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松甜觉得,当?时的她一定美若天仙,超凡脱俗,否则怎么会让人一见?钟情呢。
但她想错了。
裴阅辰:“就从眼前一过,行色匆匆,之后就不见?了。”
许松甜:“……这是个屁的一见?钟情。”
裴阅辰笑了:“真的,对的人,只要一眼。”
“认真点,”许松甜看他嬉皮笑脸就生气?,“你之前不是说自己有喜欢的人吗?”
“前言不搭后语,你到底哪句话是真?”
裴阅辰:“有喜欢的人也是真,遇见?你也?是真。”
“但后来我再也?没见过,直到前一段时间再次相遇。
“哦,对了,就你喊救命的那天晚上?。”
许松甜:“……”
“你这才是撒谎吧,你都已经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租那么小一个小公寓?”
“对了,还?每天骑电动车,你在装什么?”
裴阅辰反问道:“你有房子,不也?去租房了?”
许松甜:“我那是有原因的。”
裴阅辰:“我也?是有原因的。”
许松甜:“你先说。”
裴阅辰:“我先说就我先说,那不是我跟你说了嘛,我被坏人抓了。”
许松甜:“这事是真的?”
裴阅辰:“废话,否则我这一身伤哪来的。”
想到裴阅辰那一身伤,许松甜还?是很心疼的,她语气?终于软了几分,“那你好好说吧。”
裴阅辰:“我这不是找个僻静点的地方养伤嘛。”
“至于电瓶车的事,我真没想骗你,那天早上也?是巧,猴子骑了别人的车放到那了,正好你说要搭我的车,我就想逗逗你。”
“本来也就是一次的事,但你坐在车后边搂着我的腰,我很喜欢,所以就……”
说起这事,许松甜不知不觉红了脸。
她也很喜欢裴阅辰骑车,毕竟两个人可以很自然的靠的很近。
“这事就算你说的对,别的事呢?”
说起之后的事,裴阅辰就有些委屈了:“为了追到你,我只能继续隐瞒。”
“但又担心说实话会被你远离。”
“毕竟你那个时候状态很不好,我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的,最后稀里糊涂的就变成这样了。”
“但我对你肯定真心的,否则那只龙石也不会给你。”
“那可是我冒着生命危险得到的,别人出了两千万我都没舍得卖。”
“就想着留给你的。”
“你胡说!”许松甜忽然抓到了漏洞,“龙石你什么时候得到的?”
“那个时候你还?不认识我,你凭什么说给我留的?”
“不会是留给白月光的吧?”
裴阅辰:“……”
难怪说女人抓出轨的时候堪比福尔摩斯。
许松甜这个时候还?能抓住他的漏洞,也?是天才。
所以说他喜欢的女人就是厉害。
“那个龙石是今年才挖到的,这也?就是我被坏人抓的原因。”
没想到被坏人抓这件事在这个时候用到了,他可真聪明。
许松甜不是好眼神看他:“那你是个富二代的事呢?”
裴阅辰:“这事没骗你,我奶奶的婆婆给她一只翡翠镯子的事也?没骗你,就在我妈那。”
“上?次去的时候,她就要?送给你,我没让。”
“不是龙石,是一只满色的帝王绿。”
许松甜:“……”
裴阅辰:“其实我爸他不是C国人,我奶奶也?不是,他们是具有翡翠国都称号的Md人。”
“而且我也?不是最近才跟小允子开始做珠宝生意的。”
“我大学没读完,中途辍学去了Md,挖到了第一桶金,之后一直做珠宝生意。”
……
裴阅辰除了隐瞒下了自己一直喜欢的人就是许松甜之外,又把喜欢她的时间节点改到今年年初,其余的事情都和许松甜坦白了。
他想和许松甜在一起,想和她厮守一生。
如果事事隐瞒,只怕谎言戳破那天,会出现他无?法控制的结果。
倒不如他自己主动坦白。
只希望许松甜能对她宽容一些,不要?跟他计较这些。
许松甜听完裴阅辰的话,久久没有出声。
所以现在跟她在一起的,不是和她身份对等的普通工薪阶层,又是一个大佬?
和陆凡在一起时被嫌弃什么都不会做。
以为邱唐会开明一些,毕竟是混娱乐圈见?过世面的人,却也嫌弃她的工作不够体面。
而梁峥宁知道她离过婚之后,更是充满了鄙夷,甚至认为喜欢她都是一件降低身份的事。
现在的裴阅辰呢?
看得出来他不在乎她离过婚,也?没有瞧不起她的工作性质,那对她的一切就都能包容吗?
现在两个人接触不过几个月,如果掩饰的好,自然什么都看不出来。
可时间久了呢?
许松甜从一开始就抱着玩玩的心态在和裴阅辰交往。
到现在两个人都没确定关系。
她其实很享受这种不用负责的生活。
可是裴阅辰今天跟她坦白,肯定不想再浑噩下去了。
所以,她必须要给个说法了吗?
“甜儿……”
裴阅辰看她脸色平静,但一双眼睛却是翻涌出很多难以捉摸的情绪。
他心里一直悬着,“我保证会忘了心里喜欢的人,以后一心一意的对你。”
“别因为我隐瞒了一些情况就拒绝我,这么久,你一定能感受到我的心意。”
裴阅辰见许松甜不为所动,开始打感情牌,“我从小和母亲相依为命,她身体不好,我从来没享受过什么母爱,其实我很喜欢读书的,可是母亲病的很严重,我不得不想办法赚跟多的钱。”
这么多年漂泊无?依,一直没有一个像样的家。”
“甜儿,你能给我一个家吗?”
裴阅辰说的真诚,伤感,许松甜确实被他感染了。
尤其“一直没有一个像样的家”这句话。
这么多年,她虽然有老公,有婆婆,可她就真的有家吗?
那是陆凡的家,杨芸萍的家,从来就没有她的立足之地。
而裴阅辰恳求似得语气,让她给他一个家,更是触动了她。
原来,她也是可以给别人一个的家的。
她也可以是一个家的根,一个家的灵魂。
而不再是依附别人的藤蔓。
“你给我点时间,”许松甜最终说道,“让我想想。”
“那你慢慢想……”裴阅辰把人抱进怀里,低头蹭她的鼻子,“我们先做点有意义的事。”
许松甜被他的话惊到了,一时间有些迷茫。
裴阅辰就趁着这个时候攻城略地,她也忘了反抗。
等她意识到什么的时候,人已经躺到了办公桌上?,而身上的衣服,一件都没有了。
……
许松甜的新房装修好了,随时都可以入住。
她本来是打算把母亲接过来,两个人去新房过年。
可是母亲住不惯离市,而且她一想到陆家就难过,所以说什么都不肯过来。
没办法,过年前一天,许松甜到底拎着大包小包的回了家。
她本来想偷偷的走,不告诉裴阅辰。
可谁知道裴阅辰却像早就看透了她的想法似得,早就等在门口了。
她一出门,男人就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我送你回去。”
许松甜到现在都不敢开车,倒是便宜了裴阅辰。
“只送到家啊,不能在那过年,”许松甜抢不回自己的东西,又兼小奶牛没法处理,只能依着裴阅辰了,但她还不忘强调说。
裴阅辰答应的很痛快:“放心吧,我一帮你放下东西就走。”
看裴阅辰答应的这么好,许松甜总觉得自己有点忘恩负义,过河拆桥。
小奶牛第一次出远门,见?什么都兴奋。
这么大冷的天,也?非要?把车窗打开一条缝,看着外边的风景。
许松甜只能穿上?厚衣服:“小奶牛要?乐疯了,只要出去玩,它就高兴。”
“不过它还?不知道呢,我妈不怎么喜欢狗,这几天肯定会被嫌弃的。”
裴阅辰:“那把它放猴子那几天,不用非带回去。”
许松甜:“没关系,我已经和我妈说了,她同意的。”
“那就好,”裴阅辰回头看了一眼小奶牛,他现在已经能完全无障碍的撸他了。
只是还无?法接近别的狗。
自从嫁进陆家,许松甜就再也?没和母亲一起过过年。
结婚前陆凡答应的很好,过年时两家轮换。
可结了婚,陆凡就再也?没提过这事。
第一年的时候,许松甜想着要?不就先在陆家过年吧。
可第二年的时候,杨芸萍病重?离不开人,陆凡不提,她也不好提出口。
第三年她终于鼓起勇气?说这事了,被杨芸萍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给否了。
“你看哪家媳妇过年是回娘家过的。”
许松甜不好和杨芸萍争辩,陆凡不开口,这事就演变成了,在陆家过年才是正确的事。
没想到,母亲养她这么多年,竟然离了婚才能回家里过年。
许松甜静静的望着窗外,想起以前的事就觉得好笑。
从始至终,陆凡何曾尊重?过她一次!
到家之后,裴阅辰借口喝口水;
喝完了水又借口开车太累要休息;
休息完了,再借口未来岳母盛情难却,他实在没办法抬脚就走,而赖在了许家。
许松甜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也?懒得跟他掰扯,回屋收拾东西去了。
上?次回来,她还没跟母亲坦白离婚的事,所以关于陆凡的东西,她都没有动。
现在她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和陆凡有关的东西都收走了。
什么照片相册、衣服、手办各种布娃娃等等,许松甜一股脑的都扔进了箱子里。
打算一会找个什么地方扔掉。
裴阅辰一直坐在客厅里和赵玲敏聊天,听到屋里噼里啪啦的扔东西,有些按捺不住。
赵玲敏看出他的心思,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我去准备晚饭,阅辰好好休息一下吧。”
裴阅辰等赵玲敏走了,就去了许松甜的卧室。
巧的很,垃圾箱里最上?边的东西就是许松甜和陆凡两个人合影。
裴阅辰上次见过,那个时候,他还?没资格吃醋。
今天脸色就不怎么好了:“你不用收拾,其实我一点都不介意。”
许松甜看都没看他:“可是我介意。”
如果没感情,那自然就谈不到介意了。
许松甜这话什么意思?
裴阅辰脸色一寒,两手抄兜,冷冷的睨着她,一句话都不肯说了。
许松甜不知道裴阅辰在想什么,她只顾扔掉和陆凡有关的东西。
忙了一个多小时才算收拾的差不多了。
好像把蒙在心上?的一层灰尘都轻扫干净般,许松甜看着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屋子,心里舒服了很多。
她很自然的伸了个懒腰,却不想手臂碰到个人。
“你还?没走?”许松甜惊讶的看着裴阅辰。
这人一直没走,竟然连个声音都没有。
裴阅辰绷着脸色,眼里充满了嫉妒的火焰,说出的话极其不自然:“你还?在意他?”
裴阅辰很少表露情绪。
至少在许松甜眼里,裴阅辰从来没表露过他吃醋,或者嫉妒陆凡一类的情绪。
就算知道知道她离婚时,也?没什么大的情绪波动。
许松甜以为裴阅辰真的不会吃醋呢。
此刻看他别扭的站在门口,整张脸都是一个大写的酸,有些好笑。
“我凭什么不能介意!”
裴阅辰心底一寒。
许松甜继续说下去:“我介意这么多年的青春喂了狗,就算丢了一百块钱,我还?要?难过一阵子。”
“浪费了五年的青春,我还?不能后悔一下?”
许松甜说的话倒也?不难理解。
可是裴阅辰一想到她介意的时候,总要关联上?陆凡,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整整装了两大纸箱子,许松甜说完话就弯腰去搬纸箱子,想把这些东西弄出去。
东西很重?,女孩用了两次力都没搬起来。
裴阅辰到底弯下了腰,“我来。”
“不高兴,就上一边去,”许松甜没空安慰他矫情的内心。
裴阅辰倒是调整的很快,这会儿,他拉住许松甜的手,坚定而认真的说道:“以后,我会让你的每一天都觉得很值。”
不管裴阅辰说的真假,许松甜都很喜欢,“最好说的是真的。”
“我当?然说的是真的,”裴阅辰搬起箱子,“我来。”
许松甜默默的看着他的背影。
其实她是不太相信裴阅辰的。
因为失望过,再重?新对一个人建立起信任是很难的。
可是她不得不承认,和裴阅辰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开心。
她希望生活能一直这样平静下去。
不知道和他确定关系了会怎么样?
会不会忽然间就变成了她不认识的样子。
这个年,是许松甜离婚的第一年。
本来以为母女两个人会很难过,可是因为有了裴阅辰的加入,反而变得比以往还?和谐。
高兴的时间总是短暂的,一晃就到了该上班的时间。
许松甜舍不得离开家,可又不得走。
她劝母亲和她一起去离市生活。
可赵玲敏说什么都不肯去。
后来许松甜才知道,母亲处了一个男朋友。
开始许松甜很震惊,毕竟从小到大母亲都没再找过,二十多年了,忽然有了男朋友,她怎么可能不惊讶。
但很快她就想明白了。
母亲为了她,含辛茹苦的一个人生活这么多年,现在终于有了自己的时间,也?确实该考虑考虑自己的事。
如今再没有顾虑,找一个和自己合得来老伴,是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而且她离婚没几个月就又找了呢。
母亲都单身二十多年了,怎么就不能有喜欢的人了。
想通了这些的许松甜真心为母亲高兴。
赵玲敏看她不反对,在许松甜离开家之前,还?把男朋友请来家来,大家见?了一面。
对方比母亲小两岁,妻子过世三年多了,这两年安排好了子女便开始考虑自己的事情了。
和赵玲敏两个人通过朋友介绍的,相处的来便确定了关系。
回到离市后,许松甜开始准备搬家的事。
当?然这里还?涉及到一个问题。
那就是这半年多都和裴阅辰做邻居,除了工作时间,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
现在她搬走了,恐怕就不能和他住对门了。
许多事情自然也就不那么方便了。
许松甜是一个喜欢热闹,害怕孤独的人。
一想到一个人住,整天面对冷冰冰的屋子就觉得很难过。
所以搬家的事情也?是一拖再拖。
裴阅辰早就做好了帮许松甜搬家的准备,可总也不见?许松甜行动,忍不住问:“房子不是都好了吗,怎么还?不搬?”
许松甜不喜欢听这话,一副好像要催她走,和她划清界限的样子。
“要?你管!”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赌气?,裴阅辰眼观鼻鼻观心的问道:“不会是舍不得我吧?”
许松甜皱眉:“怎么,你就那么希望我搬走?”
裴阅辰好笑道:“我这不是想让你住大房子嘛,你的屋子也?太小了,别的不说,就小奶牛越来越大,都跑不开了。”
许松甜可不这么想,她就是觉得裴阅辰要和她划清界限,“难道你就不觉得我搬走了,就不能经常见面了?”
“还?真是舍不得我啊,”裴阅辰笑了,他挑眉道,“要?不我们一起住?”
许松甜没说话。
一起住就算确定关系了,看裴阅辰的意思,没准还?要?跟她领证结婚。
她还没有从一个火坑跳出来立刻跳进另一个火坑的想法。
可是两个人同居的话,那不确定关系算什么?
炮友?
长期炮友?
裴阅辰一直都在期待许松甜放开怀抱,迎接他。
可是一直到现在,她都是一副拒绝的姿态。
他心里难免会失望。
“我明白了。”他充满失望的说道,“你放心,你不喜欢的话,我不会勉强你。”
“我会一直等你的。”
许松甜很想破口而出,“一起住就一起住吧,”可惜,话来到嘴边,她还是没能说出口。
事已至此,再拖两个人还是要分开,许松甜狠了狠心,到底做了决定,“这周末就搬。”
裴阅辰回应的很痛快:“好,我帮你找车。”
许松甜:“……”
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作者有话要说:预收文求个收藏呀,到了两百收就开文哦!
《耳朵它怀孕了》
桑叶从小就饱受失眠症的折磨,整宿整宿的睡不着觉。
直到有一天,她无意中听到一场晚间直播的读书节目。
小哥哥的声音温柔如清凉的泉水,滴滴答答的响在耳畔,让她不知不觉安然入梦。
韩斯城小时候经历过一场灾难,从此以后便不会在人前说话了。
除了他的亲人,没有人见过他开口说话。
桑叶偶然认识了大他一届的学长,韩斯城,因为他不会说话,桑叶便可以毫无顾忌的把心里话讲给他听。
还告诉自己喜欢上了一个夜间主持,非他不嫁,如果他不同意,就把他砸晕了拖回家。
有一天,桑叶为了答谢能每晚让她安然入睡的主持人,冒然跑去了直播室。
让她震惊的是,她竟然看见那个从来没发过声音的韩斯城坐在里边。
桑叶:强嫁未遂,应该不犯罪吧?
韩斯城:但我早已给你判了刑,他指着自己的心口,刑期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