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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休假了,这还是两百年以来唯一的一次长假,一共半个月,据说本来是为期一个月的,但鬼灯大人以我怠慢工作为由扣去了那一半。
但我还是感恩戴德地接受了这仅仅半个月的休假,以某只鬼的性格来说,没有全部克扣完已经算是网开一面了。
不过休假以前我还得处理完交接的工作,另外我还收到了世界恶女大会和金鱼草大赛的嘉宾邀请函,这下更忙了。
顺带一提,鬼杀队的成员们都安顿完毕了,大部分人还是很能够适应地狱的独特工作氛围的,倒不如说地狱给了他们大展身手的好机会——
那些食人鬼,尤其是重点打压对象,十二鬼月以及鬼舞辻无惨,根据他们生前所犯下的罪行分别在不同的地狱里受刑和轮转,因为大部分人在生前都做过不同程度的恶行,因而在不同地狱的受刑时间和轻重都不一样。
最让我关心的,莫过于童磨和鬼舞辻无惨了。如果说一个是没有心,另外一个则是心太小了。
鬼舞辻无惨的情节最为恶劣,因而在阿鼻地狱的受刑时间最长,近来来地狱参观的人只要靠近那一带,总能听到那边传来最凄厉的惨叫,不用说肯定是他,毕竟他可是鬼灯大人专门负责的:)
至于童磨,之前也提到过,因为他物化女性,且犯下的罪行基本都是针对女性的,这也惹来了地狱绝大多数女性的强烈不满,因而他是众合地狱的常驻嘉宾,据说胡蝶忍在负责行刑的时候和阿香小姐达成了共识,两个人还因此研发出了一套全新的体制用来对付像他这种极端仇女份子。
作为女性协会的成员之一,我也经常带领妇女们去众合地狱参观童磨的公开处刑。在长达一个礼拜的考研以后我发现自己和众合地狱越来越对口味,甚至萌发了想跳槽到那里的想法,鬼灯大人倒是没反对,只是表情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
阎魔殿那边的话,我已经把绝大数的工作都转接给了香奈惠,不得不得说我真的没看错人,香奈惠确实很有工具人……咳咳,我是说很能干,在我不在的那段时间她已经很好地适应了鬼灯大人斯巴达的工作方式,并且也锻炼出了一身好本领。
令整个地狱都为之惊讶的是,那个即便是对着最高领导人阎魔大王大人都冷言冷语且极为抖S到不近人情的鬼畜辅佐官大人,居然意外的很吃香奈惠那一套。
一旦有什么不人性化的事情处理不了或者很不幸被盯上,大家都会去拜托香奈惠当说客,而香奈惠出马,基本上百分之八十是解决了的,剩下的二十是鬼灯大人身为抖S最后的倔强。
大概也是因为香奈惠,我的长假才被批下来吧。
我果然培养了一个好工具人……咳,我是说好帮手。
……
经过三天的加班,我的工作正式收尾结束,打包完东西,我决定提早下班回去见我家那位——自从办理了地狱入住程序以后,恋人关系的我和富冈顺理成章地同居了。
只不过这些天我忙得很完全顾不了那边,只能给搬进了我的公寓的富冈生活费以后没日没夜的工作,都说小别胜新婚,现在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回到家了。
不过回家前先买点“礼物”好了。
在众合地狱的花街逛了一圈下来,我的手上已经是大包小包的“战利品”了。因为途中有些店铺卖的东西太有趣让我实在想试试看所以都买了,同时我也很期待富冈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表情会是怎么样呢。
啊,越想,越忍不住。
想和他一整天都在一起,分不开的那种……好像有点饥渴了,不过对着三天没见的男朋友,难道就不能表现得激动一点么?
带着满怀和富冈一起马赛克的想法,我心情实在好,可就在我打算从众合地狱的大门出去的时候,那个本应该在家里洗干净躺床上等我的男人现在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瞧瞧,那迎面走来的、跟在几名同样身着花花绿绿和服的男人身后的男人,不是我的男人又会是谁?
哦,为首的是鬼灯大人。
等等,所以鬼灯大人终于要对我的富冈下手了吗?!
一个箭步我冲了上去,一把拉住了傻愣愣跟着队伍往众合地狱深处走去的富冈。本来还在发呆,在看到我以后脸色有些苍白,他显得有些迷茫又有些无措。
“我可以解释的。”在一阵困顿后,他很快冷静下来,认真地看着我。
我上下扫视起他那一身花里胡哨的要去站街的打扮,冷笑道,“你可别告诉我是鬼灯大人以有要事为由让你牺牲色相什么的。”
“嗯。”
“不愧是水绿小姐,确实如此。”
“……”
我瞠目结舌。
而鬼灯大人这时候也走到了我们跟前,先是鼓掌然后满脸“你他妈有意见吗”的表情看着我,徐徐说道,“我一直都觉得水绿小姐的直觉很准,没想到这次也猜到了我的改革计划,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才。”
“……”
我默默地看向富冈,用眼神传达我的绝望和决绝,希望他能在看到我万分不情愿上拒绝鬼灯大人的提案。虽说鬼灯大人做事强硬,但熟人的话也绝不强迫,必定是富冈傻fufu地被他给坑了这才上当了的。
面对我的注视,富冈露出了几分难堪,又有几分为难,下意识看了看鬼灯大人的方向,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他看着我,态度缓和了些,眼里饱含柔情。
“很快就会好,你先回家等我吧,饭菜的话我已经做好了,你现在回去吃的话,还是热的。”
个屁,说好的为了我专门做了大餐一起吃的,现在就我一个人,我也不会觉得香的!
“有你最喜欢的烤鸡。”他认真地强调道。
就算这么说我也……
“一共有三只。”
一旁目睹了我本满脸不情愿到最后双眼发亮的鬼灯大人始终面无表情,但还是凑到了富冈耳旁小声嘀咕了两句,就见富冈很老实地点头。
“她确实很喜欢吃。”
“原来如此,我一直不知道呢。”鬼灯大人若有所思,看着我别有深意道,“看来你们两个感情很不错呢。”
又来了,这种阴阳怪气的发言!
他绝对就是见不得我和富冈好才做这种棒打鸳鸯的事情,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抖S明面上看着谦谦君子,其实小肚鸡肠!
走地狱居民流程的时候,听说富冈的舌头就是他给拔的,当时富冈那痛得泪流满面的样子我到现在还心疼呢,地狱里绝对找不出第二个比他还小心眼的男人了,过分!
或许正是那次经历,富冈和我一样患上了鬼灯大人PTSD了吧,这才任他摆布什么的——看来我们两人这辈子也别想这个恶魔男人的控制了。
我拉着富冈的小手手,满脸的委屈,而富冈露出宽慰一笑,揉揉我的脑袋,好生安慰着,但就算是这样我还是难受,我可是为了能和他一直在一起不眠不休三天三夜加班了啊,现在回去一个人吃饭什么的简直不要太难过了。
见哄不好我,富冈伸手揽住我,在我额上落下轻轻一吻。
“一结束我会马上赶回来的。”
我巴巴地看着他,有些动容,毕竟他都这么说了。
这时候,却听见鬼灯大人那阴阳怪气的腔调又飘了过来——
“没想到能看到那样铁腕雷厉风行的水绿小姐露出这样小女人的一面,该说是爱情的力量很伟大么?果然,早在一百年以前我就该发现的,只不过当时某人嘴硬一直死不承认,还说和对方不熟之类的话呢。”
“鬼灯大人说的是谁啊,那可真的做的有点过分了呢,骗谁都不应该骗您啊,毕竟您可是地狱最记仇的呢。”我眯眼朝他笑道。
这母猪被逼急了也是会上树的,他会阴阳怪气,我难道就不会么?
“确实,在知道我很记仇的这点前提下还敢欺瞒我,甚至就维持那样的谎言上百余年,对方的确很有胆识,也够不自量力。”鬼灯大人淡淡道。
我承认,在过去共事的千余年里我从来没有一次在这个男人的嘴下讨到一次好处过,这是一个骂街大妈都抵不过的可怕男人。
我输了。
在带着我的富冈得意离开前,鬼灯大人似是想起了什么,很“贴心”地朝我喊出了声——
“很抱歉,忘记和水绿小姐说一声了,因为富冈先生很满足你这次提出的众合地狱的‘美男天团计划’,所以我擅自这么决定了。但你也不用烦心,安全措施我这边都会做好的,绝对不会突然多出好多私生子这种事情的。”
啪。
似乎是觉得不够,他继续喊道,“既然富冈先生能够吸引万年单身的水绿小姐,那么对地狱其他饥渴女亡者也是同样能够起到效果的,在这里很感谢你们对地狱工作的配合,这边会考虑、没错,只是考虑一下涨工资的事情的。”
……
我觉得我要爆炸。
我觉得我终有一天会去暗杀那个抖S的。
就算有PTSD又如何,在动了我的男人以后他就应该有这点的觉悟!
虽然从良两千余年,但我在以前可是有着“噗呲噗呲绿川的鬼女小姐”的称号的河之主啊!不给点绿色给他看,还不知道我水绿名声在外吗?
好气啊。
在脑内把鬼灯大人各种S/M以后的我愤慨地扒着饭,一口咬住扯下来的大鸡腿,再一个干净利落地撕咬,饱满多汁的鸡腿肉都到了我的嘴里,而此刻的我眼里闪烁着狠厉的红光,就好像扯下来的肉是鬼灯大人身上的似的。
那个男人,太可恶了!
这绝对是滥用职权以达到报复我的目的,时至今日我才看清那个男人的真面目。居然把我的男人送到那些饥渴难耐的家伙跟前去,也不知道像只小白兔一样又脆弱又单纯的富冈会不会被吓坏了。
啊,我的富冈啊……
好恨。
把富冈做的一大桌饭菜扫荡完毕后,我依旧得不到满足,便拿了啤酒,一扎一扎地喝了起来,而这一喝,就是几个小时。
反应过来的时候满屋子已经剩下了空瓶子,空虚和寂寞以及男人被迫绿我的不甘和懊恼依旧纠缠着我,我倒在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床上。哪怕意识不太清醒,但我的灵敏鼻子还是嗅到了上头富冈留下的味道。
那种让人欲罢不能的香气和洗衣液的味道窜入鼻腔,瞬间爽过吸大/麻,我艰难地侧躺在床上,抓过留有他味道最浓厚的枕头抱在怀里,不自觉地打了个饱嗝。
如果当初再努力一点,是不是爬得比鬼灯大人还高了就能够对他颐指气使一点呢?说不定还能够在今天这样的局面里,勇敢地Sayno而不是一味地忍让?
生平第一次,我流下了懊悔的泪水。
如果鬼生可以重来,我一定要抢在之前把富冈找个无人的地方藏好掖好,绝对不让任何人有觊觎他的余地。
唔,要不然,明天搬家好了。
就在我昏昏欲睡并且不断脑嗨的时候,外头的房门被人打开,我只觉得身体很累,头特别沉重,也就懒得去看了。
隔了一会,一只带着薄茧的手探向了我的额头,再就是脸颊。恍惚间,我听到了一声叹息,有些在意,我睁开沉重的眼皮,挣扎着看了过去,却见已经换了一身正经衣服的富冈坐在床边,满脸无奈地看着我。
“你又喝酒了。”微微蹙眉,他轻抚着我的脸颊,“早知道应该把那些都丢掉的。”
虽然平时不怎么喝酒,但家里倒是有不少酒,毕竟和西方地狱来往比较密切,所以经常能收到世界各地的名酒。
他伸手去拉被子给我盖着,却被我一脚踢开,他回头看我,问道,“难受么?”
“你是说精神上的还是肉/体上的?”我抓着他的手,声音沙哑的厉害,毕竟刚刚大哭了一场。
“只是帮忙而已。”见我流泪,他慌了神,赶忙解释,“其实我到那里也没做什么特别的,遇到了胡蝶以后多说了几句话罢了.。”
“真的?那个黑心肠的家伙没有让其他禽兽不如的家伙纠缠你吗?”我来了力气,爬了起来,趴在他怀里,双眼努力地聚焦在他脸上,“不然也不会让你们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我那个计划啊……嗝,可是让男人去引诱那些性/犯/罪/者啊,没理由你会什么事都没有的。”
关于那个美男子天团计划,大体上是针对近来收容的越来越多的女性/犯罪者而提出的,毕竟能被侵/犯的可不只是男人,所以有必要针对那种具有特殊/癖/好的亡者推出应对政策才行,而我那个计划就是因此而被推出的,
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我的男人会因此被盯上。
“确实也没做什么。”他一脸坦诚。
这就奇了怪了。按照那个抖S的精打细算的性格来说,应该是压榨完我的剩余价值以后顺带把富冈也压榨干净才对,而且他们两个站在一块的时候明显气氛也很微妙来着。
我抱着他,有些不死心,“那他一开始怎么和你说的?你也为什么要答应他?”
“也不是什么值得说的。”闻到我嘴里的酒气,他皱着眉,脸色不大好看,“你喝太多了。”
我才不管,拉着他继续追问下去。
最后扭不过我,他无奈地交代了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情,无非是鬼灯大人要报复我,为此特地找到我藏娇的家里来,然后以我上司的身份“要挟”富冈去帮忙,而涉世不深不懂地狱那些套路的富冈一听到鬼灯大人那一番夸大的骇人听闻的说辞后就傻乎乎地答应了。
拜托,就算没有那些事情那个抖S也是一如既往待我刻薄好吧?我觉得我得找个时间和他所说地狱的哪些注意事项了,尤其是那个男人,绝对不能靠近。
不过还算有良心,大概是看在他是我男人的份上只是让他坐在针山上去吸引那些被美□□惑而来的亡者,至此我一颗悬着的心最终定了下来。但把他打扮的花枝招展地再放在那种地方任人欣赏的事情终归让我不太舒服的。
还是搬家吧。
富冈见我醉得摇头晃脑的,便主动把我抱了起来,朝浴室走去,估计是要给我洗漱。我也懒得动,任由他像拆粽子似的把我衣服解开,然后把我放在小椅子上。
刷——
带了些凉意的水落在我背上,我下意识哆嗦了下,睁着迷蒙的眼看着他。他愣了愣,看着我的脸好一会,有些窘迫地道起了歉。
“太凉了么?”他问,声音颤抖了下。
我注意到他有几分不自然,虽然整张脸看着还是那样平淡,但在一起久了他脸上但凡有点变化我也能够第一时间捕捉到。
我将背靠在他的腿上,双手后伸抱着他的小腿,仰着脑袋望着他。
视线接触到我的时候,能明显感觉到他浑身上下僵硬了,瞳孔也略微放大了些。
“你也湿了,这样就一起洗吧。”我吹了声口哨,流里流气地笑着。
我想,我现在的样子流氓透了,但看到他那个样子我忍不住嘛。
就他那死正经的样子,不用想肯定会拒绝我的任性要求,虽然那么说但我心里还是早就做好了被他拒绝的准备了。
然而,奇妙的是,他没有出声拒绝我。
我眯了眯眼,发现他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很快我就明白了——就他现在的角度来看,底下坐着的我可真的就是一览无遗了,我引以为傲的浑圆,我细白/柔/嫩的肌肤,触手可及……
不过沉默了片刻,他很快清醒了过来,拿着花洒试了下水温后开始替我冲洗起来,刚刚的话就好像没听到一般。
但那是默认的意思吧?
在我因为喝醉了而脑子转的有些慢的时候,略凉的手蹭过我的前胸,低头却见他的手不知何时来到了前面,和花洒一起。
所以说男人啊,嘴巴再紧实又怎么样呢,身体还不是一点也不会撒谎?
平时的我本就没什么耐心,喝醉了更加没心思玩情/调那套,我抬手抓住他那有意无意总是蹭到尖部的手,而他也一个激灵,我感觉到他更加僵硬了。
我夺过他手里的花洒,在他错愕之际反手将花洒的水对准了他。
不意外的,他也弄得一身湿了。
“那这样我们就不得不一起洗了哦。”我歪着脑袋,打了个酒嗝,笑道。
他失神地看着我好一会,面上没有太大表情,但眼里的震撼和期待却是怎么也无法掩饰得了的。果然,越来越懂他了好像。
……
淋浴的时候他抱着我坐在他的腿上,他一边替我搓洗着,一边用花洒冲掉多余的泡泡——这是个相当磨人的过程,我也早就感觉到它的变化,虽然很想要他现在就进来,但他的样子似乎不太情愿这个时候。
做完这些以后,他把我抱进了浴缸里。我瞄到他那尴尬的一处,他那一直绷着的脸有些挂不住了,浴室灯很亮,这无疑是公开处刑。
在他转身要走的时候,我把他扯进了浴缸里。本来就是单身公寓,浴缸并不大,他这一摔进来,提前放好的水都涌出去了,但贴紧着彼此的感觉已经足够让人满足了。
我在后面抱着他,在他那有烫伤有刀疤的背上轻轻落下一个吻,而这时他又震了震,但并没有拒绝的意思。
“都这种时候了你到底还在羞/臊什么啊。”我抱怨着,手在他那结实有力的肌肉上摸了一把,感觉他绷得更紧了,无论是哪一处。
“说起来我还蛮好奇的,你和香奈惠姐妹在众合地狱见面的时候聊了什么。”毕竟他的性格也不是会寒暄的,没掉头走已经很稀奇了。
他转过身来,靠着浴缸,见状我靠了上去,眨巴着大眼看着他。面对我的逼问,他无奈地按了按太阳穴,只得老实交代。
“只是去问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罢了,没什么可说的。”
说来也有意思,放着我这个绝对有问必答的人不问,他总是倾向于找我身边的人去打听我的事情,别看他看着好像很坦率直接的,其实性子里别扭的厉害。
他在我面前居然也懂的矜持,真是不可思议。
“听说你今天开始就不用去工作了是吧?”
我点点头。
“……”
面对我火热的注视,他叹了口气,转移视线,看向别处,但却又忍不住看了回来,脸上表情有几分不自然,“去约会吧,之前就答应过你的。”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当时在现世的时候就因为他太忙一直没有跟我约会的事情,我和他还闹过几次,没想到他真的记到了现在。
“你应该很想去才对。”
他做起来了些,而我往下滑,见状他伸出大手托住了我,一手抚摸着我的脸颊,嘴角微微扬起,眼里满是温柔。
“那就一起去吧。”
看着他那满脸的温柔,我知道我已经无可救药了,我就是这样无法自拔地迷恋着他,贪婪地想要霸占他的一切。
绝对不允许,有别的人看到面前的这一切。
就算,把他永远关在我的地狱里我也……
绝对不会放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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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的旅游,我大概猜到了他在众合地狱和香奈惠姐妹聊了什么。
尤其是香奈惠,估计是把一切有关我的情报都告诉他了。
在这里真的得感谢一下她,如果不是她,富冈也不会知道我最想要约会的地方是阿鼻地狱的断崖旁。
看着前面满脸汗、拿着大喇叭在往阿鼻地狱深渊里喊出对我忠贞不渝的誓言的富冈,我知道我这辈子值了。
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约会……倒不如说是情侣间没羞没臊的旅行一直持续了一个礼拜,因为地狱和现世存在时差,所以我们的旅游地点一直都在地狱,毕竟比较划算,去现世的话我这个假期可能就泡汤了。
不过地狱能去的地方很多,加上我熟人也多,我就像是事业有成的大老板带着自己的小娇妻回乡下看亲戚一般带着富冈到处串门,很快,我脱单的消息席卷了整个地狱。
一时间来祝贺的人有点多,但我和富冈在晚上的时候都一一写了感谢信以表感谢。
外出旅游确实累了点,所以在之后剩下来的时间里我决定和他就这么窝在家里,哪里也不去,毕竟是我拿一百年的自由换来的假期,宝贵得很,也意义非凡。
当然,在家里就不是宅那么简单的了。
我拿出了在众合地狱买的战利品——从“狐狸的女婿”的小判那里买来的时下最热门的情/趣刊物,我和富冈当下试了个百八十式。
要说感觉,倒不如说是打开了新世界吧。
之后就好像打通了任督二脉的我,开始了自己的探索之旅——
当然,我最爱的还是富冈围着围裙,当然是果/体的情况下在厨房里挥洒着汗水给我制作烧鸡的样子了。
我饿了。
上面的嘴饿了,下面的也:)
至于详细内容,你们觉得晋江会给过吗?当然不行,所以想看那种东西的话还是去87章,到这里还白/嫖的请自觉补个票上火车:)
……
又是一个下午,当富冈面无表情地穿着围裙从厨房里出来,手里还端着色香味俱全的两盘烤鸡,当然,要说色香味俱全的,还有他。
他已经习惯了同居生活,人类总是如此,面临境遇转变的时候,一开始多多少少都会不满加反抗的。他也不例外,果/体围裙什么的看似不可能,但我确实在这个男人身上做到了,而拗不过我的他最终也很能平静地接受这一切了,甚至还会和我就这样度过一个下午。
相对应的,我也打算和他整个情侣围裙,他拒绝了,啧。
除了不能穿情侣围裙这点小小的遗憾以外,一切都很好,他的鸡,无论是他自带的零件还是制作的,都很好吃。
“你的假期似乎要结束了。”娴熟地撕下一只鸡腿给我,富冈淡淡开口道。
“所以我辞职吧,咋们就这样过日子,没东西吃了就上山打去,这一带食髓鸟挺多的,虽然味道比不上鸡肉,蛋的味道确实一绝。”还有就是他的厨艺绝对能够让我满意。
说完,我张口咬住鸡腿,熟悉的味道自舌尖传达每一个味蕾,引起灵魂的共鸣,他的烤鸡真的很香,顺带一提我对吃的一直都还蛮挑剔的,但他做的烤鸡,无可挑剔。
听了我满不在乎的回答,他似乎不太满意,拉开一旁柜子拿出了厚厚一沓纸,皱眉道,“各种费用单子都寄来了,已经没有多少存款了。”
别说,他这样还真的很有家庭主妇的感觉,我就说我没看错他。
不过,我这阎魔厅记录科副主任外加绿川之主也当的有点窝囊了,前者拿死工资,后者压根没保护费可收,加上之前单身贵族挥霍惯了所以存款方面一直很残念,加上现在休假一直啃老本,以及各方面收入为零,就算是我也即将面临揭不开锅的窘迫局面了。
就在我想着怎样来钱比较快的时候,富冈忽然出声。
“我也去找份工作吧,如果你介意我去你那边的话,倒是可以拜托一下锖兔那边……”
“你放心!”我拉下嘴里的鸡腿,拍桌而起,郑重道,“我就算是去偷去抢也绝对不会让你下海工作的,你就在家里好好伺候……呃,我是说你就在家里待着,我会想办法弄钱来的。”
他被吓了一跳,怔怔地看着我,没有说话。
“绝对,不会让你抛头露面的!”怕他还执迷不悟,我又重复了一次。
因此,关于富冈工作的事情,在我万分坚持下最终还是驳回。
他多好看啊,放在家里多赏心悦目,我怎么舍得让他去外面面对险恶的社会呢?这个社会上最不缺的就是野鸡,野鸡和野鸡了,要是突然杀出个野鸡把他吓坏了怎么办?
不行,富冈是我的,就算是镶金的野鸡也没资格觊觎。我会在她们张开羽翼勾引他以前率先下手把她们做成烤鸡的!
呸,敢跟我抢男人的野鸡这个世界上还不存在!
养家而已,又不是养不起,作为一名合格的社畜,我早就做好了出卖自己肉/体的准备了,不就是被鬼灯大人压榨么,这两千年我都走过来了,还在意多它个一千两千年么?
呵。
为了养男人我什么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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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兰节将近,阎魔殿里里外外忙得不像话。
就连我这个在休假中的编制外人员也被临时喊回去帮忙,据说今年的节日氛围比往年都要浓厚得多,当然重头戏还得是后面的捕捉逃逸亡者,不过那都是临近结束的事情了。
加班有加班费,我也就稍微平复了些,至少可以让恐慌财务危机的富冈安心一些,我只要负责多挣点钱回家就行了,他在家里做他的少爷爷就行了。
“最近感觉水绿小姐换了个人似的,整个人都不一样了呢。”香奈惠笑着打趣,一旁跟着妹妹和不死川兄弟,别说这对姐妹兄弟真的到哪都在一块,自从到地狱报道以后也没想着转世什么的。
当然,香奈惠和不死川实弥那点好事基本上人尽皆知,还有小部分人同情鬼灯大人,说是什么两个贴身秘书都被撬走了,当然他本人不知道这事,要知道这地狱估计得变天。
“还是一样烦人。”一旁的不死川实弥叨叨了句。
这实弥长得实在凶狠,第一次见到他的,不管是亡者还是狱卒都吓得不轻,但意外得很喜欢动物,冲他这点鬼灯大人直接把他安排去了不喜处和桃太郎那吉祥三宝一块工作,可没把他撸得欢,这点喜欢动物的香奈惠就经常去探望他,两个人一来一往的,关系更好了。
虽然说他长得凶,说话也凶,但也只局限于女性小孩和动物,好吧,我在他眼里啥也不是。估计是以前喝醉酒给他留下心理创伤了,导致他那之后见过我再也没有好脸色。
不过不死川这么说,就香奈惠宠爱我的性格来说肯定是要不高兴然后说上几句的。这不,一看到香奈惠脸色有点变了,那个铁汉柔情直接溢出来了,一旁的不死川弟弟都露出了万分惊恐的表情,忍则是但笑不语,远离了这三个撸过动物一身毛的人,偶然看到阿香小姐,就道了声别直接去了好友那。
我在记录科平时工作特别忙,加上工作调动的关系,和常年跟在鬼灯大人身边的香奈惠也是难得见上几回,难得闲下来,见了我当然要说上几句。
于是香奈惠直接乐呵呵地无视了在一旁急于解释又不知道说什么、满脸苦恼纠结的不死川实弥,拉着我到前面的摊位去了,留下了两脸懵逼的不死川兄弟。
“你这么晾着他他不会伤心出内伤吧?我记得实弥他好小心眼的。”我凑过去小声说道,一边回头观察起来,确实那表情就好像是毁天灭地般灾难,就心疼过路不小心看到的人了。
“没关系的,实弥君的话需要反省一下呢,毕竟这个习惯不太好呢,我私底下和他说过好几次,但他似乎比较执著,正好趁此机会让他冷静一下也好。”香奈惠笑道。
我缩了缩脖子,觉得她的笑容有点渗人,我似乎预见了接下来实弥被冷落的各种凄凉场面了。
保重,兄弟!
“水绿小姐和富冈先生近来如何?总感觉很久没有看到他本人了呢。”香奈惠笑着转移了话题。
香奈惠算是我的闺中密友,因此有什么事情我也都会不避讳地跟她说,包括我想让富冈待在家的事情。
“难怪呢,我就说水绿小姐最近容光焕发呀,看来富冈先生很会照顾人哦。”香奈惠咯咯笑着。
又说了些有关的话题,香奈惠忽然转了语气,担忧道,“那么一直在家里待着会不会闷坏呢?”
ermmm他一个像是木头一样的人,会闷坏吗?
见我沉默,香奈惠拉着我,语重心长道,“我能够明白水绿小姐担忧的事情,但恋爱的话是两个人的事情,不能够单方面向对方索取或者命令……富冈先生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你不在家的时候或许没什么,但在你看不到的地方,也会寂寞的吧?”
“可我看他挺正常的?”我回忆起近来他的表现,除了面无表情还是面无表情,没什么特别的。
听到这,香奈惠叹了口气,“相信你也知道富冈先生是个不善于言辞和表达自己想法的人,但即便如此,再迟钝的人也会感到孤独的,或许你应该和他沟通一下,尝试着了解一下他的真实感受。”
香奈惠的一番话犹如一记闷锤,砸在我心头上,我震撼了许久。
这时,她摸摸我的脑袋,柔声安慰着。
“……今天回去以后和他多聊聊吧,或许他有心事呢?”
说的确实很有道理,难怪大家都在说香奈惠调/教人的本事一等一,就连那个桀骜不驯的不死川实弥也被她吃得死死的,她一个皱眉都能够惹来他的胆战心惊。
想到这我忍不住拍拍她的肩膀,由衷感慨道,“这一届的妇女主席,还是你来当好了,有你在,地狱男女关系想必会很和谐的。”
香奈惠笑出声来。
我忍不住扭头,瞧见一旁偷偷望着我们的方向又怕被发现的不死川实弥,在看到香奈惠明媚的笑容后……失神了。
真不愧是香奈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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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孟兰节活动接近尾声的时候我收到了鬼灯大人的电话,说是人手不够,希望我可以去其他地狱叫多些人来帮忙,今年返回现世的亡者太多,一下子抓不过来。
在联系了八大地狱的负责人以后,我脑袋里却突然浮现一个身影。想了想,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没太久,就接通了。
听着电话里头响起的熟悉嗓音,一开始的不安也转为了前所未有的平和。
“怎么了?”我没有出声,他连着问了几声,嗓音没有太大起伏。
“今天的饭……有好好吃吗?”我问。
“嗯。”
“我去上班以后……你都做了什么?”一番话问得我又开始心跳加速了,生怕在他那里听到不好的回答,但却也好奇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没什么特别的。”
意料之内的回答,如果是以前我可能不会当回事。但前不久香奈惠才说过的话始终萦绕在我脑海内,鬼使神差的,我把一直盘踞在心头的疑惑说了出来——
“一个人……会寂寞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而我却倍感煎熬,每过一秒,都是对我最大的惩罚。
“为什么这么问?”他不答反问。
我深吸口气,下定决心,“呐,要出来吗,和我一起?”
“……”
“现在吗?”
“嗯,现在。”
“……你今天怎么了?”虽然不善交往,但他依旧敏锐地察觉到我的不妥,关心的事情也从一开始的外出到我身上来。
“我想我可能做了不好的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大概是没想到我会这么说,那头又沉默了好一会,最后他简简单单地嗯了声。
“我相信你,你做事有自己的考量。”
一瞬间,我想要抛下所有,不顾一切地冲到他身边,伸手抱住他,踮起脚尖,吻吻他。
“……知道吗?我真的……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你啊,从来都没有试过这种感觉,因为拥有了,就患得患失,害怕一直放在心里的东西被人偷走,所以想要封存起来不让任何人发现……我气量很小,我做不到看着自己的东西……”
我越说越小声,喉咙里仿佛堵了东西,后面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因为这样的我太过自私傲慢了。
正如香奈惠所说的那样,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我却一味地在他身上索取。
“你说了……”
他忽然出声,令我惊讶。
“我是你的。”
我捂住嘴,眼睛开始发酸发涩,喉间发苦,胸臆间却极大满足和幸慰。
“所以谁也抢不走我,我也不会和除了你以外的人在一起,你不必担心。”
因为不太会说话,他很少这样一长串说话,可每一个字却如同烙铁烙在了我心上,挥之不去。
“如果那是你想要的,那我便去做,只要你开心,我无所谓。”
“回答你前面的话——”
“也许偶尔会感到孤独,但只要想着何时会回到家的你,再多的疲惫和困顿都会消失的无影无踪,我说过喜欢有生气的家,那我就努力给你一个温馨的家。”
“只要想到这些,心里就不会觉得寂寞了。”
……
在通往现世的夜空中,骑着茄子的亡者们被骑着唐瓜的狱卒们吓得四处逃窜,随着最后一个企图逃逸的亡者被抓回去,今年地狱的孟兰节也就即将画上圆满的巨号。
坐在唐瓜上的我在后头伸手抱住了前面的富冈,把脑袋埋在他背后,满足地叹了口气。
富冈还不甚熟悉地驾驶着,表情有些严肃,但还是平稳地朝着我们家的方向前进着。
底下最后的歌舞才刚刚开始,气氛达到最高涨。
“呐呐,达令,你之后也来地狱工作吧?”
“为什么突然这么想?”努力开车的富冈咬着牙问道。
“果然感觉只有下班的时候才能见面什么的太难过了……不如你来做我的秘书吧,这样就能时时刻刻见面了。”
噢,这禁忌的办公室恋情真特么甜美!
我靠着身形僵硬的富冈,一边幻想着各种OOXX,心理满足极了。
富冈先是无奈地仰望了天空,而后长叹口气。
“你喜欢就好。”
“啊,看到我们家了!”我喜笑颜开,扯着富冈笑道,“达令,今天我们一起穿网袜好不好?”
“……”
“好不好?”
“……”
富冈深知,那个不,是怎么也不可能说得出口的。
-未完待续-
作者有话要说:记得穿网袜~
这一章好内涵,都浓缩了,仔细品√
下一章孩子番外,嗯,还有求婚都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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