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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
地上一天,地下数十天。
今天正好是阎魔殿全体员工都要出席的忘年会,每年这个时候都会到众合地狱包一个可容纳阎魔厅所有狱卒的大场地举行大型的歌酒会,由鬼灯大人负责主持操办。
遗憾的是,我虽然在地狱工作了2106年,但我参与的次数却少得可怜,不是出差错过了,就是出差错过了。
很不凑巧,今年也一样,我又因为出差错过了。
“阿香小姐又喝多了啊……”唐瓜看着台上嫣红着脸,跳着奇怪舞蹈的阿香小姐,脸上浮现起了兴奋的笑容,“每年这个时候总是能够看到不一样的阿香小姐啊。”
“蹦蹦跳跳的,阿香小姐的大欧派依旧弹弹弹!”茄子天然地说着。
一旁端着小酒杯浅酌的鬼灯大人扫了眼因为喝醉酒而丢去了淑女包袱又跳又唱的阿香小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转向唐瓜和茄子,神情冷漠而寡淡。
“你们知道那个‘无论是忘年会还是任何时候都绝对不能给她/他喝酒’的排名榜么?”
“诶?居然还有这样的排名?”唐瓜有些惊讶,“这么无聊的排名,做这个排名的人也太无聊了吧?”
“是我排的。”
浅饮一口,鬼灯大人放下酒杯,满脸写着‘你他妈有意见?’的表情,令人脊背一凉。
“真的很对不起!”唐瓜被吓得脸色发青,当下疯狂鞠躬道歉。
“那么阎魔大人肯定榜上有名!”总是ky的茄子歪着脑袋,眨巴着大眼憨憨笑着。
“阎魔大王大人排名第二。”
“诶?老夫吗?为什么???”一旁的阎魔大人看着手里的酒瓶,有些疑惑也有些委屈,“老夫的酒品真有那么糟糕吗?”
“如果您不相信,大可在场随便找个人问问——每年的忘年会上最麻烦最讨厌的情节……不正是您喝醉酒以后总是逢人就说自己小孙子的事情么?”鬼灯大人淡漠地扫了一眼过去。
而这足以让阎魔大人闭了嘴,瘪嘴到一旁喝起酒去了。
“那鬼灯大人,第一名是谁啊?会比阎魔大人还要麻烦的人,我很好奇。”茄子眼睛亮亮的。
为自己又满上了酒杯,鬼灯大人把玩着小酒杯,须臾,他抬起头来看着他们,缓缓而道:“水绿小姐。”
“诶??为什么??水绿大人喝酒……完全想象不出来。”唐瓜惊讶道。
“因为平时也见不到水绿大人啊。”茄子捧着脸,满脸的羡慕,“一年到头总是在外面出差,真好啊……可以出去玩。”
“之所以经常安排水绿小姐出差,不仅仅是因为工作要求,更是让她杜绝一切喝酒的场合,像是应酬的场合,我是绝对不会让她沾到一点酒精的,平时也会多加劝告。”
说着,他想起了过去的某些难忘的回忆,“三百年前的时候,EU地狱的撒旦大人来日本地狱参观,酒席间水绿小姐喝了些小酒……”
鬼灯大人沉吟片刻,而后扭头坦然地看着两小只,平静道,“当时水绿小姐的所作所为,直接导致当时EU地狱的最高统治者撒旦大人患上了恐酒症并且在之后长达三百年间的时间都不再来日本视察了。”
“直到几十年前由我亲自前往EU地狱赔礼道歉这才缓和了外交关系。”
说完这些,唐瓜和茄子的脸色都很是惊恐和不安。
“水绿大人不是很好相处的人吗,究竟……酒后的那位到底……都做了什么?居然影响了国际关系……也是很可怕了。”
“那也就是我严厉禁止她喝酒的原因了。”又喝了口酒,鬼灯大人缓缓说道,“三百年前的时候,水绿小姐误饮了由别西卜先生带来的用EU地狱特产的血葡萄所酿制的高浓度葡萄酒,因为有着那样特别的体质,在那以后,她……”
声音戛然而止,而唐瓜和茄子听得心里直咯噔。
“开始了第一阶段的轻微耍酒疯。”
“背诵她那3651年的生平经历。”
……
然而此时此刻,被严令禁止喝酒的我已经拉着不死川喝起了酒。
“哈哈哈,你知道吗,我啊,我在3642年前的时候,被同样在当学徒的人告白了,虽然大家年纪都小,但嘿嘿,我觉得算是告白了……”
“说是希望将来可以和我同居,哎呀,讨厌啦,才九岁大的小孩子,就连女孩子的身体构造都不清楚、毛也没长齐的小屁孩居然就想着提前预定将来的新娘子……”
我摸着脸,一副困扰的样子说道,“哎呀,真是人小鬼大啦哈哈哈,不过也对,因为我长得好看啊,那时候的我可是旱喜喜村的村花,你可别不信,想要娶我的人多了去咯~”
我一手抓着酒瓶,需要很努力地把眼睛眯起来,眼睛才能够对焦看清坐在对面满脸写着不耐烦却因为被我绑着而无法发作的不死川到底是圆是方。
我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从3651年前我出生开始,说到3642年前我9岁时被人告白的事情。
本来一开始我只是有点纳闷,想着找个人陪自己吃个饭什么的,但后来越来越没有心情,尤其是想到那个白莲花说不定正拿着自己的对C蹭着富冈那家伙的场面,我就全副身心的不愉快。
然后,我说想喝酒,那个拉面店的老板听到后就对不死川挤眉弄眼的,满脸写着“我什么都懂的”,然后给我指了家店。
于是不死川就被我拖着过来了,没错,拖着过来的。
他怎么肯跟我一块喝酒呢。
现在,他之所以走不了,也是因为被我拿了铁链给拴住了,本来顺手绑的龟甲缚,看他要爆炸的样子我只好匆忙给改了别的绑法。
“老板,我还要酒,把店里面的酒都拿上来。”我打了个酒嗝,觉得肚子涨涨的,但感觉还能喝,毕竟肚子里的都只是水而已。
点完以后,我扭过头来,继续对着他高谈阔论,我一直都是个健谈的人,毕竟活得久了,记忆力还不错,所以各方各面都能够扯一点。
“想当年喜欢我的人,从村长的大儿子,二儿子,三儿子,小儿子,再到村口那个65岁老鳏夫和他养的狗,都喜欢我……因为我长得好看嘛,村里一枝花不是乱说着玩的。”
我操着老人的口吻,一边回忆一遍讲述起自己曾经的那段光辉过往。
……
“关于水绿小姐的特殊体质……”鬼灯大人顿了顿,又道,“我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应该是属于那种相当能喝的类型,因为当时她就一口气把别西卜先生带来的那三十几箱的稀有酒都喝干了,虽然一杯醉,却很能喝。”
“……”
听到这里,唐瓜已经无法吐槽了,关于我记忆力好一事地狱几乎是无人不晓的,光是想想要听我背诵自己3651年的生平,从什么时候上了个厕所再到晚饭吃的什么菜琐碎事情,整个人都不好了。
“鬼灯大人说了第一阶段,那么意味着还会有第二第三阶段吗?”茄子听得兴趣盎然。
“等到喝到一定程度,也就到了第二阶段的耍酒疯。”鬼灯大人不紧不慢道,“也是目前为止我所见识过的酒品最差的表现——”
“你所能够想象得出的超没品的耍酒疯行为,她都能不带重样地展示给你看。”
……
不久前,靠着店里的人帮忙才勉强挣脱出我的锁链的不死川现在背着还在高谈阔论的我出了店,当然,是他给的钱,我带的那些也就够我俩吃一顿饭。
我猜他可能有想过把我就那么丢在店里自生自灭,或许是看到已经被我不费吹灰之力夷为平地的店面后,出于对哭到昏倒的店家的同情,也或许出于对我一个纯洁少女的清白的顾虑,他最后还是没忍心把我丢下。
而我在他犹豫的档口像只八爪鱼一样把他给包住了,他是想甩都甩不掉我了。
相信今晚过去以后,本来对我的战力还心有怀疑的他算是彻底接受了早前产屋敷耀哉所说的那些话了——呸,我本来就是个千年一遇的人才啊。
然后我就着店里被打断的话题继续说了下去。
“铁镬处,里头受刑的亡者都是些生前借着宗教名义行杀人之事的宗教人士,或是试图将宗教人士杀戮合法化的人。内部特设有六座大釜,其中就有一座名为“极利刀鬘”的大釜,便是让犯人套上装有利刃的假发,然后将其扔进镬釜里烹煮进行拷问……”
“在受刑以前,嗝……要先把毛囊杀死,这样方便之后戴假发,嘿嘿,我最讨厌那种张口闭口邪教的家伙了,要不是他们,我也不会成为鬼灯大人用来给那后续328期新入狱卒的负面教材了。”
“我不就是以为自己能去极乐世界嘛,有什么好笑的?”
我觉得他有点太过于安静了,在上头拍拍他的背,“你倒是吱个声?我说那么多,难道你不觉得我说的很有趣吗?把人剃光戴上假发什么的。”
一开始不死川还会应一句你闭嘴,到后来发现就连拿东西塞我嘴巴都是徒劳的,他也就只能当做背了个停不下来的大喇叭。
“诶,看来你是觉得那些不够有趣,那我做点有趣的事情好了。”我在他背上霍然立起了上半身,可一下子有点缓不过来,突然很头晕,只好又趴了回去,捂着嘴。
“啊,起得太猛,想吐。”
听到我这么说,不死川脸色瞬间唰白,整个人绷得紧紧的,“你他妈敢吐试试看?”
“别,别,我不吐,你走慢点,我不吐。”我无力地勾着他的脖子,把脑袋压在他的肩膀上,他身上的味道也飘了过来。
夹杂了淡淡的汗水和香薰的味道,不难闻,反而有种很可靠的感觉,和富冈那种纯粹的诱惑人的味道是完全不同的感觉,并不让人讨厌。
大概是听进了我说的话,在背上的我能够够感觉到他走起来似乎变得平稳了不少。这时候,我的内心犹如闯进了一匹脱缰野马,奔腾不息,久久不能平静。
“呐,我好想唱歌,你听吗?”我拍拍他,兴致勃勃,跃跃欲试。
“……你闭嘴。”他额上爬满了十字路口。
“什么?你想听啊,好啊好啊,我给你唱一首比较老的歌了……”我勾住他的脖子,贴着他的脑袋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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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舌头,伸出舌头,做鬼脸……日本全国都来地狱吧……”
时而停时而加速,我自己唱得嗨,一边敲着不死川结实的肌肉伴奏,完全没有注意到底下他越来越扭曲的脸。
“上上下下,亡者都在拼命蠕动!!”
隔了一会,实在忍无可忍的不死川停了下来,作势就要把我给从背后摔下来,然而早有所觉的我把腿别在他的腰间,锁得紧紧的,他就算是用掰得肌肉咯咯作响也丝毫不能够把我的腿移开一寸。
“别想啦,富冈那家伙试了965次都没能够摆脱我的这个‘背后锁男’的秘技,你还是放弃吧。”我夹的更紧了,这下他更是没辙了。
从背后看,和高大壮实的他比起来我更像个无骨的八爪鱼。
“唱完了,你说我刚刚唱的怎么样?”我凑到他脸旁,问道。
感觉到我的气息和靠近,他绷紧了脸,脸上的刀疤也都变得扭曲起来,我觉得有趣,用手戳了戳。
“痛不痛?”
“混账!”
“别骂人啊,我只是关心一下你而已啊。”我并没有把他的愤怒放在心里,一面自把自己的真实感受说了出来,“其实我觉得你挺有男人味的,真的。”
闻言,他的脸更加黑化了,只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将我从他身上甩开。
“脸上的伤疤那么多,放在其他人身上只会更加难看和恐怖,但你就不同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男人的浪漫,哦,不,是你的浪漫才对,不定时的增加伤疤,是经历和对自我的肯定嘛,说明你是个有故事的男人。”说着,我的手从他的脸上滑到他那过分细长的睫毛上。
“哇。近距离看这个眼线和睫毛还真是不可思议,天生的吗?很性/感诶!”第一次见他就特别想知道了。
“你听说过西方国家的地狱统治者恶魔撒旦吗?那位的睫毛和屁股下巴还有那个肥厚的嘴唇也好性/感,之前看到了也忍不住摸了,手感也很不错。”
“听说他变成堕天使以前更加帅气,但我觉得男人味也挺好的,就是听说他是女仆控,这点我就不太喜欢了,搞制服play可以,他设计的女仆装对胸部的size有很严格的要求,而且也很勒人,更难受了,所以他送我的那套我给还回去了……才不是因为胸围不够,你不要想歪了。”
我戳戳他那有弹性的脸颊,有点失望。
手感的话还是富冈的那张满是胶原蛋白的脸要好一点,不过我也能够理解,不死川是那种糙汉阳光男人味型的,说不定富冈私底下是个护肤狂魔了,这个可说不定呢。
底下的不死川很是安静,我的骚扰也没让他骂骂咧咧的了,我忍不住有些好奇,便问,“难道你是无聊了?要不然我给你再唱个歌?《在大大的金鱼草下》?怎么样?”
依旧没有回复。
然后我又开始唱了起来,我的音感很准,就算是喝醉酒的程度也不足以让我跑调,因为我对标准有近乎执着的追求。
夜晚的街道上只有我们两个人,没有夜灯,但皎洁的月光下我们的身影还是被拉得长长的。
“金鱼草……嗝,金鱼草啊。”
想起这个,又不得不要想起最终选拔结束那天,富冈接我到他住的地方洗澡的事情,听香奈惠说,他在外面守了我七天,整整七天。
可是为什么我现在却一点也不高兴呢?
“呐呐,你说为什么你们男人都喜欢那种胸大无脑的绿茶,我这种就不行吗?”郁闷啊,我郁闷啊。
不死川没有回答,也懒得回答我的胡言乱语。
“其实我也不小啊。”我百思不得其解,发出了来自灵魂的疑问,“就算是小了那么一点点,那也不至于会输给那种无脑女人啊,不大不小中庸最好不是吗?”
“你们男人,都是肤浅的。”一边抱怨,我捶打着他的背,就好像他是富冈一般,“有了B,就会嫌弃A,有了C,就会嫌弃B,妈蛋你们男人都是贪婪又肤浅的生物。”
“你说,你倒是给我说,到底要多大你们才会觉得满足?”
没有听到回复,我把手伸到前面去,用冰凉的手捧住他的脑袋,而他也似乎是因为我突然的动作停下了脚步。
我把他的脑袋扭过来了些对着我,不满地问道,“你看看,我这小吗?”
顺着我的指引,他的视线来到我的胸前,停滞了一秒后,他暴跳如雷,面上又红又白又黑,朝着我吼了起来。
“你他吗到底有完没完?!”
“啊,果然还是不行吗?”我把手伸了回来,无力地靠在他的背后,长叹口气,“就算是无脑,只要有胸就够了吗?”
“我居然输给了一个无脑的女人,太讽刺了。”
“好歹我曾经是村里一枝花啊。”
开心兴奋的劲头过去,只剩下了无尽的空虚和消极。
……
“有了第一、第二……还有会更糟糕的第三阶段吗?”
“应该是有的,但往往在第一阶她还算比较温和的时候我就让她停止了思考,第二阶段则是单纯因为我好奇才放任不管的……但在经历第二阶段以后我就没有了去探究第三阶段存在的可能性了。”
“这么说,水绿小姐能够出任世界恶女大会的荣誉嘉宾,应该不仅仅是杀了六千个人的原因,多多少少也应该参考了她酒后的恶行才对。”鬼灯大人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世界恶女大会,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茄子的关注点一如既往与众不同。
“那个组织,顾名思义,即全世界有名的恶女才有资格成为会员。据我所知,众合地狱的妲己和别西卜的妇人魔女莉莉丝小姐,也都是那个组织的成员。”
“好可怕……就算和水绿大人一同在鬼灯大人底下工作了近百年,总感觉还是猜不透那位究竟是个怎样的人。”唐瓜嘴角抽抽,脸色发紫。
“总而言之,绝对不能够让水绿小姐沾酒,哪怕是一丁点酒精也不行。”鬼灯大人正色道。
“说起来,如果存在第三阶段,我相信应该是史无前例的灾难才对。”
……
此刻,不死川正在经历灭顶的史无前例的灾难。
开启了自闭模式的我趴在不死川背上一边画着圈圈,一边说起了丧气话,负能量慢慢。
“活了3651年,我真失败啊,工作上不顺心,每天都要看那个抖S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工作,没有休假,也没有补贴,别人在休息的时候我在工作,别人在工作的时候我还要工作,糟透了,混了这么多年我在地狱一套合法不动产都没有。”
“听说柱会发房子,我也不是没有心动。”我委屈极了,用手指画着圈圈,“但我哪能要啊,没命去享受咯。”
听到这,不死川面色一滞,稍稍偏头看向了哀怨的我,因为被负面情绪包围我压根没注意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疑惑和不解。
“搞空降也不是我的性格,万一被人记仇了多不好啊,大家都是辛辛苦苦出来工作的,就我一个人突然当上了柱,影响多不好。”
闻言,不死川收回了视线,继续朝前走着。
“……说什么傻话。”
大概是以为我酒后胡说八道,就算我说的都是实话,他也没有一句听进去的。
他走着,我在后面抱怨生不逢时。
也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是感应到了什么,他停下脚步,抬起头来,看清了前面的人是谁以后,挑了挑眉,咧嘴挑衅地笑着。
“把她放下。”
听到这么一句后,我也有些发愣,从不死川背后探出了半个脑袋。
富冈。
“就算是随便找个山头把我丢了也好,麻烦你好人做到底不要让我看到这个人。”我又趴了回去,铁了心不想要理他。
“让开。”
富冈站的笔直,佁然不动。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不死川太阳穴突突,模样很是凶恶。
他可正愁着一肚子火没地方撒,看到富冈像是看到了宣泄口。
“水绿。”并不打算和不死川纠缠,富冈直接绕过他,隔空对我喊道。
听到他略显不悦的语气,我又探出半个脑袋,眯着眼皱眉看着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富冈。这种时候,就算他丢下了那个无脑大胸女人,我也,超不想理他的。
“你还要任性多久?”见我无动于衷,富冈皱眉喊着,显然是动了怒。
“任性?”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明明是很好心地成全你和那个傻逼女人而已。”
“我没有那么想。”
“略略略,人家蹭你的时候也不见你避讳下,明明就是很享受啊。”我朝他吐吐舌头。
“喂喂,你们要叙旧是你们的事,吵死了。”不死川扭头看着我,满脸的不耐烦,“给我滚下来。”
这可不行,我才不要和富冈回去。
想到这,我的身体也率先做出了回应——双手双脚在第一时间把他给夹得紧紧的,生怕他在这时候把我给丢下。
“不许轻举妄动,不然我……”
闻言,两人都皱眉看着我。
“不然我就亲下去了!!!”
说完,我抱紧了不死川的脖子,作势就要在他脸上亲下去。
富冈:!!!
不死川:!!!!
作者有话要说:亲是不可能亲的,那底下可是姐妹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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