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妹妹的终身大事,有长辈在岂是他能做主的,而且母亲早有意让母家的表弟,跟谨言结亲事,而且上次看妹妹的样子,也像是对表弟有点意思,却又不忍心刺激云凡,怕他以为是他家看他落魄才会这样说:
“云凡,你知道的,我妹妹的婚事我做不得主,你若是真的喜欢我妹妹,那么等我妹妹及笄的时候,过来提亲便可,到时候同不同意,就看我家父母了。”
宫晔枫想了想,笑了一下,眼神温柔的盯着苏瑾暮:“我只是说说的,开个玩笑,我现在只想好好读书。”
苏瑾暮眼神一闪,察觉出了宫晔枫的怪异,感觉他变得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来如何怪异,云凡不像是会开玩笑的样子,刚刚说的还如此一本正经。
离开王府的时候,苏瑾暮看了眼陈苡心,丝毫也没有对待长辈那样的态度,别以为刚刚他没看到,之前云凡说要娶谨言时候神情,那嫉妒中带着愤恨的样子。
“这件事情,你若怪在谨言身上,我定然不饶过你,谨言我也看出来对云凡没有意思,而且我母亲也有意属,把谨言嫁给他人,你若是想要嫁给宫晔枫,那就看你的本事,今日在王府的事情,不能向其他人透露半个字。”
陈苡心低着头沉默不说话。
苏谨言认穆萱依为义女的事情,原本想挑选好日子认一下的,苏母觉得这种事情,口头说一下便可以了,不用什么挑选日子,大操大办的,直接当场认下就行了,顺便也能冲冲喜。
穆萱依只好送了苏谨言一对手镯子,穆公爵也送了一些谨言一些礼物,毕竟是女儿的义女,也就是他的外孙女了。
苏谨言满载而归的回家,心里乐滋滋的,觉得自己占了大便宜了,相反陈锦辰满脸忧愁的看着苏谨言,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以后若是真的娶了这个小丫头,辈分也不知道低了多少,他都能想象到背后那些人嘲笑他的神情。
回到房间的路上,苏谨言跟陈锦辰倒是一路的,她突发奇想:“小爷爷,你说会不会我义母跟邵大人结亲,两个人刚好一个和离了,一个丧妻了。”看着邵聆歌在公爵府样子,哪里像是个外人,公爷应该会满意这个女婿吧!
陈锦辰想了一下,觉得不太可能了,他觉得穆小姐定然不愿意再嫁人,若是真的再嫁,怕也不会嫁给邵聆歌,这是他的直觉,在公爵府里邵聆歌多么照顾穆萱依,他看的出来,动不动问有没有渴,可是穆萱依连一个眼神都没用使给他。
“你这小丫头,别再乱想了。”
时间过得飞快,一下子就到了苏瑾暮的秋闱考试的时间,若是跨过这道门槛,以后的前途不可限量,苏母前几日便已经吃斋念佛,保佑自己的儿子能高中贡士。
一家人送苏瑾暮到考场上,就连穆公爵府的人,也派人问候。
苏谨言觉得时间过得那么快,眼下秋日马上就要冬日,再马上就及笄了,今年的婚事她格外的注意,自从舒王府出事情之后,诗会这两个字,仿佛就已经消失了,大兄也潜心在家学习,几乎都不外出,前世这个时候,大兄还跟他那些朋友出去相聚。
“明年若是你大兄成为进士,我便给他寻一门亲事,明年你也及笄了,也给你找一个,到时候府里就热闹了。”苏母坐在塌子上,对着谨言说,原本也是喜事,却也让她难受,忍不住掉下眼泪,瑾暮去考场这些天,她心中甚是记挂,她知道以儿子能力,当一个贡士,绝不会有问题,便想着以后儿子中了进士,便为他寻一门好亲事。
一想到女儿也在这一年许人家,便觉得时间过得真快,眼前中还浮现在她抱着谨言,盯着瑾暮读书的场景,转眼间两个孩子便那么大了。
“娘亲别哭,我一辈子留下来陪你也行。”苏谨言见母亲哭了也不舍得,当初宫晔枫提亲的时候,母亲也这样哭过,只是当初被喜悦感冲昏了头脑,并没有体会到母亲那伤感。
苏母觉得自己女儿说什么话,都一下子打在苏谨言的脑袋上:“大姑娘家的怎么可能说不成亲,我都已经跟你舅母透了底,说意属你嫁给阿牧,你舅母也同意,便等着你及笄后过来提亲,到时候再商量一下婚事。”
勉强来说,女儿嫁给左牧也算是,有一些低嫁了,但是一想到女儿嫁过去,不会受到委屈,便觉得这样也算是值得了。
苏谨言走过去,靠在苏母的身边:“母亲,我舍不得你。”
苏母何尝又舍得,毕竟自己心中掉下的一块肉,她擦干眼泪:“现在说什么舍得不舍得的,你离及笄还有一年事情,而且等你出嫁又是一年,说这话还早呢!明日你兄长就是出考场的时候,想想跟你兄长说些什么吉利话。”
苏瑾暮出考场,刚好碰到了宫晔枫,便跟他聊了几句,两人都对此次考试信心满满。
“大兄,快点过来我们在这里。”苏谨言见不远处苏瑾暮,便摇着手让大兄赶快过来,苏父苏母都在一旁等着,一起接苏瑾暮回家。
苏瑾暮朝着自己妹妹笑了笑,便跟宫晔枫告辞了。
宫晔枫回头的时候,便只有王府管家一个人过来接他,今年发生变故太大了,以往考试的时候,他何尝不是一大家子,相接相送的,今年父王卧病在床,苏母妃贴身照顾,大兄二兄和小妹,又不敢出来送他,怕被人笑话,虽然他们现在依旧也算是保留嫡出。
陈锦辰知道今日是苏瑾暮出考场的日子,苏府定然会相聚一番,他便想去苏府。
“父亲,可是要去苏府。”陈苡心见父亲又要出去,她知道今天是苏府的大事,父亲定然要过去,父亲总对别人家的孩子那么上心,却对自己孩子如此冷淡。
陈锦辰淡淡看了一眼陈苡心回了一声:“嗯!”
陈苡心真的受不了父亲对自己如此冷漠,父亲每一次看向苏谨言,都不是笑嘻嘻的,看着她完全就是变了一个脸色:“父亲,你总关心别人家的事情,你何尝关心过我,你可知道我现在几岁了。”
陈苡心的话,倒是问住了陈锦辰,一下子竟然还想不出,自己女儿几岁了,好在知道自己小兔子几岁,陈苡心比小兔子大两岁而已:“你是我孩子,我怎么不知道,你如今十六岁了。”
“那父亲可知道我生辰何时。”陈苡心见父亲想了许久,这才答出自己的年龄。
陈锦辰这回倒是想不出自己女儿,生辰是什么时候,好像也是在秋日里,具体是什么时候,他也记不住了,他已经很久没有跟陈苡心过过生日了。
陈苡心就知道,父亲肯定忘了她的生辰:“父亲,你可知道,今日也是我的生辰,你却跑别人家去,这么多年来,你第一次在我生辰的时候在家,你却还要跑到别人家去。”说着便哭着跑回房间。
陈锦辰见女儿哭着跑走,心中有些自责,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当得,也的确是不称职,便打断了去苏府的想法,这也是第一次陈锦辰对自己女儿道歉。
“对不起,是为父不好,竟然忘了你的生辰,你想要什么父亲都会满足你。”陈锦辰看着女儿,在床上哭着都啜泣了。
陈苡心这些年来,早已经习惯了,父亲对自己的冷漠,这是这一次,她真的受不了,她擦干自己的眼泪:“我想要嫁给宫晔枫。”她知道以父亲能力,让她嫁给宫晔枫不是一件难事,而且如今舒家也算是落魄了,她陪宫晔枫绰绰有余。
陈锦辰想都没有想就拒绝了:“什么事情,都可以,这件事情绝不可以,你的婚事我心里有数,是我一个属下的儿子,但是他们此时还在边疆还没回来,明年回来,便跟替你说亲去。”这态度果断,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陈苡心不管,她就想要宫晔枫,自从见了他第一眼起,便情根深种,难以自拔,若是今生不能嫁与他为妻,她宁可死了,她不想嫁给边疆那些野蛮子:“父亲,若是我嫁不了宫晔枫,那么我宁可死,我也不会嫁给边疆那野蛮子的儿子。”
“啪。”
陈锦辰狠狠的打了陈苡心一个巴掌,她的脸上有明显红色掌印,打的都发紫了:“别忘了,我也是从边疆出来的,说话真的没规矩了,你若是想死,我也不勉强你,你自行了断,当我没有你这个女儿。”竟然称呼野蛮子,陈锦辰也气坏了,才说这些重话。
陈苡心愣了一愣,虽然她畏惧父亲,这倒是父亲第一次打自己,她摸着自己的脸发疼的脸,心中绝望:“既然,父亲没有当我这个女儿,那么女儿便也不碍着父亲的脸,还请父亲放心。”
说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陈苡心直接下了床,往墙面上冲过去,一心想要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