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眼见着又一道巨浪袭来,豆大?的眼睛个个睁的犹如铜铃,在亲眼见过平日?里一起?修炼的师兄弟在大?水中瞬间被湮灭,没有?人?心底不害怕。
“所?有?人?排成三?列,如果想活,就?都给我使出平生所?学?之所?有?!”谢墨听到岛上有?一个明白撕心裂肺喊道。
是个明白人?,谢墨心想。也挺好奇,这么一号人?物怎么没在水天南跟前露过面,整天让个小人?在那里作祟。
黑幕沉沉下,岛上的人?并未看到谢墨及陆肖,每个人?都使出了自己全部的修为,只为了能活命。
末尾有?弟子闭着眼睛胡乱挥着手里的武器,不管是否会自伤或者伤人?,只要不让他看到大?水压过来那一刻怎么样?都行!
直到过了好一会儿也没感觉到那股冰冷的寒意,那弟子也睁开?了眼睛,随后震惊地连嘴巴也忘了合上。
一妖红,一淡绿,两柄绝世好剑交叉而走,淡绿在前,妖红再后,斜叉着割断了翻滚而来的巨浪,场面像是忽然静止,岛上还喘着气的在这会儿都屏住了呼吸,视线随着那道破碎的巨浪后移。
谢墨执剑横竖一劈,妖红亮光带着浓浓戾气将这道巨浪彻底击碎,再也成不了形!谢墨收好莫上落地,大?量的水雾冲散过来盖了人?一脸,水中站着的人?才在这阵冰凉中回过了神?。
“墨公子。”
“陆掌门。”
有?过来支援的弟子认出了谢墨和陆肖,谢墨听声音觉得耳熟,是刚才那道撕心裂肺的主人?。来人?走到谢墨及陆肖跟前,行礼后道:“多谢墨公子陆掌门搭救。”
那人?身后弟子众多,是迄今为止谢墨见过活着人?最多的岛屿,“此岛颇大?,人?都在这儿了?”
那人?点头,声音下沉,“是,……活着的都已经在这儿了。”
“你叫什?么名字?”谢墨问了一句,这人?可比水天南顺眼多了。
“海岛弋济。”弋济抱拳道。
“师兄!又来了!”有?弟子在人?群中大?声惊吼,众人?纷纷看去,又是一道巨浪奔涌而来。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头啊!”不知道谁先哭喊了一声,本就?疲累不堪的众人?立时就?跟泄了气一样?,一脸的灰败。
“船在何处?”陆肖设起?结界将众人?护住,“知道的去将船开?过来,速度要快。”
“我去。”弋济快速道。
“等一下。”陆肖将人?拦住,“再带两人?,三?人?可以彼此照应。”
弋济点头,看向后面,“还有?两人?谁去?”
几?百人?拥挤在陆肖设起?的结界里,竟再也没有?一人?主动开?口?要去开?船。
弋济脸上一阵青,侧目看向谢墨和陆肖目中都带着不好意思,几?百弟子竟没有?一人?吱声,“陆掌门,我一人?足以……”
“不足以。”陆肖打断了弋济的话,随后看向海岛众弟子,“谁去?”
语调很平,却让所?有?人?都一凛,“谁去?”
陆肖又问了一遍。
还是没有?人?吱声,弋济只觉得丢人?,曾几?何时,他们海岛弟子竟成了如此这样?的缩头乌龟!
“陆掌门,我一人?足以!”弋济再次转向陆肖,声音诚恳,却透着几?分心灰,“师兄弟们历经生死难免心竭,此事我一人?定?将船只驶来!”
“我跟你去。”谢墨不知何时已经贴靠在他师兄后背,头靠在他师兄左肩,正好能看清对面所?有?人?的表情,相当精彩。
历经二十载,天下六派有?像烟梦派空谷门如此这般日?渐崛起?的,也有?如海岛这般平稳度日?,甚至是不思进取的,二十载过去,水天南的长进根本比不上他人?,饶是金大?刀,这二十载的长进也不可谓不大?。
谢墨的下巴棱角很分明却又不会压痛人?,陆肖负着手让自己把注意力都放在面前这些人?身上,耳边那点热气却时不时朝他脖颈处吹来,白皙肌肤不可抑制地泛起?了粉。
“师兄,我走了。”谢墨往后退去,唇瓣不经意蹭过他师兄耳垂,看着那点淡淡的粉,谢墨的心情立马好了起?来,那一个个低着的头也顺眼了些。
陆肖侧身看向谢墨,默了片刻,随后道:“多小心。”
谢墨露出灿烂笑容,“嗯。”
然后谢墨收了笑容看向那些个已经被吓破了胆的弟子,“船可以不去开?,但这层结界,若是不想死,都给我撑起?来!”
谢墨邪气的眼神?一个个盯过去,“如果让我知道谁没撑,”谢墨顿了顿,还没等再说话,一个个已经抬手撑起?了结界。
谢墨冷哼了一声让弋济带路,两人?很快找到了船,并不大?,但足够容纳岛上这些弟子,狂风巨浪,若不是人?数太多,船只绝不是最好的办法。
两人?架船到时正好又是一道巨浪袭来,陆肖很快就?看到了谢墨,“登船。”
平淡的声音带着冷意在如此巨浪下依旧很稳,直到最后一个弟子上了船,陆肖才撤了结界飞身上船。
“师兄?”谢墨走到他师兄身侧,直觉告诉他,他师兄不对劲,“怎么了?”
“没事。”陆肖微摇了摇头,“回主岛。”
“弋济,让他们不想船毁人?亡就?给我撑好这层结界!”谢墨说完后就?强拉着他师兄进了船舱,随后在四周设了结界,没人?能进来。
谢墨指尖握在他师兄手腕上,随后谢墨眉头就?凝了起?来,“为什?么会有?灵力不足的现象?”
陆肖动了动手,想把自己手腕从谢墨手掌中抽出来,谢墨却握的更紧,“师兄?”
对上那双眼睛,陆肖轻叹了一声,知道不说点什?么这事肯定?过不去,“近日?灵力消耗过多,才会如此。”
“师兄。”谢墨捏了捏他师兄的手腕,邪魅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师兄,“你的实力不至如此。”
“墨儿。”陆肖企图用别的办法打消谢墨的疑虑,但还未有?所?动作,耳垂已经变了色,然后在谢墨的视线中一点一点往前移。
谢墨看着忽然慢慢靠近他的师兄,眼中透出几?分疑惑,片刻后就?感觉到自己唇上一阵柔软,随后那阵柔软慢慢透出一点湿意,谢墨蒙了一瞬,然后立马把人?揽进自己怀里,压了上去耳鬓厮磨。
谢墨怎么也没想到这会儿他师兄会主动,但既然送上了门,他自然没道理放过。
谢墨一手伸至他师兄脑后,手下微凉的发丝刺激着谢墨不断深入,再深入,陆肖都不知道原来谢墨还能……这样?,这样?的,……粘人?。
“墨儿...”陆肖的声音很湿,听到谢墨耳里根本就?是在干柴上泼了一把烈火,瞬间烧的谢墨彻底没了理智。
陆肖承受着谢墨忽然的疯狂,心想他不是喊停了吗?怎么墨儿他反而越来越……
不得已,陆肖只能伸手推了推谢墨,谢墨又深吻了两下才强迫自己停下,“所?以,师兄到底想瞒我什?么?”
谢墨抵着他师兄的额头,那双过分好看的眼眸此时染着几?分情.欲更是分外魅惑诱人?,他师兄居然还用上了色诱,平日?里清清冷冷禁欲一般的人?儿可不是这样?会主动的人?。
“师兄,我要听实话。”谢墨在对面那双微湿的眼眸中声音都像是醉了一样?,低沉又充满了磁性,“你知道我肯定?能找出真相的。”
陆肖还没如此静距离看过这张脸,白的发光的脸上没有?一点瑕疵,脸上的每一处都是人?间绝色。
“你还记得师父说过一门术法……”陆肖顿了顿,自己的声音怎么会这么……陆肖垂下睫毛,过了一会儿,才继续道:“师父——”
声音恢复正常了,陆肖轻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师父说过的那门术法或许能在与魔域的大?战中用到。”
“你是说枯木逢春?”谢墨神?色变了一些,“这是禁术!”
陆肖想从谢墨怀里退出来,反而被抱得更紧,陆肖看了眼谢墨,谢墨满脸都写着就?这样?说,陆肖就?着这姿势继续道:“是禁术,但既然它能出世,自然有?它能派上的用场。”
“所?以你在练?”谢墨问,声音压的很低,让人?听不出其中的情绪。
“虽然它极其凶险——”
谢墨:“如果我没有?记错,枯木逢春即置之死地而后生,要施法者一心求死忘却生死方能有?机会成功。”
“我只是还在摸索——”
谢墨:“不行!”
“师父身前就?说过这门术法是天平派第一禁术,但凡修炼者必须由掌门亲自处死。”谢墨眼神?犀利,“师兄,你想违抗师命?”
陆肖双目微灼,“临终前师父松了口?。”
“不可能!”谢墨不相信,他不相信他师父会让他师兄去练这该死的枯木逢春!
陆肖抬手摸了摸谢墨乌黑的发,软的不可思议,“师父疼爱你我,但天下苍生始终是他放不下的心结。”
“所?以就?让你去送死吗?”谢墨声音忽而转大?,眼中划过心痛,师父怎么敢让他师兄去练如此不要命的术法?!
“我跟你一起?练!”
陆肖:“师父临终遗言,唯有?掌门方可习此术。”
谢墨一怔,看着他师兄,原来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师兄就?在护着他了。他还记得师父一开?始非要让他接手掌门之位,在他第一次拒绝后,他师兄就?当着他的面自动请缨接任掌门,原来……
“是不是很久之前你就?知道这件事?”谢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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