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墨紧抱着自己师兄,加深了这个吻,有片刻陆肖觉得谢墨是想把他吞入腹中,但随后谢墨就松开了他。
谢墨盯着他师兄脸上的那片殷红,邪魅的眼眸越来越黑,两手一紧把他师兄更紧地拥进了怀里,然后靠了过去,“师兄。”
陆肖:“嗯。”滚烫的脸皮还有耳垂,让陆肖此刻说不出更多的话,但心口那处一片柔软,空着的两只手搭上了谢墨的后背,轻拍了拍。
“看来陆掌门是不知道魔物发作的痛苦。”黑袍人十分平静道。
陆肖敛了眉。
“当魔物发作,那股疼比让你死还难受,常人根本支撑不住。”黑袍人很平静就给陆肖插了一刀,“这么?说陆掌门可能不能理解,那么如果是活生生一片一片在你身上割肉呢?觉得疼吗?”
“魔物发作比这还?疼。”说到后面黑袍人还轻笑了一声。
陆肖那敛起的眉散发着阵阵冷意,侧过身看了一眼被寒暑拉过去的容止言,待他看清容止言脸上的神色,陆肖就知道黑袍人所言非虚。
陆肖手掌贴着谢墨的后背,自责自己之?前的疏忽,心脏那处泛着细细密密的疼,犹如针扎。
谢墨并不知他师兄此刻的心绪,只觉得他师兄软顺的过分,哪还有之?前一派掌门的威严,心中欢喜,刚安分了没多久的手又开始不安分了起来,从发丝,到后颈,再?到耳垂,所到之处,犹如一团火苗窜过,每一片肌肤都染上了蕴红。
“墨儿。”谢墨忽然听到一声软到不可思议又带着自责的声音。
谢墨的指尖一顿,然后又不安分地开始游走,搞得陆肖想出口的话连不成一句整句。
“为什么?不跟我说很疼?”陆肖轻轻拂过谢墨后背,话出口的时候犹如针扎的细密疼痛又揪着他的心。
谢墨知道他师兄肯定在黑袍人那里听到了什么?,何况之前已经泄了底,终于开始老老实实交待,“一开始并不疼。”
话到嘴边还?是有所保留,“也就是最近才开始疼,黑袍人想从你手里逃脱,自然会说的可怖一些。”
“是我的错。”陆肖轻叹了口气。
谢墨微微往后退了一些,直视他师兄,“不是你的错!”谢墨这辈子都不想听到他师兄说是他的错,“师兄,黑袍人心有所图,他说的话不可信!”
“他手上有解药是不是?”陆肖又问。
谢墨看着他师兄,最终妥协,“不是解药。但可以缓解疼痛。”
“我准备跟他做一笔交易。”陆肖淡淡说。
谢墨邪魅的双眼一凛,并不赞成,也不同意,“师兄?”
“他的目标是日光。把日光交给他,他就给你解药。”
“那样的人说的话不可信。”谢墨说,“就算我们把日光交出去,他也不可能给我们药。”
陆肖:“嗯。”
“师兄是想诈他!”不过一瞬,谢墨就想通了他师兄想干嘛,“但这个计划不好成功……”
陆肖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看着自己的师弟,心底的自责满的快要溢出来,手无意识地在谢墨背上轻拍着。
谢墨又把下巴靠了过去,他师兄做事一向计划周全,他刚才真的是昏了头才会觉得他师兄做事鲁莽,感受着后背一下又一下的轻拍,谢墨渐渐觉得困意袭来。
谢墨拉着他师兄在日光屋门前席地而坐,冰凉的触感激的他清醒了过来,然后把他师兄揽在了怀里,什么?魔物,什么?七日,什么?亡海幻境,谢墨此刻通通不想管,只想就这么?好好抱着他师兄。
谢墨有一下没一下地缠绕着他师兄的发丝,绕在自己修长的食指上,一圈又一圈,玩得不亦乐乎。
陆肖如墨般的眼中沾染着一点些微的情绪,他在想如何才能万无一失将黑袍人手里的药拿回来。虽然不是解药,但能缓解那蚀骨的疼痛也是好的。
“师兄,你在想什么??”谢墨终于玩头发玩的无聊了,嘴巴又开始停不住了。
“想怎么找到黑袍人的落脚处。”陆肖见谢墨松开了他的头发,随后坐直了起来,从谢墨怀里退了开来。谢墨也没阻拦,毕竟是在外面,不能过分亲昵。
陆肖无聊的手又开始扯自己的衣裳,然后慢慢说,“我或许知道。”
陆肖也不诧异,从那晚黑袍人见到谢墨的那句话起,陆肖就知道两人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见过面,陆肖心底也有所猜测,“可是在阿夜族长那里?”
谢墨失笑,然后笑得越发开心,“真的是什么?都瞒不过师兄。”
“如果没有黑袍人那句话露底,我也不会知道。”陆肖语气很平,但谢墨知道他师兄是有些生气了,气他的隐瞒。
但这点生气谢墨是真的不怕,平日里撒个娇就过去了,但现在这种时候,谢墨觉得自己还?是换一个办法,“那时候不知道是敌是友——”
在陆肖的眼神下谢墨没编下去,只得转移话题,“也不知道那位阿夜族长如何了?有些日子没见了,若真等黑袍人事成,亡海一族能保住的希望渺茫。”
说着说着还?是绕了回?来。
“他不是看不清局势的人。”陆肖说,四?下寂静无人,陆肖的声音轻而缓,但其中的肯定有十分。
“只是可惜,作为亡海守护人,他居然失去了踏入亡海的资格。”谢墨道,双臂作枕整个人往后靠去睡在了地砖上,那股冰凉刺的谢墨又褪去了几分困意。
“师兄,我们现在像不像站在一个怎么也打不开的死结上?”谢墨手枕着头,眼睛看着乌蒙蒙的天空,一颗星子都看不见。
“耐心慢慢解,就能解开。”陆肖坐的笔直,随后动了动腿想要站起来,被谢墨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反而被拉进了谢墨的胸膛上。
谢墨低低地笑了声,然后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师兄,今夜必定不会出事,你且在这里睡一会儿。”
谢墨用灵力将他师兄要躺下的地方烘暖,等陆肖倒地察觉到后背一阵温暖,侧目看向了身边的谢墨,“不必如此。”
谢墨:“要如此。不管是什么?,我都想给师兄最好的,最舒服的。”
陆肖闻言心中震了震,低喊了一声,“墨儿。”
谢墨支起一只胳膊,半侧着撑起自己的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师兄,心底的甜蜜越来越浓,“师兄。”
然后就听陆肖又说:“设个结界吧。”
这已经是毫无底线地纵容,设一个结界,没有人能看到他们,谢墨想在这里躺多久就多久。很快谢墨就听话地设起了结界,他并不担心今晚还?会有什么?意外,黑袍人要休养生息,寒暑要照顾容止言,腾不出手来把日光抓回?去。
结界内谢墨细心地将温度提到最舒适,然后就开始催他师兄闭上眼睛睡觉,从夜战黑袍到现在,他师兄根本没有合眼休息过,之?前谢墨很少看到他师兄露出一丝一毫的疲惫,但是刚才他从他师兄的眼尾看到了一丝倦色,虽然很淡,但依然让他心惊。
谢墨都想给他师兄弄一个昏睡诀,最后还是作罢,只是用手一下又一下地摸着他师兄的黑发,低而清晰地童谣一点一点从谢墨的喉咙中溢出来,陆肖微微觉得惊诧,眼皮微动看着谢墨。
谢墨轻轻呢喃了一句,“闭上眼睛。”
陆肖果真慢慢闭上了眼,至少这一刻他可以不是天平派的掌门,而只是陆肖,谢墨的陆肖。
谢墨伸手握住身侧他师兄的手,握地紧紧的,熟悉的童谣再?次从谢墨喉间溢出,不知不觉陆肖真的就这样睡了过去,手里的温度让他暂时放下了那些重任。
看着他师兄睡着了,谢墨慢慢停下了童谣,然后凑近过去轻轻吻了吻他师兄的唇,离开前忍不住咬了一下。
又深深看了他师兄几眼,随后谢墨出了结界,进了日光的屋子,听到声音日光从床上坐了起来,屋内一直留着烛火,看到进来的是谢墨,日光眼底压着的那些情绪释放了一些。
看着谢墨对她坐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日光又把那些情绪强忍了下来。
谢墨轻声对喷过来的日光道:“大哥哥带你去做一件很惊险的事,你害怕吗?”
日光睁大了乌黑圆润的眼睛,然后摇了摇头,谢墨笑了笑,然后带着日光出了屋。路过那小小的结界时,谢墨凝神看了很久,看着他师兄静谧的睡颜,谢墨真的有些挪不动脚步。
最后还是在日光小小声的疑惑中回了神,“大哥哥,那里有东西吗?你一直在看什么??”
谢墨没说话,只是笑,然后带着日光踩着莫上凌空而去。
背后结界里,本该安眠的人悄悄睁开了眼睛,陆肖坐直了起来,看着谢墨带着日光远去的背影,挥手解开了结界。
一片灰蒙蒙的天空中这会儿功夫已经没了两人的身影,陆肖朝着那个方向,眼中划过疼惜,也有些微斥责,对自己这个主意大且多的师弟,陆肖摇了摇头,然后悄然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爱看小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