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弯双眼露出一个标准的轻盈的笑,“太一道友客气了,道友伤势可好些了?”
“嗯,已经没有大碍了。”太一心念一动,配合着我转移了话题,他随意的坐在了通天的后面。
“哥哥,那边还有座位。”
眉梢眼角藏秀气,声音笑貌露温柔。
“娲娲,慢些。”男子轻唤着。
在最右边落座。
这最后一个蒲团还是被女娲坐了。
我重新合上了眼。
陆陆续续进来了许多神魔,但殿中还是肃穆的很,未有一人喧哗或交头接耳。
“唉,师兄,没想到我们从这么远的西方赶来,呜呜呜...却连个座位都没有,我等真的如此命苦吗?”
紫霄宫中的一阵轰鸣,准提的冷不丁失声痛哭,让所有的人都反应不过来。
就连一起来的接引也是一头雾水的看着准提,弟弟你在做什么呀?
准提看着接引迷茫的样子,连忙对着接引打眼色。
接引的脸色更加疾苦了,一副杞人忧天的模样,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没有说什么。
“西方如此贫瘠,难道一线希望都不留给我们了吗?我们兄弟如何回去面对....西方众生啊……”准提痛哭的撕心裂肺,流露出了一丝真情实感。
可是众神皆不为所动,或是冷笑,或是重新继续修炼。
气氛一瞬间凝固起来,接引耳朵上似有红晕。
准提见状绝望掩面,作势要往紫霄宫柱子上撞去。
“道友,何须如此。”红云直直地起身指了指已经空出的蒲团,“贫道让与你吧。”
“红云。”镇远子不赞成地说。但不知为何,他没有阻止红云。
有古怪。他们的眼神似乎……
准提已经欣喜若狂的将接引推了下去。他眼珠一转,呵斥左首的鲲鹏,“你一介畜牲,何德何能坐在这珍贵的蒲团上。”
鲲鹏十分莫名其妙,“哪里来的光头?你有毛病?”
“披毛带甲之辈,的确不配与我等同座。”
二哥怎么突然盛气凌人地说话了。
身边的通天也有些尴尬,周身法力一顿,但是他并没有拆兄弟的台。
我狐疑的望向元始,见他向我做了一个口型:天道。
我了然,这样也不便开口了。唉,鲲鹏是真惨,明明求道应该是一视同仁的,却平白被夺了机缘。
鲲鹏大概在想如何反驳,准提手指尖灵光聚起,将他推了下去。
然后他一闪身,急忙坐了下来。
“道祖来了。”不知是谁的一声惊呼。
鲲鹏只好不甘地离开了前排。
圣人悄声无息地出现在高台上,众神魔皆正襟危坐。
是个老者,虽然说穿衣品味与一气很像,但气息相似却不相同。
应该不是他,我心里倒是有点担忧,一气实力强大,不会是被道祖给吞噬了吧?
“吾将讲道三次,万年一讲,累计九千年,三千年讲修行道,三千年讲道法神通,三千年解惑。”
老者坐在莲花座上,并不多言,“何为道?道……”
这熟悉的风格,我渐渐听不下去了,当年在混沌中被荼毒整整一个会元,我都能背出来了。
算了,我还是自己修炼吧。
不知不觉,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
三千年过去,我发现周围的人都有突破准圣的气势了,千年前才突破大罗巅峰的我不禁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次讲道结束。”
我仿佛看到鸿钧冲我戏谑一笑……作为一个老头子,着实有点……
一眨眼,老者和蔼道,“众位回去吧!泠徵留下。”
我仿佛感受到了身上无数的羡慕的眼光,这家伙……
“妹妹,我们在这儿等你。”太清眉眼柔和道。
“道友随我来。”瑶池看上去很高兴我能留下来。
我跟着她绕过几个房间,她突然停下了脚步。
“哟,这不是那个灵气吗?”散懒的声音从房间中透出,微微拖长的声线又有些魅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