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指路

作者有话要说:小伙伴们,非常抱歉断更这么久迟迟未归,因为作者临近毕业,学业压力比较大且任务繁重,想必请假条也有人看到了,前段时间各种考试论文及导师安排任务,犹如n座大山压的透不气来,无暇顾及更新。而终于有一丝空闲,想重新拾笔更新时,发现已经找不到最初的手感。大概是停更期间冷静思考的缘故,意识到萧惩的人设已经远远偏离了我最初决定写这篇文时的立意及人设。从题目《穿成炮灰攻后……》即可看出,萧惩的人设是“攻”(像攻的受),哪怕只是“炮灰攻”,他也是有十足的“攻气”的。但是,由于我着急赶榜、赶更新、甚至是水剧情凑字数(自我鞭打一百下,对不起!啊啊啊对不起读者!也对不起我自己塑造的人物!对不起萧惩!对不起颜战!),不知不觉中,我把萧惩写成了一个柔软、脆弱,甚至是动不动就红眼眶哭鼻子的……emmmm弱受。对不起,冷静之后,我没办法接受他变成这样!这不是他!至少不是我想象中的他!所以我决定修文重写!还给他他原本应有的样子,要知道,萧惩是有21世纪生活经历和记忆的,所以他的思想应该很前卫并OPEN!而且,21世纪的萧惩,妈妈温婉可爱,爸爸是个铁骨柔肠的军迷!萧惩是军校毕业,有股子侠气和义气,家里还有矿的非典型性富二代。这一段生活经历离他最近,对他现在的性格影响也十分巨大!他应该积极、阳光,能抗、能打,甚至性格里还有一点点刚和吊儿郎当。而且,萧惩是对长大后的小战,一见钟情的(害羞捂脸),所以会有一部分倒追情节。嗯……就酱。“炮灰攻”人设不能倒,毕竟在现代篇(萧惩在21世纪的那些年)里面,他一直都坚称自己的属性值是“纯1”的!

现在,修文工程正在进行,但还没有修完,学习之余,已经很努力在修了,我也希望能早点完成(大哭)。至于这章的更新,本计划等全部修完再放出来,但听说不能断更太久……只好先贴出来给大家(再次自我鞭打一百下),大家看到时或许会感觉与前面几章情节不连贯,不要疑惑,这是因为还没修到。不过这里可以大概说一下,就是第76章那里,颜战吃了奢望果做的食物,而萧惩也不小心喝酒喝高了,就借着酒劲儿把颜战给推倒了,两个人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然而,事实是,颜战因为奢望果而被心魔控制,把萧惩给反推了,但因为喝断片了,萧惩一直以为是自己欺负了颜战。然后……么么啾!希望我以后每天都能完美完成老师布置任务,然后有时间更新吧!呜呜呜呜,如果更新很短小,也希望大家不要见怪!还有,本章之后会安排1000jj币抽奖,不知道还有没有小伙伴蹲在坑底,如果还有曾经的小伙伴在,记得来玩啊!

(本章作话不要跳)

萧惩两手抱着玉符给颜战打电话,但一直打不通,急得他表情都有点儿狰狞了,口中念念有词:

“接电话啊,小战接电话啊!”

暴躁的一次次抓挠后脑勺,恨得连摔玉符的心都有了,最后实在忍不住,一脚蹬翻了椅子,低吼:“靠!搞什么啊!”

玄澈还是头一次见萧惩急成这样,有点儿不以为意,轻薄地哼了声,说:“至于吗,多大点儿事儿?他又不是小孩子了,能出什么意外?这才分开一会儿你就受不了了,哼!”

“你懂个屁!”

萧惩再一次向颜战传音,毫不意外地又是一阵盲音,着急上火,嘴角瞬间就起了一片大燎泡。又红又肿,疼得他直咧嘴,跟玄澈说话的语气难免跟着也变重了些。

“……”

玄澈被骂了个狗血淋头,一时有些发呆。亲眼看着萧惩嘴角起泡,也急了,皱着眉头说:“是,我是不懂!那你说啊,发生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萧惩动作一顿,扭头瞪他。

像刀子一样剜人,吓得玄澈一哆嗦,就听萧惩冷冷地说:

“昨晚上我把他给睡了,像这种事关他隐私的,你觉得我该随便跟你说吗?”

“……………………”

玄澈石化了,跟个木头一样呆着:“啥?你们俩……”

怪不得,怪不得萧惩脖子上有草莓印,怪不得颜战不接电话萧惩急得跟个神经病一样,这是刚到嘴的熟鸭子又飞了,他能不着急嘛!

回了回神,玄澈歪头看朝歌。

朝歌面无表情,清了清喉咙:“咳吭!”

玄澈只好又去看萧惩,见萧惩除了暴躁,还有一丝懊恼,就试探着问:“就普普通通睡一觉,颜战那小子也不至于不告而别玩失踪吧?说实话,萧狗,你是不是霸王硬上弓了?”

“……”

他不用这个词还好,一提“霸王硬上弓”,萧惩心里就又是“咯噔”一声,脑子里“嗡嗡隆隆”得都快炸了,烦躁的抓抓耳垂上的银质耳钉,没好气地说:

“这我哪儿记得!我喝断片了!”

“…………”

玄澈无语了一会儿,说:“那你怎么知道你把他……那什么了,也许什么都没发生呢?”

萧惩:“…………”

他是喝大了,但还没失忆,记得清清楚楚自己把颜战给推倒了,早晨醒来看到床上还有一滩血,颜战人已经不见了,满床的凌乱就知道昨晚两人到底有多激烈。

尴尬的是,两个人第一次做,他竟然就把对方给弄伤了!

而且看血渍的大小,估计伤得还不清!

他这个心啊,简直要疼死了,自己怎么就犯浑忍不住呢?根本没法想象颜战是怎么带着被撕裂的痛楚从鬼界离开,第一次就留下这么不美好的回忆,以后再做,会不会有阴影啊?

想到这儿,萧惩越来越觉得自己简直是个混蛋!忍不住无奈地捂住脸,哭笑不得,又欲哭无泪。

唉。

“哼。”

玄澈见他如此,冷笑道:“得了吧,你懊恼个什么劲儿。就算昨晚你们两个真睡了,又怎么能保证是你睡了他,而不是你推倒他之后他又反推了你?谁睡谁还不一定呢!”

萧惩本来还懊恼着,听玄澈这么一说,突然来了脾气,差点儿没跳起来,说:“笑话!你看我像是在下面的那个吗?!”

“……”

玄澈屁股上实打实挨了萧惩一脚,内心十分委屈,撇撇嘴,小声说:“倒也未必,反正我早见颜战那小子看你的眼神不正常,怕是蓄谋已久憋了一肚子的坏水儿!你们俩,两大恶人,正好狼狈为奸,一坏坏一窝儿!”

萧惩说:“敢骂我们家小战,我看你是欠打!”

玄澈道:“见色忘友!萧狗你妹儿!”

朝歌冷笑:“见色忘友?就你也算他的朋友?表面两肋插刀,背后插人两刀的那种朋友吗?”

“……”

玄澈一愣,瞬间就不说话了,黑着脸,一副愁大苦深的模样。

萧惩“啧啧”了两声,笑中有一丝玩味,就像对方说的根本不是自己的事儿一般毫不在意。

朝歌瞥他一眼,道:“明知跟这傻子说不通,你还跟他啰嗦什么?”

萧惩挑挑眉毛,目光散漫地打量了打量他。

朝歌被他盯得有点儿发毛,道:“看我做什么?”

“不做什么。”

萧惩摇摇头,笑,“刚我忙着打电话,没注意你们在说什么,好像提了鹤翎,怎么,鹤翎君出了何事?”

玄澈插嘴:“鹤翎失踪了!”

“失踪?”

萧惩眉峰微蹙,转脸向朝歌求证。

紫衣青年目光平静,语气也不紧不慢的,淡淡说:“自穆安国回来后就再没人见过他,天界这边儿也一直联系不上。听叶大傻子说,最后一个看到鹤翎的人……”

一顿,瞥了眼萧惩:“是你。”

玄澈“嘿”一声,说:“骂谁大傻子呢!”

朝歌说:“骂谁谁知道!”

萧惩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们,说:“朝歌君什么意思?你们该不会怀疑是我吧,以为鹤翎的失踪跟我有关?”

朝歌两手一抄,把脸撇向一边,道:“我可没这么说。但你是最后一个见他的人,你说他没跟你在一起是因为去找穆安国主了,谁能作证?”

萧惩说:“穆安国主啊。”

朝歌说:“天上一日穆安一年,穆安国主早就老死了,死无对证。”

“……”

萧惩无语,道:“那,还有小战。”

玄澈道:“那小子现在在哪儿?你把他拉出来对质!”

“……”

萧惩攥着总也打不通的玉符,无奈地说:“我要是有他消息,还用得着在这儿跟你废话?害,随你们便吧。”

“其实我们来,不是为了追究什么。”

玄澈说:“毕竟现在既无证据证明鹤翎的失踪与你无关,也无证据证明他的失踪与你有关。但不管怎么说,他是在跟我们一起干活的时候出的事,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把他找回来。你平时不挺仗义的吗,我不信这事儿你会不管。”

“别,可千万别。”

萧惩摆着手笑:“你俩少给我带高帽儿。这一套年轻时我可能还吃,但都活到如今这把岁数了,什么糖衣炮弹对我来说都不顶用。”一顿,撩起尊贵的眼皮扫他们一眼,不冷不热的说: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鹤翎从北海回来就失踪了,那他失踪就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而是一两个月。你们天界办事效率都这么低的吗,人都不见了好几个月了,到今天才想起来找?”

朝、玄二人被他怼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分辩道:“你懂什么,在我们天界人失踪不满两个月是不算失踪的,得过了两个月才会立案,派专人去找。”

“……”

萧惩呵呵了两声,“真是服了,这什么狗屁规矩!真要遇到绑架撕票的,两个月过去鹤翎君的坟头草都长一人高了,还找个卵啊!”

一边说,一边抄起烟杆别在腰带上,抓了钥匙就要关店上锁。

玄澈有些发愣:“你干什么去?”

萧惩一脸看二傻子的表情:“找人啊!”

玄澈道:“你答应要去了?”

萧惩问:“有什么线索没?”

玄澈摇头:“毫无头绪,他那人你也知道,性格开朗,跟谁都能聊上几句,平时人缘好得很,没仇没怨的,搞不懂什么人会绑他。”

“这样……”

萧惩略一沉思,道:“那,你们看有没有这种可能……是他自己有什么隐情,不告而别?”

朝歌道:“先别着急,还有件事,很是蹊跷,帝君让我告知于你,让你看看该怎么解决。”

“呔。”

萧惩干笑两声,“白老头儿的算盘打得响,怎么说我也是堂堂鬼王,现如今都快变成你们天界的公务员了,三天两头的给我安排业务,为了你们天界到处跑!”

“一世师尊百世恩。”

玄澈说:“一百世就是一万年,如今不过才八千年,还差两千年呢,你急个什么劲儿?”

“……”

萧惩无奈地笑了笑,说:“行吧,老头儿还交代了什么,你们说。”

朝歌道:“近期有一些人一直打着两位帝君的旗号在下界招摇撞骗。”

“打着天界的旗号招摇撞骗?”

萧惩一下就敏锐的联想到之前那批来自欢乐谷的客人,问:“是什么人在冒充,搞清楚了吗?”

朝歌说:“身份暂且不知,只知道那个地方叫‘四象山”。”

四象山?果然……

“哎。”

萧惩碰碰他的手肘,笑:“好奇问你件事儿,有言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现如今已经有了太极观、两仪殿和八卦广场,您二位索性跟我交个底儿,这‘四象山’……确定不是你们天界的地盘儿吗?”

“不是。”

朝歌笃定地说:“两仪殿与八卦广场的得名由来,都并不是《周易》。‘两仪’,指的是指两位帝君。神若无仪,不死何为。而‘八卦’,则是因为诸天神佛没事儿都爱凑个热闹,纯粹取的是字面意思。”

萧惩道:“这么说,这四象山还真不是。”

玄澈说:“这个什么狗屁‘四象山’就跟‘欢乐谷’一样,都是最近突然凭空冒出来的,而那里以前根本就是块鸟不拉屎的荒漠,压根儿就没有山。”

朝歌补充:“不仅凭空冒出来一座山,还凭空冒出来许多暴发户,凡是进入欢乐谷的人都会变得很有钱,说是得到了财神爷的眷顾。”

“财神爷?”

萧惩笑:“可不就是鹤翎吗?”

“……”

朝、玄二人双双一愣,对望一眼,好像在说:对啊,我们怎么早没想到呢?

这样就不用跑两趟,既要找人又要查案了,两案合一案。

萧惩说:“去一趟欢乐谷,是神是鬼,一探便知。”

说话间,动作麻利地收拾了行囊——

一壶凉白开,两袋烟丝,三张已经风干了的炊饼,还有四枚玲珑骰。

朝歌道:“你,早有准备?”

萧惩笑:“实不相瞒,前几天店里来了批客人,就是欢乐谷来的,我听他们聊天感觉有趣儿,就想过去看看,只是没想到这里面还牵扯到鹤翎失踪的案子。”

玄澈望着他手中的玉骰,神色复杂:“你……不是戒赌了吗?”

“……”朝歌也古古怪怪地看着他。

萧惩转了转手心里的一把骰子,往兜里一揣,说:“欢乐谷是赌场,既然是赌场,又岂有不碰骰子的道理?”

“……”

玄澈盯他片刻,道:“萧狗你别逞强!真要是赌,我和朝歌也一样能赌,自那日后你就逢赌必输,没必要给自己心里找不痛快!”

“……”萧惩一顿。

他自然知道玄澈口中的“那日”,指的就是冰洞与命格对赌之日。

往事幕幕,如被鲜血染过,腐骨蚀心。

以至今日回想起来,仍让人忍不住双拳紧握,脊背微寒。但他没有说话,只是沉默。良久,他缓缓睁开轻阖的眼眸,检查了一遍店里所有的火烛跟门窗,关门落锁,轻声说:

“走吧。”

.

三个人谁也没去过欢乐谷,只知其大概方位而不知其具体地点。

是以,无法使用传送阵。

只能走的走,飞的飞,有剑御剑,有云爬云,自个儿想辙。萧惩没跟他们一路,人两位神官不肯屈尊跟他一起走陆路,非要在天上飞,他想拦也拦不住。

于是三个人分成了两拨。

萧惩自个儿走一条道,约好了在欢乐谷外与朝、玄二人汇合。

路上,又给颜战通了几次讯。

但玉符的另一头总是“嘟嘟嘟”的一阵忙音,让萧惩百爪挠心,无数次回想自己昨晚是不是说错了什么话或者做错了什么事。但他思来想去,唯一做错的就是——

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喝大了接着酒劲儿把颜战给推倒。

欢乐谷一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期间怕是顾不上颜战这边儿。但谁家办完了事儿不都得再抱在一起亲热亲热温存温存,他俩倒好,一个喝断片了搞失忆,一个干脆直接人间蒸发玩消失。

连个安抚和道歉的机会都不给。

没办法,萧惩只好先给他留言。

叹了口气,说:“唉小颜总,昨晚我是喝大了,做了对不住你的事儿,是我混!你要是不乐意,就别放心上,权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吧。”

一顿,又长嚎一声,说:“不是!瞧我刚说的是人话吗?你千万别误会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对你抱有什么想法你早就知道。昨晚发生那种事儿,是,我是冲动了些,但我跟你坦白,这绝不是我一时冲动。

“而且我也不是那种不负责任的,昨晚的事儿,往后不论过去多久,在我这儿,都算数!我负责!负全责!但……但如果你觉得我有冒犯到你,你就把昨晚的事儿给忘了吧。

“我是怕你一直记得这些不愉快,时不时想起来,心里再觉得膈应。”

嘟嘟嘟嘟,萧惩跟机关枪似的,连道歉加解释,一连发了好几条。

看得出,他是真的很心焦。

“小战,小颜总。”

……就差喊他一声“小祖宗”了。

缓了缓起伏的胸口,萧惩深吸口气又语气一软,无奈地说:“不管怎样,我都不想你一直这么躲着我,你要是怨我就过来揍我一顿,我保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但有一条,打完骂完,咱还是朋友!”

最后,再补一句:“听到留言,速速回电。”

.

另一边,朝、玄二人先萧惩一步到达欢乐谷。

但他们到了入口,却不知道该往哪边儿走了,因为这是一个具有五条岔路的路口——

“五道口”。

五道口前守着六个身躯庞大顶天立地的石头人,每条道路前各一个,多出来的一个站在旁边,前进的路堵得严严实实的,别说是玄澈他们两个大活人了,就算是只苍蝇也飞不过。

无奈,玄澈他们只好紧急迫降。

谁知刚从云朵上跳下来,一只硕大无比的脚就踏了上来。

遮天蔽日,投出的阴影瞬间就把玄澈二人给笼住了。两人运起灵力,使劲儿往两边一跳,勉强才算避开,飞沙走石间回身再看,来时乘坐的那片云朵竟已被石头怪给碾成了薄薄的一张纸片!

玄澈头一次遇到这种怪物,不禁暴跳如雷,道:“你们是什么妖怪?!”

哪怕他身高如铁塔,此刻也要九十度仰头,才能勉强看清石头怪高耸入云的脸。发现他们不仅庞大,而且鼻子、眼睛、眉毛,全都给真人一模一样。

只是被等比例的放大了几万倍而已。

此时,他们各自守着自己的路口,在玄澈他们面前站成一排,道:

“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

“若想从此过,先把谜来猜。”

玄澈&朝歌:“……………………”

这些石头怪的声音也被同时放大了几万倍,说话时轰隆轰隆,响得跟打雷一样。

玄澈捂紧耳朵依然被震得脑仁儿疼,皱着眉头问:

“什么谜?说!”

多出来的第六只石头怪指着另外五只,介绍说:“这是我的五位哥哥,在他们之中,有人说真话,有人说假话。有人身后是生路,有人身后是死路。是真是假,请你来猜,是生是死,拿命作注。”

“仙人指路,我们遇到传说中的仙人指路了。”

朝歌低低地说。

玄澈不解:“什么仙人指路?”

朝歌说:“这些石头怪,看着像妖,但其实已经是半仙之体。他们本是隐在深山修炼的几只石头精,且一心向善,专为在山谷中迷路的人点灯引路。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天消失,又突然有一天出现。而再出现时,却总把人往邪路死路上带。

“被他指路,往往是有去无回。”

玄澈一愣,道:“这么邪的吗?但不管死路活路,咱总要进谷吧?”

朝歌道:“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于是五个石头怪都面无表情,自左至右,机械地依次说:“这五条路里,有生路,有死路,而我身后的,是生路。”

“我身后的,是死路。”

“我身后的,是生路。”

“我身后的,也是生路。”

“我身后的,是死路。”

“就这?”

玄澈挠挠头皮,道:“什么生生死死的,把我都弄晕了,就不能再多透露点儿信息吗你们?”

“可以是可以。”

第六只石头怪说,“但相应的,若是答不上谜题,或者仍然选中死路,你们付出的代价将会更加惨烈。”

玄澈道:“什么代价?”

石头怪说:“把你的灵魂留下,变成石头。而你的身躯,献给我们,换我们自由。”

“……”

玄澈跟朝歌都有点儿拿不定注意。

实话说,玄澈的脑子不好使,当然指望不上了。而朝歌虽然有点儿小聪明,但猜谜这种事儿,他还是不太擅长。

正在他们犹豫的时候,萧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看起来,这些石头怪像是被谁下了禁制,困在五道口无法离开,才想通过跟你们互换身体来摆脱禁制。”

不知何时他已经赶到,就站在朝歌身旁,笑眯眯地对石头怪说:“没问题,我替他俩答应你们了。若是答错或者答不出,他俩的壳子,你们拿走。”

就这样拍了板儿。

因为身高落差太大,萧惩要抬头才能与石头怪对视。但他一手背后转着烟杆儿气定神闲的模样,一点点也不给人仰视的感觉。

仿佛他才是那个居高临下俯视众生的王。

而玄澈一听萧惩刚来就把自己给卖了,气得差点儿要打人,骂:“萧狗!”

萧惩也不理他。

石头怪说:“你是什么人?能做得了他俩的主?”

萧惩说:“你管我是谁,总归我的官儿比他俩大,他得听我的!”

玄澈说:“萧狗!你少胡…呜呜。”

朝歌没让他说完,一把捂了他的嘴。

于是石头怪的嘴巴又开开合合,依次说:

“老三老四在骗你。”

“小五说的是真话。”

“二哥从来不撒谎。”

“大哥总是爱撒谎。”

“二哥和三哥说的都是真的。”

“……”

玄澈一脸迷茫:“我去,这怎么猜啊,我被绕得更晕了!”

石头怪道:“猜不出是正常的,猜出来才奇怪了!哈哈,怎么办?愿赌服输,把身体拿来吧!”

“萧厄!”

朝歌看向萧惩,似想问他怎么办。

玄澈说:“就知道不能听你的!你逢赌必输!不赌也输!”

“急什么。”

萧惩低着头,不紧不慢地磕着烟斗里的烟灰,似笑非笑说,“赌不过,难道还打不过吗?”说着眸光一沉,声线逐字变冷:

“管他是什么迷魂阵,一鞭子抽碎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