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第五十二章

你尝试过被人暴锤一顿的感受吗?

我对这种感觉十分熟悉,熟悉到让我感到心酸,还好有蕾切尔,这位精通治疗魔法的成员,虽然不能完全治愈我身上的伤,但我那种每一寸肌肉都被打磨成肉糜的可怕幻觉终于消失了。

“我们得找到杰森,”星火把我放到他的膝上,看着被写在走廊顶上的那一行血字,外星公主眉眼间都是忧虑,“这是对少年泰坦的挑衅。”

“他是从地狱的血池里面爬过来的逆行者。”渡鸦飘浮在空中,她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他的身上是地狱冥河的味道。”

我从星火的膝枕上离开,支起身子扫视一圈关心我的人:“不,他是哥谭的人。”

“但他曾经也是泰坦的人,现在还来我们这里……”

野兽小子忍不住反驳,他曾经也跟二代罗宾有过争吵和共事,显然,犯下了这么恶劣罪行的是他们曾经的伙伴,加菲尔德认为自己应该应该有责任去找到杰森,然后……

“他是哥谭的人。”我回想起杰森的质问,他不曾属于过泰坦,他的心里只有哥谭,他年少的时候就把自己的一生,少年人可怜又可贵的生命像飞蛾扑火一般纵情燃烧在那个城市,而他的重新归来也应该回到哥谭。

维克多显然明白哥谭人奇怪的执着,曾经的夜翼,芭芭拉,还有正义联盟的蝙蝠侠,这些在黑暗中行动的蝙蝠家族,总是身体力行地告诉别人什么叫做——滚出我的哥谭。

“蝙蝠侠他知道吗?”

我回想起布鲁斯最近的作为,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强忍着身体尚且酸软疼痛的不适,告别:“我想是时候回到哥谭去了,我明天还得上学。”

……

“他就这么回去了?之前我看他被打的伤的那么重?”野兽小子的语气充满了不可思议。

“他也太拼了吧……话说我的论文是不是没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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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哥谭的时候,蝙蝠洞里面阿尔弗雷德都不在,只有带着些轻微声音正在运行的电脑。

我仰头看上屏幕,电脑里是一个带着红色头盔的男人的照片和另一个微笑着的15岁的杰森·陶德,Match。

蝙蝠侠知道了红头罩是杰森!

我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坐在那椅子上,转头看上了那玻璃柜子中,被炸弹的硝烟与杰森的鲜血包裹着的制服。

杰森去泰坦塔找我的时候穿的与这一款一模一样,只不过和15岁的他自己相比,如今的他完全成装成为另一个人。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复仇,但是蝙蝠侠会阻止他,会带回他,我扯开了一个微笑——当杰森回来,我该怎么和他介绍我自己呢?

我是提姆,你的接任者,你是我的偶像,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会是?

还是一见面先给他的脑袋一拳,报复他对我的那一顿殴打?

无论怎么样,我相信蝙蝠侠能带回他。

他们曾经那么要好,他们是父子,是搭档,是哥谭的光,互为救赎。

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周五消失在阿卡姆的小丑出现在了杰森的手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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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德海文的爆炸。”杰森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一个儿子从坟里爬出来,另一个进去了……多么出人意料的结局。”

“迪克……”蝙蝠侠愣愣地看着远方爆炸的烟火。

布鲁斯想离开去爆炸现场看一看夜翼到底怎么了,杰森却拦住了他:“你可不能走啊,除了那家伙,今晚还有个家伙也得死。”

……

“噢,是啊,是啊。”杰森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

“我们来玩点真的。”

布鲁斯感受到杰森的成长,这个孩子是认真的,两个人都以对方的性命为筹码开始殴打起来。

杰森一边打一边想:嘿,老家伙,身手还没退步呵。塔利亚担心你那折断的脊椎倒是多虑了。

……

蝙蝠侠将杰森一拳打翻在地上:“我曾经令你失望,但是我当时尽力去救你了。而我现在在做的也是在挽救你。”

枪口对准了他。

杰森捂着脸笑起来:“拯救我?你拯救我?布鲁斯,我不知道是什么让你觉得你愧疚于没有救下我,是你那过分高的道德感,还是你那内心的罪恶感。”

他的声音里面有着无尽的悲痛:“我原谅你没有救下我。”

因为那是一个自大鲁莽愚蠢的孩子犯下的过错。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家伙还活着!”

“如果你不杀了这个疯狂的人渣……”杰森拿出枪指向对面的男人,他另一只手臂勒住了小丑的脖子。

“那么我杀给你看。”

杰森的语气突然变了,他把枪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挪到了小丑的太阳穴上:“你想阻止我吗?那你就来杀了我。”

布鲁斯手里攥紧了刚才从杰森手里抢下的另一只枪,他感觉有火焰在燃烧他的咽喉:“我不会……”

杰森咬紧了牙,打断了蝙蝠侠的话:“如果你想要阻止我将他这颗疯狂而又混乱的脑袋打出脑花,那么你就要向我的脑袋上射击。”

小丑感觉到了有冰凉的水滴落在他的脖子上,这种快意的感觉,不禁让他哈哈大笑:“我的天呐,小蝙蝠!这个剧本有意思极了!精彩!”

杰森愤恨的再次用力收紧了手臂,泪痕在他的眼下蜿蜒,他再次问:“他还是我,你该做决定。”

布鲁斯咬紧了自己的牙根:“停下……”

你不能这么做,杰森,你不能。

杰森看着蝙蝠侠的表情,他好像渐渐明白了一切。

他回想起了自己在泰坦塔见到的那个孩子,活泼阳光,就像是一个由阳光塑造成的孩子。

在他陪伴蝙蝠侠的日子里,蝙蝠侠是一个自负与自卑同时存在的人,往日的伤痕一直在折磨着他,他需要的是一个快乐的迪克的陪伴,但他得到的是一个只有黑暗过去的杰森。强大意志的蝙蝠侠尚未能摆脱韦恩夫妇死于枪杀的创伤,杰森自然也未能挣脱他悲惨的过去。

他们是两只伤痕累累的兽,想从对方身上找依靠,都未成功,而蝙蝠侠最终抛弃了那一只羽翼尚未丰满的小鸟,那只鸟儿尚未展翅高飞就被折断了翅膀摔死在断崖。

然后他又拥有了一只新的小鸟。

“我以为我是你允许他伤害的最后一个人……因为如果是你被他打得血肉模糊,你被他从这个世界带离我的身旁……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个该死的垃圾送入地狱。”

布鲁斯沉默了好一会:“曾经有段时间我想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杀了他,每天在梦里幻想着将他抓住,让他接受一个月和你一样惨无人道的折磨,让他死在痛苦与尖叫之中。”

杰森的手松了一下。

小丑张狂的笑了起来:“亲爱的小蝙蝠!我们多么心有灵犀啊!我曾经也是那么想的!你终究是……”

杰森一个肘击给这家伙打出了鼻血。

“可如果我这么做了,我就没有办法回头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守则?如果我越过那条线,我就永远无法回头。”杰森狠狠的踢了一下小丑在他的脸上碾了两下。

“我不要求你杀死其他人,稻草人或者是丹特,我仅仅要求你杀死他。”

“他害得我们两个天人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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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蝙蝠洞里正一边处理着黑面具手下在搞的事情给他收尾——这家伙居然搞到了100千克的氪石,蝙蝠洞没被打劫,他是打劫了卢瑟吗?

我皱着眉头,看着红头罩和黑面具合作的这些报告,叹了一口气:这都叫什么事儿?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腰带里的那一个耳坠,应对杰的话,我将珍妮特曾经的一可祖母绿戒指改造成了耳坠,将它们配成了一对,这一对耳坠是我最珍视的母亲与杰——我的好友送给我的。

但是黑面具居然曾经拥有过100kg的氪石!反了天了,这不是!

就当我放下耳坠,继续摸索电脑查看奥利弗·奎恩来到哥谭市和蝙蝠侠的短暂合作记录的时候,我好像心悸了一下。

“迪克……”我忍不住念叨出这个名字,然后我就看到了蝙蝠电脑弹出的WARNING。

“我的天哪,布鲁德海文……”

我调出了爆炸现场的视频,巨大的爆炸在哥谭的卫星城发生了,热烈的烟火在雨中肆意张扬着。

我捂住了嘴巴。

迪克在现场吗?他怎么样了?谁发动了这场袭击?目的是什么?我现在能做什么?

我的冷静终于使我很快找到了我要做的事,我要先联系上夜翼,然后帮助他对布鲁德海文的爆炸案进行救援和调查。

“迪克!”电话铃响了很久,内部通讯频道也打不开,夜翼究竟去了哪里?

他会不会出事了?

怦怦直跳的心告诉我有些事情终究发生了,我的直觉一向很准,我颤抖着打通了星火的电话:“帮帮迪克……求你……”

对面的星火显然被我吓到了:“迪克怎么了?提姆,你怎么了?”

我拿着电话抬头看到了倒映在屏幕上面泪流满面的我自己。

“去救救他,在布鲁德海文……”

星火身边有着可以瞬间传送的渡鸦,泰坦他们是能最快营救迪克的人,我一边按着向蝙蝠侠请求通讯的按钮,一边控制住我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提姆,没关系的,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家里出了一点事情,所以这三四天更新时间可能比较晚,希望能体谅一下。

红头罩之下,我之前推荐过,写到这里的时候,忍不住给二哥加了戏,每次重温这部动漫或者重新看漫画的时候,我都想开一个桶哥的坑……

就是有个问题,在这段漫画里大哥被坑的有点惨。

晚上还有一更,我要一边码字一边刷你们的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