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分两场,老一辈的都在傅家老宅,朋友们都在傅廷琛买来当婚房的别墅。
傅廷琛接了谢悠到老宅,给老爷子和老太太敬了茶,十二点出发去新别墅,一切流程顺顺利利。
然而提前到别墅的林予摩拳擦掌的等着新人,企图好好闹洞房,没想到等到下午三点都没等来主角。
只有江喻姗姗来迟,他对着往身后看的众人笑道,“新人度蜜月去了,傅二知道你们会闹腾,今晚在今夜酒吧包了场,消费全都记他账上。”
“有了媳妇忘了兄弟。”林予冷哼一声,“算他识相,兄弟们,今晚敞开了玩,新郎买账!”
与此同时,海边的蓝色小教堂内,谢悠穿着婚纱,傅廷琛一身黑色暗花西装,两人并肩走到台上,牧师在他们对面宣言,相携在一起的手十指交扣,笑着对视一眼,回答,“我愿意。”
教堂里没有观众,这是只属于两个人的婚礼,整个过程不到半小时,在结婚前谢悠和傅廷琛约定好,要在海边举行一次婚礼,给她母亲看。
蜜月期行程比较悠闲但只有第一站是在国内,因此时间定在了婚礼当天。
从教堂出来穿过石板路便到了提前预定的酒店前的沙滩,谢悠身上的婚纱已经换了下来,穿着一条到脚踝的碎花长裙,赤脚踩在沙滩上,在平缓的地面上留下一串小脚印,走累了便趴在傅廷琛肩上晃着脚丫由他背着。
这是国内一家有名的温泉酒店,这里除了温泉最出名的还有药浴,虽然不是冬天,但入住的人并不少,沙滩上有不少晒太阳浴的人。
酒店房间是一室两厅一厨一卫的家庭公寓式格局,卧室和客厅阳台通着,穿过阳台有个小庭院,一眼冒着热气的温泉背靠半人高的石山,石头堆砌的假山后是木栈桥,引向远处的海岸,既有私密性,视线又开阔。
吃完饭回到房间已经是晚上,上午热闹的场面就像仍在眼前,谢悠倒在床上伸展着酸痛的胳膊和脖颈,结婚太累了,虽然不用她事事亲力亲为,但有很多需要她和傅廷琛共同确认的地方。
他给她的婚礼完全满足了女孩子对婚礼的期待。
傅廷琛倒在她身边,西装外套已经脱了下来扔在了沙发上,白色衬衫松开了两颗扣子,配上松散的黑色领带,让人口干舌燥,心尖上似乎被羽毛不不轻不重的刮了一下。
谢悠起身凑过去,下巴放在他胸膛上,手指玩着他的领带,凑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笑眯眯道,“今天我嫁给你啦!”
傅廷琛伸手按住她的腰,翻身将人压住,“可以持证上岗了。”
话音落下,谢悠还没反应过来颈上被一下一下的吻着。
等谢悠察觉肩上一凉,小脸腾的烧的通红,她颤着声音,叫他,“小傅哥哥。”
“嗯。”男人低低应了一声,早就知道她皮肤好,滑的跟缎子似的,略带薄茧的手指揉捏着她没几两肉的小脸,喟叹出声。
傅廷琛将领带解开,“乖,等水热上来抱你去泡药浴。”
她脸颊泛着粉,怯怯的把头埋在他胸膛,闷声闷气道,“你说过不会欺负我。”
“这怎么能叫欺负。”傅廷琛轻笑一声。
谢悠并不再是完全不懂的小女孩,但见他这幅样子不免害羞惶恐,水汪汪的眼睛看他,咬着唇像只落入猎人手中的小兽。
小姑娘是个软性子,他没舍得过多欺负她,反正还有一整晚的时间,等了那么久也不差这十几分钟,长臂一伸将人打横抱起进了院子里的温泉。
池子中加入的药是他特意寻的方子,她小时候浸了冰凉的海水,伤了根本,尽管这些年被精心养护着但身体从根上受了损,婚前体检的时候医生告诉他可能很难有孩子,这个方子可以祛除寒气,对她身体有很大的好处。
谢悠羞红的小脸埋在他颈间蹭了蹭,接触到微热的水身子忍不住颤了颤,手臂紧紧抱住他,水下的脚趾蜷缩起来。
“水热了药性才能挥发出来,实际温度没有很烫,适应了会很舒服。”傅廷琛将她头发撩起来不甚熟练的用手腕上的皮筋帮她盘起来,“等会儿再洗头发。”
谢悠靠在光滑的池壁上,脖颈以下全都没在水下,脚底踩着池底的鹅卵石,低着头躲闪着他灼热的视线。
修长的脖颈在氤氲的热气中透出粉色,伸手将他推开,“你......不要看。”
手心下的皮肤微烫,像是被烫到般猛然缩回手,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就算在水下也觉得他犹如实质的目光落在身上,羞耻至极。
傅廷琛朝她招了招手,“软软,过来。”
谢悠拿起池边托盘上摆好的睡袍,系好带子慢吞吞的蹭到他身边,湿哒哒的小手捂住他眼睛。
手心被睫毛轻轻刮了一下,随即腰间多了一只手臂将她拉近,没给谢悠逃避的机会。
谢悠呆愣愣的睁着眼睛,推拒着,“小傅哥哥,不要泡了。”
氤氲的热气中女孩泛红的脸颊十分诱人,他哑着声音沉声道,“要泡够十五分钟才可以。”
她气愤的在他肩上咬了一口,落下一个小巧的牙印,但看到他肩上的伤疤松开牙,伸出舌尖在牙印上轻轻舔了舔。
“坏人!”
傅廷琛也不好过,额间青筋直跳,看着时间才过了十分钟,傅廷琛轻轻帮她按摩,温声道,“软软乖一点,还有五分钟,对你身体好。”
谢悠没了力气趴在他怀里,身体连骨头都被温热的泉水熨帖着,细细弱弱的哼唧着。
时间到了,傅廷琛将她抱起来快步走进卧室。
谢悠惊惶的抱住他脖颈,“小傅哥哥。”
耳根被他温柔的亲吻着,“软软,该改口了。”
肩上未擦净的水珠落在她唇上。
谢悠的目光移到他胸膛上,下意识舔舔唇,清透的水眸有几分迷惘,“改什么?”
“该叫老公了。”
谢悠小虾米的似的裹着被子蜷缩起来眼巴巴的看着他,“不要,我怕。”
一夜无眠。
傅廷琛身体素质过硬,但谢悠这小身板受不住,早早的哭着求他,尝过糖的男人哪里这么容易满足,到后半夜才把累极的人轻轻抱到池子里。
谢悠没了体力,重新回到池子里,温热的水带着药香,舒服的趴在他肩上任由温热的水熨帖着酸软的身子。
回到重新换了床单的柔软的大床上,傅廷琛把谢悠揽在怀里,看着怀里吸了吸鼻子凑过来睡的不安稳的小可怜,感受到她的依赖。
手指在她肩头轻抚着,吻掉她眼角的泪水,亲了亲依旧泛红的脸颊,轻声安抚,“睡吧,宝贝,不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