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肖并没有如谢墨那般急切想?去找寒暑,但陆肖也知道谢墨掩藏在面下的心焦,特别是这两天他不?小心染上了风寒。每次咳一声,谢墨那双好看的眼睛都?会染上心疼,还不?敢被他看到。
陆肖看着也心疼。
但就算找上了寒暑,真能?恢复根基修为的可能?也是微乎其微,何况他们都?清楚有解决办法的并不?是寒暑,而是寒暑那身后之人。
“那就让他自己找上门来。”谢墨说,“费尽心思设了这么一个局,总不?会这样半途而废。”
陆肖点点头,岔开了话题,“容谷主这两日有消息传来吗?”
“嗯,阿夜已经不?行了。”谢墨说,“水天南依然昏迷不?醒。”
“嗯,那快了。”陆肖说,咳咳,没忍住又?咳了两声。
谢墨立马让人去取了那件红色斗篷,陆肖看到,不?着痕迹在木椅上往后挪了挪,谢墨假装没看到,走过去几步,颇有些强硬地?给人裹上了。
唇红齿白,明眸皓齿,偏偏脸色又?如此清冷禁欲,十分诱人。
“师兄,很好看。”
陆肖的手已经摸上了那跟系带,只要谢墨再多说一个字,他定会将那带子?拆散。
弟子?们已经被谢墨远远打发开,谢墨两手撑在木椅两边扶手将他师兄圈在里面,乌黑明亮的眼珠看着心尖上的人儿,根本忍不?住,凑过去吻了又?吻。
陆肖能?感觉到谢墨吻中的不?安与焦躁,很淡,但是瞒不?了他。陆肖主动回?应,还伸出舌尖舔了舔,谢墨只觉得脑中轰一下没了理智。
“做个普通人没什?么不?好。”唇齿相依间陆肖说。
谢墨蹭着那柔软的唇,微微摇了摇头,“若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定不?会让你做回?天下第?一人,但现在,不?行。”
气未寒不?会放过他,不?会放过天平派,也不?可能?放过他师兄。魔域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二十年前的那场大战恐怕不?日后就会重演。
在谢墨看来,现在已经是最好的时机,门派分崩离析,人心涣散不?齐,魔域只要大举进攻,死?伤远不?止现在这些。
气未寒在等什?么?
气未寒在等日光活过来,这也是气未寒刚得到的消息,死?而复生,那人竟然有办法让日光死?而复生。
这是早已失传的秘术,禁术。不?,应该说这是还没有人真正?成功过的秘术。
气未寒面具下其丑无比的脸无声地?笑了笑,果然有趣。
只要日光活过来,就足以让世人胆寒,到时候,气未寒笑了笑,这世间就是他魔域的天下!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只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就能?撕碎这表象的平静。寒陨已经迫不?及待想?看混乱不?堪的人世,鲜红又?温热的血流满每一寸土地?,那样的景色肯定十分美妙。
*
谢墨将消息放出去了几日,但是寒暑都?没有出现。
“寒暑不?在门派中。”最后是春风亲自去蜀派探了探。
“不?在?”谢墨问。
“不?在了很多日。”春风说。
“那就只有一个去处了。”谢墨说。
“海岛吗?”陆肖问,春风已经出去了。
“师兄为什?么会猜是海岛?”
“容谷主在海岛。”陆肖说。
谢墨没想?到会从他师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师兄,你也觉得寒掌门与言兄之间?”
陆肖有些纳闷看向谢墨,“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我是随便猜的。”谢墨看着近几日都?披着红斗篷的自己师兄,怎么看怎么好看,越看越难以只是用亲吻平复汹涌的谷欠望。
“师兄。”谢墨额抵着他师兄的额,黑亮的眼睛深深地?看着眼前人,恨不?得能?就此将人吞入腹中。
“嗯?”
陆肖看着谢墨那双似乎带着旋涡的眼睛觉得自己在一点一点沉沦,情爱一事在陆肖二十余年的生活中并没有冒出过头,天平派事务繁多,又?肩负天下苍生的重责,陆肖根本没有时间去琢磨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也从没有生出过这些心思。
陆肖也不?知道谢墨是什?么时候懂的,而且如此……老练。那双黑到极致的眼睛望着你的时候,你只想?随着那眼波沦陷。陆肖眼皮动了动微微阖了阖眼,这一点微微的小颤动犹如涟漪,一圈一圈在谢墨心间散开,然后成片地?荡漾。
谢墨慢慢从额边往他师兄耳边移去,然后在那温软的耳边吐出几个字。
只一瞬,陆肖的脸色如潮水般成了红色,瞳孔震了震,看着谢墨。
谢墨说的是,师兄,我想?进入你。
陆肖那只听到这句话的耳朵已经成了血红,而还保持着清冷的脸色有一丝龟裂,看着谢墨似乎还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谢墨伸手摸了摸血红的耳朵,然后侧头过去舔了舔。陆肖只觉得一阵湿润,然后湿润的感觉愈发强烈。
“墨儿...”
舌尖划过耳郭,柔软与滚烫逼的陆肖有一阵颤栗。禁欲般的神?色早已被其他情绪取代,陆肖有些难耐,他对这些汹涌膨胀的情绪还不?习惯,而谢墨又?已经带着他翻越了下一座高山。
陆肖重重地?呼吸声不?受控制地?响起,谢墨伏在耳边的喘.息更是让陆肖忍不?住想?要动,不?知道要动哪里,但就是想?动。
“墨儿...”陆肖觉得自己真有些受不?了了,“……放开我。”
谢墨只装听不?见,划入耳蜗,转了一圈,陆肖轻呼了一声,谢墨愈加卖力。谢墨是打定主意要让他师兄得到极致的舒服,使出浑身解数,毫无经验甚至一度禁欲度日的陆肖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节节败退。
“……好了”
依稀间谢墨听到他师兄微不?可闻的示弱,这已经完全不?是那个天下第?一并且清冷到没有情绪波动的六派之首陆掌门。
浓重的呼吸,以及不?经意露出的声音,都?让陆肖觉得有一种难言的羞耻,而且还在不?断高涨,刺激着他的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