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的呼吸洒在脖颈上的感觉并不好受,满是威胁感。
一旁的萧卓在被推开后也并未有任何不悦,他退而求其次的低头抱住了楚焕的胳膊。
只着了一身白色里衣的男子,跪伏在另一个满是禁欲气息的高贵男子身侧,再加上跪伏之人的里衣带子还是解开的状态,远处看来,一室旖|旎。
不过处于其中的楚焕并未多想,他只是看着萧卓此时乖巧的样子心中觉得有些好笑。
不知道副作用结束后,面前的人还是否会记得他现在这幅黏人的样子。
不过片刻,低垂着头的萧卓眼神越发的迷离了起来,身上的温度也升高了些许。
楚焕并未注意到这些,他有些乏味。
虽说萧卓的状态一开始属实让他很是期待,但现在却只是低头抱着他的胳膊时不时的出一些微微动一下,除此之外并未有何变化,倒教他觉得很是无趣。
楚焕伸手向后拉了拉萧卓白色里衣的后衣领,低声道:“明日许就恢复了,我走了。”
看到随着他的动作萧卓微弱的抗拒,他的眼中划过了一丝笑意。
不知为何,他从这动作中竟看出了些幼兽可怜兮兮的意味。
楚焕将手直接从萧卓怀中收了回来,正欲站起身来离开时,跪坐着的萧卓抬手揪住了他的衣袖。
“唔…别走…”
这一句话的声调很是奇怪,楚焕回头看时,顿时愣住了。
只见天道之子面上此时布满了红晕,束着的墨发松了许多,几缕发丝从中披散了开来,以往凌厉的眉眼也变得水润润的,忍着难耐一般的看向他。
“……”
楚焕忽然意识到自己方才好像误会了些什么东西。
这样想着,他的视线下意识便落到了床榻上跪坐着的人下|半身上。
床上的人只穿了一件白色里衣,且布料并不厚,这也就导致了他若有什么反应,外人皆可看的一清二楚。
看到那处微鼓的布料,楚焕愣神了片刻。
原来副作用不只是让人神智倒退这么简单么?
“唔...嗯...”
看到面前的人一副要哭了的样子后,楚焕回过神来,紧接着带了丝手忙脚乱的走到一旁将萧卓脱下的衣物拿过来将床榻上人包住了。
随后他重新坐回了床榻边缘处,心中带着些复杂,试图用灵力将萧卓体内的燥|热驱逐出去。
结果显而易见,这个办法并没有任何效果,反而因为他的靠近,让床榻上的人愈发难耐,口中呜咽着想要再靠近一些。
楚焕收回了灵力,站起身在原地纠结了片刻,随后弯腰将萧卓直接抱起走出了偏殿。
若是连灵力都无法将他恢复正常,那便只好带他去冰室了。
怀里的人还不知道此时发生了什么,他的手环住了楚焕的脖子,头向里歪了一下,埋在楚焕胸膛处轻轻蹭着,楚焕整齐的衣衫都被他蹭的松开了。
虽然如此,但他不甚清醒的脑子里尚还记得,刚才在他想靠近脖子的时候被此时抱着他的人推开了,所以不能往上凑。
楚焕垂眸瞥了他一眼,见他没有作妖,便并未在意他的小动作,径直将他带去了位于地下的冰室。
寒冷洁白的冰室中,一袭白衣的楚焕进来后,便将怀中蹭来蹭去的萧卓扔到了一旁的冰榻上。
萧卓怔愣了片刻挣扎着想站起身再次凑到楚焕身旁。
楚焕见状立刻后退了一步,皱起眉没有再管冰榻上的人,转身快步离开了冰室。
他对一个发|情的天道之子可没什么兴趣。
待楚焕离开后,冰室内便只剩下了身着单衣的萧卓一人,冰室内的空气都是冷的,就连金丹期的修士来到其中,也能感受到一丝彻骨的寒意,更不用说连筑基都未到的萧卓。
半晌过去,侧躺在冰榻上不安滚动的萧卓浑身打了一个冷颤,眼底恢复了一丝清明...
另一边的寝宫内,楚焕并未休息,他先是将自己身上染上萧卓气息的衣物整套都换了下来,随后便坐在了桌案前,将万魏交于他的咒法从储物环中拿了出来,仔细看了片刻,最终在角落里看到了他之前未曾注意的几行注释。
蚀心咒是由一位掌控欲极强的大能为他的妻子修改的。
它的附带作用便是在下咒后的几个时辰内会引发被施咒者的虚弱,且产生只对施咒者的轻微情|欲。
果然如此,那便待明日萧卓在冰室内冷静下来,他再前去将他带回来罢。
楚焕心中这样想着,将这几页泛黄的纸折起放回了储物环中。
随后他便离开了桌案前,走到了一旁的床上坐下后,深吸了一口气,摒除了一切杂念,将精力放在了体内的灵力上。
自一年前他回到天衍宗后,便不露痕迹的将魔气伪装成了仙气,却未想到最后却有了更为有利的结果。
如今,他已经勉强借着掩灵环将二者融合了起来。
......
待天刚刚擦亮,楚焕便从修炼中清醒了过来,随后他披上了挂在一旁的外衣,抬脚走出了寝宫。
冰室离他的寝宫很近,楚焕随着向下的台阶走到了面前紧闭的门,转动一旁的机关,冰门便自下而上打开了。
寒气随着门开的一瞬间铺面而来,楚焕面色如常的继续走了进去,这丝寒意对他来讲,并无几分感觉。
但就是这个原因,让他昨夜一时间忘记了萧卓只是练气五层,并不能御寒。
待他看到倚靠着冰榻昏过去的人时,才猛然想起这件事。
他蹙起眉走到萧卓面前半蹲下了身子,看着他冻得发白的脸颊探了探他的鼻息,接着向他体内传了些灵力。
面前的人脸色这才稍微缓了过来,但还是没有清醒,楚焕看了一眼四周隐约泛着寒气的冰室,抿唇将没有知觉了的萧卓抱了起来,抬脚走出了冰室。
这绝对是他抱人次数最多的一天。
待日头升到了最高,偏殿内的萧卓才悠悠转醒,他向上支起身子,将被褥掀开了一半,这几层厚重被褥压的他呼吸有些困难。
随后他揉了揉隐隐泛着疼痛的太阳穴,向四周看去。
昨日的事情他已经记不太清了,像是做梦一般,他只记得当时很冷,在他已经没有什么知觉的时候,师尊将他抱出了那块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