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石昊唇上感受到一丝温温的凉意,类似青草的柔嫩芬芳。
他被突如其来的吻惊呆了,但是转瞬之后男性面对心爱女子那种侵略和占有的本能就占了上风,他立刻张嘴含住了她清新的唇瓣,获得了这个吻的主动权。
胡晓光惊觉后连连向后躲避,石昊的吻却烈火磐石般带着攻击性,追着她不停地亲吻吮吸,他仿佛变成狂暴的野兽喘息着撕咬她,直至将怀中的女人按在了宽大的石碑上,双手圈住让她无处可躲藏,他粗鲁地深入粉嫩口唇之中贪婪索取她香甜的气息。
胡晓光避无可避,挣扎了几次没有挣脱,石昊粗重的呼吸和钢铁般坚硬的臂膀铺天盖地压制住她,偏偏这个吻攻城掠地长得似乎没有尽头,她终于呼吸困难眼冒金星,慢慢滑坐下去,跌落之前石昊一把从腋下将她托起。
见他还欲再吻,胡晓光面红耳赤两只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拼命摇头表示拒绝,又腾出一只手指了指身后的墓碑,意思是你怎么能当着你妈的面做这种事。
“你过分了!”胡晓光带着哭腔嚷出来。
石昊退后一步笑着看她,神色泰然慵懒,透着丝丝餍足:“我娘知道儿子媳妇感情如此深重,她会高兴的。”
“我不高兴,你太过分了,你越界了!说好的以礼相待呢?”
胡晓光眼睛血红,像一只生气的小白兔,在石昊眼里,此刻她可爱且诱人。
他:“我这是以夫妻之礼相待。”
她:“滚!”
胡晓光忍无可忍地咆哮起来,这一嗓子在这静谧的夜里异常响亮,传得很远。
“好像有动静。谁,谁在那儿?”
“是是鬼,还是盗贼,快去禀告大人。”
巡夜守卫的声音远远响起来,听起来十分害怕,陵园是个清净地,但是为了防止有人盗墓,还是有兵士保护着的。
不过半夜墓地起了动静,人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有什么不和谐的东西出现,第二反应才是盗墓贼,所以守卫害怕也很正常。
“快走!”石昊一把拉起胡晓光,带着她疾步而行,跃过围墙骑马离开。
来的路上已经吐个干干净净,回去这一路胡晓光老实多了,石昊一手握着缰绳一手抱着她,想着刚才那个心满意足真正的吻,忍不住勾起嘴角,用下巴在她毛茸茸的脑袋上蹭了蹭:“本王的初吻便宜你了。”
“狗屁初吻,客栈那天算什么!”胡晓光咬牙切齿压着喉咙骂他,再说你的初吻有什么稀罕,谁还不是初吻咋的。
“原来你一直记得,好吧,那天算初吻也行,反正都是便宜你了。”石昊轻笑着说。
“得了便宜还卖乖。”胡晓光从后槽牙里挤出几个字,头歪在他臂膀上假装睡着,装着装着竟真的睡着了。
天蒙蒙亮,石昊把胡晓光摇醒了:“醒醒,你下马跟着走吧。”
“为什么!”胡晓光睡眼惺忪,“你他妈的真是拔吊无情!”
“你方才说什么?”石昊饶有兴味地盯着她。
胡晓光一个激灵彻底醒了,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没什么,干嘛让我下去,折腾一夜了我哪有力气走,要下你下去。”
“前面就到大营了,你要是不在乎明天咱俩的奸情传遍全军,那我就抱着你回去。”石昊淡淡地笑。
“可我穿得是男装,俩男的,能有什么奸情。”胡晓光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这里是军营,连苍蝇都是公的,男人之间有趣的事情也很多,你要不信邪就亲自试试,反正没人敢当着本王的面嚼我的舌头,你就……”石昊的语气意味深长。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胡晓光动了动嘴唇泄气道:“那行吧,我走回去,可你得先下去我才能下马啊。”
石昊见她妥协了,笑笑跳下去,小心翼翼地扶着她下马,胡晓光脚一落地,二话不说就用尖尖的指甲去抓了一把战马性感的小屁股,那马却只是不为所动甩了甩尾巴,看来并不吃痛。
胡晓光灵机一动又狠狠拽了一下它的尾巴,这一把拽得太狠了,竟将那畜生尾巴上的毛儿给揪下一把来,战马惊了,一尥蹶子撒开蹄子玩命地跑了。
石昊没拦住她,眼睁睁看着马跑了,还没来得及说话,胡晓光却摇了摇手中的马尾毛挑眉道:“跟你学的。”
她诡计得逞十分快乐,一路哼着歌向前走了:“走走走走走,我们小手牵小手,走走走走走,一同去郊游……”
石昊望着她这神气活现的背影,无可奈何地笑着由她去了,一脸宠溺。
王柏只好也下了马,三人一起走着回去。
马冀中把大营里的参军参将参领们全都弄到议事厅里,集思广益商讨了一夜,才写出了一个大约的战略檄稿。
他把一众属下放回去休息,自己盯着黑眼圈来找秦王,问了门口的守卫才知道秦王昨晚出去后一夜未归。
“哎呀,你这小畜生,王爷一夜未归怎么不向将官汇报!”
“小的去汇报了,将官们都在议事厅同将军议事,将军有命不得打扰,小的……”守卫中军帐的卫兵十分委屈。
“不得打扰,那也要是看何事!不知道轻重的小畜生!”马冀中十分生气,扬起马鞭就要揍人。
“马都统!”身后一声断喝响起,石昊回来了。
“王爷你可回来了,想死末将了。”一见石昊回来,马都统立刻眉开眼笑,他是个红脸膛的魁伟汉子,笑起来十分滑稽。
“嗯,”石昊冷淡地点点头,“不要无故责骂兵士。”
“王爷你这人,就是面冷心热,不是我要打他,你说昨夜要是敌军打来了,这小畜生是不是也不知道汇报。”马冀中说着话儿,忽然瞥见石昊身边的胡晓光,“呦呵,这小兄弟新来的吧。”
石昊扭头看着对着胡晓光上下打量个不停的马冀中,皱了皱眉头,王柏赶紧接话:“这是我远方表弟,姓胡,我把他接来给王爷当个侍卫,日常也好照应着。”
“你远房表弟,我记得你家不是死绝了吗?你从哪弄出来这么俊一个表弟。”马冀中挠挠头。
胡晓光实在受不了这个憨批了:“敢问您家死绝了吗?”
“死绝了。”马冀中肯定地点点头。
“……”胡晓光表示我真没其他什么好说的了,斟酌着道:“看着确实挺像。”
“这是马冀中。”石昊简单地介绍了一句。
马冀中赶紧补充道:“对,我一直跟在王爷身边,替他……”
“替他养战马是不,我猜到了,您姓马,手里拿着马鞭,又一口一个畜生,一看就是整天跟牲口打交道的人。”胡晓光悠然接过话头。
石昊顿时忍俊不禁,王柏也“嗤”地一声笑了。
马冀中顿时脸红脖子粗指着胡晓光道:“王兄弟,你这小老表怎么如此伶牙俐齿。”
王柏道:“怎么能怨我表弟呢,你瞧你天天满口粗话,王爷都说你多少次了,一点不知收敛,如今咱们不是打仗那时候了,你总这么粗鲁,王爷都不敢调你回京,怕你上朝没有三天,就被文官口水淹死了。”
“胡侍卫是我着紧的人,你日后对她客气点。”进了堂屋坐定,石昊指着坐在下首的胡晓光提醒了一下马冀中。
马冀中自进屋以后就一直好奇地打量着胡晓光唇红齿白比女人还俊的脸,此时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天下纷争已久,军中将士大多光棍,一群男人在一起干耗,难免生出些别样的情缘来,原来王爷竟然也好这一口,他“嘿嘿”笑了两声:“末将晓得轻重,请王爷放心。”
石昊懒得同他解释:“找本王何事?”
马冀中连忙拿出怀中文书:“昨夜末将同众将紧急开会商讨,这是目前已知的土匪的大略情形,汇总了一下拿来给王爷过目,好叫王爷心中有数,回京后圣上问起也好对答。”
胡晓光听他这样一说,倒是忍不住高看了他一眼,心说这人也算粗中有细,有几分真本事。
石昊接过文书,快速翻阅了一遍,皱眉道:“这样打仗可不行,瞎子过河盲人摸象,如何能胜。”
马冀中连忙点头:“王爷放心,末将晓得的,昨夜已经做了安排,今早就放出人手挨个山头排摸去了。”
“土匪看到有官兵一来就会躲上山寨,难道等你去数人头,附近的村落多走访走访,县衙案卷也要查阅一下,看看有没有近年来土匪作案的卷宗,或许会有些消息。”
石昊蹙眉思考着,几根指节分明的修长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另外铁匠铺,医馆、药房也要去问问,看看有没有人大量购进柴刀和止血伤药这类物品。”
胡晓光听明白了,石昊是要盘查附近土匪的情况,八成是想报复那些土匪打劫自己的事,看不出这家伙还挺记仇啊,不过也算为民除害,所以她表示喜闻乐见十分支持。
作者有话要说:听说大家都嗷嗷待哺等着吃糖,这章奶水足吧。
所以能不能夸我一下,点个收藏评论撒撒花儿之类的。
叉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