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辛做事时很认真,做作业就一心在题目上,林珵却第一次分心了,总是克制不在自己的目光追索白辛脸上,耳朵尖也越来越红。
解决最后的难题,白辛抬头看见他耳朵又是红红的,忍不住拉扯他的红耳朵尖调侃一声:“你怎么这么爱害羞啊,比我还像一个小姑娘。”
林珵猝不及防被拉住敏感位置,清冷又柔软的感觉从耳朵尖直透心底,刷的一下整张脸都红了,张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哈哈,真是的,我怎么感觉我像是调戏良家妇女的坏蛋一样。”白辛欢笑着收回手打趣他。
清冷又柔软的触感没有了,林珵有些失望,下意识拉住白辛的手放在唇边来回用唇瓣摩擦,另一只手抓着她的手腕扣在他亲自给她做的手链上,闷着声不说话。
白辛还小不明白□□,又习惯了他对自己手的情有独钟,因此也并不介意这种亲密行为,笑眯眯地揉着因他低垂下脑袋扒拉下来的头发:“真的是好可爱啊。”
晚上,林珵做了一场奇怪又羞涩的梦,他梦见白辛白嫩的小手拉着他的红耳朵娇笑,笑容甜蜜,眼神勾人,梦里的白辛好似又和现实中的白辛不一样了,梦里的白辛水灵灵的红唇凑近他的耳朵突然张开樱桃小嘴含住他的耳朵尖,清灵的小舌头碰了碰他的耳朵尖,林珵瞬间觉得全身绷紧,然后全身力气全部朝着下边用去。
林珵惊喜,抿唇看着被子上染上的粘稠东西,有些慌乱。
突然想到前一天林玦神神秘秘的把他拉到房间告诉他已经十三岁了,又满脸奸诈的告诉了他一些关于十三岁男孩的知识。
林珵羞涩又慌张,他下意识地不想让白辛发现这样的自己,天还没亮就悄悄地到卫生间洗了澡,然后把身上的睡衣团成一团包起来扔到垃圾袋里,有回到房间准备把被子丢到袋子里,可是被子太大,他显眼了,他觉得该找个理由。
林珵先拿了客厅里的白开水到房间撒在被子上,然后发现撒了水的被单更像是尿床。
于是林珵又到厨房打开冰箱,发现冰箱里还有一瓶昨天没喝完的牛奶和一瓶橙汁,林珵全部抱走,先拿起牛奶回到房间打开盖子全部撒在被子上,或许是心里作用觉得这个颜色令他很不顺眼,然后又洒上橙汁,最后绝望的发现有果粒的橙汁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然而此时的被子已经惨不忍睹了,或许已经不需要任何理由了,林珵垂头丧气地将被子团起来拎着塑料带准备开门下来。
没想到正好早起的院长出去买早餐回来与他碰上了,看见他手里的脏被子正要问发现林珵下意识地将被子藏在身后,院长善解人意的让开路:“早点回来,马上吃饭了哦。”
林珵不在意是不是被其他人发现,他只是不想让白辛知道,他想了想问:“别告诉她。”
欲盖弥彰的一句话让本来没有多想的院长明白了什么,心中失笑小少年长大了,面色却十分认真的点点头:“放心,我会保密的。”
小少年红着耳朵尖抱着被子急匆匆地往楼下跑,此时的他一点也不像一个“淡定”地自闭症少年。
白辛打着哈欠起床,看见正在端早餐的院长过去帮忙,四处望了望:“季培哥哥和林珵哥哥还没起吗?”
“季培还在睡懒觉,小珵下楼去了。”院长随口一说。
“下楼?他要晨跑吗?”白辛有些惊奇,还没听说林珵有这个习惯。
院长放盘子的手一愣,笑笑没有回答。只和白辛语重心长地说:“辛辛,你虽然聪明但还小,你毕竟是女孩子和两个男性住在一起要注意分寸。”
“啊?”白辛不解。
“算了。”院长再次遥头失笑,有季培那个大煞星在,情窦初开的小少年也对白辛做不了什么,况且她看两人的相处模式,估计还是白辛占主导地位。
说实在话,是个人都看出来了,林珵小少年在白辛面前有点怂。
被认为有点怂的小少年其实相当地怂,站在门口半天了愣是没敢敲门进去,最后还是出门来看他怎么还没回去的季培将人拎了进来。
季培虽然大大咧咧,但也听说了这个小少年的特殊情况,没多问什么,只当是自闭症少年的自闭的症状发作了。
“回来啦,快吃饭,一会我还要上学。”白辛同他笑着打招呼。
林珵不敢看她的笑容,总会忍不住想起梦里的那个笑容,低着头坐在位置上默默地吃东西。院长等大家吃的差不多时问林珵:“一会儿我就回去了,辛辛要上学,季培也要帮辛辛处理一些事情,小珵要做什么。”
吃着小包子的白辛愣了一下看了眼林珵,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忽视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林珵以前在林家时候即便林家人都出去工作上学了,也会有不少的佣人关注着他,现在留他一个人在公寓里是怎么也不放心的。
咽下最后一口包子,白辛喝了口水,问林珵:“林珵哥哥,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学校啊。”
桌上的人都看向白辛,包括有着小心思的林珵。
白辛直视着他说:“德贤的数学俱乐部很不错的,里边的老师很很棒,并且数学俱乐部里有个小图书室,里边放有好多世界级别的数学论题,你一定会喜欢的。”
在林珵的心里,学校=人多,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但林珵无法决绝她诚恳的眼神,虽然不想去,但还是点点头。
“太好了,以后我们就能一起上学一起放学回家了。”白辛很高兴的拍着手。
林珵也很高兴,看着她高兴就高兴,还有她说的“和她一起”而高兴,突然觉得去学校也不是那么抗拒的决定。
公寓离德贤不远,白辛和林珵牵着手溜溜达达地走过一条马路,再绕过一排建筑就到了学校。
德贤对外管的很严,外人不许入校,但身为林家三少的林珵就不一样了。
他爹是学校大股东,他妈是学校理事长,两个哥哥是学校的优秀毕业生,整个学校就像是他家开的一样。
就凭着他那与林父以及林家两个哥哥十分相像的脸,就足够门卫保安态度和善去致电理事长办公室了。
接到电话的林母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听到白辛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听着白辛的解释林母激动的眼眶发红,连连表示让他们在门口等一下,她马上去接他们进来。
林母毫无形象地跑到大门口抱着儿子就落了泪,那种心情,就像是养了一盆昙花只为等着他昙花一现的盛放,等啊等,等了十几年从少女等到白发苍苍,都已经不再期待花开的时候,那盆昙花突然打了一个花蕾时是一样的心情。
他的儿子,终于要开花了。
听着林母毫无形象的哭声,白辛眼眶也忍不住红润了,就连林珵也沉默了。
第一次意识到,沉浸在自己世界的他给最亲近的人带来的究竟是多么大的痛苦。
林珵在白辛的注视鼓励下僵硬的抬起胳膊,拍拍林母的后背:“妈,不哭。”
林母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连眼泪都震惊地停住了,她声音颤抖,神情撼动:“你,你再叫我一次。”
林珵从小自闭,有时候一个月也说不出几句话来,更是难听到他称呼什么。
“妈”叫出口一次,第二次便不再那么难为情。
“哎,哎,哎”林母连应三声:“好儿子,三儿,妈妈的宝贝。”
发泄出最激动的情绪,林母克制住自己,这才将注意力投放在白辛身上,眼底是喜悦是感激,用力的抱了抱她:“好孩子,阿姨都不知道该如何谢谢你了。”
“帮助朋友不是我更应该做的事情吗。”白辛故意焦急的看了眼门卫的时间表:“阿姨,我要迟到了哦,是不是该去数学俱乐部了。”
“你快去上课,我送……算了,我和你们老师请假。”林母想到儿子是因白辛才主动走出来的,想到儿子的尿性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