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文鱼、秋刀鱼、金枪鱼、银鳕鱼、青鱼、黑鱼、巴沙鱼、帝王蟹、白虾、甜虾、基围虾、扇贝、北极贝、鱿鱼、鸡胸肉、鸡腿肉、鸡胗、牛腱肉、牛肝、猪里脊、猪肝、蛋黄、胡萝卜、南瓜、玉米……
各种食材做成的猫饭被铺在了豆沙酥前后左右,他巡视着自己着自己的一亩猫饭,摇着油光发亮的大尾巴,思考着第一口要吃什么好。
是三文鱼、帝王蟹、鸡胸肉、猪肝、蛋黄、南瓜做成的猫饭好?还是秋刀鱼、金枪鱼、基围虾、北极贝、鸡胗、牛腱肉、蛋黄、胡萝卜做成的猫饭好?
他优雅地踩着肉垫子,经过一番苦思冥想后,决定先吃银鳕鱼、甜虾、扇贝、鸡腿肉、牛肝、蛋黄、玉米做成的猫饭。
他低下毛茸茸的小脑袋,张开嘴巴,伸出小舌头,刚要去吃猫饭,没料到,眼前的猫饭居然在一瞬间消失了,而他的身体旋即被抱了起来。
他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登地睁开双眼,原本打算义正言辞地让小主人把他的一亩猫饭还给他,竟然看到小主人的右脸肿了。
小主人出什么事了?
他用自己的肉垫子轻轻柔柔地贴在了小主人的右脸上,正要去舔,却被小主人制止了。
他不解地“喵”了一声,猫咪受伤了,都是要舔伤口的,舔一舔才能好得更快。
下一秒,他得到了小主人的解释:“刚刚韩凛帮我涂了消肿药。”
“好吧,那就不舔了。”他用肉垫子抚摸着小主人的右脸,“你要快点好起来哦。”
然后,他赫然听到小主人道:“我本来是想把你拔秃的,现在勉强原谅你了。”
拔秃?拔秃!
作为一只毛茸茸的布偶猫,如果被拔秃,会变成什么样子?
他想象了一下下,惊恐地抖落了一地的毛毛。
幸好,小主人改变主意了,但他什么时候做了需要小主人原谅的事情?
他明明又乖巧又可爱。
他不禁陷入了沉思,沉思中,小主人柔软的嗓音刺进了他的毛耳朵:“豆沙酥,该洗澡了。”
“我不喜欢洗澡。”他抗议着想从小主人怀里挣脱,然而,绅士的他不舍得伤了小主人,导致挣脱不了,不得不被无情的小主人丢进了洗澡盆里。
小主人被他溅起的水珠弄湿了衣服,他一看到他的猫饭专职主厨走进浴室,便无辜地“喵”了一声。
他随即被小主人抹上了沐浴露,起了一身白白香香的泡泡。
他看看小主人,又看看猫饭专职主厨,霎时两眼放光,将一双前爪搭在了小主人的膝盖上:“我乖乖地洗澡,你是不是会让我的猫饭专职主厨给我做一亩猫饭?”
可惜,小主人听不懂他的话,还激动地对猫饭专职主厨道:“豆沙酥是不是爱上洗澡了?难得这么乖。”
猫饭专职主厨亲了一下他的小主人:“我来帮豆沙酥洗澡,你再去休息一会儿吧。”
小主人红了脸:“我不需要休息。”
猫饭专职主厨却又道:“是我不够努力么?你不过睡了四个小时就不需要休息了。”
小主人小声地道:“我还睡了七个小时。”
“但是你睡了七个小时后,又耗费了很多体力。”猫饭专职主厨严肃地道,“再去休息一会儿吧,今天下午,我们还要去一趟警察局。”
豆沙酥又不禁陷入了沉思:猫饭专职主厨究竟对小主人做了什么需要耗费很多体力的事情?
在沉思中,他的小主人从浴室出去了,只留下了猫饭专职主厨,他不敢得罪猫饭专职主厨,只得瘫着肚皮,生无可恋地任由猫饭专职主厨给他洗澡。
终于,他被冲掉了泡泡,被吹干了毛毛,又成为了一团干燥的毛茸茸。
他在猫饭专职主厨脚边摇尾巴:“我要吃猫饭。”
一个小时后,他才得到了期盼已久的猫饭,遗憾的是,并不是一亩,而是小小的一碗。
又半个小时,小主人起床了,与猫饭专职主厨一道吃了人类的食物后,出了门去。
他努力地从茶几上叼起了两颗奶糖,接着,冲到了窗口,打开窗户,一看到小主人与猫饭专职主厨,便将两颗奶糖丢了下去。
他坐在窗台上,舔着自己的嘴巴:“我是不是超级聪明?你们是不是应该奖励我猫饭?”
韩凛接住了来自豆沙酥的奶糖,剥去糖纸后,将其中的一颗递给了江岁晚,又将另一颗送入了自己口中。
江岁晚含着奶糖,望着亟待夸奖的豆沙酥道:“豆沙酥真聪明。”
豆沙酥抖了抖毛耳朵,装作一副并不在意的模样。
江岁晚朝着豆沙酥挥了挥手:“好好看家。”
话音落地,他便牵着韩凛的手离开了,独留柔弱无助又可怜的豆沙酥在沙发上摸着自己的毛肚皮,疑惑地想着:我上一次吃猫饭是什么时候?
江岁晚与韩凛进了警察局,过了三个小时,俩人才做完笔录。
因为有韩凛在,江岁晚本来并没有感到后怕,但被警察仔细地问过后,他陡然觉得身上还残留着江罗晔强加予他的触感,便又想吐了。
他一看到韩凛,顾不上有其他人在场,立刻牵了韩凛的手,还吻了吻韩凛的唇瓣。
“别怕,江罗晔再也不能伤害你了。”韩凛回吻了江岁晚,上了车后,更是掐着江岁晚的下颌,扣着江岁晚的侧腰,吻得江岁晚乱了呼吸。
等江岁晚平静下来后,他才揉着江岁晚的后脑勺道:“虽然我不是故意的,但总共一千五百六十七人因为被我的信息素无差别攻击而住院了,岁晚,陪我去探望他们好么?”
“嗯。”江岁晚点了点头,而后伸手解开了韩凛衬衫的第一颗扣子吸吮出了一枚吻痕后,才将扣子扣上了。
韩凛忍俊不禁地道:“我们是去探望病人,不是去探望你的情敌。”
江岁晚自信地道:“我是你第一个喜欢的人,也会是最后一个,所以严格来讲,我没有情敌,我只是想在你身上做个记号而已。”
江岁晚自信的神情令韩凛目眩神迷,韩凛执起江岁晚的手腕,在手背上印下了一个吻:“我独属于你。”
“我也独属于你。”紧接着,江岁晚手腕内侧被韩凛轻轻地咬了一口。
韩凛柔声道:“做个记号。”
江岁晚抬手向后覆上了自己的腺体:“你不是已经给我做过记号了么?而且现在我身上……”
他停顿了一下,凝视着韩凛道:“而且现在我身上到处都是你做的记号。”
“不够。”韩凛凑到江岁晚耳畔,慢条斯理地道,“怎么做记号都不够。”
江岁晚直觉得左耳烫得厉害:“你想怎么做记号都可以。”
这对话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否则自己恐怕会把持不住,因此韩凛不得不立即驱车往医院去了。
一千五百六十七人分布在七家医院,俩人每家医院都去了,由韩凛亲口向所有受害者承诺会给予对方妥善的赔偿。
病情方面除了江罗晔以及两个帮凶都不严重。
出了医院后,早已过了吃晚饭的时间了。
韩凛马上打了电话,请韩氏的律师团与受害者一一谈妥赔偿。
由于现在时间太晚了,买菜、做饭太费时,俩人难得在外面吃晚饭。
俩人吃的是怀石料理,吃完后,韩凛又陪着江岁晚去买手机。
江岁晚的右脸还肿着,难免引起了路人的侧目,不过他自己并不在意。
他兴致勃勃地试用着新款手机,最终挑了一款自己喜欢,并且价格适中的。
他抢在韩凛前面,付了钱,使得韩凛玩笑道:“你是要为我省钱么?”
江岁晚认真地道:“我现在是无业游民,没有资格用太贵的手机,也没有资格让你给我买手机,而且这款手机的配置、功能对我来说足够了。”
韩凛正色道:“等你找到自己的目标了,让我给你买只新手机吧。”
江岁晚眨巴着眼睛道:“镶钻的么?”
韩凛笑着摸了摸江岁晚的头发:“不管是镶钻还是镶珍珠,镶翡翠还是镶红宝石都可以,只要你喜欢就好。”
江岁晚当然知道韩凛很宠自己,听到韩凛这么说,仍是有些感动。
韩凛正要问江岁晚要不要喝奶茶,却忽然觉察到自己与江岁晚被偷怕了,便立刻对江岁晚道:“我们回去吧。”
他不是第一次被偷拍,对镜头较江岁晚敏锐许多。
他并没有特意让对方删除俩人的照片,没想到,竟然以“韩凛家暴”上了热搜。
江岁晚讨厌韩凛被污蔑,登陆了自己的账号“爱吃奶糖的岁晚”,发了一条微博辟谣:韩凛从来没有家暴过我,韩凛对我很好,我的右脸并不是被韩凛打肿的,请大家不要误会。
——这个微博名是当年他注册微博账号的时候,母亲帮他想的,他一直都没有更改过。
韩凛正在用逗猫棒逗弄豆沙酥,看到江岁晚一脸气愤,当即放下了逗猫棒。
豆沙酥扑了个空,郁闷地跳到桌上,去咬逗猫棒。
而韩凛则坐到了江岁晚身边,继而将江岁晚揽入了自己怀中,关心地问道:“出什么事了?”
江岁晚给韩凛看了热搜以及自己发的那条微博,不满地道:“他们仅仅是看到了照片,就污蔑你家暴我,我不能忍。”
韩凛笑道:“岁晚,我之前只公布了结婚的事,但并没有公开结婚对象是谁,你这条微博一发,全世界都知道和我结婚的人是你了,我很开心。”
当时,江岁晚害怕韩凛总有一天会与他离婚,因而,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是韩凛的结婚对象,只要不公开,离婚那天就不会太过难堪。
当时的心情早就不复存在了,被韩凛这么一提醒,他才意识到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公开了与韩凛的关系。
“你是我的。”他亲吻着韩凛,强调道,“我一个人的。”
韩凛给予了江岁晚一个成年人的亲吻后,转发了江岁晚的微博:岁晚是我爱的人,我很荣幸这一生能有岁晚陪伴左右。
不少网友正在抨击江岁晚是不是得妄想症了,看到韩凛这条转发后,只得偃旗息鼓了。
韩凛又发了一张自己与江岁晚接吻的剪影,并附上了一行文字:在爱上岁晚前,我从来没有想过结婚;在爱上岁晚后,我每时每刻都想和岁晚结婚。
五天后,韩凛收到了首席律师的汇报,总赔偿款将近一亿。
他并没有对此提出质疑,毕竟对于受害者而言,完全是无妄之灾。
他让财务经理负责具体的赔偿事宜,财务经理用了一天的时间将赔偿款如数打入了受害者的账户。
同时,江岁晚以绑架罪、强/暴未遂罪、敲诈勒索罪起诉了江罗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