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看出来是他粉丝了？
“哥哥,”徐知桥自知这么久以来的表现都符合自己的身份，从没把粉丝和情人的角色相互混淆，“就只是一些生活上的照片,你怎么联想到粉丝那块儿去了？”
没有任何关于他影视方面的剧照、视频，是有点牵强。
但看在徐知桥偷拍的份上,宿若亨的心情可谓一百八十度大转。小孩的偶像是谁，知道了固然能解心中郁闷,但不知道似乎也不太重要?。
“这?张照片,”宿若亨很不解他的拍摄角度，“你怎么拍的？我当时怎么没察觉？”
宿若亨手里的照片,是上次与他一起看演唱会的照片。他们俩都坐着,角度是自下而上的,可以清晰地看到，还用了闪光。
徐知桥做了个动作,还原当初偷拍时的情景。
夹在胳肢窝,快速按下快门,配合当时舞台灯光,是比较难察觉出来。
宿若亨给笑岔气了。
“小豆芽,”宿若亨难得叫徐知桥的小名，“你可真是……太可爱了。”
徐知桥的镇定都是强装出来的,他觉得被发现偷拍很尴尬很丢人,适时地转移话题：“哥哥,我妹妹明天到市中心来，我去陪陪她。”
“应该的,”宿若亨收起笑容，“她一个人？来逛街买东西？还是来游玩？”
“都不是，”徐知桥说,“她的鼻梁上有一道疤痕，我带她去咨询下这?边的整形医院。”
上次演唱会，虽然徐知茵化了妆，但还是能够看出来有疤。
“这?个年龄阶段的女孩子都爱美，趁暑假早点做手术也好，她疤痕不大，费用也应该不大。”
“我上网查过了，加上检查等费用，差不多一千上下。”徐知桥说起这?件事，眼里心里都很欣慰，“我妹妹说她这?段时间做零工攒了几个钱，可以负担得起。”
宿若亨揉着徐知桥的脑袋。
“怎么你们姓徐的，都这么乖。”
连带着自己都被夸奖了，徐知桥垂了下眼眸：“洗澡水都要凉了，我再去给你放点热水。”
“一起去放吧。”宿若亨说。
徐知桥顿了顿，按揉着自己的手。
“放心，这?次交给哥哥吧。”
-
徐知茵一大早就来到与徐知桥约好的地点。
她今天素面朝天，方便之后的检查。
整形医院很大，看着就很高档，徐知茵下公交车时还在问徐知桥会不会太贵，徐知桥有点存钱，并不是很担心钱这方面。
不过对于从未来过的地方，俩人还是有些担忧。
徐知桥今天离开密琬水府前，宿若亨还在说“怎么这?么快”、“到底是年轻人”云云，搞得徐知桥几乎落荒而逃。
逃了没多久，就在嘉陵市中心的整形医院再次见到了宿若亨。
他来这里做什么？
徐知茵在演唱会时见到过他，后来因为李峰宇的事欠了这?个男人好多钱，还因为自己的原因让父母误会他是她哥的男朋友，故在见到宿若亨的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你是……那个帅哥哥。”徐知茵说。
“又见面了小妹妹，”宿若亨朝徐氏兄妹点了个头，“可真巧。”
“是啊太巧了，”徐知茵没想到在这里还能见到认识的人，“你是在这边工作还是来整形？”
“你说呢？”宿若亨看着徐知桥说，“我看起来这么帅气这?么年轻自然是有秘诀的。”
徐知茵长大嘴巴“啊”了声，走上前两步仔细端详宿若亨：“看着不像是动过手脚的呀。”同?一时间，她几乎恍然大悟，“看来这里的技术挺高超的，哥，我们就在这家医院做磨皮手术吧。”
徐知桥无奈地看了眼宿若亨。
平常逗他就算了，连小女孩都不放过，果然网上说的没错，偶像的任何人设，都有可能翻车，宿若亨在他面前，翻了一遍又一遍。
宿若亨及时收到了那个眼神。
小豆芽好像不太喜欢他这?个样子，不过他有点生气的样子真可爱。在惹人生气前，宿若亨立即说：“刚才逗你们的，我有个熟人在这里，怕不懂行被人坑，就跟着来了。”
熟人是谁不言而喻。
在徐知茵面前，面对宿若亨，徐知桥显得很拘谨。倒是徐知茵主动拉过徐知桥说起了悄悄话：“哥你不认识他了吗？他上次演唱会坐我们旁边，之后我们还欠了他一笔钱，妈妈前几天给你打了5万元让你还给他，就是这个人。”
“当然认识。”徐知桥有点心虚，说，“就是……不大熟。”
“他是我们的债主，得给他留下好印象。”
徐知桥反思?妹妹的话：“我表现不好？”
徐知茵说：“对他很冷淡。”
“那我注意一下。”
徐知茵竟然也知道5万元的事，未免她之后有事没事地问起宿若亨而宿若亨又不知道这?件事，徐知桥打算先问。
“宿先生，”他又重?新叫回宿先生，“我前两天打给你的5万元收到了吗？”
宿若亨明显愣了愣。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收到了。”
按照徐知桥的性格，他不会把自己做裸替吻替的事主动跟家里人说，徐家不知道徐知桥做替身的事，自然也不知道他能一次性把22万都给还完。
“你们都是学生，慢慢还就行了，我又不缺钱。”
“谢谢。”寒暄完，徐知桥带徐知茵去咨询台咨询，“那我们先过去了。”
护士咨询台，除了做磨皮手术外，护士小姐姐还很热心地推荐了许多项目，比如?徐知茵双眼皮不太深，建议割深双眼皮，鼻子不太挺，建议与磨皮手术一起，做个鼻垫……爱美是女生的天性，徐知茵真被说得蠢蠢欲动。
“茵茵，”徐知桥提醒，“不要?超出预算。”
“哦。”徐知茵虽然心动，但更理智，“姐姐，我就做磨皮手术。”
咨询台的护士当着这?俩兄妹的面，鄙夷地“嗤”一声。
这?家是医美整形医院，全国有名技术有保障，经常光顾的多是明星、阔太太，莫名而来的即便没钱也会攒钱来整形，做的项目不说百万上下，也有万把块钱，像这种千把块钱的，这?个护士还真没见到过。
想变美的都阔绰得很，作为护士的她经常收到小费，但今天这单生意，怕是没小费了，对她来说，简直就是损失。
真是活久见，护士想了想，又嗤笑一声。
接下来的步骤，便由这个护士带领徐知茵挂号、做检查，再跟医生预约整形日期。
中途，这?个护士还跟其他护士聊起了天，她们咬咬耳朵，又看看徐知桥，随后捂嘴笑，只有负责徐知茵的那个护士，脸上的表情既无奈又生气。
被人嘲讽而已，算不得什么的。
等徐知茵做完手术，他们就不会跟这?家医院有任何交集，任何的嘲讽都会成为过往，无关痛痒。
徐知桥这?么想，但宿若亨难以释怀。
处处小心尊重?疼爱的人，在眼皮底下被人嘲讽，而他竟然帮不上忙，这?种无力感他发过誓，不会再出现。
旁边的院长看出宿若亨在出神，提醒道：“若亨。”
宿若亨回过神：“凌叔。”
院长继续说：“当年我能开办医院，还是你爸肯投资，如?今医院发展这?么壮大，你现在让我关照一个来我们医院的小女孩，自然是责无旁贷的。”
宿若亨没搭话，又出了神。
凌院长才顺着他的视线捕捉到说悄悄话的护士。
“小姑娘嘛，就喜欢说一些是非。”
“凌叔，”宿若亨问得直，“你们医院的员工可以随便瞧不起病人？”
凌院长笑得憨：“她们也就嚼嚼舌根而已，不耽误工作就行。”
“工作自然不能耽误，”宿若亨的视线挪到了倚靠在三楼护栏上吹风的徐知桥身上，“但素质必须得整顿。”
宿若亨说着，朝徐知桥走了过去，他从徐知桥身后搂人的动作太过娴熟，以至于凌院长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他这?位世侄刚才说的是什么。
小护士的批评教育是少不了的，但这?次，一向好说话的凌院长当即就给这?几人做出了惩罚，负责徐知茵的这?个护士惩罚最重?。
私立的医美整形医院，对于医生护士是否可以拿病人红包一事，虽然医院的规章制度中予以否认，但现实操作中难免发生，作为院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但他不知道的是，竟会从中形成歧视链。
宿若亨牵着徐知桥的手走向凌院长。
“凌叔，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男朋友，徐知桥。”
凌院长五十几岁，朝徐知桥一个二十来岁的毛头小子主动伸手，还小幅度地弯腰示好。
徐知桥不敢当，弯腰的幅度比凌院长大。
几个小护士低着脑袋，站在院长身后。她们不认识宿若亨，但能从院长的行为上看得出来，是一个连他都要敬重三分的人物。
“凌叔，刚才我说的整顿素质只是建议，集团的所有股权我姐会接手，到时候嘉陵这边的产业她会亲自过来视察。”
医院的股份，宿家占大头。
谁接手都是宿家人，凌院长点头说好，又急忙说：“医院的规章制度、医生护士的综合素质，我今后会紧抓，不会有任何负面影响，在书芹面前……”
“凌叔放心，姐姐打理的事我一向不插手，”他强调，“刚才提的只是建议。”
宿若亨拉着徐知桥从小护士旁边经过时，宿若亨眯了眯眼，眼神瞬间变得凌锐起来，与武侠片中大反派的眼神有得一拼，仿佛下一秒就会遏住喉咙让人动弹不得。
吓坏小护士的宿若亨有点较真、又有点可爱。
徐知桥有被萌到。
“哥哥，徐知茵出来就该看到我们了。”
“看到了又怎么样？我们公开不就得了？”
“不行的。”徐知桥说，“她知道了，那么爸妈也会知道，高利贷的事很容易往你身上想，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跟你之间有交易，他们……看不起这种人。”
“好。”宿若亨放开徐知桥，“但在我眼里，你很勇敢。”
为家人牺牲自己的人，无私又勇敢。
他朝徐知桥笑了笑，“是不是忘记谢我了？”
刚才帮他教训小护士的忙，忘记谢了。
走廊上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徐知桥说：“昨天晚上亲了很久，现在能不能别亲了？”
宿若亨盯看着徐知桥的眼，到鼻尖再到嘴唇。
“昨晚在做情侣应该做的事，今天是你要?感谢我，二者不能混为一谈。”
好像很有道理，也怪“感谢他就要亲他一下”这?个不成文的规定。
徐知桥找了处僻静的地方，吻上了宿若亨的嘴唇，本来想一触及分，但宿若亨加深了这?个吻。
他好似要?索取什么，良久才分开。
宿若亨抵着徐知桥的额头：“以后任何事情，都可以找我帮你出头。”
其实这?件事，不帮忙的话，徐知桥也就这么过了，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
“不可以说不用，”宿若亨说，“你自己没感觉，我会心疼。”
徐知桥的手放在宿若亨心脏的位置。
眼前这?个男人说，他会心疼。
喜欢的人说心疼自己，这?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徐知桥揪住宿若亨的领口用力往下，重?重?地回吻上去。
徐知茵看到了也无所谓，人来人往的也没关系，就让他…肆无忌惮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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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茵做完检查出来，看到她哥跟那个帅哥哥正隔着距离说话。她把检查结果告诉了徐知桥。
因为宿若亨的原因，徐知茵能够当天检查当天入院。
手术很小，不需要?人留下照顾，但也要?住院三天观察伤口感染情况。
“哥，”徐知茵看着徐知桥突然问道，“我进去检查这段时间发生什么了？”
徐知桥显然不明白她在问什么：“？”
“你的嘴巴，怎么红肿成这?样，是被什么虫子给叮了吗？”
徐知桥偷偷地瞧了眼宿若亨。
徐知茵怕宿若亨觉得奇怪，特意解释说：“我哥的皮肤很薄，用力一握就红，如?果不幸被蚊子叮了，能肿上一个礼拜。”
宿若亨故作惊讶状：“这?岂不是跟婴儿的皮肤有得一拼？”
徐知桥的皮肤容易不容易红肿，相信这?个世上最有发言权的人是他。
徐知茵貌似有些得意：“可不是。”
“先去吃饭，回来再办理入院登记。”徐知桥说完，又跟宿若亨说，“宿先生，上次你帮忙还没谢过，今天我们兄妹俩请你吃饭，你有空吗？”
宿若亨今天不太空，但他有目的，于是说：“空。”
徐知桥让宿若亨挑，宿若亨本来想挑海鲜餐馆，但徐知茵手术在即不能吃发的东西，于是去了家素餐馆。
徐知茵以为吃素很便宜，没想到这家素餐馆每个菜都要一两百，关键料还不多，突然心疼起她哥的钱。
“哥，要?不然我们少吃点，反正也吃不饱。”
“别想那么多，吃就完了。”宿若亨帮他这?么多，难得请他，破费是应该的。
宿若亨猜也猜到这俩兄妹在嘀咕什么。
他是半素食主义者，是这家店的常客，不会让徐知桥掏钱的。
趁徐知桥上洗手间的间隙，宿若亨状似有意无意地跟徐知茵提起：“对了小妹妹，你上次说帮我打探下你哥的偶像，打探到了没啊？”
徐知茵差点喷饭，她把这?事儿给忘了。
“你还记得啊？”
“见到你就想起来了，你不会食言了吧？”宿若亨说的风轻云淡，“食言了也没事，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我就随口一提，你可别忘心里去啊。”
作为曾经的小太妹，食言这?种事根本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帅哥哥，我是忘了而不是食言，你给我你的联系方式，我查到蛛丝马迹后就立马跟你说。”
宿若亨一边拿出手机，扫脸开锁，一边还在说：“不用不用，我就说了我是随口一提的，你既然忘了就算了。”
“现在想起来了就不能当忘了。”徐知茵说着已经点开自己的微信二维码，“你扫我还是我扫你？”
宿若亨的表情显得有些犯难。
“你怎么这?么扭捏呀！”徐知茵霸道地点开宿若亨的二维码界面，扫码加好友。如?果不是没有这?个人的任何联系方式，徐知茵不至于将这?事儿抛到脑后。
宿若亨第一时间把徐知茵加了进来，嘴上却在说：“我不是扭捏，就是觉得这?事儿不是大事，你再忘记一次也没事，反正我也不会来提醒你。”
急得徐知茵伸出三根手指：“我徐知茵对天发誓，一定不会忘记这件事。”
“好啦，”宿若亨得到满意的结果，收敛演技，“你这?样，等会你哥来了，还以为我在欺负小姑娘。”
他端详着徐知茵，“你跟你哥同一个家庭出来，你长得肉嘟嘟的，怎么你哥身上没一点肉？”
徐知茵当即就不开心了。
“帅哥哥，你瞎啊？我167的身高99斤体重?，一点都不胖好不好。”
“看不出来啊，”宿若亨“嘶”一声，“看脸感觉有120斤，甚至更多。”
徐知茵气到不想说话。
“话说回来，你怎么知道我哥身上没肉？你摸过啊？”
宿若亨其实真想说，他每天都在摸。
“主要看脸。”他说。
脸蛋婴儿肥特严重?的徐知茵感觉遭受一万点暴击。
徐知桥回来了，宿若亨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用公筷给徐知桥夹菜：“有机蔬菜，很有营养，多吃点。”
徐知桥看了眼徐知茵，徐知茵在埋头吃饭，没有任何反应，徐知桥这?才吃下宿若亨夹的菜。
结账时，宿若亨自然没让徐知桥掏钱。
徐知茵住院三天，恢复得不错，第四天，徐知桥送徐知茵回家。
等徐知桥走后，徐知茵悄咪咪走向她哥的房间。
住院的这?三天，她逛完了她哥的所有社交平台，也没发现他哥为哪个明星的动态点赞转发，也没见着他为谁打榜顶热度。
她哥虽然才二十出头，但一直以来的作风却很沉闷，徐知茵有理由怀疑她哥的追星方式可能比她想象的更加考古。
目前的办法?，只能进她哥的房间找找了。
兄妹俩感情好，徐知茵偷溜进徐知桥的房间，竟没任何心理负担。
找遍了房间的任何地方，也没发现他哥有半点追星的痕迹。
床头柜中有一个铁制饼干盒，徐知茵以为会有一些光碟、海报、相册之类的东西，但打开后，却是一件衣服外?套，而且这?件外套她没见她哥穿过。
奇奇怪怪。
她哥有偶像？别闹了。
她马上给宿若亨发了个信息：【帅哥哥，我尽力找了，我哥没偶像。】
宿若亨不知道徐知茵通过什么途径得出的这?个结论，但十分不相信：【会不会是你能力不足？】
徐知茵最讨厌被人质疑她了，当即拍了一张徐知桥房间全景图给他：【你看看我哥的房间，像个追星人的样子吗？】
房间只有一张床、一个书桌，一个柜子，小到再也放不下其他家具。
没有任何偶像周边，一点都不像个追星人。
床上有件外套，宿若亨感觉眼熟，他让徐知茵铺平再拍张照给他。
徐知茵照做。
宿若亨盯着这?件外套，衣服上的logo是他很喜欢的牌子，这?件衣服也是限量版。这?是当年他把徐知桥从花房救出来时，自己脱下披在他身上的那件外?套。
怎么这?个孩子一直收在身边？
徐知茵：【我哥放在床头柜的饼干盒里，从来没见他穿过】
宿若亨着急问：【衣服有味道吗？脏吗？】
这?个哥跟她哥一样奇怪。
徐知茵以为这么久没穿的衣服会有一股味道，免为其难去闻了一下，但凑近闻才知道，一点味道都没有，衣服旧却不脏。
她如实跟宿若亨说明情况，并问：【你认识这?件衣服啊？】
但宿若亨没答她，只回了句：【谢谢妹妹】
徐知茵“切”了声，谁是他妹妹了。
-
宿若亨在阳台点了根烟。
徐知桥收藏着他的衣服，似乎一直知道他是谁，两个人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却一开始都像陌生人一样对待对方。
没想到自己在装，而对方也在装。
宿若亨装的目的是为了不伤害徐知桥，而徐知桥装的目的又是什么？
他打了个电话给季明旭，问起当日见到徐知桥的情景。
既然当事人都问了，季明旭知无不言：“你们当时在图书馆拍摄，那小孩就一直偷看你，被我抓了个现行。”
“后来呢？”
“后来我跟他做交易，想把他送给你，但他听后拒绝了。”季明旭回忆，“说什么是很喜欢你，但也不可以做这?种事，后来他同?意了，至于原因，你支付了那笔钱应该比我更清楚。”
高利贷的事情，徐母瞒不住，债主找上门，徐家面临威胁，这?样的情况下，徐知桥主动找的季明旭。
“当时他再三确认是否把他送给你，我开玩笑说如果送给别人，就把压下来的钱再提上去。”
“季明旭，”宿若亨的声音都冷了好几分，“你真是个禽兽。”
“别呀，我这?不是不知道你们能发展成这?样吗？如?果知道，我断不会说那种话。”
“行了，他怎么说？”
“他说，如?果不是你，他宁可天天在债里头讨生活。我还问过他，如?果你不要?他而妹妹又遭受高利贷威胁怎么办，他当时思索了很久。”
宿若亨很急：“他怎么说？”
“他说他很聪明，杀人的方式有很多，他会一一研究。”季明旭说，“这?小子就说说而已，哪儿会真去杀人。”
宿若亨沉默了。
他是学法?之人，不会做犯法之事。
但长久的失眠、精神折磨，把人逼到极致的无奈痛苦，这?个小孩，是会做出一些宿若亨认为难以想象的事情。
“若亨，”季明旭不带往日的戏谑，认真道，“你家小朋友，是真的很喜欢你。”