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日的墓园更加的安静,偶尔有几声鸟叫。月火辣的阳光透过树叶照射出来斑驳的光影,微热的风穿过发间,吹过叶子,留下“唰唰唰”的声音。
电动轮椅行驶在柏油路上,地面和轮胎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的百合散发出似有若无的淡香,苏子秋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么。
电动轮椅和柏油路摩擦,发出“沙沙沙”的声响,的百合花散发出似有若无的香气。炙热的空气从地面升腾上来,连带着呼吸都滚烫。
秦雨慕的墓地近在眼前,因为有一个陡坡,苏子秋的轮椅上不去,只能在路边停了下来。远远的看着,的百合花放在路边。
“需要帮忙吗?”一个声音从后面响起来,让苏子秋不由的皱了下眉头。
等声音靠近,苏子秋才发现面前站在一个二十六的女子,一身黑,似乎也是刚刚祭拜完。
“那麻烦你了,我想去前面那块墓地。”
“好……”
说话间苏子秋捡起在地上的百合花,黑衣女子也推起轮椅。
“你怎么不和家人一起来呢?你腿脚不便,这样很危险的。”黑衣女子的声音很冷,冷的有一种在这样的天气里会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我是孤儿,没有家人,唯一的朋友还过世了。”
听到苏子秋这么说,对方没再出声,一直把苏子秋推到秦暮雪的墓地前,才道:“需要我回避吗?”
“不用,只是寻常的祭拜,之前因为腿伤了一直没来。现在能够出门,便过来看看。”苏子秋放下的花,眼睛怔怔的盯着墓碑看了一会,才转头对黑衣女子道:“还不知道小姐贵姓?”
“免贵姓李,喊我小李就好了。”
“还要麻烦李小姐把我推到刚刚的地方。”
“助人为乐乃华民族的美德,不过你不需要多待一会吗?”
“我的这位朋友喜欢清静,不喜欢被人打扰,饶是我也如此,所以以前我来也只待一会会就走了。”
李姓黑衣女子没有再多问,推着苏子秋下了陡坡后才又问道:“需要推你出去吗?”
“不用了李小姐,耽误你时间了,谢谢了。”
“客气了……”黑衣女子踩着高跟鞋走向墓园的另一个出口,苏子秋则没有走,停在原地停了好一会,才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接送地点在墓园,苏子秋的单子下了很久才有司接单,苏子秋倒是不急,反正她的轮椅是电动的,便开着绕着墓园外面转了一圈。墓园她常来,但是还是头一次这么绕着墓园一圈。
停车场里,黑衣的李小姐坐在车子里,看着苏子秋的轮椅绕了一圈又回到原地,不多时一辆有些年头的车子载着她离开。
大型挖掘正在一处施工地进行着挖掘,房地产依然是一个热门的行当。苏子秋看着才铺上没有多久的沥青地面被再次开挖,只得低低的叹息了一声。网约车驾驶员却不以为然的说道:“不然怎么赚钱?”
这话有点道理,但是苏子秋也不愿意搭话,这不是她关注的重点。
公安局里的报警电话响起,原来在苏子秋刚刚经过的工地发现了一具骸骨。
警车乌拉乌拉的拉着一车人到了施工的现场,因为挖到了骸骨工地被迫停工。大太阳下负责人的汗水如同水柱一般的往下落,这一下不知道要耽误多少天的工期,到时候不能准时交房,这违约金可不是一小数目。
骸骨装在一个不锈钢制成的箱子里,开始挖掘师傅还以为自己挖到了宝贝,等箱子打开的一瞬间,差点吓得尿裤子。
“小梁,知道什么情况吗?”方世兴背着,站在骸骨边看了好一会,见到梁舒桦又是看又是闻的,莫非这骸骨还有什么问题?
“初步判断是女性的骸骨,年龄大概再二十五到四十岁之间。方叔你看这里,应该是做过面部的整容术。还有,就是这具骸骨用化学试剂浸泡过,加速了尸体的溶解程度,具体是什么试剂,还需要经过化验才知道。”
“牙齿都拔了?”方世兴指着空了牙槽,上面一颗牙齿也没有。
“有点多此一举了,国内并没有记录牙齿的惯例,所以有没有牙齿都一样。”
“警察同志,这,我想问问,我们这个工地什么时候可以恢复施工啊?”好不容易看到梁舒桦脱下套,负责人要紧上来问了。
梁舒桦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问道:“你是谁?”
“哦,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这个工地的施工总负责人,我叫刘建涛。”
“这个我不太清楚,我只是法医,你问下你身边的警察吧!”一个皮球被梁舒桦踢给了方世兴,方世兴叉着腰,眯着眼睛向上看了看日头。
“一个礼拜左右吧!你们这个工地这么大,我们就是全员出动,这天两天的也搜查不完。”
一个礼拜?还好还好,刘建涛拍了拍胸口,一个礼拜还算好,他最怕听到什么药停工个月半年的,那真的是完了。
法证科的人正在有条不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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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着该向工作,重案组的人还在现场一点点的搜索着,希望能够在这片已经被挖的千疮百孔的土地上找到一些有价值的线索。
江箬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其实心里也明白在这里找不到任何的线索,可是心里却总有股子只要多找找总会有线索的劲在。
“小江喝口水……”不知道什么时候方世兴已经买来了一大袋子的矿泉水,在这个时候真是如甘霖一般。
“谢谢方叔……”江箬水接过水,一连喝了好几口后才又道:“我们不如队长,不知道从何下,只能用这些笨办法。”
苏子秋确实有天赋,而且脑洞很大,很多案子有时候就是从她的稀奇古怪的想法里得到的破案线索,可是并非人人都是苏子秋,不可能要求大家都能够那样办案。
“不要妄自菲薄,这样的案子小苏来了,也是这样的查法。”
解剖室里,拿回来的骸骨被置放在解剖台上,梁舒桦拿一个沾了蒸馏水的棉球在骸骨上擦拭了一下,“许飞,拿去化验一下。”
□□是氟化氢气体的水溶液,清澈,无色、发烟的腐蚀性液体,有剧烈刺激性气味,易溶于水、乙醇,微溶于□□。因为氢原子和氟原子间结合的能力相对较强,且水溶液氟化氢分子间存在氢键,使得□□在水不能完全电离,所以理论上低浓度的□□是一种弱酸。具有极强的腐蚀性,能强烈地腐蚀金属、玻璃和含硅的物体。如吸入蒸气或接触皮肤会造成难以治愈的灼伤。
当梁舒桦拿到这个报告,后脊梁都一阵发凉,是谁狠心到这种程度,不仅要杀人,还要让这个死者消失?若是这具骸骨再发现的晚一些,怕是连骨骼都要被腐蚀掉了。能够对这种溶液如此了解的人,凶应该从事和化学相关的行业。
还有死者曾经整过容,但是国内的整容行业鱼龙混杂,很多所谓的美容院也开展整容活动,要排查起来无疑是大海里捞针,当然也不排除死者是前往国外进行了整容术。
梁舒桦飞快的整理了一些头的证据和自己对于死者的看法,打印成一份完整的报告,送到了方世兴的里。
“还是小梁你的动作快,这么短的时间连报告都有。”
“方叔,这个案子
比较棘,因为被化工原料浸泡过,所以dna全都被破坏了,现在从我们法证这里可能很难确定死者的身份,一切都要靠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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