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姑娘伤感记事:我被自己蒙蔽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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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不要对一个开了荤并且精力旺盛的男人说“我要”,这绝对是经验之谈。即使反驳得及时,白灰灰还是承受了惨无人道的折磨……虽然是甜蜜的。
公孙策不是纵欲的人,所以他这次没有把姑娘扑倒,而是坐在椅子上,光明正大地用手指和嘴巴忙碌着调戏之事,占足了便宜,才把证词说给她听。
本来这个阿梅是嫌疑最大的,一切的证词和死亡讯息都来自她。完全可以是她把董玟推下去,又谎称看到了其他人呼唤她。她与董玟是拍这部剧才认识的,关系不错,但没有到交心朋友的地步。最多就像是学生时代里,一起吃饭的舍友,那种友好程度而已。
崖边的确有两个人的脚印,推断推董玟坠崖的人得手之后,就着夜色掩护从小路跑掉了。
“那个人是不是很了解剧组的事情呀?要不然怎么知道阿梅有夜盲症呢?”分明是算计好的,假如阿梅没有夜盲症,那么董玟既然能看到来人召唤自己,阿梅同样能看到来人的相貌,最差也是大体轮廓,能推测出性别的。
白灰灰好想打掉放在自己胸前作乱的那只大手,它严重妨碍了她的思维集中,也就是在阻碍她成为名侦探——成功路上的绊脚石。
“哦对了,能召唤董玟的人,至少是她认识的,对不对?”
当然对,非常对!
公孙策自胸腔深处发出愉悦的轻笑,她这般眼神迷离却还执着思考的样子,实在像猫儿一样把他的心都给挠痒了!加紧了搂着她的力道,换来她声声抗议和轻喘,他这才有颇成就感地继续往下说。
来查案的警方也集中关注了琪琪和董玟的争执,阿梅知道的不多,但她坦然承认那两个人的确不合。
琪琪和董玟刚好住隔壁。昨天琪琪白天入住酒店之后,阿梅去找董玟吃午饭时,董玟正看着琪琪在阳台洗晒内裤,洗了好一会儿的样子。见朋友来,董玟直性情地对阿梅表示,说琪琪是个婊/子。
阿梅当时识趣地附和一笑,没有多问。直到酒会,整个过程琪琪和董玟二人都没有交流,看似完全不认识的样子,也不像有什么深仇大恨。后来董玟喝得有点大,说去卫生间,五分钟左右就出来了。这次她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但阿梅还是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明显的鄙视和不屑——针对琪琪的。
“鄙视?那,有没有嫉妒?”
“没有吧,她自己这么说的。”
公孙策淡淡地讲完了大致询问过程,手下终于不再毛躁地不停骚扰她了。白灰灰早就被他搅合的没有力气了,浑身软软地倚着他,头歪在肩膀处汲取着男人成熟干练的迷人香气,能从他身上获得力量似的,非常踏实……她闭着嘴巴深深思考着。
先前她觉得董玟跟琪琪说不定上演着二女争一男的戏码,那么她对琪琪绝对不止是瞧不起,而应该是嫉妒,或者憎恨。只是鄙视的话……真是怪了。
“其实我觉得,琪琪或者阿梅,都不像是凶手。”圈着公孙策的脖子,白灰灰动作霸道,嘴上的语气却是与她行为极度不协调的甜腻舒缓。“这么明显的杀人方法,也太笨了。”哪怕是投毒,都比推同样身为女人的对手下悬崖好得多。何况董玟一米七的个子,哪怕是瘦弱,也还是有些力气的,一个不小心,说不定凶手自己在挣扎中先掉下去。
她要是凶手,绝对会选择不让众人怀疑的办法。而不是杀人之后,让大家觉得都是她做的。琪琪和阿梅都不符合这个条件,但凡她们有一点脑子,都不至于让矛头指向自己。其他人又根本没动机、也没时间没机会。
“凶手应该是个男人吧?”可问题就是,董玟没有常联络的男人,也没有男朋友,手机通讯记录非常干净,干净得就好像她根本不用打电话一样。说不定有一个人杀掉她之后,还特意拿走了她的私人手机。
她知道,自己能想到的,公孙策也绝对一早考虑过。调皮地伸出手指挠挠他的脖子,得来他无奈放纵的一个白眼。
“灰灰,这个案子不用在意了。”
被害者也不一定是无辜的。董玟的包里翻出毒物的时候,公孙策几乎马上能猜到这演的是哪一出:董玟受人威胁或指使,找机会投毒想杀公孙策,近水楼台,大家同住一个酒店,机会很多……但不知道是其中哪里意见不合,或者出了琪琪的事令她情绪不对,总之,那个指使者干脆杀掉这枚棋子,另寻他法。
说不担心自己的性命实在不可能,但这么多年过来了,真有什么人打击报复的,也从没成功得手过。或许正义战胜邪恶只是人们的美好念想,但他对这句话还是有些迷信的。
“为什么呀?”
白灰灰不满意地嘟嘟嘴,她这里正在过侦探断案的瘾呢,干什么不让查了。
“没有为什么,你就‘喂’饱我足够。”
“……啊!”无力招架他的又一轮撩拨,她整个身体都在公孙策怀中软成了一滩水,像是大海中的一叶孤舟,只紧紧地攀着他,享受浮沉。白灰灰在他耳边哼哼,“偷换概念什么的最讨厌了。”当她是纯洁小学生么,这里面绝对有猫腻!
在心底燃起斗志,她一定要搞清楚的……以后。现在嘛,就好好享受老公的按摩最好。
“后背那里还要,可惜这次没有香薰精油。”被剥光的某女趴在床上享受着他的服务,真不知道公孙策脑袋里面到底能装下多少东西,就像是上次在游戏里面学来的按摩手法,他竟然也还牢牢记着,强大的脑容量啊!她实在自愧不如。
公孙策所谓的“有赏”也不过是让她完全做一次女王,他好吃好喝伺候着,洗澡按摩服侍着,周到体贴又暧昧!
这几天白灰灰过得很是滋润,让一个在外人看来严肃得跟全世界都欠他钱似的冰山男人服侍,那成就感不是一般的爽。只可惜她这个不争气的身体,实在扯后腿了……说到底,也不过是思想上的女王,身体上的女奴还差不多。经常洗着洗着澡,她就被男人带跑题了,接下来被拖上床运动一轮,昏昏沉沉睡去,第二天继续晚起……如此恶性循环,她觉得自己简直成了一只被圈养的小乳猪。
于是,小猪奋起反抗,在用自己的身体进行一番威逼利诱之后,终于换得了去围观包拯办案的机会。她很激动!
虽然包拯为人习惯抽风,可是他的脑袋里面装着的可是非凡的智慧呀,正是她亟须的。她每次想问什么,都被可恶的公孙策耍得团团转!她根本斗不过他,而且最后都是赔上身体作罢,太悲催了点。这种时候,外援是必须的。
当看到包拯拿着剔骨刀给鸭子分割身体的时候……白灰灰缩缩脖子,突然开始为求援包大人这一行为后悔了。什么皮肉分离、肢解均匀大小块,外科医生一样专业的手法切割着一只可怜的拔毛鸭子,这厮就是个变态。
“找我有事?”
“你……怎么知道有事啊!”被他熟练的解剖刀法吓了个半死,白灰灰结结巴巴地反问,她脸上写着“有事”吗?洞悉人心的侦探,最讨厌了。
包拯的家布置得很空很明亮,空间不大,家具也很少。真不知道是他喜欢简洁,还是懒得置办。白灰灰眼里的怯意没有逃过他的法眼,摘下医用手套,包拯把切好的鸭块放入热水焯煮。
……可能,单身的男人都会整治佳肴?
白灰灰在旁边围观他熟练的动作,焯好之后,又加了佐料在锅里放油翻炒,他的动作太快,花架子很多,眼花撩路跟变戏法似的,她甚至看不清都放了些什么调味!几分钟的功夫,他又陆续倒入啤酒,放几颗冰糖,然后盖上锅盖,这才仿佛记起旁边还有个围观着的好奇姑娘。
“前些天我还在好奇,你怎么受得了公孙策的占有欲?”包拯在洗手池清洗双手,回忆着以前的读书岁月,“在学堂的时候,他的东西完全不让我碰,起先我还以为他是富家公子,瞧不起人。可是不到一天,我就发现,这家伙根本是干净洁癖到病态……也就我受得了他。现在又多了你。”
“……也还好。”她的确没什么特殊的感觉。用他的东西从没有被呵斥,现在连他的身体都是独属于她的,所以,容她得瑟一下——soeasy。
“那是因为你有同样的占有欲!”
面对包拯的指控,白灰灰无辜眨眼,无言以对。论口才,自己绝对不是包大人的对手好么,干脆直接认罪,实在一些,还不费脑细胞。
“我观察过你的眼神,也审视过你的动作。”包拯抬眼看了一下时间,心中计算着鸭肉成熟的火候,同时不忘数落小姑娘,“你们这种人都有一种特性……天天在一起也不会觉得腻歪,还恨不得对方时时在自己的目光之内;刻上你标签的所有物,别人一旦碰了,会觉得浑身痒痒似的,特别难受!”他的双手在空气中压了压,摇头道,“好吧,这些都不重要。我是想说,放着公孙帅哥不看,却来找我这个单身汉。你是有事情,而且是瞒着公孙策的事情,对不对?”
“是的……”虽然前面的话把她绕了个晕头转向,云山雾罩。不过最后一句算他切中正题了,白灰灰吁口气,老实承认。就是不知道,这样找男友的兄弟求助,靠不靠谱啊?包拯这人,实在让她太无语,可偏偏展昭那个乖孩子不在,信任的人,也只剩他了……
“该不会是,你怀了孩子,想打掉?”嘴角僵硬着盯着她平坦的小腹,锐利的目光平静无波,包拯大胆设想着。
“……能别这么纠结小公孙的事情嘛!”她怀不怀孩子,跟他有毛关系,怒——
干笑两声,包拯不好意思地说:“想做干爹很久了,你们要努力啊。”
“跑!题!了!”扯了个勉强的笑脸,白灰灰轻轻叹息,“我有事要问你。”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差不多是隔天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