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辛打败辩论社团里知名的两个主辩,最终得了最佳辩手的事传到林家,林母大嚷嚷着要庆祝,吩咐下人要做一桌子白辛喜欢吃的东西。
白辛则在林母忙着亲自指挥厨房做饭时被林珵拉到了后花园,塞进手里一个网球拍。
白辛有些惊讶:“你要学网球吗?”
林珵点点头,下意识握紧了手中球拍:“我可以做你的,伙伴。”
白辛耸耸肩:“好吧,不过我先告诉你哦,我不会教人哦,只能靠自觉教你。”
白辛靠近林珵抓着他的手先矫正他的姿势,手把手地姿势,白辛身体几乎贴在他手臂上,林珵微低着身子配合她,俩人一个穿着白色运动服,一个穿着红色运动服,橘红的阳光反映下影子交叠在一起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心形。
两人一个专心教人,一个专心学习倒是没有闲情逸致多想乱七八糟的,但其他吃瓜群众就不一样了。
林家两个单身狗,一打一小,一男一女蹲在泳池旁边的墙角蹲在地上嗑瓜子。
怨念的眼光扫了扫一边坐在泳池边躺椅上喝着饮料,亲昵腻乎地打着电话的大哥,又看看阳光下你侬我侬的小情侣,兄妹俩顿感人生残酷。
“二哥,要不咱俩离家出走吧。”
“凭啥,心灵受伤已经够惨的了,还让无辜的我无家可归!妹啊,哥哥可就靠你了,哥哥没结婚前你可千万嫁出去啊。”
“呵呵,你要让我做一辈子老姑娘吗?”
“这还是,瞎说什么实话!”
男子运动细胞一向比女孩强,更何况林珵是数据计算上的天才,时间的一切在他脑子里都能转化成最有效的数据。
球重多少,怎么发球,用多少力,除去风的阻力最佳落点是哪里,等熟悉了规则和适应了球拍后几乎一瞬间就在脑袋中分析处理出结果。
输了!
白辛在他面前一向随行,气闷的丢下球拍就坐在地上:“不打了,不打了,都说教好了徒弟饿坏了师父,哼,一点都不让着我。”
林珵一点也没有感觉赢球的高兴,拿球球拍握着球不知所措地跑过来蹲在她身边,不知道怎么才能让她高兴起来,他想了想把求塞给她:“再来。”
白辛手里猛然被塞了一颗绿色的网球,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笑了:“傻瓜,那难道一辈子我我怕让你赢我,你就一辈子都不赢我啊。”
林珵见她终于又笑了,心里松了一口气点点头,又摇摇头,呆呆的,有点傻傻的:“要赢你。”
不想赢你,但一定要赢你一步,只有跑赢你才能永远在你前面一步,为你挡风遮雨。
“觉得心里又受了暴击!”林玦嗑完最后一颗瓜子后拍拍爪子,捂住胸口装模作样。
林珑嗑的慢,一边嗑一边想:我是不是也要给自己提早培养一个小丈夫了,总是这么被虐也不是一回事啊。
林珀还在讲电话:“……好好好,怕了你了,明天就带你去好不好,我这么好这么奖励我啊。”
林父林母从屋里看见几个孩子的和谐,也都满足的笑了。
父母的快乐就是孩子能过得好,这是事业上多少成就都换不来的幸福感。
白辛这日在录完节目后被导演叫住,导演眉开眼笑一看就有大喜事,她等白辛和张西都到了后说:“你们想上的节目有准信了,恭喜你们两个,都入选了候选人,当然这只是开始。”
说着吴宏把两张精致的白色请柬分给两人,白辛安奈着激动之心慢慢打开请柬,里边公正的字体映入眼帘久久不去:诚邀白辛女士参加宴会,地点:林氏延熹酒店五楼宴会厅2厅。
白辛慢慢阖上请帖郑重地放在书包里,与同样慎重放好请帖的张西相对一笑,他们要从伙伴变成对手了。
“我不会手下留情的。”
“同样。”
电视台的大消息经过半年怎么也传到了婷婷耳朵里,家里人准备为婷婷筹谋时婷婷却拒绝了,她说:“我知道自己的实力,现在的我没有那个本事。”
但,虽说明白,但婷婷看着两个已经得到邀请函的伙伴怎么能不心酸,至少还做不到真心的祝贺两个伙伴。
她高傲的仰起头:“这一声恭喜,我留给真正的成功者。”
“谢谢”异口同声,白辛与张西同样自信。
白辛面带笑容地回到车里,林珵见她今天竟然这么高兴好奇地看了看她,白辛不用他问便兴奋地全都透露出来了,还从书包里拿出邀请函给他看:“这是我的邀请函,我得到了入场券。”
“你一直很棒”林珵明白了怎么回事,宠溺的拍拍她的头,然后问她:“去庆祝?”
好吧,林家三少也染上了母亲爱炫耀的毛病,好在他想炫耀的只有白辛。
“要去医院,好久没看见季培哥了。”
白辛提起季培好心情落减了许多:“也不知道他这些天瘦没瘦,其实他一点都不会照顾自己,如果不是要照顾我顺便打理他自己,他顾及一件衣服能穿一周,当初还是院长妈妈每次看不下去给她硬是扒下来洗的。”
林珵搂着她,无声地安慰担忧的她。
季培的兄弟伤的不轻,都是孤家寡人,季培和几个兄弟轮流照顾着,情况也渐渐稳定了。白辛看见的就是一个腿脚打着石膏,脑袋上缠着绑带,脖子上挂着护颈,还在张牙舞爪比划着要吃鸡腿的男人。
季培将小姑娘来了,瞪了嘴馋的兄弟一眼走过去抱起白辛颠了颠后满意的放下:“不错,林家没亏待你,胖了两斤。”
白辛嫌弃的躲开他藏在林珵后边,捂着鼻子道:“都几天没换衣服了,好臭。”
林珵摸摸嘴巴硬的小姑娘,把手里带来的替换衣服的袋子递给季培。
季培左右闻闻自己,别说自己都嫌弃自己的味道,无奈地拿着袋子去卫生间换衣服去了。
白辛等他走后才从林珵身后走出来,好奇地看着床上的重度残疾的男人。男人主动挥动打着石膏的手和她打招呼:“你好啊,小美女,小帅哥。”
白辛默了默,心想,果然人以类聚。白辛对外一向是很乖巧懂礼貌的形象:“你好,叔叔。”
“哎呦,妹子你来了。”出去打饭的老二回来,当初白辛和他们一起在手术室外边等,这帮兄弟都认识这对形影不离的小朋友,见着也很自然地打招呼。面对受伤的老五时就是全然不同的两个态度了,饭盒往床头一丢:“吃吧,猪。”
老五也不嫌弃,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把弄着饭盒,嫌弃的抱怨:“又是青菜,天天给我吃青菜,我都吃绿了。”
“有的吃就不错了,下次干活时再敢三心二意,到时候白菜都没有,砖头倒有两个。”季培换了赶紧衣服从卫生间出来教训老五。
老五被训了,老老实实地吃自己的小青菜去了。
季培将重心放在白辛身上,拉着小姑娘咧嘴笑:“我都知道了,得了辩论赛的冠军是不,我家辛辛就是这么厉害,老长脸了。”
季培拉着白辛说了一堆话终于想起还有一个林珵,看你这小子这段日子把他家小公主照顾的不错的份上,难得夸了两句:“数学竞赛表现的不错,不枉费辛辛对你那么好。”
“……”白辛无语,林珵数学竞赛赢了是他的天赋,和她有什么关系啊,偏心的太明显了好不。
季培看不顺眼林珵,林珵也不得意和他抢白辛注意力的季培,直接傲娇的掠过他的话,牵着白辛找了一张空床坐下,又拿出一份鸡腿塞到白辛手里。
吃着小青菜的老五,默默咽了下自己的口水。
“没吃饭啊!”季培拍了拍头,这才想起:“可不,今天星期六,你有录制的。”
季培踢了回来就瘫成一坨的老二:“出去,给我家辛辛买点吃的,除了香肠什么都行。”
“好累,但为了妹子我会飞回来的。”老二伸了个懒腰跳下床,嗖的一下跑出去了。
林珵注意到了季培那句话,突然想起好似和白辛吃饭饭桌上从未出现过香肠,在其他地方吃饭也没有动过肠类食物,原来她不是不挑食,而是他没发现。
白辛顶着老五火辣的目光小口地啃着鸡腿,没等一个鸡腿啃完,没等“飞”出去的老二回来。
因为是星期六其他兄弟就陆陆续续的来探望老五了,一时间安静的病房喧闹起来,一个个抄着大嗓门说着这几天的趣事,骂着老五那个无良的包工头。
“丫的,那个混蛋,要不是哥几个去的早把他堵在娘们的被窝里头,就让他娘的跑了,还不是……”
“说话干净点,有孩子那。”季培怼了一下说话的兄弟,于是说话的兄弟们都将目光放在了默默吃鸡腿的白辛和默默给她拿着水的林珵身上。
白辛啃完了最后一口鸡腿,骨头被林珵收走哪去丢掉,抬起头无辜的眨眨眼:“没事,你们说的我都听得懂,就是你们在包工头的情人那找到了他,并且讨要到了赔偿金。”
“……”现在的孩子都这么“懂事”了吗?
“咳咳,辛辛,要不你们先回去吧。”季培有点尴尬,觉得自己把好好的孩子带坏了,乔楚会不会弄死自己啊。
“可是你们拿到赔偿金后事情就解决了吗?”白辛没有回应他的话,而是继续发问。
“你是想打他一顿!这个想法可以有,但地方要慎重选择一下。”床上的老五表示赞同,然后抬着石膏手一本正经的说:“我们是好公民,绝不让警察叔叔看见我们犯法。”
“辛辛你怎么能这么想,这种事要交给哥哥们解决就好了,你乖乖地做你的小公主就好了。”季培严厉的教训白辛。
难得林珵竟然赞同季培的想法,侧头对白辛说:“我帮你,报仇。”
“……”白辛竟然无言以对了。白辛觉得如果任凭这些人发散思维她会成为诱发犯罪的源头人物,她决定拉回正题:“我的意思是,你们拿赔偿金垫了医药费后要这么做,五哥哥已经伤成这样了,还要回去干活吗?”
兄弟们愣住,说实在话老五伤成这样差点命就没了,大家伙这么可能放心他回去继续干危险活。但是能怎么办,兄弟们都是没学历的卖苦力的,不去干重活这么赚钱活下去,就是他们想养着老五,也是有心无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