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chapter59

二次重生后,韩凛便开始着手对付江家,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有条不紊地进行。

布局完毕后,他并不想给予江家过多的喘息机会,立即选择了收网。

江家奈何不了他,当然会改为对江岁晚下手。

其实从江岁晚被赶出公寓,致使豆沙酥走失那天起,他便安排了保镖,在暗地里保护江岁晚。

保镖曾经数次从江家手里救了江岁晚,但他怕影响江岁晚的正常生活,并没有对江岁晚透露半点。

因而,这一次,江罗晔才会想出利用江岁晚的经理充作帮凶,不然,江罗晔是绝对不可能接近江岁晚的。

上午九点二十一分,他收到了江岁晚的微信,说明了目前的情况,并让他实时监控其动静。

江岁晚的工作是行政,并不需要见客户,显然,江岁晚已经觉察到了经理的异常。

保镖一直跟着江岁晚所坐的车,到了酒店,不久后,江罗晔又换了地方。

可惜,江罗晔有了防备,江岁晚的手机信号消失了,连追踪器的信号都被干扰了,保镖中途也跟丢了。

他心急如焚地盯着追踪器时有时无的信号,中午十二点零九分,他接到了江罗晔的电话。

对于他而言,无论是江氏百分之六十八的股份,还是韩氏百分之六十八的股份都远远比不上江岁晚,但他并不想便宜了江罗晔,而且他必须拖延时间。

在与江罗晔对话的同时,他请专家跟踪了江罗晔的手机信号,然而,江罗晔对手机信号做了处理,以致于专家耗费了不少时间,又结合了追踪器信号,才找到了江岁晚的位置。

江罗晔非常狡猾,用了两个多小时转移,却出人意料地转移到了江岁晚之前的公寓。

在他抵达小区门口的时候,他赫然听到江罗晔道:“弟婿,你考虑得快点,否则,岁晚可能要怀孕了。”

他自认为脾气不错,这是他第一次产生想杀人的冲动。

接下来,又是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话。

在江母过世前,江岁晚真心实意地将江罗晔当成了哥哥,江罗晔竟然想对江岁晚做如此违背伦常的恶心事,让他忍不住一阵恶寒。

他无暇等电梯,以自己最快的速度上了楼。

公寓门紧紧地阖着,他用力地将公寓门踹开了,紧接着,狼狈不堪的江岁晚闯入了他眼中。

江岁晚的脖子被掐住了,右半边脸肿得不成样子,上身赤/裸,下/身的牛仔裤被解开了扣子,扯到了胯骨以下。

由于情绪过激,他的信息素霎时爆发了。

极富压迫性的信息素汹涌地以他为中心,冲向四面八方。

掐着江岁晚脖子的那个Alpha在信息素的冲击下,昏死了过去,鼻孔淌出了血来。

另一个Alpha也昏死了过去,随后赶到的保镖们直接倒在了门外。

他一把抱住了江岁晚,并将自己的西装披在了江岁晚身上,又恐惧地道:“岁晚,你还好么?”

“韩凛……”江岁晚却是在唤了韩凛的名字后,即刻不省人事了。

韩凛轻蔑地瞥了眼摇摇欲坠的江罗晔,便出去了。

一路上躺着不少昏迷的人,他抱着江岁晚坐上了车后,才报了警。

他开车将江岁晚送到了医院,幸好,不过十分钟,江岁晚便苏醒了。

江岁晚掀开眼帘后,第一个看到的人是最想见的韩凛。

他马上扑到了韩凛怀里,胡乱地去亲吻韩凛。

直到被韩凛回吻了,他才意识到眼前的韩凛并不是他的幻觉,而是真实存在的。

“韩……”他刚刚吐出了一个字,突然觉得喉咙疼得厉害。

“岁晚,别出声。”韩凛抱着失而复得的江岁晚,轻抚着江岁晚的背脊,不断地道,“岁晚,没事了,没事了……”

“嗯。”江岁晚点了点头,又去卫生间漱了口。

他能闻到韩凛的信息素,这信息素十分紊乱,且具有攻击性。

是因为他吧?

片刻后,他又陡然感受到了延绵的湿意。

韩凛哭了么?

之前的记忆早已回笼了,他被韩凛这么抱着,完全没有觉得后怕。

韩凛依然在他耳畔道:“岁晚,没事了,岁晚,没事了……”

韩凛是在对他说,也是在对自己说吧?

他稍微将韩凛推开了些,又猛然被韩凛抱紧了。

韩凛似乎在发抖。

不,不是似乎,韩凛是真的在发抖。

“对不起,我吓到你了,我没事了,我很好。”短短的几个字是他从嗓子眼挤出来的,牵扯出了无尽的痛楚。

韩凛将江岁晚松开了些,蹙着眉,责备道:“不是让你别出声么?”

江岁晚终于看清了韩凛的模样,韩凛果然哭了,双眼通红,脸上有泪痕。

他是第一次看见韩凛哭,韩凛为他哭了,他有点开心,但更多的是心疼。

他用两根手指在唇瓣上比了个叉,表示自己不出声了,才又去亲吻韩凛。

接吻中,韩凛的信息素终是渐渐地被收敛了。

由于韩凛的信息素除了江岁晚之外,对所有人进行了无差别攻击,所以,没有人敢靠近这间病房,刚才为江岁晚诊断的医生更是倒在了病床边。

江岁晚将韩凛的泪痕都吻去了,才下了病床,轻拍医生的后背。

医生转醒了,睁开眼睛,看到江岁晚后,道:“韩夫人,你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我去为你开消肿药,你每天抹三次就可以了。而韩总的信息素现在不太稳定,麻烦你安抚好韩总。”

韩凛的信息素是第一次失控,不过那时他压根没有想到要控制信息素。

而今,江岁晚安全了,他才努力地去控制自己的信息素。

他又一把揽住了江岁晚的腰身,不许江岁晚离开自己分毫。

江岁晚回抱了韩凛,并将下颌抵在了韩凛的左肩上。

过了一会儿,病房门被叩响了,而后进来了两个警察。

其中那个中年警察道:“韩凛,是你报的警么?”

韩凛答道:“对。”

中年警察又问道:“江罗晔我们已经逮捕了,你能讲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么?”

韩凛现在只想与江岁晚独处,但还是耐着性子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

见中年警察又要向江岁晚求证,他阻止道:“能明天再问么?”

中年警察瞧着江岁晚的脖颈,并没有坚持,而是道:“韩凛,因为你的信息素爆发,使得不少群众受了伤,目前为止被送到医院的群众多达九十七人。”

“对此我很抱歉。”除了该死的江罗晔及其帮凶,韩凛并不想伤害任何人,但后果已经造成了,他能做的惟有努力弥补。

中年警察并没有再追问,与另一个年轻一些的警察一起出去了。

病房内,终于又只余下了韩凛与江岁晚。

江岁晚凝视着韩凛,无声地道:我没事了。

韩凛看着江岁晚的口型,当然能猜到江岁晚的意思。

他勉强笑了笑:“我知道你没事了,但仍是觉得后怕,如果江罗晔真的……”

他咬牙切齿地道:“不,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江岁晚闻着韩凛再度泄出的信息素,主动地勾引了韩凛。

当他汗津津地躺在韩凛怀里,那一股子挥之不去的呕意才总算消散了。

回想起江罗晔投注在他身上的眼神,他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然后,他想起了母亲,倘若母亲知道江罗晔意图侵犯他,会是什么反应?

刚才警察说江罗晔被逮捕了,江罗晔又会是什么结局?

韩凛揉着江岁晚湿漉漉的头发,道:“睡吧,等你睡醒了,我们就回家。”

江岁晚抓了韩凛的右手,用食指写道:现在就回家吧,我本来就不需要住院。

韩凛并没有反对,帮江岁晚洗过澡,穿上了自己的西装与牛仔裤,便牵着江岁晚的手道:“我们回家吧。”

江岁晚的毛衣与大衣遗留在公寓里了,韩凛的西装太大了些,穿在江岁晚身上松松垮垮的,而且西装里面什么都不穿让江岁晚觉得十分不自在。

回到家后,俩人躺在床上温存,又情不自禁地做了一次。

之后,韩凛煮了香菇鸡肉粥,喂江岁晚吃了,江岁晚才沉沉地睡去了。

等江岁晚转醒,他的嗓子已经好些了,他清了清嗓子,又在韩凛右颊上亲了一口,要求道:“再做一次。”

韩凛正在处理工作,听到要求,放下了笔记本,伸手一探,笑道:“又湿又软。”

江岁晚害羞地道:“还不都是因为你?”

韩凛一本正经地道:“对,都是因为我,因为我之前对你做了你想要被我做的事情,你的身体还记得。”

江岁晚坐在了韩凛身上,居高临下地端详着韩凛,一边起伏着,一边抓了韩凛的手,覆在了自己的小腹上:“我只想怀你的孩子。”

“我知道,等你拥有自己的事业了,我会让你怀上我的孩子。”韩凛伸长了手,摩挲着江岁晚的唇瓣,“你既然发现经理有问题,为什么还要跟他去见所谓的客户?你是故意的吧?”

江岁晚张口含住了韩凛的指尖,含含糊糊地道:“我确实是故意的,江罗晔迟早会找上我,我想快点将事情解决,我猜到他会绑架我,那我就可以用绑架罪起诉他了,但我没想到,他居然……”

“我从前一直把他当成我哥哥,我根本没想到他对我有那种想法。”即便他绝对不会给江罗晔生孩子,江罗晔口中乱/伦的产物已经足够让他觉得恶心了。

韩凛以指尖划蹭着江岁晚的舌面,正色道:“他还对你做了什么?”

江岁晚一一细数:“因为我不想看他,他掐住了我的下颌;因为我不想让他脱我的衣服,咬着他的手不放,他打了我三个耳光,他还脱了我的大衣和毛衣,险些脱了我的牛仔裤,别的没有了。”

他舔了一下韩凛的指尖:“谢谢你及时赶到。”

韩凛却是摇了摇头:“我并没有及时赶到。”

他坐起身来,抽出指尖,继而亲吻着江岁晚依旧肿着的右半边脸:“疼不疼?”

“还好,不是很疼。”江岁晚没有被打过耳光,当时觉得疼,现在满脑子都是韩凛,全然没有空余的神经能感知疼痛。

韩凛叹了口气:“下次不许再那么冒险了。”

“我猜到他一定会毁掉我的手机,但是我另外带了跟踪器,我还以为自己很安全。”江岁晚苦笑道,“是我太天真了。”

——他的跟踪器被嵌在了奶糖里,由于他喜欢吃奶糖,随身带着奶糖很合理,他还为了不让江罗晔怀疑特意吃了一颗正常的奶糖。

韩凛还是有些后怕:“他随身带着干扰器,导致跟踪器的信号不稳定。”

“是我想得不够周全,对不起。”江岁晚用双腿环住了韩凛的腰身,脖颈后仰。

“你的确不够周全,但这并不是你的错,你并没有接受过和一个疯子周旋的训练。”韩凛吸吮着江岁晚的喉结,没多久,他的唇瓣向后而去,贴上了江岁晚的腺体。

随后,他咬住了江岁晚的腺体,逼得江岁晚红了眼睛,身体随之更为柔软了一些。

江岁晚闻着空气中自己与韩凛的信息素,迷醉地阖上了双眼。

等信息素散去了,他又想起了豆沙酥。

于是,他立刻问韩凛:“你喂豆沙酥猫饭了么?”

“喂了,在煮香菇鸡肉粥的时候,还喂了化毛膏。”韩凛含笑道,“你仔细听。”

江岁晚静下心来,仔细去听,听到了隐隐约约的呼噜声。

——是豆沙酥的呼噜声。

他不满地道:“我怕豆沙酥饿着,豆沙酥却一点都不关心我,我要把豆沙酥拔秃。”

团在猫玩具中间的豆沙酥完全没有预感到危机正在逼近,兀自打着呼噜,做着坐拥一亩猫饭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