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作为报答,今晚……”韩凛一边吸吮着江岁晚的唇瓣,一边摩挲着江岁晚的侧腰,“韩夫人,今晚,你必须履行夫夫义务。”
“什么是夫夫义务?”江岁晚怔了怔,才反应过来所谓的夫夫义务究竟是什么。
“我……”他将双手抵在韩凛胸膛上,小声道,“你还没有康复,等你康复了,我会履行夫夫义务的。”
江岁晚明明是一副义正言辞的模样,却没有一点气势。
韩凛笑了笑,松开江岁晚,转而为江岁晚系上了安全带。
江岁晚用双手捂着脸,想为脸降温,又被韩凛摸索着唇缘道:“疼么?”
“不疼。”他摇了摇头,“我不该惹你生气。”
韩凛纠正道:“你不该怀疑我对你的心意。”
江岁晚点头道:“我会努力的,也会……”
他的脸颊更红了些:“也会努力履行夫夫义务的。”
“我会陪着你的,也会督促你好好履行夫夫义务的。”韩凛将车驱动了,而江岁晚则又打开了结婚证。
回到公寓后,他们一起将所有要带走的物品都打包了,又将所有不要的物品都丢弃了。
等搬家公司将全部打包好的物品搬走后,整间公寓变得空空荡荡的。
江岁晚从十七岁那年起便住在这里,当然会有留恋,将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后,他才牵了韩凛的手:“我们走吧。”
韩凛一手牵着江岁晚,一手提着豆沙酥,下了楼去,并将钥匙交给了程秘书,再由程秘书转交给买家。
韩凛与江岁晚坐上了车后,由程秘书开车,程秘书先向韩凛报告了些日常事务,又劝韩凛回医院休养。
“等搬完家了,我就回医院。”韩凛答应了程秘书,又含笑道,“我和岁晚结婚了。”
程秘书并不觉得意外,毕竟从韩凛第一天进入公司起,他就从韩凛父亲的秘书成为了韩凛的秘书,他看着韩凛从一个学生成长为了支撑着韩氏集团掌门人,韩氏集团作为庞然大物并不是这么容易掌管的,要能服众很难,要能做出业绩更难,而韩凛做到了。
这期间,韩凛有过不少捕风捉影的花边新闻,但并没有实质性的绯闻。
程秘书甚至觉得韩凛可能是无性恋,一生都不会结婚。
江岁晚是第一个让韩凛牵肠挂肚的人,想必也是韩凛的初恋,韩凛与江岁晚结婚理所当然。
“恭喜你们。”程秘书又对江岁晚道,“江小少爷,谢谢你的出现,不然,我们韩总就要孤独终老了。”
程秘书只比韩凛大几岁,俩人关系不错,韩凛并不介意被程秘书调侃。
江岁晚却是不好意思地道:“应该谢谢韩凛的出现才对,要不是韩凛,我可能会庸庸碌碌地过一生。”
程秘书又笑着问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办婚礼?”
韩凛不假思索地答道:“等岁晚愿意的时候。”
韩凛的体贴江岁晚极为受用,却更让江岁晚觉得内疚。
“没关系,我很有耐心。”韩凛在江岁晚侧颊上亲了一口,又从江岁晚手中抽出了江岁晚的那本结婚证,与自己的那本结婚证放在一起,拍了张照片,发到了微博上,并附上了一段文字:我和我喜欢的人结婚了,从今往后,我们会互相扶持着过好这一生。
每刷新一次,便会有更多的评论冒出来,韩凛与江岁晚一同看着评论,其中绝大多数评论都是祝福,当然少不了阴阳怪气的评论。
韩凛生怕江岁晚放在心上,赶紧道:“不要在意,有些人就是巴不得别人过得不好。”
“嗯。”江岁晚注视着韩凛道,“别担心我。”
车子停下后,江岁晚奇怪地道:“我以为我们要搬去我之前住过的你的那间公寓。”
韩凛解释道:“那间公寓的面积不够大,安保也不够好。”
上了楼后,等了一会儿,搬家公司的工人才将江岁晚的物品搬了上来。
其中并没有什么重物,韩凛请工人将物品堆在一间空房里,等江岁晚有空了,再慢慢收拾。
程秘书回韩氏去了,工人一走,偌大的公寓便只剩下了江岁晚、韩凛以及豆沙酥。
江岁晚将豆沙酥从猫箱里放了出来,熟悉环境,还没来得及站直身体,已然被韩凛从背后抱住了。
韩凛舔舐着江岁晚耳后的软肉道:“我们什么时候去拍婚纱照?”
“婚纱照……你能等我一段时间么?”江岁晚身体发软,双手勉强撑着墙面,才没有摔倒。
“好。”韩凛让江岁晚转过身来,继而将江岁晚压在了墙面上,细细亲吻着。
江岁晚觉得自己像是一颗奶糖,被韩凛这样亲着,几乎要融化了。
他难耐地抓揉着韩凛的头发,呜咽着道:“你明明答应我,等你康复了,才会让我履行夫夫义务的。”
韩凛否认道:“我只是在吻你而已,不是在做前戏。”
江岁晚从来没有被韩凛这么色/情地亲吻过,软着嗓子抗议道:“那你为什么要脱我的衣服?”
“你已经是我的了,我有些忍不住了,抱歉。”韩凛为江岁晚将衣服穿好,又问道,“要我帮你收拾么?”
江岁晚摇头道:“不用了,不急,可以晚点再收拾,我先陪你去医院吧。”
他将豆沙酥的用品先拿了出来,为豆沙酥倒了猫粮、水,又摸着豆沙酥的毛耳朵道:“我要陪韩凛去医院,你乖乖地看家。”
陌生的环境虽然让豆沙酥感到不安,不过因为周遭弥漫着韩凛的气息,他的不安渐渐地被缓解了。
他用一双毛前爪扒着江岁晚的双手,片刻后,乖巧地松开了。
江岁晚站起身来,陡然想起一件事:“在去医院前,能带我去你的那间公寓么?”
韩凛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我……”江岁晚大着胆子道,“我分化那天,你走后,我想着你,用手……我把纸巾藏在床底下,忘记扔掉了。”
“你不用觉得羞耻,我喜欢你想着我那么做,至于纸巾么……”韩凛故意顿了顿,才道,“早就被我发现了。”
江岁晚捂着脸,透过指缝,小心地窥视着韩凛:“被你发现的时候,你又不喜欢我,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恶心?”
韩凛正色道:“我发现的时候,确实还没有喜欢上你,可我并不觉得你很恶心,你不许用‘恶心’来形容自己。”
江岁晚追根究底地道:“那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韩凛回忆道:“我当时认为那是你正常的需求。”
江岁晚瘪瘪嘴道:“你不是把我当成小孩子么?小孩子怎么会有那样的需求?”
韩凛失笑道:“你是在闹别扭么?”
而后,他伸手捧住了江岁晚的双颊道:“当时的你才十七岁,而我即便重生到了二十三岁的自己身上,但我的心理年龄仍是二十九岁,我足足比你大了一轮,在我看来,你当然是小孩子。”
江岁晚一派天真地道:“我现在二十三岁了,不是小孩子了,所以你才每天吻我么?”
“不是你自己总是向我索要大人的吻么?我不过是满足你的愿望而已。”韩凛双眼灼灼地拂上了江岁晚的脸孔,“当然我也喜欢吻你,因为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江岁晚踮起脚尖来,主动亲了亲韩凛,才牵了韩凛的手,“我们回医院吧。”
俩人回到医院后,韩凛与江岁晚一起吃过午饭,又处理了些必要的工作,才在江岁晚的监督下睡午觉。
江岁晚原本坐在病床旁,情不自禁地将自己塞到了韩凛怀里。
他背对着韩凛刷着微博,看到网友都在猜测韩凛的对象是谁,唇角不由往上一扬。
韩凛和他结婚了,韩凛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韩凛还没有睡着,觉察到江岁晚在偷笑,好奇地问道:“发生了什么好事么?”
江岁晚回过头去:“对,发生了一件我梦寐以求的好事。”
韩凛一触及江岁晚的眼神,便明白了江岁晚口中的好事指的是和他结婚,便笑道:“也是我梦寐以求的好事。”
又过了三天,韩凛经过检查,各项指标合格,才被主治医生准许出院。
韩凛带着江岁晚回到了自己的公寓,正在打盹的豆沙酥听到动静,欢快地踩着小短腿去迎接俩人。
江岁晚将豆沙酥抱了起来,用手指梳理着豆沙酥的皮毛道:“你是想念韩凛的猫饭了,才会这么热情地来迎接我们的吧?”
豆沙酥无辜地摇了摇尾巴,又直白地冲着韩凛“喵喵喵”。
韩凛会意,去做了猫饭,之后,才与江岁晚一起收拾。
公寓里有专门的衣帽间,韩凛的衣服基本都是西装、衬衫,整整齐齐地挂着,还余下了一大片空间。
江岁晚便将自己的衣服整理好了,要么挂起来,要么叠起来,内裤则被放进了抽屉里,隔壁抽屉便是韩凛的内裤了。
他又将其他的物品都归置妥当了,才将自己的毛巾拿到浴室,与韩凛的毛巾并排挂着。
他分明只来过这间公寓一次,用自己的物品填充好了后,却觉得这里让他格外安心。
他正要走出浴室,突然被韩凛拥住了,韩凛咬着他的耳朵道:“韩夫人,该履行夫夫义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