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7

灰烬兴奋地从地上蹦起来,贴近了窗口:“诶,这就是超人吗!呜哇,居然不怕阳光,那是不是——”她一边念叨,一边从小挎包里翻出一个小盒子来,“啊,找到了,幸好一直有随身带着口粮。”

我意识到那个是什么。装在盒子里的口粮,是的,是给超霸用的应急用绿色氪石,超高纯度的那种。

几乎是在灰烬打开盒子的那一刹那,超人就一个倒栽葱从窗口栽了下去。灰烬扒着窗口看,下方是一片广袤无人的大地,于是她安心地离开了窗口。

“果然。快走快走。”她合上盒子塞回包,拽着我一个响指就在窗外点起一小团火焰,“别怕,我把隔音咒激活了,他听不见我们的。”她示意我看袖口,那里有着一个小小的用特殊材料缝制出的魔纹,此刻魔力正在其中流动。

灰烬,真靠谱。

我们在犹他州落了地,搭着顺风车去了市中心,几度转车,最终抵达了哥谭。

灰烬已经有点累了,于是我们先去宾馆睡了个昏天地暗,在第二天晚上才精神奕奕地爬起来,拽着我准备去抄蝙蝠侠家。

“先去韦恩庄园。”她去路边的什么店里弄来了一台机车,跨坐上后拍拍后座,把头盔递给我。

我接过头盔坐上后座,搂着灰烬的腰,微微弯下身子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灰烬戴不上头盔,笑着推我的头:“别闹,你再这么拖,我们就要来不及了。你不想和夜巡回来的蝙蝠侠撞个正着吧?”

我想象了一下那个场面,摇摇头:“你确定蝙蝠侠的秘密基地会在那里吗?”

“我爸的基地就在韦恩庄园底下。”灰烬说到,“知情人士合理外推。猜错了我们就绑了布鲁——”

“不行!!”我打断灰烬。

“哦。”她看上去有点失望,“好吧,那我们就直接打上瞭望塔。”

“这个可以。”

灰烬开机车很猛,非常猛,我在后座耳边只能听见呼啸的风声,路边的景物都模糊成了一片斑斓,急速后退着。她把一辆二手摩托开出了超跑的架势来。

车在离韦恩庄园有一段路的地方停住了。我翻下车,蹲在一旁缓了一会。灰烬拍着我的后背:“你没事吧?”

“你怎么开这么快啊,你爸知道吗?”我摘下头盔,大口喘着气。

灰烬反问我:“不爽吗?这本来就是我爸教的。他开起来比我还猛。”

“确实挺爽的就是了。”我回答。

“本来想教你开来着的。”她歪着脑袋,“但是这不是没时间嘛。以后教你好了。”

我猛地抬头:“说好了!”

她笑:“说好了。反正时间长着呢。”

她拉着我绕到一个离韦恩庄园有些距离的瀑布边上,先从挎包里翻出几个贴片丢过去,再拉着我接着走。

“干扰设备。”她一边走一边解释,“可以用来解除传感器的监控,如果有的话。我们在这里最好不要再用火焰跳跃了,有点太显眼了,容易被后勤们发现。”

灰烬懂的真多,对比下来我显得好丢人啊。

看到我有些丧气的样子,灰烬安慰到:“你有天赋的,你只是没去学而已。”

好吧,完全没有被安慰到。

穿过瀑布水帘,灰烬一路走一路丢干扰设备,拉着我用钩爪枪在水潭上穿梭。我看见庞大的地下基地,有些咋舌。

“让我看看今天是谁这么幸运被抓来做后勤……”灰烬一边念叨,一边爬上钢筋架构出的平台,悄悄探出头去。我跟在她身后,一同探头。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复杂的机械设备,接着就是端坐于屏幕前的,头发花白但依旧脊背挺拔的老人。

灰烬很激动,虽然她没有开口,但我从她一下子亮起来的眼睛可以看出来。她悄无声息地翻上平台,动作轻巧敏捷,从背后给了那位一个拥抱:“阿福!很高兴见到这样的你!还有,抱歉啦,请不要让我吃蔬菜沙拉。”

那个被称为阿福的老人反应快得可怕,但还是被灰烬迅速制服。她一边道歉一边把他用钩爪枪的绳索捆了起来,又从挎包里翻出一管针剂,扎进了他的脖子。

哇,四次元万能包包,你才是哆啦A梦吧,灰烬。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朝我招手:“来吧,看样子今天下面没其他人。我们要速战速决,不然……”她给我抛了一个你懂得眼神。

我也爬上平台。我不如灰烬那样敏捷,她伸出手来拽了我一把,我才成功爬上去。路过那位老人身边时,我有些于心不忍地看了他一眼,问到:“这样真的好吗?”

灰烬站在电脑前,一边敲打键盘,一边回答我:“没事,问题不大,他没受伤。你的电子脑在那里,你自己去拿一下。”她给我指了个方向,我一眼就看到了被摆放在显眼位置的电子脑。

我用火焰跳跃过去把电子脑拿了过来,交给灰烬。然后站在旁边看屏幕上弹出的几个监控画面。蝙蝠侠和他的罗宾们依旧在打击罪犯,夜夜如此。

“大概没几分钟他们就会发现了。”灰烬吹了个口哨,“发现之后赶回来还要几分钟,我们应该还有十分钟左右。”她环顾一圈整个基地,问到,“有什么想带走的纪念品吗?”

“呃,没有。”我看向被放在一旁的展示柜,里面摆着一套制服,上面还有一个铭牌,我刚想读上面的文字,就被灰烬喊了过去,“嗨,伊莱恩,帮我去二层拿一下——”

她在屏幕上投影出一个□□样的东西来,“——这个,可以吗?”

“好的。”我一边跳跃向二楼,一边好奇地问,“这里跟你那里差别大吗?”

“挺大的。”灰烬说,“最起码夜枭的展示柜里都是些他的战利品,而不是什么……”

她耸肩:“伤痛勋章。”

“我没去你那儿看一眼真是可惜。”我翻到那个枪,丢给灰烬,换来她不满的大叫:“嘿,小心点好吗,你差点把我们都害死!”

“抱歉抱歉。”

灰烬把那东西塞进包里,又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按了一通,旋即狠狠砸下enter键,把椅子拽过来坐上去转了个圈,津津有味地看起了监控。

我坐到控制台上,也侧着头看监控:“好了?”

“还要三分钟。哇,打得不错。”灰烬鼓掌,“跟我家那位不相上下。”

“毕竟是同位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