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评价“你真幽默”的蒋瑶很快就参加了梦想舞台第一次录制,然后刷新了众人对她的看法。梦想舞台节目一共要录制三个月,在这三个月期间,节目组给大家安排了宿舍,并且宣称要隔绝选手和外界的沟通,也就是说,没收手机。
节目正式录制之前,大家都被安排住在酒店,环境非常一般,蒋瑶不是愿意辛苦自己的人,她自己加了钱住的套房。
第一期节目开始前,蒋瑶再次收到了江度发来的消息:“瑶瑶,你现在退赛还有机会,我可以帮你找个理由……”
蒋瑶心里冷笑一声,回复他:“不用,勿扰。”
江度估计是被她彻底气到了,再也没给她发过消息,而从这晚开始,蒋瑶的手机也就交给了节目组,正式开始了她的梦想舞台。
初舞台之前,还有个选手之间互相熟悉的步骤,节目组给大家安排了烧烤趴。大家虽然是第一次见面,可毕竟身后还有各自的经纪公司和利益团体,其实差不多都摸过彼此底细,蒋瑶是真真娱乐小公主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她进场没多久,过来打招呼的人就不少,就连导师对她都有几分隐晦的不同。
蒋瑶来者不拒,表现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小白花:“姐姐,你这个鸡翅烤的好好啊,我可以吃一块吗?”
这位18岁的“姐姐”听着蒋瑶亲切的问候,心里大概骂了句操蛋,但还是笑嘻嘻把鸡翅递过来了:“好呀,你尝尝味道。”
“谢谢姐姐哦,你好厉害啊,我都不会做。”蒋瑶一边吃着一边夸奖,眼睛半眯着,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姐姐”被她叫的没了脾气,转过头跟其他选手聊天去了。蒋瑶吃完鸡翅,又蹬蹬蹬跑到一个女生旁边,这女生不算很漂亮,气质倒是不凡,不过现在身上还没有星光,在这群人里面看起来就有几分暗淡。但蒋瑶是认识她的,未来唱作人界当之无愧的一姐——陈允。
选手的衣服上都印着名字,蒋瑶凑过去,叫她:“陈允,你好呀。”
陈允很意外,她的公司在这里面不算很突出的,本人在参加节目之前也几乎没有粉丝,竟然有人认识她?她笑起来,看了眼蒋瑶的名字,脸上还带着几分内敛:“你好,蒋瑶。”
“陈允姐姐你在做什么呀?冰粉吗?好好吃哦。”
陈允大方分出一碗来,交给蒋瑶:“你试试。”
“好吃,”蒋瑶只一口就被这味道征服了,而且她也知道,陈允还有个称号,人称歌手圈最后做冰粉的女人,“你真是梦想舞台最优秀的冰粉maker。”
摄影师诚实地把蒋瑶所有的表现都录了下来,心里想的是这小公主不愧是蒋大的亲闺女,知道怎么出戏,这才接触了两个人,就制造出两个看点来了。今天这烧烤趴不考验任何业务能力,但对选手的情商智商来说,都是个考验。
至于谁能在这种场合出戏……那就完全看选手个人了,毕竟是真的没剧本。
在陈允这里又混吃混喝了会儿,蒋瑶捧着肚子继续往旁边踱步,摄影师带着期盼跟着她过去,果然,蒋瑶真是不负所望,她看着那个烤香肠的姑娘,毫不犹豫道:“哇,这真是我闻到过最美味的香肠!”
这姑娘香肠烤的是真好,周围本来围了一圈人,一人半根已经预约好了,可凭空冒出个蒋瑶来,还这么大夸特夸,对着镜头又不好拒绝,她只好把第一根分给了蒋瑶。
蒋瑶对这姑娘的鬼把戏一眼看穿,却并不揭穿,她满脸幸福地将一整根肠都吃完了,然后优哉游哉踱步到旁边去,完全不介意原本排队的那些人里面有两个没有了香肠。
蒋瑶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她觉得差不多了,就又凑到几乎无人问津的陈允旁边,跟她简简单单聊天。
烧烤趴被剪辑成第一期节目播放,节目一经播放,马上就引来了无数关注的目光,这两年此类节目很多,本来固定受众就有不少,凭空冒出来的蒋瑶再这么一作,节目热度蹭蹭蹭就上去了。
“呃,这个蒋瑶好看是好看,但是情商是不是有点emmmmm”
“楼上不必这么猜测吧,她又不知道那个香肠是大家排队在等的,也没人告诉她啊,烤了那么多,吃一根又怎样?”
“我好奇那个冰粉!真的那么好吃吗?”
“假的,蒋瑶那么假,肯定是故意做出那副表情的呗。”
“这个蒋瑶真是清纯又做作,24岁的老女人管18岁的许嘉定和陈允叫姐姐!我祝她初舞台评级F好了……”
节目关注度高,讨论度自然也水涨船高,彼时蒋瑶已经开始参与初舞台评选,并不知道外界声音走向如何,不过她想,跟她猜的也差不到哪里去。
——
江度蹙眉刷完了梦想舞台第一期节目,头疼的关掉了屏幕。蒋瑶一直都是小公主心性,这一点他能接受,大众未必可以,撒娇是要看对象的,蒋瑶似乎永远都不懂这个道理,各种批评的声音接踵而至,他耐着性子给蒋瑶发了个条消息,当然,依旧是石沉大海。
休息时间结束,江度继续投入到杂志的拍摄中去。之前蒋瑶拍这个杂志翻车了,他重新为她拿到了机会,她却跑去参加唱跳选秀了,杂志拍摄只好由他自己来。好在电影爆火,江度的知名度比起之前简直是质的提升,杂志方面也很开心由他来完成这一次工作。
又过了三个多小时,江度才完成这组照片拍摄,他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水,坐在休息区,杂志的摄影师JOJO凑过来了:“hi,江影帝,感觉怎么样?”
江度睁开眼睛,原本的那一点不耐在看到对方长相身材的一刻消失殆尽,JOJO不愧是圈内有名的金牌摄影师,简直自带镁光灯,十分耀眼。两个人并不熟悉,江度还很谦卑:“JOJO姐过奖了,你叫我江度就行。”
JOJO今年28岁了,的确当得起这一句姐,不过她坐在江度对面,冲着他眨了眨眼睛:“你也可以不用叫姐哦。”
江度笑起来:“你好,JOJO。”
杂志拍摄完了,摄影师和明星聊聊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周围人也都没觉得异常。JOJO从这期杂志的表现力夸到电影,又从江度现在的个人魅力夸到四年前那个选秀节目:“当时你就很亮眼,我跟你们那时候的制片人打过赌,说你一定会红,他输了我十顿火锅,我到时候叫你一起啊。”
任何人被恭维都是开心的,何况还被这么个大美女夸的头头是道,江度脸上一直挂着笑意:“好,我的荣幸。”
JOJO看了眼时间:“我还要修片,暂时不聊了,以后有这方面的工作,我们可以多沟通。”
江度很上道地拿出手机来:“留个联系方式?”
JOJO自然应允,加了他微信就去忙了。
回家的路上,江度靠在后座角落里,翻出手机,蒋瑶意料之中没有回应,他们两个的聊天框里都是他单方面的消息,他扯着嘴角笑一声:“梦想舞台没收手机了?”
经纪人知道蒋瑶的事情,很快回应:“对,这三个月都会切断选手和外界的联络。”
江度没再回复,翻着手机百无聊赖。正巧刷到了朋友圈,最上面那条是JOJO刚才更新的,她发了一张自拍照,暗黑风格,但很魅惑也很性感,跟蒋瑶这种小女生是截然不同的风格。江度点进JOJO朋友圈里,开始一张一张翻看以往的照片,微信朋友圈仅半年可见,江度翻看的时候不经意就保存了不少,很快看完,他觉得不过瘾,又摸到了JOJO的微博去。
经纪人在旁边看着他把JOJO的照片保存在手机里,几次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说什么。要是以前的江度,他或许还能给点意见,但今非昔比了,江度亲爸已经决定创建一个独立运行的江度工作室,他还不知道能不能继续留在江度身边呢,这种时候,就还是闭嘴吧。
——
梦想舞台的初舞台评级算不上十分专业,但对蒋瑶这种门外汉来说,已经足够耀眼了,其他来自同一个公司的人都是一起上台,表现可圈可点,导师们不断点头,碰上不够好的,也会给出专业意见,希望选手继续努力,加油进步。
轮到蒋瑶时,就只有她一个人。蒋瑶准备的曲目是一首歌曲,尽管在正式比赛之前陈允还给她紧急辅导了一番,但蒋瑶还没唱完,就被导师喊了cut。
舞台上几个导师都蹙眉,最资深的那位直接问出口:“你准备了多久?”
蒋瑶深呼吸:“半个月。”
那位老师笑出声来:“能告诉我,你为什么来到这里吗?”
蒋瑶咬了下唇,眼里因为灯光的关系,闪着耀眼的光:“还钱。”
她这个答案让众人惊讶了下,那位老师甚至以为这姑娘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不是说这是真真娱乐的小公主么,怎么会欠钱呢?他斟酌着开口:“还钱?”
“对,还钱。”蒋瑶刚才虽然没唱完,可还是气喘吁吁的,“我出道四年,爸爸在我身上投资了很多,就这出道的几年,直接亏损在我身上的,就已经有八亿了。我知道爸爸可能不缺这点钱,但我不能永远都站在他身后,我刚才说,我来自真真娱乐,真真娱乐对所有艺人的期望都是梦想成真,那我的梦想,就是让我爸以后可以不用担心我,爸爸,你的女儿会努力的,总有一天,我不会只是站在你身后,我也想让你以我为傲。”
这番父女情深真是感人肺腑,梦想舞台总导演咬牙切齿让摄像机拍摄蒋瑶,然后在心里骂了无数句卧槽,这八亿不要浪费,拿来投资梦想舞台,他可以天天捧着蒋瑶叫公主的!
而屏幕之外,江度咬了咬后槽牙关掉了节目,蒋大却热泪盈眶给闺女发消息:“瑶瑶,爸爸觉得还能再爱你一万年,我们来谈谈新剧组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