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娅脆弱的灵魂因为?心中的冤屈与不甘,所以就连死神也未能将她带去地狱,她的灵魂一直游离在世间。
她看?希陵哥哥在阳光中灰飞烟灭,她看?玛门?公爵被法?律所制裁,她看?阮云吟死在他乡,她看?曾带过她半生苦难的祷陵庄园轰然倒塌……
她看?了太?多太?多的东西,但那些记忆也随着灵魂越来越脆弱而逐渐消失,在她越发懵懂的时?候,骆放出现了。
他握住了她的手,令她的记忆尽数回归,也令她透明的灵魂坚实。
时?隔多年,洛娅再一次见到了骆放,她惊喜不已,兴奋的喊:“哥哥!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这些年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骆放看?着兴奋的小?姑娘,声音低低的,带着无?尽的懊恼:“可我看?你经受无?数的委屈与痛苦,却无?能为?力。”
甚至,他还眼?睁睁的看?着洛娅以那样悲惨决绝的方式死在了他的面前。
洛娅已经成长了许多,她冷静的说道:“那大概就是成长的代价,我曾迫切的希望我长大,但真的当我一点一点长大的时?候,我却没?能经受过成为?大人的考验。我现在能够以灵魂状态再次见到哥哥,是我的一种幸运,我很开心。”
“不是的,不该是这样的。”骆放低垂着头,低声说道:“像洛娅这样的小?姑娘,本该活得精致甜蜜,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
洛娅看?着处于?负面情绪中的骆放,忽然说:“哥哥,如果我不会消失,那么我就要开始新?的生活啦,过去的一切,我都不想再要了,包括洛娅这个名字。”
“你可以和希陵哥哥一样,喊我莓莓。”她认真的说道:“我和哥哥一样拥有一头黑发,我也想要一个和哥哥一样的名字,以后,我就叫阮莓,好不好?”
阮莓至今都觉得阮云吟的名字非常好听,是她听过最美的名字,她更喜欢阮云吟的姓氏,所以,她要姓阮。
骆放意识到了时?间的神奇之处,他竟然还有机会,和阮莓隔着数百年的时?光,轻声的唤她一声“莓莓”。
阮莓笑弯了一双漂亮的眼?睛,她说:“我很喜欢哥哥这样叫我,因为?我亲近的人,都这样叫我。”
“你的灵魂不适合长久的待在这里,我会将你带到一个适合你生活的地方。然后,莓莓将可以开始新?的生活。”骆放已经明白了他来到这里的意义?,他牵住了少女?的手,怀表的力量破开时?空的裂缝,他带着她迈入黑暗。
阮莓好奇的问:“会是和哥哥一起的生活吗?”
骆放没?有回答阮莓,他同阮莓一起,来到了最初的无?限世界,这里是介于?黑与白之间的混沌灰色,灰色一望无?垠,除此?之外,这里什么都没?有。
阮莓惊惶不安的紧拽着他的手,说:“哥哥,我看?不见了。”
在这里,他们的灵魂凝聚成了实体,阮莓失去了光明与左手。
“不要怕,这里会非常好。”
阮莓不安的情绪渐渐的被安抚,她说:“这儿给我一种很不一般的感觉,这儿是哥哥的家吗?”
“莓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我相信不久后,就会有人将你带到你该去的地方,你要好好继续生活,要快乐。”
阮莓紧紧的拽住他:“你不准走。”
“我们以后会见面的。”似乎是需要他做的已经做完了,所以怀表的力量正在拖动着他的身体,要将他带离这里。
“不行!”阮莓的声音已经带了哭腔,她极度缺乏安全感。
从骆放的袖子里滚落出一枚红宝石戒指,滑到阮莓的手心,她只来得及紧握住这一枚戒指,除此?之外,她什么都没?能握住。
骆放不见了。
……
多年后,阮莓再提起当初那个幼稚的自己时?,颇为?无?奈,她对着一直认真的听她讲那段不为?人知的故事的希陵说道:“我也不明白,当时?我怎么会那么爱哭鼻子,哥哥离开了之后,我就捏着那枚戒指一直哭一直哭,哭到盲徒哥哥来把我带到神明的面前。”
“我记得那枚戒指,莓莓将它挂在脖颈上挂了很多年,但有一天,那枚戒指不见了。”希陵回忆道。
阮莓坐在地上,捏着兔儿爷软乎乎的耳朵,舔了舔干涩的唇,低声说:“被一个小?偷偷走了,不久前我去现实世界,忘记找他拿回来了。”
“需要我帮忙吗?”
阮莓摇摇头,说:“算了……我不要了,那枚戒指对于?我来说,其实毫无?价值,我真正想要的,只有哥哥。”
希陵:“……”
他不得不承认,哪怕他八岁就认识了莓莓,但骆放,却先他好久。
“后来呢?”他问:“你和神明,究竟是怎么回事?”
阮莓挪了挪身子,目光穿过树洞,望着漆黑天空上皎洁的月亮,她说:“盲徒哥哥告诉我,那儿是无?限世界,而无?限世界的主人,是神明。我那时?多天真啊,以为?祂是神明,那就是哥哥,可是我错了。”
“不可否认,祂对我的确很好,祂赐予了我左手与光明,令我无?忧无?虑的成长了四年……但他骗了我。”
“那时?候我还目不能视,哭着问祂是哥哥吗?祂沉默了好久,告诉我,是。”
“可祂不是。”
“他们有着完全不同的容颜和眸色,我能感受到祂身上与哥哥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我确定,祂不会是我的哥哥。”
“后来啊,我一天一天的长大,我也越来越强大。随着我长大,我无?时?无?刻不再想要找到哥哥,但我找不到,我就只能退而求其次,去找神明与哥哥的联系。”
“直到……”
男人冰冷的声音从树洞外传来,他说:“直到赌徒找上了你,告诉了你只有神明陨落,你才能找到你的哥哥。”
那时?候阮莓才知道,骆放原来是神明的转世,但虽是转世,却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所以她当时?才能直接判断出,神明不是哥哥。
“赌徒贪图祷陵庄园的财富,所以故意和你打赌,赌你无?法?谋杀神明,赌注便是你所有的财富,但他失败了,所以至今还在还债。”盲徒接着说道。
虽然和赌徒博弈,但阮莓早已做下决定,所以她毫不犹豫的选择了谋杀神明,换取祂的转世出现。
“啊,我当然记得这个啦。那时?候的赌徒哥哥还是一位英俊、风度翩翩的绅士呢,后来因为?失去了财富,所以日渐丑陋瘦弱……实在是太?可怜了。”阮莓笑得很灿烂:“不过也多亏了赌徒哥哥,我的财富才能越来越多,我很感激他。”
“他现在不用还债了。”盲徒冷漠的说道。
“我知道。”阮莓从地上站起身,拍掉裙子上的灰尘,说:“我已经感知到了,他因为?触犯规则,被盲徒哥哥贬入了无?限世界的黑狱。”
因为?阮莓记忆的回归,所以凭借记忆获得力量的盲徒力量同样大增,他不再因受伤而虚弱,反而越发强大,直接先制裁了赌徒。下一个,就是阮莓。
阮莓在盲徒面前站定,她低低的声音像是恶魔的低语:“可是盲徒哥哥,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会有哥哥?哥哥既然会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就代表神明就该陨落,这同样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实。”
盲徒抬起手,将巨大的镰刀握在手中,说道:“够了!阮莓,你为?一己私欲,谋杀了神明,你可知罪?”
“能够再次见到哥哥,并和他拥有很长一段愉快相处的时?间,我就已经很开心啦。”阮莓语气轻快的说道。
“执迷不悟!”
阮莓笑着,接着说:“但我知罪。”
“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我会在黑狱中,等待神明重临无?限世界,制裁我,抹杀我。”
若干年后,骆放会死去,神明会回归,那时?候便没?有骆放了,神明也不会是骆放,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无?法?阻止的。但她并不后悔,因为?那段愉快的时?光值得她为?之付出一切代价。
盲徒高举制裁的镰刀,阮莓闭上眼?睛,等待着镰刀落下,但希陵挡在了她的面前:“不要伤害莓莓!”
当初是盲徒将希陵从现实世界带进无?限世界的,所以盲徒并不想对他动手,但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两?人退出山洞,缠打在一起,但盲徒的力量已经达到了巅峰,希陵并不是盲徒的对手,眼?看?着希陵就要被盲徒镇压的时?候,兔儿爷倏的冲了出去。
那只雪白的兔子布偶变成了正常成年男人的大小?,毫不留情的朝着盲徒拍去,兔儿爷拥有阮莓一半的力量,而这一半的力量已让非常多的BOSS望其项背,甚至在一人一兔的围攻下,盲徒竟渐渐落于?下风。
直到阮莓走了出来,盲徒躲过他们的攻击,直接将镰刀挥向阮莓,阮莓忽然莫名的就想到了她的手被砍断的那一天,终于?还是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但镰刀没?有落在阮莓的身上,而是落到了兔儿爷的身上,兔儿爷替她挡了。
雪白的兔子布偶后背开了一个硕大的口子,露出里面柔软的棉花来。因为?受伤,他的身体缩成了正常大小?,他倒在地上,哀求阮莓:“莓莓,不要被抹杀……我要你活着!”
他永远也无?法?忘记当初在水沟里,还是兔子的他看?着阮莓逐渐失去生命时?的场景,他再也不想再目睹一次了。
阮莓将他抱起来,看?向盲徒和希陵,声音冷漠:“够了,犯了错就要接受惩罚,我愿意去黑狱,欠祂的,欠你的,我都会还清。”
不再亏欠神明与盲徒,这是她向往的自由。所以,阮莓亲手剜下了她的眼?睛,扯掉了本不属于?她的左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向黑狱,去接受她的惩罚。
……
现实世界。
盲徒已经离开了很长的一段时?间,骆放看?着还留在他这里的属于?神明的遗物,脑海中回荡起他离开时?的话。
“在您死去的那一刻,您将以神明的身份回到无?限世界,届时?,您应制裁一切违反规则、背叛规则的人。”他严肃的说:“那些人会在黑狱中,接受审判。”
“那我呢?”骆放看?见盲徒不解的目光,重新?问:“那骆放这个人呢?”
“不再会有骆放,骆放只不过是您一个小?小?的转世,不值一提。”盲徒声音平静:“您依旧会是心怀大爱的神明。”
“也就是说,我不再会是我,对吗?”
“如今的您,本就不是真正的您。”
骆放摇摇头,说:“但我确定,这样的我,才是我想要的我。”
一个心间装着阮莓的骆放,而不是一个高高在上、有大爱却不可能有小?爱的神明。他拒绝那样的自己。
“人类需得经受七情六欲,生老病死。您难道,还想放弃神明的身份吗?”盲徒不赞同的说。
骆放害怕他会不再是真正的他,他说:“世间万物更迭,神明陨落也是遵循自然的发展,但有陨落就会有新?生,总会有新?的神明出现……你猜,谁会是真的神明?”
盲徒错愕不已的看?着骆放。
“除了身为?神使的你,莓莓同样拥有使用神明遗物的力量。”
盲徒想到了阮莓那超出他预期的力量,咬着牙说:“可无?论如何,她都必须接受惩罚,因为?这是犯错的代价!”
“……”
盲徒离开了,骆放将那些属于?神明的遗物放进了储物柜里,很多年都没?有再打开过,然后,他的生活再度归于?平静。
不过,骆放不忘再次前往Y国,他得将他的爸爸找回来。
再度踏上Y国的土地,骆放这一次选择去到祷陵庄园的故址,曾经华丽的庄园早已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来的只有那一坐高山,以及满山的荒芜。
他在这里见到了很多年都没?有再见到过的骆父,骆父一直居住在这山下的小?村落里,看?见了他,骆父惊讶不已。
父子俩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过面了,有说不完的话,最后在夜色降临的时?候,骆放询问骆父:“您当初为?什么要拿走这枚戒指?”
他从口袋里摸出那枚被细心保存的戒指,放到骆父的面前。说来也是奇怪,分明数百年前他将那枚戒指给了阮莓,但在这个时?空,这枚戒指依旧在他这里。
“因为?这本就是属于?我们骆家的戒指。”骆父斩钉截铁的说:“所以我才会将这枚戒指带回来,但……很奇怪的一件事,我最近才发现,其实在我的行李箱深处,竟有一枚与之一模一样的戒指,你等我找给你看?。”
骆父说着,就去找那枚戒指,但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骆放忽然意识到,或许他在中世纪Y国交给阮莓的那枚戒指,就是骆父遍寻无?果的这枚戒指。
当初那枚被骆父偷偷拿走的戒指本就是属于?他赠给阮莓的,现在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了中世纪的阮莓的手上。
时?间神奇的圆上了所有的缺漏。
他和阮莓的缘分,想来竟都是来自这枚珍贵的红宝石戒指。
骆放想着,便说:“您不用找了,不会再有人伤害您,我们可以回家了。”
“你确定吗?”
“我倒是希望那个地方的人能来先您,但不可能了……”骆放轻声呢喃,怅然若失。
翌日。
骆放去到了山上,虽然他已经看?不出这山上曾屹立着一个华美的庄园,但山上依旧有一棵最为?高大的树,只不过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一课。
骆放找了很久,都没?能找到小?霍华德为?阮莓立下的坟墓。
数百年过去,阮莓没?有在世界上留下任何的痕迹,除了他手中的这一枚红宝石戒指。他不由得握紧了这戒指。
他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够再见到阮莓。
一年,两?年,三年……
很多年过去,他都没?能再见过阮莓,他也知道,这辈子是不可能再见到阮莓了。在他独身多年郁郁而终的时?候,他终于?打开了储物柜,那属于?神明的遗物已经失去了光泽,成为?了普通的物品。
“莓莓,你会成为?真的神明吗?愿你成为?神明,望你历经多年,能够心中有爱,不似曾经的神明一般……”
……
无?限世界,黑狱。
时?间从不会在无?限世界流动,阮莓早已遗忘了她究竟在这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待了多久。隔壁的赌徒从一开始的每天刺她一句到现在一声不吭,阮莓失去了好多的乐趣。
兔儿爷在她的怀里动了动耳朵,他的后背已经被阮莓缝好了,虽然她目不能视,但依旧能够将他修补得很好。
“莓莓,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
阮莓摸了摸兔儿爷的耳朵,轻声说道:“等到哥哥死去,神明归来。我犯了这么大的错误,神明不会原谅我……你已经陪伴了我很久很久了,以后,便陪在希陵哥哥的身边吧。”
兔儿爷抱紧了阮莓的胳膊。
阮莓蹭了蹭他的脸颊。
漫长的时?光,被阮莓尽数耗在对骆放的思念上,她不知,骆放会否和她一样,她只知道,当神明归来,她的哥哥便又不再是哥哥了。
“真遗憾……”她喃喃。
正在这时?,隔壁的赌徒忽然从地上弹了起来,直接淌过火海,对着她说:“我感受到了,祂的力量!祂回来了!”
阮莓站起身,说:“我当然感受到了,我比你强大的多。”
“再强大又如何,还不是被困在这里?”
“我犯了错,我甘愿接受惩罚。”
赌徒冷笑了一声,说:“我便看?着你被祂抹杀!”
那属于?神明的力量距离他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一直到那属于?神的光辉将整个黑狱照得明亮如白昼,然后光亮直直的没?入了阮莓的身体。
赌徒睁大了眼?睛,震惊的看?着这一幕,他就要目睹,神的诞生。
金黄的光辉将阮莓包裹成茧,当那金茧破碎的时?候,阮莓苍白的脸上染上健康的红色,眼?眶里生出一双令人惊艳的红眸,她从空荡荡的袖管中,伸出了一只白皙的小?手——她的身体,被重塑了。
阮莓感受着体内充盈的力量,还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赌徒站在阮莓的身边,他目睹着这一切,忽然间哈哈大笑。他跪倒在阮莓的面前,虔诚的说:“旧的神明早已陨落,新?的神明啊,请庇佑我坐拥无?数的财富……”
“你不如祈祷神明将你从这里放出去。”阮莓打断赌徒的话。
赌徒:“……”出去了还不是得给阮扒皮打工,他真后悔。
漫长的时?间过去,阮莓终于?能够毫发无?伤的走过刀山,淌过火海,明亮的光芒就在前方。她屏住了呼吸,大步朝着光明奔了过去。
她华美的长裙裙摆在空中划出了完美的弧度。
在阮莓迈入光明的那一刻,她扑到了一个熟悉的温暖怀抱中,阮莓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到了骆放。
骆放的脸上绽放了大大的笑容,他一点都没?有变,正如他们初见时?那样。他不是祂,没?有变成祂!
骆放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柔声说道:“因为?神明是你呀,莓莓。”
“欢迎你,我的神明。”他在她的面前,单膝点地跪下。
一旁将骆放带来无?限世界的盲徒也跪倒在了阮莓的面前:“欢迎您,神明。”
“欢迎您,神明!”
无?数的BOSS聚集在黑狱之外,跪倒在阮莓面前,高呼。
阮莓微微睁大了漂亮的红眸,直到单膝跪在她面前的骆放,往她纤细的手指,套上了那枚红宝石戒指。
“物归原主。”他低声说。
阮莓懵了一瞬,奈莉怂恿道:“哥们,要不你顺便求个婚呗?”
“好。”骆放的眉眼?间俱是温柔,他仰起头,漆黑的眼?眸里只倒映着阮莓:“莓莓,嫁给我。”
阮莓又懵了,还是兔儿爷拽了拽她的衣袖她才反应过来。她欢呼了一声,直接扑到了骆放的身上,撒娇的喊:“哥哥哥哥!”
围观的BOSS看?得十分欣慰,因为?他们终于?不是从007的口中听更新?,而是直接磕到现场的糖了。
……
旧的神明生来便是神明,未曾为?人,却主宰了人;而新?的神明,祂曾经历过世间无?数的情与爱,所以祂注定和旧的神明不同。
新?的神明,拥有一颗柔软的心脏,祂可以将充满怨气的无?限世界,变成甜蜜的粉色,变成祂爱的模样——光明与温暖。
而此?刻,新?的神明只想窝在骆放的怀里撒娇,吃着他喂给自己的草莓味软糖,那是她思念了很久的味道。
阮莓咬着糖,软声撒娇:“哥哥也吃,我喜欢这个味道。”
“好。”他的眼?睛微弯。
阮莓眨巴着眼?睛,正欲将糖递上去,但他已经俯下身,将唇压在了她的唇上。
……
阮莓时?常喜欢看?着指间漂亮璀璨的红宝石戒指发呆,她总会想,或许便是这枚戒指开启了她与哥哥的缘分。
倘若她曾经受过的诸多不公与苦难都是为?了遇见骆放,那么当他出现时?,他带给她光明与温暖,抚平过往的坎坷与悲伤,她便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因为?他是他,因为?她愿意。
哥哥呀,你知道莓莓有多爱你吗?
你知道的,正如你爱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