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夏油杰睁开眼,发?现自己第一眼对上?的是五条悟那副帅得?足以当场出道的面?容时,他的表情活像一盒被打翻了?的调色盘,精彩纷呈,神色变化之多端,令旁边正兴致勃勃观察他的五条悟也叹为观止。
“嗨,杰,睡醒了?吗?”
为了?照顾被束缚在地?上?的挚友,让夏油杰不用辛苦地?仰着头看人,五条悟十分贴心地?决定自降身高,于是不知?从哪儿扒拉过?来一张椅子,整个人没骨头似的反向跨坐上?去,双手搭在椅背上?,高兴地?冲夏油杰挥了?挥手。
夏油杰:“……”
没记错的话,他已经死了?吧?在被乙骨忧太重伤之后?,死于唯一的挚友之手。
五条悟是不可能失手的,但胸腔中有力跳动着的心脏也明确告诉他,自己还活着……那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饶是夏油杰经过?大风大浪,认为再?也没什?么事情能动摇他的三观,但也觉得?目前的状况一言难尽。盯着五条悟那张笑得?比太阳花还要灿烂的脸看了?几秒后?,他感觉眼睛有点被伤到了?,于是沉默地?挪开视线,飞快地?打量了?一下周围身处的环境。
这是一间昏暗的密室,光源仅仅来自于地?上?燃着的一圈蜡烛,四周的墙壁上?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图纸,至于他自己……夏油杰刚尝试动了?动,就发?觉四肢上?都拷着沉重的锁链,不仅禁锢了?他的行动,也将他的咒力彻底封印住了?。
“劝你不要乱动比较好哦。”五条悟仿佛不经意地?提醒道,“硝子并?没有把你的伤全部?治好,而且你也能感受到的吧,你现在跟普通人没什?么两样?了?呢,杰。”
“那么,我睡了?多久?”夏油杰声音沙哑。
“一辈子——虽然想这么回答,但为了?你的身心健康着想,还是算了?。”五条悟竖起两根手指,“正确答案是两小时十五分,从你死亡的那一刻算起。”
夏油杰安静了?半晌,倦怠似的闭了?闭眼:“……这里是地?狱么?”
五条悟不满地?撇了?撇嘴,双脚划动着地?面?,连人带椅子往夏油杰的方向靠近一些,然后?指了?指自己,语气中充满不敢置信:“你在开玩笑吗,地?狱里怎么可能会有像我这样?年轻有为一表人才广受爱戴的好教?师?”
夏油杰礼貌地?呵呵一笑,对五条悟的自夸不予置评:“就是因为有你在,所?以才叫地?狱啊,悟。”
五条悟也跟着笑起来,抬手将绷带扯落了?一截,露出一只钻蓝眼眸,威胁道:“你很寂寞吗,杰,需要我久违地?跟你谈谈心吗?”
夏油杰微微抬起手臂,沉重的锁链在地?上?拖曳,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示意道:“没问题,那你倒是先把这东西解开。”
白发?咒术师没有半点恃强凌弱的自觉,神态任性得?像只被纵坏了?的大猫,尾巴一甩一甩的,用最气人的语气说?道:“不行,驳回~”
“……呵。”清楚了?解五条悟是个什?么德性,夏油杰并?不抱有一次就能说?服他的期望,他只想弄明白一件事,“我为什?么还活着?”
“这个嘛……你猜?”歪在椅子上?的白色大猫摊了?摊手,表情无辜,以自己为例子,完美展示了?什?么才是最讨打的模样?。
“……这种时候还玩猜谜游戏,你是故意的吧,悟?”夏油杰太阳穴一突一突直跳。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然后?啪啪鼓掌,掌声回荡在空旷的密室中,毫无自觉地?在夏油杰的雷区上?反复蹦跶:“猜对了?耶,不愧是杰!”
夏油杰:“……”就算他理应下地?狱,但人不该,至少不能以被挚友气死的方式下去吧。
就在他多年伪装的再?世佛祖皮相就要撕开之际,一道温柔而无奈的女声从五条悟身后?传来:“五条先生,请不要再?玩闹了?。”
还有别的人?夏油杰眸光一凛,在咒力遭到封印后?,他的感知?能力也被大幅度削弱,竟然连旁边什?么时候多了?个人都不知?道,啧,五条悟说?得?没错,他现在或许真的跟那些眼盲心瞎的猴子差不多了?。
一想到这个事实,他就像吞了?一麻袋咒灵那样?恶心难受。
与表情不虞的夏油杰不同,在这个声音响起的瞬间,刚才还一副嚣张姿态的最强咒术师立马将尖刺收敛得?干干净净,一秒钟正襟危坐,挺直了?脊背,仿佛刚才懒懒散散坐没坐相的人只是幻象一样?。
深见琉衣从阴影中走进密室,她来得?匆忙,那条染血的白裙子还没来得?及换下,此?时看起来依旧显得?十分孱弱,整个人苍白得?仿佛一碰就会碎。
……是悟口中的未婚妻?夏油杰怔了?怔,不着痕迹地?挑起眉,思绪顿转。
既然那女孩出现在这个地?方,那就说?明——让自己死而复生的,就是她对吧?
“哎,那么快就醒过?来了?吗,琉衣酱?”在夏油杰“我就知?道你是这种人渣”的注目下,五条悟熟练地?切换到撒娇打滚模式,试图黏糊糊地?缠上?突然出现的女孩,但伸出去的手却被深见琉衣轻盈地?闪开来,甚至为了?避免被抓到,她还特意远远绕开五条悟,从另一边走近夏油杰身前。
五条悟的手僵在半途。
意识到深见琉衣对自己的躲避后?,五条悟笑意不变,若无其事地?将手收回,眸中的神色却沉了?沉。
“真是的,我明明已经对硝子强调过?,不要让你离开医疗室,最好乖乖躺在床上?等我回去的吧?因为琉衣对着杰用完术式后?,就体力不支昏过?去了?哎,这种时候必须好好休息才对,她怎么能让你一个人跑出来呢?”
——就这么急着想要见到杰吗?五条悟最终还是将这句话咽了?回去。
“跟硝子姐没有关系,她去照看一年级受伤的学生了?,我是趁着她离开,偷偷溜出来的。”深见琉衣顿了?顿,忍不住说?,“另外,五条先生,你能够告诉我,为什?么我醒来之后?,会发?现我的手被绑在了?床头上??”
夏油杰狐疑的目光落在挚友身上?,刚刚,他是不是听到了?“绑”这个字?
五条悟马上?吹了?声口哨,目光转移到了?天花板上?,似乎那上?面?的花纹有什?么吸引人驻足的神奇效果。
他这种欲盖弥彰的举动,令深见琉衣马上?就知?道罪魁祸首是谁了?,不禁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她叹了?口气,说?:“如果真的想限制我的行动,最起码要用上?手铐吧?光是用枕巾把手绑住,很容易就能挣脱了?,那个犯人似乎不太聪明呢,五条先生,你说?对不对?”
——事实上?,家入硝子在发?现五条悟的杰作?后?,立刻气势汹汹地?拿出一把剪刀,将捆绑住深见琉衣双手的枕巾给剪了?个稀巴烂。
五条悟不假思索地?回答:“不行,手铐又冷又硬,你的手腕会被磨破皮的。”
陡然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五条悟:“……”
自投罗网说?的就是他了?。
“所?以说?,为什?么要把我绑起来呢?”深见琉衣很是不解,她对上?那双苍空之瞳,然后?望见五条悟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心虚。
当然是因为不绑着的话,趁着自己处理夏油杰的事情时,如果她醒过?来,很轻易就会溜走的吧?五条悟漫不经心地?在想,丝毫没有要反省自己所?作?所?为的意思,而且这件事归根结底,责任全在于琉衣吧?
如果琉衣不是突然之间昏睡过?去,怎么都叫不醒,自己也不至于应激过?度——果然还是回去翻一翻家里的古籍,看有没有能把人缩小的术式,这样?就算他出任务,也可以把琉衣随身携带了?吧?
她这么脆弱,只是稍微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外,就弄成这副模样?,所?以还是必须得?不离身才行。
但这种话肯定不能老实对深见琉衣说?出口的,于是五条悟用近似于加了?三倍糖霜的黏腻语气扯开话题:“琉衣急急忙忙跑来找杰,是想跟他说?什?么呢?明明你醒来之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吧?”
深见琉衣:“抱歉,并?没有这种强制规定哦,五条先生。”
五条悟将胡搅蛮缠的技能用得?炉火纯青,像是听不见深见琉衣的话,自顾自地?说?:“果然,在琉衣心中,杰比我更重要吧?但是,你应该只跟杰见过?一次面?吧,还是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们私底下还有过?联系呢?”
深见琉衣一愣,下意识否认:“没有这回事……”
可五条悟充耳不闻,继续用一种像是即将被抛弃的目光,可怜兮兮地?盯着她,宛如某种不幸落水、浑身毛发?都被打湿的麻烦动物:“真的、不可以跟我说?说?看么?毕竟杰长得?很有欺骗性嘛,我也对他的交友情况很好奇呢。”
“悟,超过?三岁的孩子都不会在这种无聊的小事上?争风吃醋。”夏油杰幽幽的声音插进来,他看向深见琉衣,微微一笑,若是忽略掉此?时狼狈的处境,可以称得?上?温文尔雅,“不用管他,他这只是莫名其妙的嫉妒心罢了?。”
“啊,谢谢提醒……?”深见琉衣条件反射地?回答。
五条悟敲着椅子,扯起嘴角:“杰,不会说?话可以闭嘴哦。”
深见琉衣哪里知?道他发?的哪门子疯,但五条悟这么一说?,她突然想起了?曾经丢失的幼时记忆,想到了?那个男人领着她,冲高专时期的两位最强投去的遥遥一瞥,沉默了?好一会,决定如实相告。
“其实,准确来说?,我认识夏油先生的时间,可能比你们想象的要更早。具体日期我记不太清楚了?……但可以确定的是,一定比认识五条先生要早得?多。”
这是实话,那个缝合线很久以前就对她透露过?自己的野心,深见琉衣也知?道,对那个人来说?,夏油杰的身体才是最合适的躯壳。
这就是为什?么她绝对不能让夏油杰死亡。
本来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确有其事的五条悟:“……哎?”
笑看挚友可劲造作?,但回旋镖打在自己身上?的夏油杰:“……嗯?”
挚友的默契在这个时候凸显出来,两个男人步调一致,几乎在同时展现出茫然的神色。
回过?神后?,五条悟就闹开了?:“琉衣~说?清楚嘛,不管怎么想,都是我先抓住你的吧?是这样?没错的吧,怎么可能会是杰抢先,琉衣酱,是不是记错了?呀~”
深见琉衣没去管五条悟那仿佛被抓住了?尾巴的炸毛表情,看了?眼夏油杰此?时被牢牢束缚的姿势,她想了?想,索性跪坐到地?板上?,接着轻声说?:“初次见面?,夏油先生。”
像是十分愧疚,她蓦地?垂下眼,轻声说?:“……请原谅我自作?主张,但是,如果夏油先生死去,会造成无法预见的悲剧。”
夏油杰总算从刚才的信息中缓过?神来,扫了?眼特意坐下来与他平视的女孩,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
她的话是真心的,她也是真的认为,“夏油杰”活着会更好。
对此?,夏油杰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说?不出的嘲弄:“我以为,我活着对所?有人而言,才是一个悲剧吧?”
“打断一下。”五条悟坐不住了?,他立刻抛下那张快被他掰断的椅子,毫不脸红地?挨在深见琉衣身边盘腿坐下,“实际上?你在报告上?是‘已死亡’的状态哦?并?且那上?面?还写着你的尸体下落不明……算算时间,硝子应该把报告送到高层那边去了?。”
夏油杰偏过?头:“私自窝藏逃犯,悟,再?怎么无法无天,也该有个限度吧?”
五条悟故作?讶异地?睁大双眼,嘴里抱怨着“不要冤枉我啊”,但夏油杰分明看见他眼底浮现出恶质的愉悦笑意。
“自我感觉不要太良好啊,你忘记了?吗,‘夏油杰’已经被我杀死了?,有硝子作?证,它?已经成为了?无可争辩的事实。”五条悟弯着唇,笑得?嚣张且肆意,“至于现在的你……”
五条悟上?上?下下打量了?夏油杰一会,接着猝不及防伸手将旁边的深见琉衣抱起,塞进自己怀中,顺势按下她惊慌之中的微弱挣扎,从背后?牢牢地?箍住她细弱的腰肢。
接着,就像是小孩子炫耀自己最喜欢的娃娃那样?,五条悟怀抱着娇小的女孩,抓起深见琉衣的小手,冲夏油杰挥了?挥,神采飞扬地?说?道:“现在的杰,只是琉衣酱的俘虏、或者说?战利品啦~所?以,没有资格提出反对意见哦。”
边说?,脸上?还边摆出一副“快看快看,我未婚妻很厉害吧”的欠揍表情,令夏油杰十分手痒。
夏油杰“……”
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
而被密不透风怀抱着的深见琉衣叹了?口气,唤道:“五条先生。”
五条悟:“嗯?”
“太重了?,请不要把整个人都压上?来,稍微体谅一下我的承重能力,行吗?”深见琉衣诚实地?说?出自己的感受,抬了?抬肩膀,试图将这只瘫在身上?的白色大猫给抖落下去。
五条悟倒是不情不愿地?挺直身子,可依旧没有舍得?把人放开,只是换了?个相对来说?比较舒服的姿势,并?且强调道:“这已经是最低要求了?哦!”
深见琉衣吸了?口气,无奈道:“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把我放开……”
没等她说?完,五条悟就把头摇得?像波浪鼓:“拒绝,完全拒绝!”
深见琉衣尝试跟他讲道理:“夏油先生还在看着,这样?子太失礼了?……”
“有什?么关系嘛,杰他不会介意的。”五条悟理所?当然地?代表了?夏油杰的意见,“对吧,杰?”
“我不想跟人渣说?话。”夏油杰微笑着,拽着锁链,艰难地?朝自己的挚友比出国际友好通用手势。
然后?,他就眼睁睁望着五条悟熟练地?顺杆爬,以自己被欺负了?为理由,委委屈屈地?在那女孩肩上?轻蹭——如果把五条悟当作?一只猫,那他现在估计已经在不停咕噜,并?朝主人翻出柔软的肚皮了?。
夏油杰看不懂被恋爱冲昏头脑的人到底在干什?么,但他大受震撼。
“……悟,适可而止吧。”如果面?前有一面?镜子,夏油杰就会发?现他的脸上?又是佛光普照,“我的视力很正常,没办法装作?看不见,但你再?继续下去,我的眼睛恐怕就会出问题了?,你懂吗?”
五条悟俯身在深见琉衣耳旁嘀嘀咕咕,却是以正常人都能听到的音量说?:“杰他从来没有过?深入交往的异性,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副丑恶嫉妒的嘴脸,真可怜呢,琉衣酱,我们一定要包容他的失态哦。”
锁链顿时哗啦啦作?响,显然被束缚住的某人怒气值已经攀升到了?极点。
深见琉衣瞥了?眼浑身冒黑气的夏油杰,再?瞅了?瞅身后?长手长脚环住自己的五条悟,叹气:“为了?让这场谈话能够进行下去,做个交换吧,五条先生。”
她主动摊开手心,伸到五条悟面?前,软软地?提议:“请你稍微克制一下说?话的欲望,保持安静,相应的,你可以牵着它?,这个交换条件可以吗?”
五条悟的声音立刻消失在唇齿间。
他微微低下头,深见琉衣的手又细又白,形状十分漂亮,他握过?这双手无数次,可没有一次是深见琉衣主动牵上?来的。
“……可以呀。”半晌,五条悟听见了?自己轻飘飘的声音。
与之截然相反的是他迅猛的动作?,像是生怕深见琉衣会跑掉一样?,话音刚落,五条悟就直接将她的双手扣住,不作?声了?。
不把深见琉衣抱在怀中,就总怕她会在看不见的地?方消失,不紧紧扣住她的双手,就总是担心什?么时候这双手会失去温度……在她睡过?去的这段时间里,自己的耐心早就到达极限了?。
但是五条悟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着急,要克制一点、再?忍耐一会,不能因为一时疏忽把猎物给吓跑。
所?以五条悟并?没有在这种小事上?为难深见琉衣,只是以不会令她感觉难受的力度,轻巧地?把人禁锢在方寸之间,空余的另一只手顺着灰紫色长发?一路下滑,挑起发?尾处的发?丝,在指尖上?绕着把玩。
深见琉衣背对着他,看不到五条悟脸上?的表情,可正面?对着他的夏油杰却将挚友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
只是主动把手给你牵着而已,就这么点小事,居然兴奋成这个样?子么……彻底、被驯服了?啊,悟。
黑发?的诅咒师阖了?阖眼,不怎么想承认这人就是当年作?天作?地?整日拆家的恶系大猫。
五条悟安静下来了?,深见琉衣也终于能放心与夏油杰交谈:“夏油先生,是我把你的时间重置回死亡前,但是,我这么做是有理由的,希望你至少可以给我一个说?明的机会。”
夏油杰静静地?看了?她一会,突然笑起来:“重置……真是了?不起的术式啊,果然,没能说?服你加入我们,真是太遗憾了?。”
五条悟很想说?你不要当面?挖墙脚,可想了?想刚才那场对他单方面?有益的“交易”,还是忍着没开口。
深见琉衣并?没有在意夏油杰的叹息,她想了?想,慎重地?道:“但在解释之前,我想先问一个问题。”
她的神色太过?严肃,以至于两个男人也不自觉地?跟着认真起来。
她问:“夏油先生,请问你的演技怎么样??”
夏油杰:“??”
“或者换种说?法。”深见琉衣犹豫了?一下,斟酌着措辞,“演一具不会动的尸体,对你来说?有难度么?”
作者有话要说:五条老师,鸡掰猫猫,在线炸毛
夏油杰:连挚友的醋都吃的男人是屑!
现在琉衣还满脑子都是脑花的事,等把这货解决了,她就该想起梦中被强制同意结婚的事情来了……
最近经常加班的原因是我被抽调到了新部门,唉,日常面对一堆资料头秃,社畜的自我修养又增加了(叹气
另外有没有小可爱看了今年的死小剧场版!令我失望的是今年居然没炸多少次,还有秀一出场的时间太短啦,说好是他的主场呢,完全没感觉啊……以及最后那个出轨的磁悬浮列车,我实在忍不住笑出声了,柯学,柯学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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