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哪？”穆小央问。
“宝贝，我可是为了你把饭局都推掉了，你怎么还没来，你看你不来他们都不信我。”
虽然接到卫涵的电话叫他的心莫名地漏条一拍，可这莫名其妙的对话他实在没法接。
“好好，你堵车我不催你，快来，嗯？”卫涵唱着独角戏，尾音戏谑中又有哀求，像是调戏心爱的小猫，让人不禁微颤。
“嘟——嘟——嘟——”
穆小央下意识揪了揪贴在身上的衬衣，还是黏糊糊的，可意外的心情却好了不少。
手机又响了一声，是条短信，卫涵发的。
“中山路137号，鹿泉会所，文景房。”
卫涵曾说，合同期间他要随叫随到。
去你的万天行，老子不伺候了。
“我有事先走了哈，317房间你别去，里面人喝多了。”穆小央临走嘱咐朴玉。
朴玉目送穆小央离开，垂着头到了吧台，“哥，请问317里是谁啊？”
鹿泉会所是市里小有名气的一家高档会所，和人间天上是质的区别。
门口迎宾看穆小央进来，衬衫上别着人间天上的工作牌，理都不理。
迎宾和前台甚至小声交头接耳了起来，脸上带着些轻蔑的笑。
穆小央甩了甩头发，就这一会功夫他只来得及换了干净的衣服，此时半干的头发一甩，鼻尖还能感触到空气中的微微酒气，熟悉的味道让他心里平静了一些，“请问文景房在几楼？”
迎宾吓了一跳。
顶层文景房的人。
一群人一拥而上，指引的指引，带路的带路，把他送到了地方。
一推开门，一桌的视线都集中了过来。
卫涵不耐烦的神情在看到穆小央的身影后瞬间好转，一桌的人都不免惊奇。
赵康也在，坐在卫涵左手。剩下的人穆小央都没见过，但也能估计出来是他工作上的伙伴。
这种场合，叫他干嘛？
“你。”卫涵拍拍赵康，指了指上菜口的空位，“上那去。”
赵康面上顿时有些挂不住，但又不好当着卫涵的面发作，慢吞吞地起了身，磨磨蹭蹭地拿起了自己的餐具，坐到上菜口。
穆小央一秒入戏，笑嘻嘻的，自觉落了赵康之前的座。
卫涵那电话打得前言不搭后语，但中心思想他提炼出来了：就是让他过来演一个不讲道理的狐狸精呗？直说不就行了，还绕那么多弯子，又不多收你演出费。
“涵。”穆小央噘着嘴，“我们还要在这多久啊？”
卫涵一脸宠溺，“宝贝，再忍忍？”
“哼，他们能有我好玩吗？”穆小央压低了声音，但坐得近的几个人还是能听见。
一时间，半桌的人都不自然地坐得笔直。
“怎么可能。”卫涵安慰他，又转向桌上，“我没骗你们吧，真的早就和这小东西说好了，我们先走了。”
说罢，便拥着穆小央往外走，都到门口了又补了句，“这周我就不去公司了，有事你们先看着弄，实在拿不下主意再找我。”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桌上一群人面面相觑。
“我都说了，卫涵最近被那个男妖精迷得头昏脑涨，你们还不信。”赵康坐在上菜口，神采飞扬地道。
“不会吧，他不像是那种因为这种事耽误正事的人啊。”
“怎么不会，他俩就在我眼皮子底下认识的，之后卫二就一直养着了。”赵康接话。
“啧啧啧，男的，真是重口味。”
“这你就不懂了，男的才带劲。”
“哎，你刚看那个男的了没，头发都没干全，怕是刚洗了澡……”
一桌人越聊越歪，瞬间确认了卫涵被男妖精勾魂的事情。
两位当事人一言不发地并行着。
买岛事件让卫冕伤了些元气，总公司这半月来资金周转不动，拖了一部分员工的工资延后发放，弄得士气动摇不小。
卫涵本就没打算买岛，表面上他这次竞争失利，实际上，失利才方便他在暗中转移资产。
一切进行的顺利，只是他没想到，老不死看到他送的茶具，竟然非但没说他，还掉了两滴鳄鱼的眼泪。
不过，刨去老不死，有他们刚才这一出，他沉迷“美色”的事情估计很快就会越传越广，卫冕怕是会坐不住……
卫涵边走在心里边盘算，等顺得差不多了，才发现已经自己已经走到了车前，而穆小央则一直安安静静地跟在自己半步远的地方。
说实在的，他还挺喜欢这孩子。
该聪明的时候聪明，该闭嘴的时候闭嘴，尤其是给人吹头发时的样子格外顺眼，竟让他想起了小时候的那个小孩，也是那样温柔，那样让人心痒。
最近还真是运气不错。
卫涵上了驾驶座，让穆小央坐上副驾。
“放了一周的假？”
“恩。”穆小央点点头，就他和卫涵的关系而言，的确是这样。
卫涵露出熟悉的恶劣笑容，“怎么办，我的宝贝想你了。”
“在这儿？”
卫涵看出了他眼里的惊慌，却更加恶劣地点了点他的唇“用这。”
车内的空间太小，穆小央俯过身子，肩头便贴在了卫涵身上，这事儿他也是第一回做，不得要领，但却奇异地似乎取悦到了卫涵，听着他愈发快起来的心跳，一种莫名的得意在穆小央心头蔓延。
断断续续的声音像是催化剂，让车里的空气几乎凝固，粘稠地叫人脸红。
穆小央卖力半天，感觉自己离成功就差临门一脚。
赵康一行人忽然浩浩荡荡地来了停车场，说话声吓得穆小央一愣。
卫涵瞄了一眼来人，把穆小央的座椅忽然猛地放倒，自己欺身上去，不由分说地一个挺进。
“啊！涵哥！”穆小央没忍住叫了出声。
他的这声叫喊吸引力赵康他们的注意力，再一看，这不是卫涵的车么？
合着卫涵这家伙这么猴急，连去开房都等不及，在停车场就按耐不住了啊！
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上是不动声色，眼里是心知肚明，嘴上是继续哈哈，上了自己的车就脚底抹油。
啧，免费的片敢看，免费的老板的片谁敢看！
卫涵则觉得有些奇怪，他本来只是想做个戏给那群蠢蛋看，没想到竟不知不觉地从车里到房里，从床上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