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为了见男神的一切事件,最后还是误打误撞地来到了海滨城之后,我突然失去了对男神的兴趣。反正我本来就是个三分钟热度的人,就那样呗。我最专情的大概就是打游戏了,特指打游戏这个行为,而不是玩某个游戏。
我在外面买了一部手机,买了一台NS和一堆卡带,又在快餐店吃了顿饭,然后快乐地回了家。接下来的一周,就是日夜不分地呆在屋子里打游戏的时光。
饿了就出门吃快餐,其实我本来想点外卖的,但是由于混淆咒的原因,这房子会被有目的性接近的人下意识地忽略过去,所以只能作罢。
换衣服出门是真的烦。
一周过去了,但是我妈她还没有来。
是遇见什么事情耽误了吗?我觉得很奇怪。
我又等了一周,她还没有来。我的心中隐隐有了些许不妙的预感,该不会隔壁的月之精灵又想不开发动战争了?不会吧,半年前那场战争可是让他们元气大伤啊。就算我不在,他们也不该有这个胆子才对。
火山里的火焰恶魔爬出来了?但是一周处理绰绰有余了啊。
所以我决定去堵哈尔,让他送我回去。
在知道他的名字之后,用点小手段就能够查到很多东西。我说过了,我是天才,是主角,我又不是什么一无是处的笨蛋。
堵到他的时候,他穿着夹克衫,看起来与常人无异。而在我叙说完我的请求之后,他的表情变得有点奇怪。
“你是里塔兰星的?”他问。
我点了点头,这是我刚刚说的。
他的表情看起来更奇怪了。
“火焰凡帕尔族的?”他继续问。
“你怎么知道?”我反问。他不管理我们这个扇区,我们种族按道理来说在宇宙范围内也没有那么有名,他知道很奇怪。
“呃。”他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息,欲言又止,“你先跟我来。”
我跟着他回到公寓,他让我等一会。等了约莫十分钟,一个人急匆匆地推门而入,我还没看清是谁,他就冲上来一把搂住了我,然后低下头来看我,忽然松了手。
我也抬起头来看向他的脸,那张脸真是该死的熟悉。
管理我们扇区的绿灯侠,同时也是我的表哥,奥西斯。我以为他说他和哈尔很熟是假的,没想到是真的。
我伸手关掉了光学面具,他才如释重负地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再一次紧紧抱住我,勒得我快要喘不上气。
“我的天啊。”他的语气里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还有些许哭腔,“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担心死你了,小公主。”
“发生什么了?”我奇怪于他的状态。
“对不起。”他不住地念叨,“对不起,我去晚了,对不起。”
我掰开他的手,逐字逐句地问:“怎么了?”
他猛地捂住了脸。我从他的表现里猜出些什么。
“火元素暴动?”我轻声问。
他缓缓点了点头。
我的双手猛然攥紧,有些时日没有修剪的指甲戳刺进肉里。
火元素暴动其实很常见,这并不是火元素们的恶作剧,而是他们无法控制的,会造成灾害,但在我们那儿,事情更加严重一些。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
“死了多少。”
奥西斯崩溃地抱住我,把头埋在我的脖颈大哭,泪水沾湿了我的衣领。
“只剩我们了。”他说,“只剩我们俩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当时的感受,我觉得我应该是悲伤的、痛苦的、愤怒的、自责的——但实际上,什么都没有。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是我的错。”我听见自己喃喃,“如果我在的话,就不会——”
奥西斯摇了摇头,打断了我:“不是你的错。全部化为焦土了,全部。这是绝对是有史以来最剧烈的一次,你在那儿的话,只会……”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我想我明白他的意思了。
屋子里一时很沉默,只有奥西斯时不时的抽噎。过了一会,他终于缓过来,脸上带着些许羞愧。
“所以,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问我。
我把三大试炼和我父亲的事告诉了奥西斯,他看起来很惊讶。
“所以你真的不是大祭司基因克隆的?”他有些茫然地问。
我没好气地回答:“啊,对啊。我这么认为了十八年,然后她告诉我不是,我有个爸,然后把我踹进传送门,啥也不说,自说自话地就死掉了,讨厌死了。”
哈尔窝在沙发上撑着脑袋听着。
“呃,好吧。我们都是这么认为的。”奥西斯摇了摇头,“关于三大试炼,我也不清楚,好像是成为大祭司要完成的,但是只有上一任大祭司才知道具体内容。”
“操。”我骂道。奥西斯对着我大喊:“注意语言!”
我白了他一眼:“所以我们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脑袋空空两手也空空,然后她就让我完成那该死的三大试炼,我拿头去做吗?”
“也不能这么说——等等,你难道不在意你爸爸吗?”
“我不会在意一个缺席了我人生十八年的家伙,更何况我才只活了十八年。我想他也不会乐意自己人到中年突然蹦出一个十八岁的外星女儿来,还是家破人亡来逃难来的,跟着一屁股债。”
奥西斯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然后他苦恼地叹了口气,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好吧。你说得对。但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我朝着他双手合十:“哥,饶了我吧,我们可以假装他死了。让我做某点的孤儿流主角吧,求你了。”
“你为什么这么抗拒?”奥西斯奇怪地问我。
我叹了口气,脸色忧郁,语气沧桑:“因为我已经预见了我不祥的未来。”
事实证明,是真的。
我,预言家,石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