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弄好的头发,夏蹭了蹭,闭着眼睛,熟悉清香的味道让自己逐渐的沉迷。
花泽类顺势揪着一团,柔顺的触感,很是满意的看着怀里的丫头,含唇一笑。猛地问道“司到现在都很生气,你到底说什么了?”
很多时候,花泽类都一副不闻不问的样子,可是却是安安静静的,把所有的事情看在眼里。而对于那日道明寺抢着上前拉着夏跑,一副万军不可敌的气势,花泽类看在眼里。只是转个头回来,夏是笑眯眯的,而道明寺一直到今天,都有些不对劲。火气好像很旺,又很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们,只要好看点的人,都是凶神恶煞的样子。很多时候,道明寺说两句就明白什么事了。可是这回却是欲言又止的,看着他们眼红的眼神,花泽类就想到丫头是不是又舌毒了?
夏睁开眼,头顶上的光亮射下,映着花泽类亚麻色的头发,很温柔很舒服。趁着脸的弧度,都柔了不少。对比一下道明寺的形象,不由的一笑道“哈哈,说起来,我就想笑。你说道明寺那凤梨一样的头,这么难看,怎么他就把它当个宝一样,还以为这样有多好看呢。丑死了,哈哈!”
看着眼前这么放肆,甚至有些过分的笑着前辈,自己的好友的夏。花泽类却是跟着想到了道明寺平时臭屁的样子,也跟着很不给情面的笑了起来。本来道明寺的棱角就要出色显眼很多,偏偏头发那样,就显得面部硬朗很多。相比花泽类的王子形象,就应该成熟一点的人,偏偏还那么的幼稚和火爆,想到那日憋屈可怜的眼神,夏就是一阵恶寒。
笑过,休息过了,夏又要跟着美容师去美容,漂漂亮亮的登场了。因为还要好几个小时呢,临走前,夏把本来要闷在这里等自己的花泽类给推了出去。从白天到天黑,简直就像是奥斯卡走红地毯的女明星一样的慎重,从上到下,连点小指甲都要费劲时间和心思。造型师Viki在惊艳的表情中都是受尽了苦难,想到那些其他不怎么样的女人,要变漂亮可见是多么的困难了。
在夏不断的吐槽中,终于在Viki退步成不错的眼神中,宣告完成。夏对着假笑了一下,连自我欣赏的心都没有了,赶忙的走了出去,坐车回去。
今日的宴会,是在花泽主家办的,作为半个主人,夏不可能缺席。赶忙跑到房间去,自然的就看到了四位或站或立,或躺或仰的美男子。只是夏这么一瞥眼,瞬间,也是第一次的忽视了兄长大人。看见了某个好像公鸡一样,鹤立鸡群,笔直的绷着身体站着。很有机械感的样子,完全没有看到自己一样,却是挑着眉毛,满脸的高兴。
只是,那招牌一样的凤梨头,如今却是软了下来,头发好像拉过。或者说,根本就是拉过的,剪成了碎发,有些凌乱却是恰好的带着几分自然,那种气势软了不少,没有之前的霸气,夏突然觉得,还是之前的凤梨头自然,才像是真正的道明寺大爷。
夏连笑都感觉是一种困难,走到一边躺着的花泽类边叫道“哥哥,宴会就要开始了。”
“那,我们就先下去了!”美作起身,听着夏说的。总算没有懒到家,知道出去,帮衬一下。西门跟着,强拉拽着某位不甘心的大爷。只是看着夏连个眼神都不给予,不知怎么的,又揪着可怜巴巴的头发,瞬间想到了什么,很配合的出去了。同时,还挺有一回事的咳了一下,只是这样的动作,谁都不想理。夏自然也是没有理,只是大爷却是很满足的走了。
灯关上了门,西门有些看不明白同胞的思维,样子还那么的明显,心里也是痒痒的问道“司,笑什么呢?”
“哈哈,哈哈哈哈。”不问还好,一问,道明寺就像疯了一样的傻笑着。
走在前面竖着耳朵的美作顿时黑线,西门有些冷汗直冒,笑声简直就是如雷贯耳。往后仰了仰,就听到道明寺洋洋得意的道“你说夏都不看我,是不是害羞呢?果然,本大爷英俊潇洒,花见花开,车见车载,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呢?就是女生什么的,装模作样的,哈哈。”
一副舍自己,天下其谁能相比美貌的姿态而言,西门却是抽着下巴道“是矜持含蓄,装模作样是贬义词!”
“哎呀,都一样啦。不就是害羞吗?呵呵。”无休止的自我联想和傻笑,美作停下脚步来,对着西门一个眼神,两人有些好笑,又有些担心。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大名鼎鼎,肆意妄为的道明寺大爷,喜欢的是花泽家的大小姐。虽然说因为都是兄弟,花泽类难得没有说什么,偶尔还帮了一把。只是,花泽夏却偏偏看着道明寺不爽,暗地里也只是当成了一个从小到大的简单的伙伴,连哥哥都不算,更不要说当情人了。花泽类是隐形的妹控,平时没什么,可要真的论起来,花泽夏还是一个幸运的女孩,可以尽量的在富足家庭中寻找自己喜欢的人。就算是道明寺,那都是不可能控制的。
道明寺的认真,到最后终究是要受到伤害的。只是,要说怪罪花泽夏,这又不是花泽夏的错。同样是一起长大的,花泽夏乖巧听话,视两人为哥哥。西门和美作都没有立场说什么,再说了,花泽夏从头到尾的态度,都是那么的明显,是人都看的出来。
美作搭着道明寺的肩,西门在一边有默契的一笑,不管怎么样,兄弟还是要尽量的帮个忙。只是,道明寺聪明也天真,不留点悲伤地折腾一下,道明寺集团可就说不定是什么样的发展了。
花泽类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看着夏。眼眸闪过一丝柔情,那是最无私的情感。只是,夏突然想到花泽类忙着公司,忙着她的比赛,回来又要因为公司办着宴会,估计真的是睡觉的时间都没有。有些难过的道“哥哥再睡会吧,等会宴会开了再下去吧。”
“嗯嗯。”花泽类轻轻的变换了语调,无不性感两字表示了自己的拒绝。缓慢的起身,轻轻的眨着睫毛,温柔的企图甩去那些疲乏和睡意。看着夏的愧疚,才温柔的笑道“没事的,乖!”
说着,就顺着夏的头发。还好夏只是梳理了头发,没有扎起之类的发型,也将就了花泽类的亲昵动作。夏嘟着嘴巴,不知怎么的,遇到兄长大人总是容易煽情感性起来。忍不住的眼圈都快红的道“要不,我把学校转回英德?”
花泽类扭过头来,正式的看着夏。那双琉璃的双瞳直视着夏,说来也奇怪,两兄妹不论是头发还是眼瞳,花泽类总是浅色。而夏却是乌黑乌黑的,连着眼瞳都是鲜少的纯黑,流转着一种自然的蛊惑。夏咬着下唇,知道花泽类不高兴了,只是还是伸手拉着花泽类的衬衫“哥哥!”
“花泽家家主就是哥哥,我只是一个小姐。这是夏六岁的时候说的。”夏眼圈有些湿,当年自己稚嫩的出声,是为了确定她的意见的话,到花泽类的嘴里一过,满是郑重和认真。只是夏还是舍不得,道“那是因为当时候的情况,我才这么说的。”
“就算你是女孩子,也一样是有继承权的人。但那个时候,夏只要站在我身后就可以的。”为了夏的懂事,两人的生活,花泽类一直努力着。那时候最主要的是,看着主家家主不在,留下两个小孩子。一直到大一点,就想方设法的药挑拨两兄妹,想要两人翻面,然后坐收渔翁之利。
夏不是聪慧如妖一样的孩子,即便聪慧。但只是觉得他们不安好心,两人都是依赖成长的,这才全心全意的说出了那样的话。只是没有想到,细心的花泽类默默的,把这些话记在了心里。想到了这里,夏不由得恨起来了某位一直躲起来的所谓的爷爷。
要不是他,他们怎么会这么多灾多难,小小年纪的,就要自己尝尽世间的苍凉丑态。偏偏今天还要装着没事一样,和那些虚伪的人一起,度过一晚。
花泽类自己穿上了上身的白礼服,从衣内拿出小帕子来,轻轻的低下身来给夏湿润的双眸抹干道“好丑。”
“扑哧。”夏忍不住的一笑,好像是没有了过多的水一样,那些的湿润都收了起来,看着花泽类一张脸冷冷的,写满了认真的样子。不由得心里头一软道“那我大学回来,好吗?”
花泽类一贯的没有说话,夏却是道“就是想陪陪兄长大人。说不定到了大学,兄长大人就已经有爱的人了。所以才不想我回去破坏么?”
扭曲事实!夏耍赖说的话,花泽类心里一笑。但只是抬起头来看着夏,不语。等看出了夏不退步的认真和回视,才点头道“嗯。”
夏顿时高兴,扑在了花泽类的身上,忍不住高声叫道“啊!太好了。哥哥果然是最好的。”
花泽类蹙了蹙眉头,夏才收敛的站在地上。转身间,那张忧郁贵气的脸,撇过偸乐之后,有些委屈的包子脸,隐隐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