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薄荷满月的时候,韩凛与江岁晚为小薄荷举办了盛大的满月宴。
小薄荷面对大场面非常镇定,但因为并不喜欢被陌生人抱,一看到陌生人向他张开双手,他便会露出生人勿进的神情,神似在工作中雷厉风行的韩凛;陌生人离开后,他又会变成软绵绵的宝宝,神似与韩凛独处的江岁晚。
在长相上,小薄荷融合了韩凛与江岁晚的五官,被韩凛抱着的时候,让人觉得复刻了韩凛;被江岁晚抱着的时候,则让人觉得复刻了江岁晚。
热闹的满月宴还没过半,小薄荷已然咬着自己的小胖手,睡了过去。
宴会厅内的暖气开得很足,可江岁晚还是怕小薄荷着凉,给小薄荷盖上了小毯子。
宾客们陆陆续续地来向他们敬酒了,由于江岁晚的酒量并不好,每次只抿一口,但他还是醉了。
韩凛在程秘书的帮助下,才带着江岁晚与小薄荷回到了家。
他先将小薄荷抱到了婴儿床上,并嘱咐豆沙酥看着小薄荷,又到了歪在玄关的江岁晚面前。
江岁晚仰着头,用朦胧的双眼巡睃着韩凛,牵了韩凛向他伸过来的双手,却并没有让韩凛拉他起来,而是一用力,使得韩凛失去了平衡,进而趁机坐在了韩凛身上,撕扯着韩凛的衣服。
韩凛按住了江岁晚的手,阻止道:“去床上吧。”
然而,江岁晚却是立刻拍开了韩凛的手,并利落地将韩凛送了进去。
从小薄荷在他肚子里长到六个月起,直至前一秒,他与韩凛最多是互相帮助,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
久违的欢愉令他被酒精麻醉的身体飘飘欲仙,他低下头,含着酒气问道:“你喜欢我的身体么?喜欢被我所包裹么?”
韩凛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么大胆的江岁晚,正色道:“我喜欢你的身体,也喜欢被你所包裹。”
江岁晚欢欣雀跃地道:“我也喜欢你的身体,更喜欢包裹着你。”
韩凛伸长了手,摩挲着江岁晚的唇瓣道:“去床上吧,要是在玄关继续,你的声音会吵醒小薄荷的。”
“嗯。”江岁晚乖巧地点了点头,又由着韩凛将他抱回了床上。
背脊一抵上床单,他便情不自禁地催促道:“再多给我一些。”
韩凛吻住了江岁晚,江岁晚的信息素萦绕着他,闻起来宛若酒酿奶糖,令他觉得自己快要醉了。
因为太久没有进行到最后一步了,他害怕江岁晚不适应,温柔地抱了江岁晚一次,便哄着变得格外难缠江岁晚睡着了。
江岁晚一睡醒,记忆逐渐回笼,他想起自己昨夜说了那样大胆的话,登时红了脸。
韩凛正坐在床边,喂小薄荷喝奶粉,觉察到江岁晚的动静后,含笑道:“岁晚,早安。”
“韩凛,早安。”江岁晚扯了蚕丝被,将自己的脸遮了起来,等到热度完全退却了,才从蚕丝被里探出头来。
喂完奶粉后,韩凛将小薄荷放回了婴儿床上,又狭促地问江岁晚:“还记得你昨天对我说了什么么?”
“记得。”江岁晚的脸比刚才更红了一些。
韩凛将江岁晚揽进了怀里,诱哄道:“再说一遍,我想听。”
江岁晚没有迟疑,垂着双眼道:“你喜欢我的身体么?喜欢被我所包裹么?我也喜欢你的身体,更喜欢包裹着你。”
韩凛柔声道:“昨夜的你是一颗酒酿奶糖,又软又甜又令我沉醉。”
话音还没有落地,他便看到江岁晚气势汹汹地瞪着他道:“我平时难道不是又软又甜又令你沉醉么?”
韩凛并不擅长说情话,被江岁晚这么一质问,即刻道:“你一直都又软又甜又令我沉醉。”
江岁晚开心地道:“那是当然的。”
韩凛登时觉得眼前的江岁晚像极了成功完成了照顾小薄荷的任务后,得意洋洋地摇着尾巴的豆沙酥。
他下意识地探过手去,江岁晚自然并没有长尾巴。
江岁晚浑身一颤,横了韩凛一眼,继而主动将最为脆弱的部分暴露了出来。
韩凛拒绝不了这样的诱惑,将小薄荷抱到了婴儿房的婴儿床上,而后,彻底地品尝了他的小奶糖。
直到日上三竿,江岁晚才起床,吃过午餐后,与韩凛一起抱着小薄荷,带着豆沙酥,去见了母亲。
江岁晚介绍道:“妈妈,这是你的外孙小薄荷,是我和韩凛的宝宝。我从进产房到生下小薄荷总共只用了九分二十七秒,我是不是很厉害?”
他说着,微微哽咽了:“如果我也像小薄荷这么乖该多好?我让你受苦了,对不起。”
母亲怀上他后,胎像不稳,有流产先兆,为了保住他,从确认怀孕起,便没有走出过医院,期间,母亲又经受了将近六个月的孕吐,而生产当日,羊水破了,产道口却一直不开,阵痛持续了好几个小时,母亲不得不选择了剖腹产,更是险些因为产后大出血而过世。
母亲并没有对他提起过,他是从父亲口中听说的。
他正沉在回忆中,陡然被韩凛吻去了眼尾的泪珠,又听见韩凛道:“别哭,你如果哭了,小薄荷也会哭的。”
他垂下双眼,映入眼帘的小薄荷果然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于是,他对小薄荷道:“我不哭,你也不许哭。”
他又亲了亲小薄荷的额头,小薄荷才收起了泪光。
告别母亲后,他们带着小薄荷去了医院种疫苗。
小薄荷目不转睛地盯着细细的闪着银光的针头,还好奇地想用小胖手去碰针头。
江岁晚还以为小薄荷不会哭,然而,针头一刺入小薄荷的肌肤,小薄荷竟然哭得比在场的其他小婴儿全部加起来都要大声。
虽然哭得惨绝人寰,小薄荷却没有挣扎。
“你是最勇敢的宝宝。”江岁晚一边表扬着小薄荷,一边用酒精棉按住了针孔。
韩凛拿出保温奶瓶,送到小薄荷嘴边,小薄荷哭得快要打哭嗝了,却立刻咬住了奶嘴。
“小薄荷真乖。”韩凛用湿巾擦去了小薄荷的眼泪,又抚摸着小薄荷柔软的胎发道,“我们回家吧。”
豆沙酥正在车上等小主人、猫饭专职主厨以及小薄荷,看到小薄荷可怜兮兮的模样,他立刻从后座钻到了前座,一双前爪搭在了小主人的腿上,并舔了舔小薄荷的小胖手。
紧接着,他的一双毛耳朵猝不及防地被小薄荷分别捏住了,他认命地“喵”了一声,又朝着猫饭专职主厨道:“我要加猫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