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晚餐,罗逸将俩人送去暂住的地方,还十分贴心的安排了一间大床房,临走前对着唐堰时眨了眨眼睛,十分鸡贼。
莫越泽安顿好一猫一狗的临时小窝后凑了过来,有些不解的看着唐堰时,“唐哥,你怎么看着有些闷闷不乐的?明明来之前还很开心……”
唐堰时抬头,露出紧锁的眉头,看着远没有先前那么轻松。
“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唐堰时有些烦躁,浑身都觉得难受,照理说这C城风光秀丽幽静怡人,又没有源源不绝的尸潮隔三差五的突袭,可谓是世外桃源,幸存者的极乐之地……可不知为什么,他自从来到这里就觉得压抑烦闷,就算见到老友的雀跃都无法抹去这烦躁的心情。
“小黑也感觉不太好。”莫越泽轻轻揉着蹲在他身旁不肯离开的大狗,“自从到这里后,小黑就显得很紧张,似乎有什么威胁存在。”
“真是怪了。”唐堰时低声喃喃,这里让他感受到许久未见的毛骨悚然,像是有什么看不见的威胁时刻萦绕在身边,令人悚然。
动物的直觉较人类来说要灵敏的多,尤其像小黑这种犬种,天生对外物有着警戒心,是优秀的看家护卫犬。虽然其他大狗都在空间里,但明面上他们只带了小黑一只狗过来,若是没什么危险的话,其他大狗也不方便放出来。而那只未成年奶喵,则被俩人理所当然的无视了。
“大概是太累导致的错觉吧。”唐堰时叹了一声,招呼着莫越泽赶紧洗漱完睡觉,颠簸了一天,体力消耗的剧烈。
“小黑,今晚要辛苦你值夜了,有事就赶紧叫我们。”莫越泽轻声对着小黑嘱咐。
‘嗷呜——’小黑摇了摇尾巴,一副交给我吧的模样。
罗逸给俩人安排的是间一室一厅的房间,小黑和奶喵睡在客厅看门,而莫越泽和唐堰时则睡在卧室。阳台的纱窗有些破旧,原本想要开着通风,但唐堰时总觉得不安,执意关上了窗,还落了锁,就连窗帘都给拉上了。
C城的供电限量,到了十点后,电闸都被拉了,房间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唐堰时想着反正是睡觉了,就没打算拿个充能灯出来照明,黑暗中,只余下清浅的呼吸声。
半梦半醒之间,一抹温热触及了他的手指,见他没有反应,随即渐渐胆大了起来。不安分的手臂顺着腰线慢慢环了上来,渐渐靠近、贴紧。
“唐哥你睡了吗?”
唐堰时:……
“唐哥我睡不着……”
唐堰时:……
“唐哥……”见唐堰时始终没反应,那不安分的手越发肆无忌惮,已是不满足搂抱,而开始往衣服里探去。
“大半夜你不睡觉干什么呢!”唐堰时忍无可忍,伸手对着咸猪手狠狠拧了过去!
“唐哥你明明醒着却不理我……”莫越泽委屈的嘟哝着,刚才被拧的一下有点疼。
“你这个摸法,死猪都给摸醒了,我再不醒可能吗?”唐堰时差点气笑,这还委屈上了?
“唐哥我睡不着怎么办?”莫越泽像一只八爪鱼,手脚并用,死死扣着唐堰时,掰都掰不开。
“睡不着就数羊。”
“我不,越数越清醒!”
“……懒得理你。”唐堰时想要挣脱未果,只好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打算继续睡不理会这只八爪鱼。
“唐哥你哄哄我嘛,哄哄我说不定我就有睡意了。”莫越泽像只大型犬,一刻不停的蹭着,气息拂过耳畔,带来阵阵痒意,而不安分的手在身上游走,带来火热酥麻。
唐堰时半边身体都麻痒不已,困意也被莫越泽给闹得消失无踪,此时已是精神不少。
“莫小泽你……最近越来越放肆了……啊!”不知是不是故意,当那不安分的手摸到某个地方时,唐堰时忍不住发出惊愕的轻喘,整个人轻弹了一下,随即羞恼的想要对罪魁祸首施以惩戒,却未料青年早有准备,精准握住他想要作乱的手给扣在枕边。
而青年的左腿已然越界跨来,另一只手则未卜先知的扣住唐堰时刚想作乱的另一只手。双腿将人禁锢在一方区域,双手则紧紧扣住对方的手,俩人早已由胸背贴|合的姿势转为面对面的钳制。
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只余渐渐沉重的呼吸声在静谧的房间中回响,和渐渐升高的暧昧交织成春|意盎然。
失去视觉却让听觉变得越发灵敏,感官也尤为敏锐,唐堰时可以清晰感受到身上青年那难以抑制的喘|息,以及渐渐靠近时强烈的侵略气息。
直到唇被温热攫取,辗转反复碾磨,唇舌纠缠共舞,让黑暗中的喘|息声中多了啧啧水声,也让整个房间散发着旖|旎春情。
“莫小泽……”趁着换气的档口,唐堰时努力喘匀了气,这才断断续续的开口,“你……你还没满二十……”
“也就还差一个月而已……”莫越泽咕哝着,俩人都是血气方刚的青年,在彼此心意相通的情况下难免会有些心猿意马。上辈子的唐堰时到死都是个单身狗,甚至还来不及谈个恋爱就和丧尸同归于尽了,而莫越泽虽然年轻几岁,但也正是萌动之时,心上人在面前总会时不时的冲动。
唐堰时总以未满二十为借口拒绝他,可其实他早已是成年人了,虽然对这方面事没什么经验,可他聪明又好学呀,他相信,以他的聪明才智,很快便能熟练掌握一切要素。
热意随着相握的双手源源不断传递过去,经过一年多的练习,莫越泽的吻|技突飞猛进,很快便将人亲的头昏脑胀,抗拒的声音几欲化作呻|吟,让本就热血沸腾的青年越发蓬勃高涨。
“堰时……”温热的唇不断向下,渐渐攻占了领地,在领地主人的心神失守下一路高歌猛进,而火焰顺着轨迹被渐渐点燃,让青年不断发出难耐的声音。
黑暗中的空气越发胶着,两具火热的身体随着本能紧紧贴合在一起,抓握的手早已放开,转而在领地上攻城掠地,撒下一波波热情的火焰,将土地燃烧殆尽继而化作焦土。
唐堰时的大脑早在源源不断的攻击中变成一坨浆糊,感官被放大让他越发敏感战栗,浑身都在颤抖,叫嚣着想要更多。
“堰时……”低哑的声音响起,“给我好不好……”
“唔……”CPU过热导致主机当机,大脑的主人已然罢工,只能发出本能的呻|吟,却说不出拒绝的话语。
春潮如同海浪翻卷,一波一波的袭来,一波比一波来的更高,唐堰时觉得自己仿佛变成大海中的一叶孤舟,在翻滚咆哮的海浪中无力翻滚,只能随着浪潮涌动、翻搅,最终被无数浪潮打翻,最后与浪潮一起,沉入无尽的深海。
20岁的年轻人,一旦开荤,便犹如饿了三天的猛虎,将面前美味的鲜食扑食撕咬吞吃入腹,就连血肉碎末都不肯放过。
第一次,唐堰时有些不适,眉头紧皱露出不适的表情,莫越泽新手上路,状况连连。
第二次,唐堰时初尝滋味,眉间舒展神情放松,颇有些不满足,莫越泽是个聪明好学的好学生,卷面满分,路考一次成功。
第三次,唐堰时食髓知味,眉间尽是春意盎然,伸手勾着已然合格的司机先生要求再来一次,司机莫先生欣然前往,凭着越发熟练的车技让客人满意不已。
第四次,唐堰时觉得有些累了,懒洋洋的想要休息,却被越发熟练的司机先生一把按住,要求勤加练习以免生疏技艺。
第五次,唐堰时有些昏昏欲睡,思绪已在混沌间,而司机先生凭借着高超车技,一次次让乘客由昏迷转为清醒,又从清醒陷入昏迷,周而复始。
第六次……
第七次……
第……
等到唐堰时从迷梦中醒来,已是第二天下午,他想要起床,刚起身就倒抽一口气,随即整个人软倒在床上,浑身都在叫嚣着酸痛不适。
腰酸背疼腿抽筋,体虚心虚肾更虚……
唐堰时将脑袋埋在被窝里,假装自己是只鸵鸟,这样可以不用面对现实。
“唐哥,你醒了?”‘现实’笑吟吟的出现,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小子今天尤其精神焕发。
青年将头埋在隆起的被单里,并试图用更多的被子和枕头将自己埋起来,却不知自己红彤彤的耳朵早已暴露了事实,而外露肌肤带着满满红痕,让莫越泽呼吸一窒。
好容易冷却下来的热情因为这一活色生香的画面,又如同浇了滚油一般沸腾燃起,并且有愈演愈烈之势。莫越泽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红着脸上前扯开被单,“唐哥,下午了,起来吃饭了。”
埋在被单里的青年听到吃饭二字,条件反射发出饥饿的‘咕噜’声,体力大量消耗加上一觉睡到下午,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
“我……”刚想起身却忘记刚才的酸痛,唐堰时‘嗷’的一声惨叫再次扑倒,这一次看来是扯到酸痛的肌肉和使用过度的地方了。
“唐哥!”莫越泽急忙上前,却看到唐堰时疼得龇牙咧嘴的表情,“我帮你按摩。”
“唐哥,你有没有软膏,我帮你酸痛的地方涂一些……”莫越泽有些心疼的看着青年气喘吁吁,暗自责怪自己的不节制,“我、我下次一定会注意……我没想到唐哥会累成这样……我……”
“闭嘴——嗷!”
莫越泽还想说什么,却被唐堰时丢来的枕头给砸了满脸,随即伴随着对方一声惨叫,阵亡的倒在床上,再也动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