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只狗围着这棵树狂吠,震耳欲聋的声音让郑瑞耳朵疼,他绝望的看着地面,抿紧了有些干裂的唇。
从身边的树上掰下几根树枝,郑瑞将它们折断成有些尖锐的模样,这种样子的树枝能伤人。他将树枝和兜里的石头放在一起,手里握了一根。
不远处的汽车声传过来,郑瑞确定了他刚才不是听错了,而是真的有汽车过来。
汽车没有开灯,不然的话郑瑞能更早的发现。
来的人是谁?唐沐凛还是那个面具男?郑瑞握紧了手里的树枝,仿佛这样能给他一丝安全感。
答案很快揭晓,从车里下来的人是面具男,面具上的碎钻反射着细微的光,郑瑞看到了,并且他看到这人将手里的□□对准了他。
“回来。”跟在男人身边的保镖将狗都叫了过去,几只狗不再叫唤,乖乖的在男人身后蹲着。
“下来。”另一个保镖是对郑瑞说的,郑瑞别无选择,他只能从树上下来,男人的枪/口一直对着他,令他不寒而栗,这人会不会直接杀了他?
夜里比较冷,郑瑞这一会没有动,身上的热度正在离开他,寒冷渐渐包裹住了他,让他打了个寒战。
他没有说话,男人放下了枪,抬手做了个手势,保镖带着狗开始往远处跑。郑瑞不明白,男人要做什么?
“你到底是谁?遮遮掩掩,你是有多见不得人?”郑瑞浑身紧绷,对方手里有枪,他根本不是对手,再说了他和这人交过手,对方没有枪他也不是对手。
现在他们对峙,他是任人宰割的那个,他该怎么办?郑瑞感觉自己深陷泥沼,已经无处可逃。
男人没有说话,他向郑瑞走来,郑瑞立马后退,只不过他到底比不过男人的速度,男人扔了枪,将他扑倒在了地上,郑瑞眼中漫出无尽的恨意和恐慌,他咬着牙不吭声,挥手就往男人的脖子上扎去,他手里的树枝肯定能插进男人的脖子,到时候他就能开车离开。
但是男人握住了他的手,几乎将他手腕掰断,剧烈的疼痛让郑瑞急促的叫了一声,树枝也落在了地上,他听到这人轻笑了一声,声音令他觉得有些熟悉,可是他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畜牲,快住手,你疯了吗?”郑瑞被按住了手,男人竟然在扯他的衣服,他惊骇不已,难道这人想在这里做?
这是什么疯子?
没有将郑瑞的怒斥听进耳中,男人兴奋的撕扯着郑瑞的衣服,仿佛是将猎物开膛破肚的野兽,他锋利的爪牙即将撕碎郑瑞。
在男人扯他裤子的时候,郑瑞抓住机会挣脱了手,衣兜里还有石头,他握住一块,往兴奋到忘乎所以正在吻他的男人头上砸去!
用了最大的力气,郑瑞想将这人打死,他砸了一下迅速砸第二下,接连十几下后男人趴在了他身上。
郑瑞感觉肺部的空气已经不够了,他头晕目眩,粗喘着爬了起来,往车的方向跑,如果有了车,他离开这里的速度会更快。
但是他刚跑没几步,男人就抓住了他的脚踝,将他拖倒在了地上。
脸砸到冰冷的雪地里,郑瑞感觉寒气源源不断的侵入他的身体和骨髓,可是身体里又在发热,有冷汗流出,冷热交加,其中滋味难受到无法言喻。
“放开,放手!”郑瑞想踹他,却被迅速的压住了腿,他的手臂被反剪到了背后,仿佛之前那晚,这个人就是用这样的姿势侵/犯了他。
背后迅速压上来了一座山,郑瑞被男人给拉了起来,男人把他压在车前盖上,这个姿势非常方便男人做接下来的事,郑瑞的腿在发抖,身上抖的更厉害。
“不要!求求你了,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你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求你放过我吧!”郑瑞脸贴在冰冷的车盖上,那晚痛苦的记忆他永远都忘不了,他从来没有经历过那种痛苦,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他真的很怕自己会死,如果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叶全锋了,他答应叶全锋和叶全锋去国外定居的。
他不想失信。
可惜男人只想要他,男人把他的头扭过来,让郑瑞艰难的扭着头和他接吻,郑瑞躲不开,男人的气息汹涌的灌进来,令他无处可躲。
在男人不顾郑瑞的哀求强要他的时候,下雪了。
剧烈的疼痛撕开了郑瑞的神经,他目光呆滞的看着远处模糊昏暗的世界,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了眼睑上,凉凉的,好像是雪花。
雪夜寂静无声,但是森林里却有野兽的声音,低沉而厚重,不断响起,它捕猎到了一只小兔子,它在进食。
牙齿咀嚼皮肉、咬断骨头的声音咯吱、咔嚓,在黑夜里显得有些阴森。
做了一次后,男人把郑瑞给抱进了车里,车子前面的雪地上,有几片血红,像是红梅在雪地中开放一般。
蜷缩在后座上,郑瑞意识有些昏沉,他感觉不到任何温度,就算车里很暖和,他却觉得自己依旧赤/裸着站在雪地里,周围都是寒风和冷空气。
腿上黏糊糊的,有些凉,那是血,郑瑞不用看都知道。他疲惫的闭上眼睛,想逃避痛苦和黑暗,他不觉得这人只做了一次就完了。
果然,男人把郑瑞带回去后,不管郑瑞已经受伤了,一直到他尽兴他才放过郑瑞。
在外面又是冷风又是惊吓,还被男人这般折腾,郑瑞身体再好也受不住。他陷入了昏迷,额头上都是冷汗,脸上浮着发烧后的红晕。
医生大气不敢出的给他挂上点滴,然后退了出去,将郑瑞害成这样的罪魁祸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姿态优雅,他温柔的抚着郑瑞的脸孔,眼中透出股暖色来。
如果不是郑瑞逃走,他也不至于这么粗暴的对郑瑞。
全都怪郑瑞。
乖一点多好,他会温柔点。男人听到郑瑞好像在呢喃什么,他微微倾身凑到了郑瑞唇边,听到郑瑞一直在反复呢喃两个字,因为声音太含糊,所以男人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两个字,应该是个名字,也可能是在叫大哥?男人知道郑瑞是郑逸鹰的金丝雀,郑瑞尽管一心的想跑,可是心里却还是在乎着郑逸鹰的。
一直守着郑瑞打完点滴,男人才脱了衣服上床陪他睡觉,郑瑞感觉身边有热源,本能的往男人怀里缩,像是寻求温暖的小猫一样,怎么看怎么可爱柔软,而且一点防备也没有。
等到他玩够了,他就把郑瑞给抓过来,他会给郑瑞建造最豪华漂亮的笼子,然后把郑瑞关进去,将郑瑞绑在笼子的栏杆上,他隔着笼子要郑瑞,那个场景好像很刺激。
郑瑞一定会哭的很可怜,承受不住的想跑,可是因为被绑住了,只能流着泪承受他给的一切。越想身体越热,男人吻住郑瑞的耳朵,他抓住了郑瑞的手。
再玩就坏了,所以他得放过郑瑞,不过郑瑞的手还是好的。
“小瑞,瑞瑞。”男人在郑瑞耳边温柔的唤道,他的声线清亮,带着丝柔软的沙哑,非常性/感,能痒到人的心上,可惜郑瑞听不到。
第二天一早唐沐凛回来就知道了郑瑞逃跑又受伤的事,他气势汹汹的冲进卧室,满脸怒气,“你怎么能伤害小瑞?”他对着男人挥动了拳头,不过两个保镖挡住了他。
看唐沐凛气的眼睛发红,恨不得杀了他的样子,男人整理着自己的领带,并没有把唐沐凛放在眼里。
“我怎么做是我的事,和你无关。在他属于我的时间里,我有权利任意处置他,你如果不想让我伤害他,那就把他从我手里夺过去,如果你不行,那就闭嘴。”男人冷漠的道。
“你可以处置他,但是不能伤害他!我们合作之前已经谈过,谁都不能伤他!可是你做了什么?你竟然在雪地里强迫他,你想害死他吗?”唐沐凛甩开钳制他的两个保镖,忍住了杀掉男人的冲动。
“你所认为的伤害是什么?身体上的伤痕?别和我说伤害,你没资格。”男人走到唐沐凛身边,有些嘲讽的道,他拍拍唐沐凛的肩,扬长而去。
真正伤郑瑞的是唐沐凛,他将郑瑞囚禁在此,不顾郑瑞的意愿,这才叫伤害,身体上的伤怎么能比得上精神上的伤?
精神上的伤基本上不可被治愈。
站在原地的唐沐凛握着拳头,脸上的肌肉因为愤怒而抽动,他牙几乎被咬碎,才忍着没有冲出去杀了那个男人。
走到床边看到郑瑞苍白的脸还有发白干裂的唇,唐沐凛感觉心口疼的很厉害,他只是想得到郑瑞,守护郑瑞,为什么最后会弄成这样子?
另一边,男人上了车,他打了个电话,然后摘下了面具。
好戏要开始了,有点期待。他嘴角勾出一抹疯狂的笑。
郑家,郑逸鹰的手下给他来了电话,说有了郑瑞的线索!郑逸鹰满是血丝的冰冷眼睛紧盯着一个方向,沙哑的声音响起,“集合队伍,去唐家。”
作者有话要说:我文的剧情都好简单啊,连个恶毒配角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