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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杀队总部。
“前些天,我陆续收到了某些孩子寄来的信件。”
站在走廊上的产屋敷脸上始终挂着温和地笑容,面对前方黑压压的一群穿着鬼杀队制服的队员们,举止优雅大方。
有关我的会议还在进行着,因为几封匿名投诉信的缘故,会议的重心很快从我的“死讯”和替我开追悼会的事情上转移到了我的“身份”上了。
想也知道是那些看不惯我连升八级的剑士做的,这也不难理解。鬼杀队并非政府成立专门杀鬼的组织,而是由家底丰厚的产屋敷一家所创立的,想也知道待遇必定优厚,而越往上待遇越诱人,详情可参考人傻钱多的富冈(?)。
因而加入鬼杀队的人并非全部都是为了杀鬼而来的,也有相当一部分是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进而铤而走险,仔细想想其实鬼杀队和早些时候的浪人组织差不多,也都收钱办事。
所以我一个名不经传的新入下等剑士能在短时间内升级这么快,想必也有很多人眼红得不得了,这种事情在地狱也不少见,也就见怪不怪了。
“就凭我一个人的力量也许不能够让所有人都信服。我很难过,其实我不愿看到本应该友好相处的大家相互猜忌,但我也能够理解你们的困惑……”
“事已至此,若是不早点什么,恐怕难以服众,不如将这个解释的机会留给本人如何?”产屋敷抿唇微笑着。
“可是人已经死了,是她自己跳进了那噬魂之井里头!”
“没错!我等是亲眼所见!”
这时候开始有人反驳。
“但我相信水绿那孩子还活着,她很优秀。”产屋敷又道,“身心都很坚强。”
“现在是死无对证吧?”
“因为区区的一点挫折就轻生,就算是没有死也有违队规,这样的人我绝对不认可她的身份!”
“说不定就是因为觉得羞愧难当才会想要自尽。”
闻言,位于前列的富冈眉头皱得紧紧的,而一侧的不死川的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但碍于家主在场,不好发作。
底下吵吵嚷嚷的,而产屋敷则是以一指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底下顿时鸦雀无声。但刚刚参与的几名队员虽然表面上安静顺从,可心里却极为不平衡,面上尽是不满的神情。
这时候,富冈上前一步,再转过身来面朝那一大群心有怨言的鬼杀队队员,表情平静而从容,眉宇之间却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富冈义勇,愿以性命作为担保,水绿是水绿,不是别的什么……加入鬼杀队也无不良动机。身为她的同门兼引荐人,若她在将来做出伤及队伍的利益之事,我愿切腹谢罪。”
此言一出,维持了许久的平静突然被打破,底下顿时哗然一片。谁都想不到那个总是不与人为伍也沉默寡言的水柱会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下级队士而做出这样的担保,没有一定的信念和决心断然是不会这么做的。
我觉得我来得似乎不太是时候,但时机似乎又刚刚好。
此刻的我坐在屋顶上看着底下那一大票人,包括里头最为抢眼的富冈,他背对着我,从我这个角度并看不到他的神情何如。
但我看到他下意识做出了握刀的小动作——他在紧张。
我的目光追随着他的背影,明明看不到他的正面,但此刻我的脑海里已经浮现起了他满脸毅然和果断的样子了。
我的心情很复杂。我很意外,真的,我完全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
没有人,从来没有人为了我把自己宝贵且仅有一次的性命压在这样无谓的小事上,这还是第一次。事实上那些人的质疑我并没有放在心上也并没有要关注的意思,对于不久之后就会脱离的我来说那些无异于过眼云烟,没有在意的必要。
可是,就是有人在意,因为我而在意。
而让我更加在意的,是他的挺身而出——因为我知道他是个绝对不会在意流言蜚语的人,退一步说,即使今天被质疑的人是他,他也应该是不予理会沉默到底。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嫌麻烦,甚至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我,压上了自己的性命。
也就只有经历过地狱的人,才知道生命有多可贵,可他……
我抬手抚上自己心脏的位置,能感觉到灵魂深处的某个地方在不断乱跳着,而身体的温度也在疯狂飙升着,因为什么,因为那几句话吗?
在我变成鬼以前,死的时候都不见得有谁掉过一滴眼泪,现在却有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在担心我。
“啊,那边……那边的那位!!!”
伴随着一声惊呼,终于是有人发现了在屋顶感动的就差痛哭流涕的我了。这一喊,让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到了我的身上。
在看到“活生生”的我的时候,在场的就连柱们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缓缓转身,我对上那富冈那一双蓝色的瞳眸,那一瞬间,我在他眼里看到了璀璨万象,似乎什么都逃不过那一双蓝宝石一般的眼。
他似乎并不惊讶看到我,反而像是早就预料到我会出现一般,他没有出声,而是静静地看着我,里头我看到了足够的信任。
“是人还是鬼?”
“不对啊,我明明看到她跳下去了!!”
“我也是我也是!!!”
“那么狭小又深不见底的井,到底……”
“那可是极为凶险的噬魂之井啊啊!!”
“传闻也许是真的……”
“她会和鬼一样吃人吗?”
“为什么在阳光下一点事也没有?”
……
底下炸开了锅。
我从屋顶一跃而下,闲言闲语还未断绝,因为训练有素,大部分人都没有轻易靠近我,有的还摆出了警备架势,我能理解。
但我并没有理会那些七嘴八舌的人,而是径直走向了富冈。在他面前站定,仰着头望着他,望入那双澄澈且亮起了高光的眸子,我的心又随之颤了颤。
他一直看着我,视线不曾从我身上移开过。
“为什么要说那种话?为什么要发毒誓?对你有什么好处吗?”即便我心里已经有了底,但我更想要从他这里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没有。”
“你了解我吗?你知道我是什么来头吗?”我望着他,又问,“你根本没有必要为了我这种人发那样的毒誓。”
“即便如此,我仍是相信自己的决定。”他回答得毫不犹豫。
“你是傻子吗?就这样搭上自己的性命,你考虑过后果吗?”我握紧了拳头,一时又气又难受,当下揪住了他的领子,咬牙瞪着他。
“你难道就没想过或许我真的就是他们口中的恶毒怪物?你知不知道乱发誓是要下地狱的?”
我气他的意气用事也因他的无条件信任而不堪,但更多的是难以遏制的欣喜和感动。这种节骨眼,也就他还选择站在我这边了,即便我也放弃了为自己辩解。
“你不是怪物。”
“我都无法为自己证明,你以为就凭你三言两语别人就会相信吗?”
我摇了摇头,松了手,后退几步,可这时候他却主动握住了我的手,用他的温热的大掌紧紧包裹着我冰凉的手。
“因为我相信着,你是你,不是谁的替代品。”
“过去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我相信着,就足够了。”
我本以为工作结束以后我能够全身而退,毫不留恋地从这个世界里剥离出去,但到头来,我变成了那个最不愿意的人了。
他字字句句说得掷地有声,不容置疑。而这时候的我却连出声驳斥的力量都没有了,喉间似有硬物堵着,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我输了,输给了自己的定力和他的决心。
**
和几个关系好的柱道别后,我被富冈领回家,可以说到最后什么也没有发生。
关于我“跳井”和“非人”的传闻也因为我的出现和富冈的保证被压下去了。而我的队阶没有升也没有降,当然,没有人因此受到惩戒,那个可以算作是我的审判会的会议也就这么草草收场了。
但就这个风波过去,相信也绝对没有人会再借题发挥,再把算盘打到我头上了。虽说富冈存在感微小但绝对不言轻,再怎么说也是鬼杀队战力的砥柱。
回到那个熟悉的竹林道场,明明什么都结束了,无论是地狱那边还是现世这边,但我的一颗心却还是躁动不已。
回到宅邸以后,香奈惠和锖兔第一时间上来询问我的情况,但富冈在场加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比较尴尬,我也就适当删减地告诉了他们一些实情。
富冈很安静,从总部回来以后也没有怎么说过话,在回到家以后他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也不知道去哪了。
而期间我也因为在总部的事情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突然坦诚了的他,所以也没能和他说上话。
“说起来,那个真知子去哪了?”
我压低了声音,凑到香奈惠跟前小声问道,因为不知道富冈或者那个真知子会不会突然出现。
说完,香奈惠笑脸盈盈,没有回答。
我只好把疑惑的视线投向那边的锖兔。
觉察到我的视线,锖兔面色一滞,显然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但看到我十分渴望的表情后,他咳了咳,做严肃状,沉声道,“她走了。”
这倒是个惊天大新闻。
“难道是觉得打动不了富冈那个榆木脑袋自讨没趣走了吗?”想来想去我也只能想到这个。
“说对了一半。”香奈惠笑得越发灿烂,“但在这件事情上富冈先生的表现可一点也不木头哦,相反,还很帅气呢。”
听到这,锖兔神色有异,有些别扭地道了句有事便离开了,让我更加疑惑了。
看到我满脸的问号,香奈惠也不着急,反而是把那天晚上我因为赌气离开了道场之后的事情娓娓道来,包括富冈因为放心不下我而把真知子一人撇下,还在那个遇到我和不死川的街头站了整整一夜,期间还拒绝了真知子的告白……
其实富冈会拒绝我倒是不惊讶,毕竟他和我说过自己是没有未来的这种混账话。
“虽然没有当面对水绿小姐你说,但富冈先生告白了,他承认喜欢你哦。”
啪啪啪——
我感觉自己被滚滚天雷击中,动弹不得。隔了差不多一个世纪之久,我缓缓回头,眨了眨眼睛。
“你刚刚说了啥?”
看着我的颜艺,香奈惠掩嘴窃笑着,最后,她捧着我的脸,一字一句地重复道——
“富冈先生说,他·喜·欢·你·哦!”
又是一阵天雷劈下来,只不过我承受得住。
我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看向外头,心里有了个决定。
“水绿小姐一副壮志满满的样子是要去哪里呢?”香奈惠笑着问。
思考了0.01秒后,我走到门边,扭过头来看着她。
“当然是去OO了他。”
香奈惠有些困惑,刚想问被消音的是什么内容之时,我已经足尖一点,瞬间消失了。
只留下一阵还在原地打转的风。
“干脆,叫上锖兔君先去外面散散心吧,这里就留给那两个人吧。”
香奈惠捧着脸,笑着自言自语。
另一边,沿途,我用最快的速度打开这里每一个房间搜索起富冈的下落,最后倒是在他的房间找到了他。
他端坐在自己的房间内,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我突然的闯入让他那总是一成不变的表情有了些许裂痕。
我把障子门拉上,背靠着门,直勾勾地看着他。
觉察到我的眼神有些火热的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但没有出声。
“我已经把这周围都布下结界了,不会有人来,也绝对不会有人听到里面的声音。”
说话间,我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我从怀里掏出一本书,丢在了他的面前。
他迟疑了下,还是把书拿了起来,刚打开就看到了一堆纠缠的肉/体——这是我工作之余用以解闷,有着上古地狱密藏美名的“小黄书”。
这可是出差必备的消遣“娱乐杂志”,我已经研究得滚瓜烂熟,什么姿势,应该多少角度什么的我都已经掌握得炉火纯青,就差实践的那种。
他愕然抬头,却见我已经把外套脱了下来。
这下再单纯的人也知道我要做什么了。
“速战速决吧,我比较忙。”说话间,脱下外套的我已经在他面前蹲了下来,一只手开始扯他的腰带。
他被我吓的脸色发白,几欲后退却被我抓个正着,我用蛮力把他扯了回来,在我面前,他那点力气根本不够看。
他睁大眼,一手护着腰带,错愕地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又无措又张皇。
看他这幅样子,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把话说清楚一点的,毕竟他比较特殊。
于是我捏起了他的下巴,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难得耐着性子解释道,“你喜欢我,而我也对你很满意……”
“也没时间整别的,毕竟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所以还是速战速决吧。”
说完,我手下嘶啦一声,他那件特制的衣袍被我像是撕纸巾一样撕成了碎片,看到他露出的白皙肌肤,我眼中的火热更甚,嘴角笑容越发深沉。
“你不懂没关系,刚刚那书我已经读熟了,我可以带着你一遍遍去学习,就像你当时手把手教我斩击那样,我也会手把手教会你的。”
我舔舔有些干涩的唇,凑近了些。
“来吧,宝贝儿。”
……
作者有话要说:要不然拉灯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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