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言的关心只会让他更加的烦躁,他推开苏瑾言,神色冷漠了一些:“没事,我只是累了一些,现在想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对于陈锦辰的一切不寻常,苏谨言都认为只是小爷爷身体不舒服,看来还是叫阿信过来看看,小爷爷这样子可不行,脾气一下捉摸不透,她一下子想起阿信脸上都肿了一块,有明显的掌印,该不会就是小爷爷打的吧!
一想如此苏谨言更不敢惹陈锦辰,她那小身板,怕是小爷爷的一巴掌都扛不住,直接散股了不可,还是少惹小爷爷吧!
陈锦辰合衣服,躺在床上,脑海里一直想着,苏谨言要出嫁的事情,他倒不知道哪家小子,能娶苏谨言,特别是想到后面,他眼前浮现出苏谨言,穿着鲜红的嫁衣,笑靥如花的告诉他,她要嫁人了,就忍不住拿起自己青关大刀,劈死那个男人。
侯爷,你这是爱慕一个姑娘……
阿信说这是爱慕一个人的表现,他心悦于苏谨言,这样的结果让他震惊,瞳孔微微一缩,这怎么可能会这样,谨言才十四,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想起谨言小时候,软糯可爱的唤着小爷爷,他很快否认,定然是自己累着了,大夫都说了自己要注意休息。
不想了,自己还是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就不会这样胡思乱想了。
过了差不多一炷香时间,陈锦辰从床上坐了起来,穿上鞋子出门去了。
阿信得了侯爷恩准,可以休息一会儿,便在自己房内等着,刚拿来一些伤药,给自己脸上小心涂上去,侯爷便走了进来,吓得他有些不知所措,侯爷怎么会过来,他站了起来:“侯爷。”
陈锦辰挥手让他坐下来:“你不用拘束一下,只是想问你一些事情。”
“那侯爷说,阿信定然言无不尽,知无不言。”
陈锦辰一想到自己的问题,便有些难以启齿,但是总好过现在心慌慌的样子,难受的不知所措,所谓敌也,必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我想问你,我脑海里一直想着一个姑娘,一想到姑娘两三年后,就要出嫁了,我就忍不住要发怒火,那这是什么。”
阿信没想到侯爷,都已经到如此了,还不知道自己心思,可又不敢明说又怕,侯爷又发起怒火,不知道用什么语言委婉告诉侯爷。
陈锦辰知道阿信在怕什么:“你大胆的说,本侯绝对不会生气。”
既然侯爷都把这话说到这部分了,阿信也直接说了:“侯爷,你这的确是爱慕一个姑娘样子,这是人之常情的事情,侯爷不必生气,而且侯府也缺一个当家主母,而且……以侯爷如今地位,若是已经定亲了,用点手段也行。”也不知道哪家的姑娘,竟然那么有福气,能被侯爷看上。
一想到软小的小兔子,扛起侯府的主事,陈锦辰忍不住嗤笑,觉得这样子特别逗,她那么小能干什么,怕不把侯府弄的天翻地覆就已经不错了,但是一想到小兔子,先不说两个人之间年纪差那么多,而且身份也的确尴尬,他眼神暗诲:
“但是,那个姑娘,身份差距跟我实在太大了,她父母肯定不会同意。”若是他直接告诉小兔子的爹娘,他实在是难以想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阿信不理解,侯爷身份如此高,而且又是官家眼前的人,若是侯爷想要娶公主,怕是官家也二话不说,哪家姑娘竟然如此厉害,他安慰陈锦辰:“侯爷,莫要怕!只要姑娘心里有你便可了,不知那个姑娘是哪家姑娘,你跟阿信说,阿信给您出谋划策。”
一想到侯爷那么大年纪,终于要娶老婆,阿信心里比谁还要高兴,侯爷开窍了,还以为侯爷这一辈子,不会再娶了,一直守着小郡主一个人。
陈锦辰怎么会把苏谨言告诉阿信,一想到小兔子单纯眼神看着他,心中便有些罪恶感觉:“我觉得,这一切实在是太扯了。”这是他难以想象的,这该如何诉说。
阿信见侯爷如此烦恼,心中好奇那姑娘的身份,可是侯爷基本在侯府,哪里有空认识别的家姑娘:“要不,侯爷说一下哪家姑娘,阿信去打探一番,这辈子好不容易遇到喜欢,侯爷不要因为在乎一些,放弃了一生所爱。”阿信劝侯爷不要轻易放弃。
陈锦辰摇着头,怕着阿信的肩膀,摇着脑袋便离开阿信的房间,失落感让他有些难受,这一切该如何说,自己竟然喜欢上了,自己兄弟的孙女,谨言还那么小,如果知道肯定会吓到了。
谨言在自己房间里,阿紫给谨言送上了糕点:“姑娘,苏府传来消息,夫人问小姐何时归家,说是夫人母家汾江左家来京师了,据说官家刚升了官职,举家要搬来京师。”
之前母亲娘家兄长,犯了一些事情,被官家贬到汾江,现在好不容易回来了,母亲定然高兴,前世的这个时候,母亲得了信,哭上了许久。
“说的也是,我住在侯府也许久,只是小爷爷病着,我有些不放心。”苏谨言一想到离开这里,有些难受,毕竟这里不是自己家,这些日子她在这里过了有些习惯,心底有些难受。
阿紫知道小姐有些不舍得,但是终归不是自己家。
“我先去看看,小爷爷然后再说吧!”
苏谨言用过晚膳之后,便往小爷爷的院子里走去,心中想着该如何跟小爷爷说,她本想早就去了,但是怕小爷爷在休息,所以特意晚了一些。
“小爷爷,你还在睡觉吗?”在门前拍了几下。
“还没有。”陈锦辰坐在藤椅上,满脑子在想小兔子的时候,便听到小兔子的声音。
苏谨言推开门,现在太阳快要落下来,屋内有些漆黑:“小爷爷,可用过了晚膳了。”
陈锦辰没有胃口用晚膳,但是面对苏谨言这个问题,他还是下意识撒谎了,说自己已经用过了。
“身体,可好了些。”苏谨言没有忘记陈锦辰现在生病。
陈锦辰思考一会儿,回应道:“我睡了一觉,身体好受了许多。”他几乎一整日都坐在这里,满脑子想着眼前的人,觉得两人之间对话有些压抑,便想想一些法子。
“小爷爷,我明日便归家了。”苏谨言觉得自己在,小爷爷可能病都不好好养,自己离开了,小爷爷可能更好好的养病。
陈锦辰听到苏谨言要回家,浑身变得麻木,开口道:“是白日,小爷爷吼了你,所以才想回家吗?小爷爷不是故意吼你的,你不要生小爷爷的气。”他心里的难受,苏谨言又怎么会知道。
苏谨言摇头,她能理解小爷爷,解释着说:“是母亲,叫我回家的,而且小爷爷生病了,应该好好养病,我在这里可能打扰到小爷爷。”
陈锦辰嘴里很想说很多话,来挽留苏谨言,但是话到口的时候,只有淡淡的嗯:“明日,小爷爷送你回家可好。”
苏谨言摇头拒绝,小爷爷现在病着,若是让爹娘知道,小爷爷拖着病送自己回家,定然要给自己一个板子吃:“小爷爷,没事我自己回家,等小爷爷好了些,我定然上门来看小爷爷,小爷爷对我那么好,我一定不会忘记小爷爷的。”怎么越说越不对劲,又不是见不到。
“你知道我对你好就行了。”陈锦辰觉得这小东西,实在是太没良心了,自己对她那么好,她竟然要说走就走。
第二日一早,苏谨言便离开了,连告辞都没有告辞,直接回到苏府。
“母亲,我回来了。”苏谨言回到家后,感觉周围的环境一切陌生又熟悉,苏府下人门见三姑娘回来了不由得开心,纷纷打招呼说三姑娘回来了。
苏母见这个烦人精终于回来了,这个女儿在的时候,一直在嘴边吵着,不在了就有些想念,见女儿跑过来钻进她怀里,嘴角都合不拢嘴的抱住这个烦人精:“是不是,娘亲不送信给你,你就不知道回来了。”说着便扭了一下女儿的小鼻子,看女儿这样子,陈锦辰没有亏待她。
“我在侯府,日日都在想念母亲呢!”苏谨言蹭了蹭苏母身子。
苏母才不会相信苏谨言这嘴巴,这丫头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她想什么她还不知道:“你在侯府,有没有给小爷爷添麻烦,小爷爷有没有恼你。”
“我才没有恼小爷爷,只是小爷爷昨日生病,需要好好休息,本来想要送我过来的,我拒绝了,怕小爷爷坚持要送我,我便一大早不打招呼就回来了。”苏谨言一想到小爷爷身体还病着,眼底竟显的担忧。
苏母听到陈锦辰生病了:“那我跟你父亲商量一下,去看你小爷爷,你小爷爷身边没有女人照顾,生病了定然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你这小没良心的,这时候回来,也不在你小爷爷面前,侍奉汤药,你好歹在侯府先传信息过来,让我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