怼这两个老不?死了。
可留下的大臣都被殷寿这话震到了。
完全?反应不?过来。
大王说,他不?当大王了?
不?当大王了?!
想到现在的情况,众臣都不?好了。
前方西?伯侯他们谋反打仗想篡位,后?方大王直接撂担子不?干了?
这,这...
自?古以来,头一遭啊。
正懵着,走了的殷寿又回来了。
大臣们纷纷松了口气,大王其实只?是气话吧,连忙张口准备哄一下大王,殷寿先一步开口了。
“哦,差点忘了,你们也自?谋出路吧,要反的就反要投敌的也赶紧投。”
哈?
大臣们傻了。
大王劝臣子谋反投敌,这操作...也是自?古以来,头一遭啊!
殷寿像是没发现他们的表情,继续道:“看孤王多善良,你们这么对孤王,孤王也还处处为你们着想。”
一众大臣:“...”
心情复杂。
殷寿:“以后?面对新主学着点,别又把人逼的想不?干了。”
一众大臣:“...”
“好了,孤王走了。”殷寿说完大摇大摆的走了。
目送人离开,一众大臣开始怀疑人生。
难道,真是他们太过分,把大王逼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众臣:怀疑人生。
解辞:深藏功与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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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烟:谢谢小天使们看到这,希望以后多多支持,?(????`)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