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水蜜桃

云锁阳猛然身体一僵,唇角线条绷成冷硬的线条,眸中神色高深莫测,眉梢微蹙。

向来没什么多余情绪的男人有如此变化极为明显,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姬华韶试探着问道,“怎么,不能说吗?”

他心想大崽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崽,光看脸就知道是他便宜师父的,有什么不能说的。

云锁阳神色恢复如常,神色平静而镇定,声音清冽,“没了。”

“什么?”姬华韶漫不经心的神色陡然变色,因为震惊,手上刚扯下来的肚兜掉在了地上,一瞬间他脑内闪过了很多想法。

又冷又硬的大崽毕竟是他第一个崽,小时候那么乖巧可爱又老实,一起乞过讨、搬过砖、捡过垃圾,他一手带大的,长大后,就算他跟兄弟搞骨科,他也是不会放弃他的。

“不可能!”姬华韶斩钉截铁地道,他看上去既冷静又理智,“不就是跟二崽搞兄弟骨科偷吃禁果嘛,我这个老父亲又不会棒打鸳鸯阻止他,用得着寻死腻活吗?”

云锁阳眸色越发幽深,语气冰冷,“你现在是清醒的吗?”

“是啊!”姬华韶想也不想地回道。

“呵!”云锁阳薄唇中溢出轻轻的一声,似带着笑意又极为冰凉的一声。

云锁阳捞过少年,将人反过来放在膝头,大掌看似无情的落下。

“啪啪啪啪……”

连续几声清脆的响声。

姬华韶被打懵了,他竟然像个孩子一样被家长打了,还打的是那里,大崽的屁股他都没打过呢,最多撸一把脑袋,弹一下脑门,凭什么大崽他父亲就能够打他。

“你凭什么打我,还没有人打过我屁股呢!”姬华韶双手撑着身子,不服气地扭头质问道。

那双丹凤眼中凝结了潋滟的波光,他姝丽的面容上满是难堪的神色,面对少年的控诉,云锁阳神色未有任何变化,他藏在袖底下的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指腹,方才的细腻光滑的触觉仍然残留在手掌和指尖,手感很好,紧致而富有弹性,似乎能将它搓扁揉圆成自己想要的形状。

“就凭我是你师父,下次莫要胡言乱语,我不爱听。”云锁阳神色寡淡冷漠,他揉了一下自己刚下过手的地方,问道:“疼了?”

“嘶!”姬华韶没有回答,但突然从齿间溢出的声音却回答了男人的问题,随着修为的增加,他的身体会越来越敏感,他变强了,也变敏感了,他想那里肯定肿成馒头了,此时痛觉神经被放大无数倍,能不痛吗?

姬华韶背过身去,闷不吭声地将以前用妖主大佬的牌位炼制而成的白衣穿上。

云锁阳的目光看似清冷、冷漠,红了,像一颗熟透了的水蜜桃,他有分寸,未曾下重手,只是他肌肤太嫩,而且敏感至极,他的徒儿看上去应该是生气了。

姬华韶心想他打不了他的大佬师父,但是他有便宜师父的儿子大崽啊,等他犯错,不威胁剁掉,把裤子脱了打屁股打回来。

“腿还软着,逞什么强。”云锁阳招了招手,少年的身体便直接落在他的臂弯中,“趴着。”

云锁阳蹲下身子,握住了少年精致秀美的双足,只是轻轻的碰触,白皙的足绷成漂亮而诱惑人的弧度,要从他手心逃离。

“老实点。”云锁阳曲起指关节在少年脚心的筋脉上刮了一下,为其梳理未消化完全的法力。

姬华韶将脸埋到被子里,一股酥麻而酸胀的刺激感从脚心一直贯穿到每一根发梢,为防止自己发出更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然而他的定力还是不够。

“啊!”

姬华韶闷闷地咬着牙道:“你不要碰那里!”云锁阳漆黑如墨的眸底,渐渐浮现碎金色的九瓣金莲痕迹,本来没打算做什么,但渐渐有了些陌生的冲动感觉。

门“嘭”地一声被踢开,站在门口的三人提着剑凶神恶煞、杀伐无情。

苏槿、越墨以及危若寒三人在听到门内发出的令人浮想联翩的声音,声音的主人他们再熟悉不过,他们同一时刻反应的动静竟然诡异的一致,踢门拔剑。

然而在看到门内的景象时愣在了那里,两个人的姿势有些诡异,尤其是半跪在地面上的那个男人,根本就是姬华韶自己家的大崽。

“姬云,你们——”苏槿迟疑地道,然而他话还未说完,便被那半跪在地上的男人打断。

“出去!”云锁阳冷声道,他的声音近乎是凝结了冰渣子一样,他有些不悦,大掌将少年的双足整个包住藏在自己宽大的袖中,不让他人觊觎一丝一毫,连他自己都未曾发现这份惊人的占有欲。

三人没动,神色纷纷是惊疑不定。

“怎么,我的话不好使了吗?”云锁阳虽然是半跪在地面上的,看上去处于弱势地位,然而他身周的压迫力与冰冷的危险气势却让人不寒而栗,说不出一句话来。

在男人话落的一瞬间,苏槿、越墨以及危若寒眉梢眼角以及衣裳上瞬间凝结上冰冷刺骨的霜花,那份冷意简直能将人神魂冰冻住。

姬华韶撑起自己的身子,扭过头给他们三个使眼色,微微苦笑地解释了一句,“这是我的师父,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样。”

他都被便宜师父打了,暗搓搓地想报复他的儿子,更别说掌门、天刑长老、危若寒这些队友了。

苏槿、越墨以及危若寒在畏惧以及服从的本能驱使下,僵硬地走了出去,并带上了房门,就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是怎样走出这间房的,半晌惊魂未定,有如几魂几魄缺失。

云锁阳面无表情地继续方才未完成的动作,“还记得我带你踏进无情剑宗宗门时说的话吗?”

姬华韶想了一会,“你说入了你的门,便是你的人,师父放心,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不会欺师灭祖、背叛师门。”

云锁阳眸中闪过一丝极为明显的懊恼,然而趴着的少年却根本没有注意到。

云锁阳神色微沉,他修无情剑道上万载,以身合道修得至尊之位,早已七情不动、六欲不生。

他见姬华韶第一面,便被这个少年所吸引,他的身上有他的道侣印记,还是凌驾于天道之上的天婚婚契,无法解除的那种。

天道给了他一个道侣,他却觉得既然解不开道侣契约,自己也不可能对他有任何感觉,冥冥之中更不想放他离开便宜别人,就非要跟这个少年做师徒放在眼皮子底下,他脚步才迈上自己的地盘,便被看不下去的天道给用雷劫劈了,一傻就是将近二十年。

这样的丢人历史他一点都不想让姬华韶知道,云锁阳将少年足上最后一根筋脉梳理通畅,他指尖挑在少年的后腰。

姬华韶立即紧张地捂住自己的裤腰带,“还来,我觉得已经够了,再打就破了!”

云锁阳清冷地道:“擦药,擦完就不痛了。”

“哦。”姬华韶讪讪地转过头去趴好,他轻声嘟囔道:“这算什么,打一棒,再给个甜枣吃吗?”

云锁阳没跟少年理论,只当小家伙闹脾气,少年的年纪连他年龄的零头都不足,他手下动作轻柔,指尖沾着半透明的膏脂,有去腐生肌、活血化瘀之效,乃是极品圣药,应该是哪一年从无垢那里赢回来的,具体是哪一年因为不重要倒是忘了。

云锁阳手中的动作渐渐慢下来,眸色越发幽深,冷峻的面容看上去带着些危险,他倒真想喂他一颗甜枣吃,只是喂的是那熟透水蜜桃中间那条缝里隐藏的那朵花蕊,他缓和了语气轻声开口道:“韶韶,大崽没了,我们再生一个吧,你想生几个生几个。”

姬华韶受到了巨大的惊吓,他扭头看到了男人那张如冰雪般的容颜,神色一本正经,面无表情,看上去根本没有说笑的意思。

“我怎么可能生的了!”姬华韶咬牙切齿反驳道,此时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的姿势很暧昧,尤其是还在擦药这种尴尬又危险的时刻。

“你昨晚明明跟我说你很能生,想生几个生几个。”云锁阳陈述道,清冷的嗓音带着一抹调笑。

“有吗?那我一定是喝醉了。”姬华韶根本想不起来,他喝断片了,模糊的记忆之间好像还真说过这种话,当他看到云锁阳唇角勾着的淡淡笑容,冰冷中充满难言的暖意,如冬日里的初阳,他被调戏了。

“师父,你给我用的不会是假药吧!”姬华韶皱起眉头,神色古怪,他下半身都没感觉了,跟半身不遂没什么两样。

云锁阳拧着眉低头看了一眼,水蜜桃已经变成红色的大寿桃了,红的厉害,像是要将皮撑破似的,热度灼手,他都不敢下手去碰,怕熟透的桃子皮破开,汁液横流,指尖他的指尖也泛着不正常的红与热度,甚至生出几颗红疹来。

姬华韶没有得到回应,身后的人消失不见,但下一瞬,云锁阳手中拎着一个银发银眸紧闭着眼睛的男人站在他的身后。

云锁阳毫无怜惜之意,将姬二倒提着,脑袋朝地,晃了晃,姬二银色的头发瞬时变成了拖把,在地面上拖动。

云锁阳嗓音冷冽如冰,“醒醒!”

“好脏哦!”姬二极为慵懒地醒来,他半睁开眼睛,抱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头皮按了按,还来不及动真格发火,他鼻尖微微耸动,他望向略有些熟悉极为有问题的药味来源。

却看到是出自姬华韶的身上,掀开遮在患处的布料,姬二陡然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伤处看上去极为狰狞,他贴近轻嗅了一下,确认自己的判断绝对无疑。

他心疼至极,他的韶韶怎么能受这种苦,姬二慵懒的眸光陡然一收,目光凌厉冷声质问道:“谁给韶韶擦的药,都过期了不知道吗!有效期五天的药都过期五千年了!”

“五千年?”云锁阳神色莫名的危险,冷气肆虐,无垢真是够狠,他后悔方才只是提着他用脑袋擦了下脚下的地板,而没有扔到厕所去打扫几下。

作者有话要说:韶韶无辜躺枪……

感谢violets01小天使的两颗地雷,小妖精这次温柔地让软萌有些方,但还是爱你,温柔的小妖精也是棒棒哒,么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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