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笼子前,郑瑞的双手被紧缚在栏杆上,他咬着牙不愿意发出任何声音,他憎恨段干平亦,也憎恨在段干平亦的讨好下得到了快乐的自己。
结束之后,段干平亦站起来整理自己的衣襟,他刚才只是拉开了拉链,而郑瑞已经不着寸缕。
发泄过后的身体还沉浸在愉悦中,但是郑瑞却满脸泪水,灰暗的目光没有任何神采。他瘫坐在地上,脸贴着栏杆,心中的悲伤将他淹没。
“我先去处理点事,晚点过来,浴室在那边,自己去洗洗。我回来的时候希望看到你在笼子里,如果你不在。”段干平亦半蹲下身,他摸了摸郑瑞的脸,郑瑞脸上的泪珠落在他手上,凉的他心里微微一颤。
没有把不在笼子里的后果说出来,可是这样才更吓人。段干平亦临走前最后看了一眼郑瑞,对郑瑞这副可怜又淫/靡的模样异常满意、心动。
如果不是外面有点事,他非要做到尽兴才行。
段干平亦走了,郑瑞思绪放空了不知道多久,他才逐渐清醒过来。他用牙齿将绑着他的领带解开,扶着栏杆站了起来,瞬间他就感觉有东西流到了大腿上,很热,郑瑞咬住了牙。
踉踉跄跄的去浴室,郑瑞打开花洒,将自己里里外外都洗了好几遍,可是他还是觉得很恶心。
坐在地上,郑瑞任水将自己淋透,他发热的思绪渐渐冷却下来。他穿上浴袍,回到了房间,拉开厚厚的窗帘,窗外的世界已经是傍晚。
窗户被锁上了,下面是大片的草地,而且外面还没有人守着,郑瑞心中燃起了希望。
他在房间里寻找可以用的东西,打破窗户的话,他就能逃出去。
然而房间里除了那个笼子,真的什么都没有,笼子里是厚厚的雪白毛毯还有垂落的红色纱幔,唯独没有能打破窗户的硬物。
门被锁上,郑瑞出不去,他在房间里找不到趁手的东西,一拳砸在了玻璃上,玻璃纹丝不动,他的手背上却有了血迹。
段干平亦还真是一点活路也不给他留。郑瑞顺着墙壁滑坐到了地上,感觉自己的生命像是正在走向尽头一样。
太颓废了。
但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再的遭遇这种情况,谁能坚强到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做不到那样。
晚上的时候段干平亦回来,他打开灯,就见到郑瑞坐在窗下,靠着墙,一看到他,立马警惕的站了起来,像是察觉到了危险的小兔子一样,立起耳朵,随时准备跑路。郑瑞的可爱举动取悦了段干平亦,他冷漠的脸上露出柔和有些艳丽的笑容,然后他向郑瑞走了过来。
“你怎么没有在笼子里?我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作为宠物,不听话是会被惩罚的。”段干平亦看起来很平和,但是却让郑瑞后背开始发凉,这人是个疯子,郑瑞不觉得他在跟自己开玩笑。
“我不是宠物,段干平亦,你关着我对你没有任何好处,你是在找死,我大哥他不会放过你的。”郑瑞靠在墙上,他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可是却还是怕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你大哥要是能杀了我,我会感激他。”段干平亦无所谓道,他接着说:“金丝雀,你不在笼子里等着主人,我们来看看你需要受到什么惩罚。”
惊恐之下,郑瑞想到的只有逃,他绕过段干平亦要向门那里跑,但是段干平亦的速度比他一个跛脚可快多了,他被抓住,被拖进了笼子里,他被甩在了地上,厚厚的毛毯没有让他感觉到疼痛,可是他的心已经疼到发颤。
“我本来想好好待你的,但是你不听话。”段干平亦叹气道,像是很无奈郑瑞的闹脾气,郑瑞在笼子里无处可逃,他爬起来后就不断的往后退,和段干平亦拉开距离,段干平亦也不在意他的举动。
尽管和段干平亦已经有好几次肌肤之亲,可是郑瑞却从来没有看到过段干平亦的身体。
直到今天。
当段干平亦将裤子褪下的时候,郑瑞睁大了眼睛,他一直奇怪为什么是瘸子的段干平亦能站起来,他还猜测过段干平亦是假装瘸子,没想到只是装了假肢。
段干平亦的两条腿都不完整,一条腿从大腿一半处往下都是机械,另一条腿从小腿往下也是假肢,墨蓝色的机械在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
说是惩罚,段干平亦当然不会让郑瑞好受,郑瑞在极致的快乐中崩溃,他不堪负荷,哭着求饶,但是段干平亦没有放过他。
“适量”的东西会让人觉得舒服,但是过头了就不好了,比如床事上,如果一直处于巅峰快乐中,那么必然是痛苦、难受大于舒服的。
将郑瑞折磨的神志不清,蜷缩在地上身体抖个不停,口中更是不断的呢喃着“求求你饶了我”这类的话,段干平亦才满意的停下来。
他将郑瑞抱进怀里,因为激动和热吻而变得艳红的薄唇贴近了郑瑞的耳朵,他问:“叫我什么?”
“老公……”郑瑞呆呆的回答,声音哑的像是石头在互相摩擦。
“嗯,真乖,以后听我的话吗?”他勾起唇角,苍白的肤色,艳丽的红唇,透着疯狂光芒的眼睛,让他仿佛夜里的艳鬼一般,诱惑更大于阴森。
“听……话……我听话,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郑瑞本能的回答,他的意识早就陷入了黑暗,现在的他不过是具行尸走肉。
“只要你听话,我以后会疼你,宠着你,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段干平亦得到回答,他将郑瑞给抱了起来,然后去浴室。
洗好澡之后,段干平亦抱着郑瑞出来时笼子里那块被弄脏的毛毯已经被换了下去,笼子外放了一个药箱,段干平亦将郑瑞放下后开始给郑瑞上药。
好在这次段干平亦没有重伤郑瑞,只是些轻伤,很快就能痊愈。
见郑瑞已经昏睡过去,段干平亦没有弄醒他,而是抱着他和他说了晚安,然而郑瑞听不到。
短时间里郑逸鹰想联合段干平亦的对手对付段干平亦是不可能的,如果段干平亦真的有那么好对付,段干平亦哪能混到如今的位置?
不过就算郑逸鹰再着急,还是得一步步来,一口吃不成胖子。所以郑瑞在短时间里得不到救援,只能靠自己。
郑瑞在醒过来后,生无可恋,只想立刻死去,摆脱这种恶心的命运,但是他想到了叶全锋,还有人在等着他回去,他不能死。
身上盖着薄被,可是郑瑞依旧觉得很冷,他身体非常不舒服,头疼的厉害,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他想自己是发烧了。
房间里没有一个人,郑瑞又饿又难受,身体承受不住的让他流下了生理性泪水。
身边没有衣服可以穿,郑瑞只能裹着薄被,踉踉跄跄的往笼子边走,但是笼子的门是锁着的。
“有人吗?来人帮帮我。”郑瑞一开口,喉咙疼得厉害,他有气无力的声音甚至传不到门外面去。
如果没有人管他,他很可能会病死在这里。死亡和痛苦折磨着郑瑞,让他心理变得异常脆弱,忍不住就想哭。
好在段干平亦不是真的想害死郑瑞,所以他进来后看到郑瑞的情况,给郑瑞叫了医生。
因为病痛而变得苍白的郑瑞躺在雪白的毛毯上,仿佛残破的白色花朵,凄美又可怜,别样的美感非常动人,段干平亦很喜欢他这样子,真漂亮。
有些痴迷的用手指描过郑瑞的眉眼,段干平亦按了按郑瑞的唇,郑瑞的唇干裂了,崩开了几道血口子,他俯身舔吻去血迹,然后温柔的叫他的名字。
“小瑞。”
“我饿了,很难受。”郑瑞声音很低,满满的虚弱感,他肚子里仿佛一团火在烧,正在焚烧五脏六腑。
“等一会下人会把吃的送过来。小瑞,你喜欢什么花?”段干平亦搂着郑瑞,他对郑瑞爱不释手,仿佛小女孩得到了自己心爱的布娃娃。
“百合。”
“百合啊,你喜欢的东西跟你一样,纯洁无瑕,我现在也很喜欢百合,因为你喜欢。”段干平亦低垂着眉眼,笑容在脸上绽开,像是百合花开。
“……”他喜欢百合是因为叶全锋喜欢,他本人没有特别喜欢的花。
喂郑瑞吃了点东西,段干平亦让他好好睡一觉,郑瑞本就很疲惫,所以很快睡着了,段干平亦在这里一直陪着他。
从郑宅挪到了段干平亦这里,郑瑞的日子陷入了水深火热之中,在郑宅起码郑逸鹰不会强迫他,可是段干平亦……
不能说每天都做,可是每次做的时候段干平亦都喜欢逼他求饶和哭泣,不达目的就会使劲折腾他,直到他的表现让段干平亦满意。
身体没有受伤,但是心里却被伤的千疮百孔。
在笼子里,郑瑞感觉时间的流逝时快时慢,他都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每日里支持他精神的是想着叶全锋,但是他怕有一天他想不起来叶全锋的话该怎么办,他是不是会疯?
——
几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郑瑞坐在窗边被理发师剪发时才知道时间竟然过去了这么久。
室内是恒温的,所以外面的炎热或是寒冷他都感觉不到,更何况他在这里浑浑噩噩,更不可能感觉到时间过去了多久。
给郑瑞剪好头发,理发师出去了,段干平亦坐在轮椅上,招手让郑瑞过来。
懒散的倚靠在轮椅上的青年气质高雅,又带着些颓废的色彩,无论怎么看都是异常引人注意的人。他将过来的郑瑞抱到腿上,让郑瑞和他面对面。
“你大哥和文烨海最近动作不断,可惜唐家那边没有动静,如果唐家主也喜欢你就好了,一定会和他们联手对付我,这样才有意思,我喜欢有挑战性的事。”段干平亦轻佻的勾着郑瑞的下巴让郑瑞抬头,他低头吻住了郑瑞。
缠绵的吻持续了好几分钟,段干平亦才意犹未尽的舔舔唇放开郑瑞。
“我大哥,他还好吗?”郑瑞扶着段干平亦的肩,他和段干平亦错开目光,他不喜欢段干平亦的眼睛,那里面总是有诡秘的光。
“他很好,真是个难缠的对手,不过这样才有趣你说是不是?我就知道你能给我带来很多乐趣,你本身,还有因你而起的效应。”段干平亦解着郑瑞的扣子,慢条斯理,他的动作很多时候都像是漫不经心,优雅到散漫。
“今天别做了好不好?还有点疼。”郑瑞抓住段干平亦的手,哀求道,昨夜太过了,现在他都还难受,如果段干平亦再做,他受不了。
“你觉得呢?”段干平亦看着郑瑞,并没有停下自己的动作,郑瑞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再开口,段干平亦不会放过他,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
他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比起郑瑞的衣衫不整,几乎全/裸,段干平亦只是拉开了拉链,然后他让郑瑞自己主动,他扶着郑瑞的腰,注视着郑瑞,当他温柔的看人时,他深邃的目光会给人异常深情的感觉,就好像他的眼里心里都是你。
但是郑瑞知道这个人根本没有心,段干平亦的外表非常好,然而内里却是腐烂的泥沼,他闻着段干平亦身上的淡淡熏香,从中闻到了腐朽的气息。
做完后,郑瑞已经一丝力气都没有,他趴在段干平亦肩上不断的喘气,身上大汗淋漓,因为太累太热,皮肤都变成了粉红色,像是草莓一样散发着香甜的气息。
彼时两人还是负距离接触,段干平亦因为舒爽而眯着眼睛,他不等郑瑞喘匀气,对郑瑞说:“搂着我。”
郑瑞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还是听话的搂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段干平亦就托着他把他托了起来,大步往笼子里去。
“停下来,平亦,我受不了。”郑瑞呜咽着,太难受了也太刺激了,段干平亦的走动对他来说像是在折磨他。
然而段干平亦听不进去郑瑞的话,他抱着郑瑞到了笼子里,压在了郑瑞身上。
接下来就是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混乱。
深夜郑瑞惊醒过来,他身边没有人,段干平亦今晚没有留在这里。他看着天花板,如果手边有利器,他想他会毫不犹豫的插进段干平亦的心脏。
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他的坚持真的有用吗?郑瑞开始怀疑,他不愿意怀疑自己的信心,因为对他很不利,可是痛苦正在消磨他的意志,在日复一日的绝望中,他透不过气,他有时候会无法思考,有时候又胡思乱想。
自救不了,也没有人救他,他可能真的完了。郑瑞揪着毛毯柔软的毛毛,目光逐渐呆滞。
另一座城市里,干净的实验室里疑是混进来了一个流浪汉,只见他衣衫不整,上面全是污渍,披头散发、脸上胡子拉碴,怎么看都和这里格格不入。
流浪汉操控着仪器,将最后一块能源电池放入一个圆形的铁球里,铁球上的纹路发出了光,流浪汉满是血丝的眼睛里露出了惊喜之色。
“终于成功了……”他说完,直接就倒在了地上,昏睡过去。
连续几天几夜不休息,叶全锋也不是铁打的,肯定受不住,这不,他的时空瞬移器一完成,他精神放松了,自然就撑不住了。
一睡睡了两天,叶全锋才醒来,他醒过来就一种感觉,又渴又饿。
打电话叫了外卖,送外卖的见到叶全锋,差点报警,这人这副样子,怎么可能住的起这种别墅?不会是流浪汉偷潜入了户主家吧?
还是有钱人真会玩?
不过把自己弄成乞丐的样子是什么玩法?外卖小哥晕晕乎乎的走了,他只能感叹句有钱人的世界他不懂。
狼吞虎咽先吃饱了,叶全锋进浴室洗澡,这才知道为什么外卖小哥看到他一副见了鬼的神情,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赶紧把自己整理了一番,流浪汉秒变封面男模,叶全锋摸了摸光滑的下巴,这才满意的出去。
卧室里有试衣镜,他站在镜子前,发现自己的八块腹肌没了!
这几个月没日没夜的待在实验室,没空运动和健身,别说八块,八十块也得被耗光。
这不行,没有八块腹肌小瑞不喜欢他了怎么办?他知道小瑞最喜欢他这几块腹肌了,每次都羡慕又垂涎的看看摸摸,恨不得给他扣走放到自己身上。
先把人救出来再锻炼吧。叶全锋打开衣柜,穿上衣服,然后就开始打电话和处理一些事务。
等到他安排好,他就去把郑瑞给救出来,到时候他们一起去国外,隐姓埋名,他就不信那几个人还真能手眼通天,找到他们。
再等等他,再等几天。
这边的郑瑞正在接受惩罚,因为他走神了没有回答段干平亦的问题,让段干平亦不满,所以段干平亦将他绑在了笼子的栏杆上,让他无处可逃,只能承受段干平亦的怒火和疯狂。
求饶没有用,眼泪也没有用,可是意识模糊的时候,这些是他唯一能用的手段。
在痛苦中,郑瑞泪眼朦胧,什么都看不清,他好想杀了段干平亦,哪怕和段干平亦同归于尽也可以,他真的承受不了更多了。
最终郑瑞昏了过去,段干平亦才松开他,段干平亦看着郑瑞的泪脸,感觉心里很奇怪,因为他在心疼,这种情绪,段干平亦早就察觉到了。
他感兴趣的人还真是不一般,竟然能让他心疼,而且他一直没有腻了郑瑞,反而越来越喜欢。
他觉得自己这样算是爱郑瑞的,不如和郑瑞结婚吧?段干平亦想着,开始温柔的吻郑瑞,不再像是之前那样狂风暴雨,摧残的郑瑞受不了。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还挺好的,段干平亦很喜欢这样的感觉,郑瑞这么乖,又这么美味,他得独占郑瑞,把郑瑞藏在这里,谁也不给看。
“你是我的,我一个人的,小瑞。”段干平亦在郑瑞耳边低语,他抱紧郑瑞,贪婪的掠夺着郑瑞的一切。
等到郑瑞清醒过来后,段干平亦对他说想和他结婚,郑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把他当成玩物的段干平亦竟然要和他结婚,段干平亦是不理解“结婚”这个词代表的含义吗?
“我已经想过了,你是我最喜欢的人,所以我想和你结婚,生生世世在一起。”段干平亦握着郑瑞的手,含情脉脉的道,他不发疯的时候看起来正常极了,俊美又有风度,深情的目光能引诱人堕落。
“你不是把我当宠物吗?怎么会想和我结婚?”郑瑞对结婚很抗拒,他的另一半是叶全锋,不是段干平亦这个施暴者!
要他和段干平亦结婚,他觉得那是在侮辱一个圣洁的仪式。
“不是宠物,是爱人,我爱你。”他的声音像是沾上了蜂蜜一样,甜的发腻,可是郑瑞却感觉不到其中的甜蜜,只觉得心慌的厉害。
看起来段干平亦不是在开玩笑,难道段干平亦真的想和他结婚?
“平亦,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郑瑞要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变成了认命,他已经懒得和段干平亦争执什么,段干平亦决定的事,他没有任何力量去改变。
“你爱我吗?”段干平亦情深似海,郑瑞只能硬着头皮陪他玩这种腻歪的戏码。
“我爱你。”我恨你,我想杀了你。
到底怎么做才能摆脱这种困境?他不想和段干平亦这个疯子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