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但如果我让你养我一辈子,我每天无所事事,除了做家务,就是等你回家,我生命的重心就会全部放在你身上,总有一天,你也会觉得累,觉得我是负担的,而且长久地不接触社会,我会被社会所淘汰,或许以后我连你在说什么,都会听不懂。我可能会变成鸵鸟,催眠自己对你很重要,所以你不会抛弃我;我也可能会惴惴不安,生怕自己会被你抛弃。”江岁晚认真地表达了自己想法,又趁着红灯,蹭了蹭韩凛的右颊,“韩凛,我不想变成那样,所以你不要太纵容我。”
韩凛凝视着江岁晚的双眼,近乎于虔诚地道:“我支持你实现你自己的人生价值,无论是精神上,还是物质上。至于你所有的顾虑都是不存在的,只要你愿意待在我身边,我就永远不会抛弃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在我眼中,都是我喜欢的样子。”
江岁晚瞪了韩凛一眼,控诉道:“我不是让你不要太纵容我么?”
接着,他举着豆沙酥的右前爪指着韩凛道:“豆沙酥也认为你太纵容我了。”
豆沙酥无辜地“喵”了一声,懒懒地看着小主人和他未来的丈夫打情骂俏。
“好,我不纵容你。”韩凛想了想,才道,“我限你辞职后五年内考虑好自己想要做的事。”
五年内……如果自己是Omega,五年的时间足够自己怀孕并生下孩子了吧?
江岁晚垂着双眼,眼神不由一黯,又猛然仰起头来,笑道:“我五年内一定能考虑好自己想要做的事。”
韩凛鼓励道:“你是A大历届最优秀的毕业生之一,我相信你不会辜负自己的天赋与努力。”
江岁晚突发奇想地道:“你如果不从商,倒是很适合回学校教书。”
“我小时候曾经想过要当老师,但等长大一些后,便觉得对于我而言,当老师太过安逸了,我更加喜欢有挑战性的工作。”韩凛将车开进了地下停车场,熄了火后,伸手抚摸着江岁晚的后颈道,“你如果喜欢听课,我可以每天都讲给你听。”
江岁晚破口而出:“在床上讲课么?”
我是不是太主动了?
他正反省着自己,又听见韩凛哑声道:“还可以在床上进行实践。”
他能确定韩凛对于他是怀有欲望的,可他并不确定韩凛是不是完全不在乎信息素,不受信息素的影响。
他真的能与散发着甜美信息素的Omega相比较么?
现在想这些无异于自寻烦恼,他克服了羞耻回应道:“我想和你在床上进行实践。”
“我很开心。”韩凛吻了吻江岁晚的眉心,而后下了车去,为江岁晚开了车门。
江岁晚一回到公寓,便在豆沙酥专用的洗澡盆里注满了水,又朝着豆沙酥招了招手:“豆沙酥,过来。”
猫一般都不喜欢洗澡,豆沙酥亦然,他犹豫着靠近了洗澡盆,紧接着,被江岁晚一把抱住,放进了洗澡盆里。
韩凛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豆沙酥,助纣为虐地在豆沙酥的背上挤上了豆沙酥专用的沐浴露,才出了浴室。
江岁晚为豆沙酥洗了澡,又将豆沙酥吹干了。
韩凛用冰箱里的食材做了猫饭,香喷喷的,豆沙酥一被江岁晚放开,立即冲到了食盆前,大口大口地吃着。
江岁晚蹲在地上,抚摸着豆沙酥背部的皮毛:“豆沙酥似乎好久没有吃饱了。”
韩凛向着江岁晚伸出了手,江岁晚牵了韩凛的手,顺着韩凛的气力站了起来。
韩凛又在江岁晚耳侧道:“去洗澡吧。”
江岁晚的双颊陡然绯红一片,颤着唇瓣道:“你还没有痊愈,能不能等你痊愈了,再……”
韩凛失笑道:“你在想什么?我只是让你去洗澡,洗完后,早点睡觉而已。”
江岁晚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直觉得自己被浸泡在了尴尬与羞耻的溶液里。
韩凛见江岁晚沉默不语,害怕江岁晚多想,赶紧补充道:“我喜欢主动的你,我并不认为你想被我抱是什么不好的事。”
“嗯,那你亲我一下。”江岁晚阖上了眼睛,等待韩凛的唇瓣降落。
韩凛将江岁晚抵在墙面上,温柔地掠夺着江岁晚的空气,直到江岁晚瘫软在了他怀里,他才将江岁晚抱到了沙发上继续亲吻。
断断续续的亲吻持续了半个小时,江岁晚整副身体都被欢愉支配了,揪着韩凛的衣服,努力地喘息着。
韩凛揉着江岁晚的发丝,等江岁晚缓过气来了,才道:“去洗澡吧。”
江岁晚点了点头,双脚却没有什么力气,又对着韩凛撒了一会儿娇,积蓄了些力气,才去洗澡。
等他从浴室出来,守在浴室门口的豆沙酥立刻对他摇了摇尾巴,要抱抱。
他将不安的豆沙酥抱了起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韩凛也去洗澡了,洗完澡后,他走进了卧室,江岁晚正躺在床上,而江岁晚枕边则窝着豆沙酥。
他一上床,即刻被江岁晚抱住了。
他轻轻地吻着江岁晚的脸孔道:“搬家前,我们先去登记吧。”
登记,登记结婚。
江岁晚注视着韩凛,答应了:“嗯。”
睡着后,他却做了一个噩梦,噩梦里,韩凛冷漠地道:“我厌倦了,你哪里都比不上Omega,我要和你离婚,娶你同父异母的妹妹江舞晗。”
他被吓醒了,一睁开双眼,发现自己仍在韩凛怀里,韩凛的双臂将他牢牢地锁住了。
即便是这样,他都无法安心,他再也睡不着了,只能瞧着韩凛,一直到天亮。
韩凛发现自己正被江岁晚瞧着,果然,掀开眼帘后,江岁晚的视线便撞了上来。
他紧张地问道:“怎么了?”
江岁晚含着哭腔道:“我梦到你不要我了,要娶江舞晗。”
“我从来没想过要娶江舞晗,在爱上你之前,我甚至都不确定这一生会不会结婚。”韩凛吻住了江岁晚的唇瓣,“不许多想。”
江岁晚放松了自己的身体,承受着韩凛的亲吻,许久后,不安才被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