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容归临起床洗漱后,刚准备用早膳,却见姜绵棠身边的宫女夏禾正站在门口,似是在等待什么。
容归临停住脚步,邓杞立即会意走上前,“夏禾姑娘一大早在此等候,可是娘娘有事?”
夏禾向邓杞福了福身,笑道:“今日娘娘起得早,便在内院小厨房做了一顿早膳,请殿下一同过去用早膳呢。”
邓杞闻言立即道:“夏禾姑娘请稍候,杂家这就去通报殿下。”
说完,邓杞便颠颠地走到容归临面前,脸上堆满了笑,将夏禾的来意告知容归临。
果不其然,容归临听了以后,紧皱的眉立即松泛了一些,转身径直往内院走。
路过一条小径时,一个拿着扫帚正慢吞吞地扫地的宫婢突然摔了一跤,好巧不巧就倒在容归临的面前。
她柔柔弱弱地扶着摔伤的腰直起身,直接跪了下来,颤声道:“殿下喜怒,奴婢并非有意冲撞殿下。”
邓杞偷偷侧过身一瞧。
呵,这不是冬桃么。
她今日特意穿了夏日的裙子,腰肢软软地弯着,一低头便能看到胸前露出的一片雪白,冬桃低垂着头,嘴角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只可惜,她一直低着头,没看到容归临眼神嫌恶,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
一旁的邓杞意会到容归临的意思,立即走上前,抓着冬桃的手臂大力将她拉到旁边,重重地摔在路边,冷笑道:“就凭你也能跪在路中央挡殿下的路?”
冬桃一听,顿时抽气出声:“殿下喜怒,奴婢并非有意的……”
一句话还没说完,容归临便已快步往里走,压根没听她说了什么,只剩邓杞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怎么不说了?”邓杞冷笑一声,“冬桃,你身为一个小小的粗使宫女,还觉得自己国色天香能诱惑殿下不成?当真是好笑。”
冬桃咬着嘴唇,脸上火辣辣的,因着邓杞是太子身边伺候的人,她也不敢多有得罪。
思?忖片刻,她跪着走到邓杞面前,抓着他的手很是着急道:“邓公公,求您替我向殿下转达,太子妃……太子妃想至殿下于死地啊!”
邓杞闻言顿时脸色一变,他一脚踹在冬桃身上,“滚!当真是没心肝的东西,太子妃那般厚待于你,如今你竟还倒打一耙!”
邓杞朝着冬桃啐了一口,再不听她辩驳,转身就往里走。
内院小厨房,姜绵棠才把小馄饨放入水中,容归临就踏入了厨房,他走到姜绵棠身边,第一眼便看到她略有些汗湿的额头,以及被热气熏红了的脸颊。
容归临从袖中取出一条帕子,轻轻地替姜绵棠把额头上的汗擦去。
“怎么没在寝殿等着?”姜绵棠将浮起的小馄饨捞出放入碗中,转头对容归临露出一个笑,“马上就好了,殿下可是饿了?”
容归临伸手擦了擦姜绵棠的脸颊,目光不由自主落在她绯红的脸颊上,淡声道:“方才还不饿,现下倒是有些了。”
“我脸上有东西?”姜绵棠也用手背擦了擦,没想到手背上本身就有面粉,这下越擦越多了。
容归临低低笑了声,双手把姜绵棠的身体转过来正对着他,随后伸出右手,一点一点把她脸颊上的面粉擦掉。
神情专注而认真。
微凉的手指轻柔地刮过她的脸颊。
姜绵棠只觉得自己的心正如那沸腾的水一样,咕嘟咕嘟地冒着气泡。
“好了。”容归临垂下手,嘴角不经意地微微上扬。
听到他的声音,姜绵棠立即回过神来,转过身盯着上下起浮的小馄饨。
方才被他擦过的那块皮肤,烫得厉害。
把浮起的馄饨捞起来放入碗中,姜绵棠在小馄饨上洒上葱花以及自制的蛋皮,才吩咐了下人把小馄饨送到寝殿。
“殿下,可以吃早膳了。”姜绵棠的嗓音有些发紧。
她乖巧地走到他身后半步距离处,双手交叠于腹前,姿态虽是恭顺有礼,却也让容归临无从下手去牵她的手。
容归临垂着的手微微握紧,神色有些冷淡,“好。”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小厨房,气氛颇为诡异,就连一直跟在容归临身边的邓杞都摸不清头脑,只能噤若寒蝉地跟在后面。
两碗热腾腾的小馄饨已放在桌上,鲜香的味道盈满房间,等容归临先坐下,姜绵棠才顺次坐下。
“殿下,请尝尝这碗绉纱小馄饨。”姜绵棠把调羹递给容归临,笑盈盈的脸上带着些期待。
容归临静静地瞧了她片刻,轻轻叹出一口气,这才接过调羹,捞出一个小馄饨放入口中。
小馄饨包的极小,正好一口一个,肉馅中加了碎虾仁,咀嚼起来弹牙顺滑,鲜美微烫的汤汁自齿间流出,滑过舌上每一处味蕾,鲜得让人恨不得连舌头一起吞下。
“好吃吗?”姜绵棠有些紧张。
毕竟容归临吃什么东西都面无表情,她根本无法从他的表情上判断自己做的东西是否好吃……
“嗯。”容归临表情淡淡地应了一声,随后又捞起一个小馄饨吃起来。
姜绵棠:“……”
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很好吃的样子呢。
姜绵棠自己也拿起调羹,慢吞吞开始吃小馄饨,虽然心情受了些影响,但吃着美味的小馄饨还是满满的幸福感。
吃过一半,姜绵棠放下调羹,酝酿了一会,轻声问道:“殿下今日可有空?”
容归临已经把小馄饨吃完,他接过邓杞端来的漱口茶,漱了口,才道:“你有事?”
“妾身是想,殿下许久未去看皇祖母,不如今日同妾身一起去福宁宫瞧一瞧?”
姜绵棠双手撑在桌上,一双杏眼小心翼翼地瞧着容归临,似是担心他生气,眼中略有怯意。
姜绵棠本以为容归临会直接拒绝或是不开心,没想到他竟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语气温和道:“好,你先?把早膳用完。”
她愣愣地点点头,低头吃了一口小馄饨,心里浮现一丝怪异。
方才不是还在生气?怎么突然就答应得这么爽快,语气还这般温柔……
啧,这太子果真是喜怒难测。
吃完小馄饨,姜绵棠换了一身衣服,又叫夏禾给自己梳妆打扮了一番,这才随着容归临一起去福宁宫。
他们到的时候,息兰正在寝殿内侍候太后,而?旁边还坐着两个许久未见的人——
大皇子容归桓和大皇子妃林如烟。
按照位份,容归桓和林如烟应当向容归临和姜绵棠请安的,但此时两人却坐在椅子上稳如泰山,半点要起身的意思都没有。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内子如今怀有身孕,恐是不能向二位请安了,还请二位不要责罚才是。”容归桓双手抱拳,头微微低了一下,就当是表了歉意。
这话说得让人无端火起,姜绵棠一路来的好心情被这两人冲淡了不少。
“无妨。”容归临神色冷淡地看向两人,“孤倒也并不拘泥于礼节,只是大哥大嫂日后见了父皇,还请莫要忘了礼节。”
容归桓脸上的笑无懈可击,“多谢殿下提醒。”
姜绵棠几乎想翻白眼,但碍于在太后面前,她强行?扬起一抹淡笑,“恭喜大哥大嫂喜得贵子。”
说完,容归临带着姜绵棠走到太后床边,向太后行了一礼,太后见了两人,顿时笑了开来,“好,好,你们二人一起来瞧哀家,哀家心里甚是欢喜。”
方才太后听到林如烟怀孕的消息也只是稍稍笑了笑,如今见太子夫妇来了,太后竟是笑开了怀。
林如烟脸上的得意顿时凝滞,她转头忿忿地看了容归桓一眼,却见他脸色也不太好。
“归临许久没来看哀家了。”太后浑浊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容归临,见他气色极好,这才算放下了心。
“孙儿近来事务繁忙,这才没来看皇祖母,请皇祖母责罚。”
“罢了罢了,你们都长大了,也便不爱往哀家这里跑了。”太后重重的叹出一口浊气,脸上的欢欣又被忧愁替代。
“皇祖母,您可莫要这样说,虽说太子殿下因公事繁忙甚少来此,但父皇与其他皇子可是天天来瞧您的。”林如烟笑盈盈道,“殿下身居太子之位,自是要比他人忙碌些的。”
姜绵棠闻言顿时皱了眉,她面色不愉地看向林如烟。
这话明里暗里的意思都让她极不舒服。
身为一国之君的皇帝都会每日来一趟福宁宫,可储君之位的容归临却许久未来,不仅暗示容归临没有孝心,甚至还暗示容归临的繁忙颇为异常……
却不想容归临直接冷笑一声,“大嫂此话之意是孤比父皇还忙?”
林如烟皮笑肉不笑,“哪里呀,我不过随口一说罢了,太子可莫要放在心上。”
“确实挺随意,”容归临顺势坐下,转头看向容归桓,语气淡淡道:“大嫂已然有孕,安心养胎才是正道,哪些人进出了福宁宫倒也无需大嫂来关心。”
“太子殿下不来福宁宫之事宫内皆知,根本无需我特意打听……”林如烟手摸着肚子,神色满是讥诮。
只是她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听太后不耐烦地打断:“都少说几句,如烟,你如今怀了身子,瞧着脾气倒是见长了,连太子都敢顶撞!”
林如烟没想到太后竟还这般明显地偏袒容归临,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被一旁的姜绵棠抢先道:
“大嫂,现下皇祖母身子不好,需静养,咱们也没必要在此处争这个口舌之快,若是扰了皇祖母休息却是大大不好。”
话音刚落,太后便接道:“绵棠说的是。”
林如烟:“……”
作者有话要说:林如烟:这皇宫呆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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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归临冷漠脸:委屈。
小姜满头雾水:哈?
容归临面无表情:孤委屈。
小姜:哈?
容归临气到离家出走,到外面溜达一圈又回来,眼神幽幽:你真小气。
小姜:哈?
容归临盯着小姜的手:手都不给牵。
小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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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是文案
阮棠梨穿成了男主安在反派身边的卧底丫鬟,即将因泄密被赐死,然后她发现自己有个特殊能力——
每晚睡着后都能穿到反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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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寒开始以为自己在做梦,后来发现自己每晚都会变成一个女人,直到有一天,他夜起更衣,在更衣室前与“自己”狭路相逢……
他看到“自己”迷茫委屈又着急地问:“你们男子……如何更衣呀QAQ”
沈惊寒满脸阴鸷,青筋暴突地替“自己”解决了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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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全京城都在传瑞王府的一个粗使丫鬟被瑞王看上并封为王妃,当真是羡煞旁人。
然而阮棠梨却道世人看不穿……
沈惊寒是书中反派,造反失败后被发配至皇陵当守墓人,给这样的人当王妃有什么好的,还不如早早跑路!
没想到阮棠梨前脚还没出王府,沈惊寒后脚就造反成功了,还把她立为皇后……
阮棠梨:???这怎么跟说好的不一样
阴郁腹黑病娇王爷X元气治愈系怂蛋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